第11章 醫療
接下里的一段時間裡，鹿涅和紅豆兩人每天都會跟在大蛇丸的身邊的進行修行。有三代火影的通知，木葉忍者學校也對總是請假翹學的鹿涅網開一面，視而不見。
紅豆跟在大蛇丸身邊學習忍術，以及做任務。
鹿涅則是大蛇丸在獲知了他的規劃後，帶著他去拜訪了千手一族的綱手，拜託綱手親自帶一段時間，傳授一些醫療忍術。
大蛇丸並沒有代替鹿涅自己，去安排他學習什麼忍術等等。對於腦子很清醒，有著自己一定未來實力路線規劃的鹿涅，大蛇丸有一種看到自己的欣賞。
這讓他更看重鹿涅的同時，也願意出力推動一把，然後站在一旁看看鹿涅最後能夠走到哪裡。
雖然綱手現在頹廢的已經連上手術台都無能為力，但僅僅只是教授理論和進行一些指點的話，她還是能夠勝任的。
也就是拜託者是大蛇丸，換個人來，哪怕是奈良一族的族長，現在一心擺爛的綱手也懶得接手這個麻煩。
「那這個孩子就拜託你了。」
千手的宅邸內，一身上忍忍者服的大蛇丸對綱手道。
「先說好，我只負責教，但如果他跟不上我的進度，或者是沒有從我這裡學到什麼被我趕出去，那都不關我的事！」綱手打了個酒嗝，臉頰酡紅，但精神意外還能保持著清醒的跟大蛇丸討價還價。
「當然。如果鹿涅跟不上進度，或者沒能從你手上學到什麼，那只能說他的才能僅此而已。」大蛇丸毫不猶豫的認同了綱手的條件。「到時候我會將他從這裡帶走的。」
「那就讓他留下吧。我只負責教他兩個月！能從我這裡學到多少東西，全看他自己。另外，我的課可是很貴的。」綱手兩手拍在桌子上，用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胸懷寬廣的上身向前傾斜，目光灼灼的盯著大蛇丸。
「按照說好的來。」看到眼前這個像是掉進錢眼裡的隊友，大蛇丸一時間也有些頭疼。不過他還是將一個盛放著金錢的箱子推到了綱手的身邊。
綱手缺錢嗎？
她嚴格來說並不缺錢。
綱手缺錢嗎？
在娛樂上，她很缺錢！
三忍里，只有自來也才是最富有的！他的任務酬勞和小說的酬勞，讓他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富有之人了。
反之背靠著千手，接收了千手所有資產的綱手，她身上的錢反而是最少的。因為在頹廢的時間裡，她都將自己多年以來積攢的任務抽來和繼承的，屬於她的那份錢，都在賭場和居酒屋丟出去了。
如果不是背靠木葉，且身份是根正苗紅的千手公主，也許綱手現在就要考慮帶著靜音跑路了。很難說她答應大蛇丸的拜託，除去雙方的那點情誼外，有沒有大蛇丸提出的那些豐厚酬勞的功勞。
「你可以走了。」綱手打開箱子看了下錢，就立刻合起來，興致突然莫名高漲起來，對大蛇丸下達了驅逐令。
「綱手……」
「我知道！我會好好教導他的！正好我也要教導靜音。」綱手揮手打斷了大蛇丸的話語，渾身充滿了不耐煩的情緒：「伱留下來打擾到我的教學了！」
大蛇丸的瞳眸里略過一抹無奈，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將鹿涅丟給眼前的綱手來教導，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在綱手的眼神逼視下，大蛇丸終於還是後退了一步，鬆開了牽著鹿涅的手，主動離開了千手的族地。
「奈良一族的小鬼嗎？」
等到大蛇丸離開，醉醺醺的綱手盯著身前的鹿涅仔細看了兩眼。然後就拎起了手頭的錢箱，踉蹌著起身，原地搖晃了一下後，不穩的身體立刻變得穩穩噹噹，足底像是鑲嵌在地板上。
「你先去看書自學！讓靜音招待你！等我回來了，再教導你。」綱手走過鹿涅的身邊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興致沖沖的向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看著所有的心思都已經不在他身上，身影幾乎是瞬間消失的綱手，鹿涅只能將目光落到了另一邊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身上。
看到鹿涅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被注視著的靜音也有些想哭，她又不敢抱怨收養她的綱手大人，只能勉力支撐著自己，強行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和穩重。
「跟，跟我來吧！」靜音開頭帶著幾分顫音的聲音響起，然後自己在前方帶路，示意鹿涅跟上。
兩人在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屋子前停下，進入屋子，推開屋門，顯露出了裡面一個個箱子和凌亂擺放著的捲軸。
屋子擺放了很多的柜子，看來是專門用來存放捲軸和書籍的。其中很多都被扔在角落吃灰，看上去有很久沒人動過了。
其中一些捲軸是打開過的。靜音比鹿涅高不了多少的小身體，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不時的就拿一個捲軸或者一本書籍在手上。最終她抱著鼓鼓囊囊的一堆捲軸和書籍，來到門外屋檐下坐著的鹿涅身邊，將懷裡的那些東西放下。
「這裡是綱手大人讓我看的書，我覺得你應該也需要這些。」靜音喘了口氣，將抱過來的捲軸和書籍分門別類的進行排序，臉色一本正經，詳細而認真的給鹿涅講解著。
「這是掌仙術的全套資料，還有綱手大人對於掌仙術的所有筆記。」靜音將分類好的捲軸和筆記交給鹿涅。「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如果我也不能回答的話，就只能等綱手大人回來了。」
「你起步學習的就是掌仙術嗎？」鹿涅有些驚訝。
掌仙術，A級！把傷口的細胞全部活性化，快速的恢復治癒傷口的術。
聽起來很簡單，但只要看到它的忍術級別，就能知道它的門檻到底有多高，以及有多高的掌控難度了。
「是的，綱手大人說過，身為一個醫療忍者，掌仙術是必須要學會和掌握的。如果你不能學會掌仙術，那你就只能成為一個十分平庸，且作用沒有那麼顯著的醫療忍者。」
隨著跟鹿涅相處的時間越長，逐漸放鬆了許多的靜音聽到鹿涅的疑問，立刻就嚴肅的給出了回答。
醫療忍者是很特殊，且門檻要求很高的。一般來說，想要成為醫療忍者，除去自身需要具有，或者鍛鍊出陽屬性查克拉外，對自身查克拉的控制也需要達到一個精細的程度。
通俗一點的話說就是，如果把忍者的一個忍術所需的查克拉輸出均分成數值十，釋放同一個忍術，同樣威力，A忍者的查克拉輸出是七，B忍者的輸出查克拉是五。那B忍者對查克拉的精細掌控，就在A忍者之上。
這不是說A忍者的實際戰鬥力就不如B忍者，這只能說B忍者可以用最少的查克拉來獲得同樣的忍術殺傷性。且在學習一些需要細膩操縱的忍術時B忍者比A忍者會更快，表現的也更有天賦。
「所以，這裡面都是醫療忍術嗎？」鹿涅倒是不反感讀書，他看著那滿屋子的捲軸和書籍，甚至有一種兩眼放光的驚喜感。
能跟千手一族在藏書和知識上相媲美的家族，村子裡似乎也只剩下了宇智波。
「還有不少記錄了家族歷史的古籍吧。剩下的就是二代火影扉間大人留下來的一些研究資料。」靜音有一說一的回答道。
「二代大人留下的資料？」想到有禁術發明狂人之稱的千手扉間，鹿涅對這個屋子的藏書感覺更心動了。當然，他也很清楚，就算綱手不介意他翻閱那些書籍，他也不一定能從裡面淘到什麼富有價值的東西。
果然，下一刻靜音就開口：「其實裡面有價值的東西，在扉間大人時期就都已經存放到火影大樓了，三代大人在前幾年也委派暗部來重新檢閱了一番，又帶走了一部分。現在這裡除去一些研究資料外和綱手大人後面補充醫療忍術外，已經沒有什麼禁術和忍術可以學習了。」
「對了，你測試過自己的查克拉屬性了嗎？」靜音像是想起什麼，有些慌亂的問。
「陰、陽、雷三個屬性。」鹿涅回答道。如果沒有測試出陽屬性，大蛇丸也不會現在就把他送過來交給綱手培養。
「那太好了！不然你恐怕還要去學習如何掌握陽屬性。」靜音拍拍小胸脯鬆了口氣。
鹿涅沒有提自己的陽屬性是一點點的被挖掘成長起來的。他只是沉浸於擺在他面前的那些捲軸和書籍上。
對於鹿涅來說，捲軸上記錄的忍術知識，和有人手把手耐心教導忍術，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在他的天賦發揮下，他獨自從捲軸上汲取知識，或許要比有人手把手教他，學習掌握的更快。
綱手怒氣沖沖帶著酒氣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院子裡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在你一次我一次的折騰一條半死不活的魚。
「綱手大人！」剛剛完成一次失敗的掌仙術釋放，臉頰上滿是汗珠流淌的靜音意識到什麼一樣，抬頭就看到了總算回家的綱手。
「你怎麼還在這裡？」無視了向她打招呼的靜音，綱手瞪著眼睛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又看了看站在靜音身邊的鹿涅，很不客氣的質問著道。
「綱手大人，我們在等你回來。你不是答應大蛇丸大人手把手的教導鹿涅君醫療忍術的嗎？」靜音舉手，有些不滿綱手的態度。她總覺得自家綱手大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頹廢太懶散太讓人抓狂頭疼了。
「我不是已經讓你給他看些忍術捲軸了嗎？奈良一族作為藥理大族，本身在醫療忍術上就沒有什麼閱讀和學習的門檻吧？難道說還真的要我手把手的從頭開始教導嗎？」綱手有些耍無賴的道。
「綱手大人！」靜音的臉龐瞬間紅潤了起來，細聲細氣的聲音也加大了音量。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先讓我看看你們今天的成果。」
綱手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挪動著腳步來到兩人的身邊，看著盆里那條被折騰的連撲騰一下都不想動的魚，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一團綠色的光芒陡然在綱手她的右手掌上亮起，上面縈繞著濃郁的，代表了生命的陽屬性查克拉。
「看好了，我只給小鬼你演示一遍。」
綱手一邊說著，一邊用掌仙術給兩人示範了一下。過程里還順帶指出了兩人下一步應該加強和掌控的方向。
雖然掌仙術的治療只有短短的兩三分鐘，但這兩三分鐘的時間裡，綱手已經很細緻的指出了兩人的薄弱處，並分享了自己對掌仙術的理解與經驗。
誠然鹿涅兩個可以依靠著一次次試驗，來發現自己錯誤和薄弱的地方，但那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次數，還要考慮到查克拉的消耗續航等問題。
但一個頂尖的醫療忍者親自教導，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也讓鹿涅和靜音兩個對掌仙術的理解和掌握更快的有了進一步的理解。
至於說綱手怎麼能一眼看穿兩人的薄弱處和需要加強修正與學習的地方，那恐怕是對方在施展掌仙術時，從魚的身體上所察覺和感知到的。於是在進行修復和癒合時，就針對魚身上的問題對他們進行教學。
雖然看上去滿身酒氣，一臉頹廢，但在涉及到自己的專長時，綱手依然是那個忍界獨一無二的頂尖醫療忍者。
講解完畢後，綱手隨手把活蹦亂跳起來的魚丟給了靜音：「把這條魚做一下，晚上我們就吃它了！」
「大蛇丸大人不是送來了錢嗎？已經這麼晚了，我們難道不能去買點吃的嗎？」靜音手忙腳亂的抱住撲騰的魚，有些抱怨。
綱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再一次擺出那副不耐煩的樣子：「外面吃一頓多貴啊！下次！下次我找自來也請我們吃。」
「您是不是把錢又輸光了？」
聽著身後靜音有些冷颼颼的聲音，綱手的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