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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的保護神奇生物的課程獲得了出乎意料的好評,不單單是三年級的小巫師,其他年級的學生也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唯一嘆息的就是六七年級的學生了,保護神奇生物的提高班在今年壓根就沒有幾個人報,畢竟想和查理一樣成為馴龍師的巫師少之又少,而且條件也很苛刻,成績好的學生有更多安全的選擇,而成績不好的,連門檻都夠不著。
不過相比七年級的倒霉孩子,六年級的巫師們還能在明年報一下保護神奇生物課程的提高班,也許並不能讓他們拿到證書,但可以讓他們在壓力山大的七年級中獲得一些令人心情愉快的戶外放鬆課程。
而在星期四,今天同樣是讓小巫師們歡欣雀躍的一天,在告別了神奇生物課之後,他們第二天就能上到本學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課。
這期待和興奮勁讓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在星期四早餐的魔藥學課程上被狠狠的扣了一大波分。
斯內普的臉一直都是鐵青的,尤其是在聽到了小巫師們討論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時,面色陰沉到滴水的斯內普給他們安排了一趟異常艱澀的課程——調製縮身藥劑。
這個能讓巫師在短時間內變成侏儒的藥劑難度可以算得上是三年級課本里最難的藥劑排名前三的一種,本應該放在學期末的高難度藥水把小巫師們折騰的嗷嗷叫。
整個班,包括斯萊特林在內,也就只有三五人能夠在課堂上完成,不過斯萊特林不用擔心會被扣分,被斯內普威脅著親自喝一口自己熬製出的奇怪魔藥的小獅子在離開魔藥課的教室時整個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怎麼了哈利?斯內普把你也給罵了?」
在午餐的餐桌上,羅恩赫敏和納威看到了神情沮喪的哈利搖搖晃晃的走了回來。
「這倒是沒有。」
哈利坐在了納威的身旁,他端起了一杯南瓜汁一飲而盡,「剛才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差點在走廊上打起來了,他們倆怎麼就不能好好說一次話呢?或者不說也行」
「也許你可以試試迷情劑,納威不是培育了一批長勢良好的香麝花囊麼?我認為這個比什麼方法都」
「哎喲~」
被赫敏在桌子下面踩了一腳的羅恩痛呼出聲。
「但我覺得這可以一試,相逢一炮泯恩仇嘛。」
他飛快的說完了這句話,隨後連忙扭頭對著赫敏裝傻充愣,試圖矇混過關。
然而這種離譜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被輕飄飄的放過,連帶著哈利和納威也被赫敏好一頓警告,不過這也讓之前不太愉快的心情在這插科打諢漸漸散去。
等到了下午近兩點,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里已經擁擁擠擠的坐滿了人,小巫師們拿出了課本、羽毛筆和羊皮紙在座位上嘰嘰喳喳的開口。
就在這時,教室的們再次被推開,沒有帶著香風進來的小天狼星依舊是穿著一身華麗精緻的衣服,帥氣的中年大叔贏得了眼冒桃心的小女巫的一陣歡呼,她們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和小天狼星見面。
「我在正式為你們上課之前也稍稍了解了一下你們前兩年所接受的教育,或者說是聽到的玩笑。」
小天狼星直截了當的切入了主題,這讓小巫師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鄧布利多教授在過去的兩年裡聘請了不太合適的教授為你們上課,所以說,如果今後的教授也這樣的話,那麼霍格沃茨將浪費你們至少一半的寶貴的學習時間。」
「這是一種變相的謀殺,所以今年的課程會很緊張,因為我希望能讓你們在今年補上之前所缺失的教育。」
小天狼星飛快的說完了這些話,隨後敲了敲黑板,黑魔法防禦術這幾個大字就出現在了上面。
「有誰能夠告訴我,這門課程設立的意義在哪?」
小天狼星環視了一圈,於是他就在一群懵懵懂懂的小巫師中看到了高舉的手臂。
「赫敏,你來回答。」
「黑魔法防禦術的宗旨是教導學生在面對黑魔法、危險生物、危險環境時使用正確的方式確保自己的安全,是一門教會我們如何正確對抗敵人和威脅的課程」
「那這其中哪一點最為重要?」
小天狼星示意赫敏坐下,隨後環視著其他的同學。
「對抗邪惡?」哈利說出了格蘭芬多學生的心聲。
「這是其中之一,但不是最關鍵的哈利,還有其他的答案麼?」
小巫師中出現了一些小聲的議論,在這時,就算在草藥課上都不會主動舉手的納威有些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他在許多同學的注視下起身。
「學會保護自己。」
「沒錯,就是這樣,在對抗邪惡或者說對抗危險之前,你需要保護好自己,你們每人加五分。」
小天狼星滿意的點點頭,「為了保護更多人的犧牲是偉大的,但盲目的犧牲是對關心你,愛護你的人的最嚴重的傷害,我希望你們能夠分辨清楚這一點。」
「我更希望,你們能先學會保護自己。」
「就比如現在。」
小天狼星揮動魔杖將教室落地窗的窗簾拉開,這間教室的窗戶能夠看到霍格沃茨入口側面。
此時的天空是鉛灰色的,英格蘭的晴天是難得的享受,更多的是暗沉的陰雨。
就在城堡的陰影中,有好幾個飄蕩的鬼魂樣的東西正在微微飄動著。
「我不否認攝魂怪是被魔法部派來保護學校的。」小天狼星將保護這個詞咬得很重。
「但根據我在阿茲卡班所呆的十年的監禁生涯,我可以向你們每一個人保證,攝魂怪從來不知道什麼是保護,他們是一群很容易被本能所驅使,被心中邪惡所驅使的怪物。」
「所有被投入阿茲卡班的囚犯都是他們圈養的食物,等到徹底被榨乾快樂和一切正面的情感之後,他們會毫不留情的將你拋棄,隨後用他們的嘴吸出你們的靈魂,抹掉一切你在人世間的痕跡。」
「他們是可怕的獄卒,但絕對不是一個適合去作為保護者角色的東西。」
小天狼星被囚禁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沒有人會因此而看不起他,反而會因為他的這段經歷給予他更多的尊重,在小矮星彼得被抓捕之後,被洗清冤屈的小天狼星成為了被讚頌的英雄。
「那那麼教授。」
西莫將手舉的高高的,隨後在小天狼星的點頭中站起身來。
「貝拉特里克斯和小矮星彼得到底是怎麼跑出阿茲卡班的?貝拉特里斯已經被關押了十多年了,她早就應該瘋了對吧?」
「為什麼她還能」
「這裡面涉及到了一些不太好對你們說清楚的事情,不過我可以確認一點,貝拉特里克斯在進入阿茲卡班之前就瘋了,但在阿茲卡班之中,她並沒有再次瘋狂。」
「我說過了,攝魂怪會吸走你所有的快樂和正面情感,但如果一個人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關於善的東西,那麼攝魂怪甚至會將他當成近似的同類。」
「他們沒有眼睛,他們是靠一種特別的感知去觀察外面的世界,對於正常人來說,攝魂怪是讓人無法逃脫的可怕囚禁者,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攝魂怪並不會對他們造成特別大的影響,攝魂怪會讓他們虛弱,但是並不致命,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站在相同的一側。」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魔法部廢除了死刑,讓最高刑罰只有終身監禁,畢竟如果有死刑,我也不會站在這裡,但沒有死刑,也讓一些雜碎能夠苟延殘喘至今。」
「好了,阿茲卡班的問題就此結束,不瞞你們說,雖然我已經出來了,但是我對那過去十年留下的陰影,依舊是歷歷在目。」
「回到正題,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危險的東西已經將我們團團包圍,而你們。」
小天狼星環指了一圈,「沒有反抗他們的力量,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伏地魔註定要回來,我們也將再一次的殺死這個興風作浪的黑魔頭,但是這需要時間,我在今年要教給你們的便是讓你們能夠在伏地魔重新出現且被殺死的中間時期,能夠保護好自己的的知識。」
「現在放下你們的課本,放下的你們的羽毛筆和羊皮紙,然後抽出魔杖,今年的課程絕大多數都是實踐,至於課本,你們在寫作業的時候會需要它的。」
小天狼星在羅恩的耳邊附耳說了幾句,隨後帶著小巫師們前往不遠處的實戰教室。
「我待會兒就過去,你們先走吧。」
羅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小天狼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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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DA集會的存在,有很多東西都只需要借用,不過財大氣粗的小天狼星並不打算一直借,在確定了小巫師們需要什麼東西之後,他打算把所有的課程經費都花光,不夠的自己貼一點就是了。
實戰教室距離原本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只有兩個拐角的距離,在半道上,我們人見人頭疼的皮皮鬼在半路殺出,他抱著一大堆準備了整整一個暑假的超強殺傷力的道具用『玉碎衝鋒』的姿態沖了過來。
如果換成是平常,一發障礙重重就得把他定在半空,然後一個大棒子就得當頭砸來,把他一發打飛好幾百米,消失在走廊上。
「韋斯萊的小鬼頭去哪了!」
「快告訴我,大腳板!」
沒有看到那格外顯眼人影的皮皮鬼氣沖沖的對小天狼星大喊著,似乎他們倆的關係不錯?
「羅恩去幫我做點事兒去了,你找他幹什麼?」
「混蛋小鬼頭!該死的小鬼頭!皮皮鬼大爺今天非得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恐怖!」
哇呀呀大叫的皮皮鬼鼻孔都大了兩圈,他努力的用鼻子噴著氣,露出了一幅怒氣沖沖的樣子。
「他肯定是被我嚇跑了,對吧!」
「快點,大腳板,告訴我羅恩小鬼頭去哪了?」
皮皮鬼在小天狼星的面前飄著,他難得的露出能和人交流的表情。
「我勸你最好別去。」在哈利那聽說過羅恩暴打皮皮鬼消息的小天狼星開口勸了一句,他在讀書的時候其實和皮皮鬼的關係還真不錯,或者說是相當的臭味兒相投。
「你是在懷疑皮皮鬼大爺搞不定韋斯萊的小鬼頭?快告訴我!大腳板!」
看著皮皮鬼這樣堅持,小天狼星只能對他指明了方向。
在看到這讓所有人頭疼的鬼玩意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之後,小巫師們驚訝的看著小天狼星。
「教授你怎麼能和皮皮鬼打交道?這是頭一次見到的事兒啊!」
「嘿嘿~我在上學的時候,比較調皮。」
小天狼星聳了聳肩,隨後帶著他們進入了教室。
這是一件寬闊的大房間,面積差不多有兩三個籃球場大,有好多的練習用的假人還有各種功能道具擺放在此,這裡有很多東西都是小巫師們所熟悉的。
但在這大教室的中央,有著好幾個大箱子、衣櫃,這些東西正在不斷的抖動著,似乎裡面裝著什麼蠢蠢欲動的東西不甘被束縛,想要從中衝出來。
「這是將陪伴我們學習很久的好幫手,是我的好朋友盧平傾力推薦的教學助手,他們的名字是博格特,一種喜歡藏在衣櫃、床下縫隙、箱子碗櫃裡的有趣的傢伙。」
「只要是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都能夠遇見這些傢伙,他們也是最容易對麻瓜造成驚嚇的魔法生物。」
「前段時間我發出懸賞收購了一批博格特,這裡面的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最為強壯的一批。」
「好了,現在有人能告訴我什麼是博格特麼?」
大家很習慣的看著赫敏舉起了手。
「博格特是一種惡作劇魔法生物,他們不會對巫師或者麻瓜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們能夠變形為見到他的人最害怕的東西,然後試圖恐嚇見到他們的人。」
「非常棒的回答,格蘭芬多加五分,」
「博格特在沒有顯露在人前時是一團類似於煙霧一樣的,沒有形狀的東西,可一旦他們被放出來,那麼他們就會開始變形,他們的變形是異常真實的,能夠百分百還原出人們心中最為恐懼的事物。」
「也正因為這一點,他們能成為一個非常非常不錯的教學助手,畢竟我要教導你們的是如何在面對危險時保護自己,而有些邪惡的傢伙,我想鄧布利多是不允許我將他們帶到學校里來的。」
「可是他們肯定會隨著伏地魔的復活而重新出現,我不希望你們在那段日子裡因為沒有學會應該如何的正確保護自己而受到傷害。」
在小天狼星話音剛落的的時候,一陣尖聲尖氣的求饒聲從教室打開的大門外傳來。
「大爺!羅恩大爺!皮皮鬼錯了,皮皮鬼真的錯了,真的真的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被羅恩攥在手心裡動彈不得的皮皮鬼尖聲叫著,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夠徒手抓幽靈,就算自己從實體切換為能夠穿牆的幽靈形態,然鵝依舊是沒辦法逃離這個魔爪。
「哦~是麼?」
羅恩看著一臉討好的皮皮鬼露出了一抹讓他頭皮發麻的笑意。
「我覺得如果不給你一點合適的教訓,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說著,羅恩就曲起了手指,隨後用力的彈了彈皮皮鬼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迷你牙籤。
瞬間被彈得翻起了白眼的皮皮鬼發出了殺豬似的慘叫,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假裝的,但聲音還是有模有樣的。
抓著他的身子用力往外一拔,頓時被拉長成了麵條的皮皮鬼被羅恩拎在手裡當成了鞭子一陣亂甩,舌頭都吐出老長的皮皮鬼不停的發出「略略略」的聲音。
「」
滿臉黑線的小天狼星捂住了腦門,「你能再離譜一點麼羅恩?」
「離譜?當然可以了。」
才剛剛從暈頭轉向里緩過神來的皮皮鬼顫抖著手指著小天狼星:「大腳板!你怎麼跟羅恩大爺說話呢!還不快把你放的屁收回去!快收回去!」
「怎麼跟教授說話呢?」
把手裡的皮條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腦袋挨著屁股的皮皮鬼在聽到了羅恩的話之後連忙陪笑著開口:「這個屁挺香的,大腳板你快多放幾個」
「算了,以後別弄那些又臭又噁心的玩意兒,有閒工夫你就去幫斯普勞特教授研究研究肥料配方,你這發酵手藝怎麼就不能放在正經的事兒上?」
撒手把皮皮鬼往教室外面一丟,頓時就恢復了原樣的皮皮鬼無聲的在羅恩背後吐了吐舌頭扮了張鬼臉,隨後唰的一下就消失不見。
「教授啊,你確定第一節課就打算給他們來這麼勁爆的東西?」
「攝魂怪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站在巫師的這一邊,我們遲早會遇見漫天遍野的攝魂怪隨著伏地魔的呼喚而飛行在倫敦的上空,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小天狼星堅定的開口,隨後轉身看向了小巫師們。
「現在流汗,是為了以後少流血,我將教導你們如何面對我們所見的第一個,也是距離我們最近的邪惡生物。」
「如何對抗攝魂怪。」
隨著一陣溫暖的白光從教室外傳來,一隻白色的龍首探進了教室之中,在巨龍的嘴裡,一個瑟瑟發抖的攝魂怪正無比驚恐的被帶到了教室之中。
「守護神咒,一個十分困難,冷門,但是能夠保護你們的魔咒。」
「好了羅恩,鬆開他吧。」
隨著小天狼星的話音落下,白色的巨龍消失在空氣中,而那瑟瑟發抖的攝魂怪拔腿就跑。
「砰~」
一記狠辣的勾拳砸凹了它的肚子,橫飛出十多米的攝魂怪被打飛到了裝著博格特箱子的後方,徹骨的陰冷也隨之散開。
「我不是告訴你,要乖乖聽話了麼?」
羅恩沒有任何特效的拳頭揍得這攝魂怪渾身抽搐,已經抽出了魔杖的小天狼星在原地愣了愣。
「千萬別照做啊,學不會的。」
小巫師們忙不迭的點頭,這操作能學得會那才算是見鬼了。
被狠揍了一頓的攝魂怪耷拉著腦袋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身為半虛體生物的它們能夠完全豁免物理傷害,甚至大多數魔咒都無法對它們造成效果,人生中頭一次挨打的攝魂怪有些懷疑人生的收斂了所有陰冷的氣息,認命的呆在了一邊聽候差遣。
「我原本是想用守護神控制他們散發出的氣息,但這樣好像更方便。」
「好了,來吧,我們正式開始上課。」
小天狼星揮動魔杖打開了箱子,一群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就從箱子裡蹦了出來,因為在場的人數太多的原因,他們想要變成能嚇到許多人的樣子,然而這樣的結果就是變成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縫合怪。
「滑稽滑稽。」
小天狼星揮動了魔杖,然後強行讓博格特變成了攝魂怪的模樣。
這群資深Cosplay扮演者完美的還原了攝魂怪的一切,除了散發出的冷氣沒有能夠吸取快樂的特殊能力之外,他們和真正的攝魂怪沒有絲毫的差別。
「對付博格特的咒語就是我剛才所想的那個,他們是能變成我們最害怕的東西,但用『滑稽滑稽』這個咒語就能讓博格特變成我們想要讓他變成的模樣。」
「不過是因為我強行將他們變成這樣,你們所有人恐懼的也並非都是攝魂怪,所以冒牌的攝魂怪很難模擬出真傢伙所帶給人的絕望的氣息,安全,但是不夠擬真。」(末尾有更詳細的解釋)
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嘆的小巫師們恍然大悟,看來博格特確實是能讓他們去學習如何面對那些邪惡生物,至少作為模特而言,是相當足夠的。
大概是因為場上沒有那能真正吸取快樂的冷氣,大著膽子的小巫師們甚至還俯下身想看看攝魂怪兜帽裡面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然而他們只看到了一團漆黑,這讓他們有些掃興。
「守護神咒是一個很高深艱難的咒語,不過也是沒有任何學習門檻的咒語,它和一般的魔咒不一樣,對於魔力的要求並不高,所以只要是掌握了正確的方法,哪怕是一年級的小巫師都可以練習然後成功的使用出。」
「攝魂怪吸取的是我們的快樂,但是用快樂的情緒作為釋放源泉的守護神咒也是他們的天敵,實體的守護神能夠驅逐殺死攝魂怪,不過我的要求並沒有那麼高。」
「作為能夠成功學會這門連許多成年巫師都無法使用的魔法的獎勵,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些小小的獎品。」
小天狼星打開了他隨身的空間包,然後露出了至少一百把嶄新的光輪2001,甚至還有十把火弩箭,以及琳琅滿目的各種魔法道具。
「這裡有價值二十萬金加隆的獎品,在攝魂怪面前成功釋放實體守護神的同學將拿到最高一檔的獎勵,也就是火弩箭所在的那一欄的任意一個,能夠用出成功驅逐攝魂怪白霧的同學則可以在其他獎品中任選一個。」
「全校的同學都將參與,所以,先到先得。」
教室里安靜的落針可聞,不管是那些有著柔順線條的飛天掃帚,還是那些看著就知道不便宜的魔法道具,甚至是直截了當的一小袋金加隆
這給小巫師們帶來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二十萬金加隆
那可是能堆成一座小山的巨額財富!
不過對於小天狼星而言,翹著腳無所事事最多兩個月,天上就能掉下這麼一大座金山,這點錢,毛毛雨了。
布萊克全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哪來的那麼多開銷?
坐吃山不空的他只要有機會就使勁花錢,但往往總是越花越多
「這是真的嗎!教授!」
這好大一聲驚呼差點把博格特都給嚇回箱子裡了,小巫師們狂熱的吶喊讓他們眼裡升起了一團熊熊火焰。
今年上任的這兩個教授可都真是一個比一個好!
這簡直是太棒了!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們能夠成功的學會如何保護自己,一點點金加隆而已,算不得什麼。」
「所以要努力學,如果錯過了這些有限的大獎」
「快教我們守護神咒吧教授!就現在!」
小巫師們殺氣騰騰的盯著攝魂怪,這眼神看得那個可憐巴巴,已經淪落為教學道具的傢伙頓時渾身一抖,它們喜歡的食量是快樂,而不是這想要幹掉他們的蓬勃戰意。
「守護神是快樂、希望、求生欲等等正面情緒的集合體,所以,我們如果想要釋放它,就必須讓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件讓我們印象深刻的特別快樂記憶之上。」
「這聽起來很簡單,但是也同樣的困難,很多高明的巫師都無法召喚出守護神,畢竟大人的世界總是有一個接一個的糟心事兒,所以我認為,還在學校的你們,其實能擁有比大人們更多的純粹的愉快記憶。」
「魔力的多少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高度,這些我們看不到的情緒的力量,其實也是一柄對抗邪惡的利劍。」
「比如愛,比如我們所遇見的一切的美好。」
「守護神咒的咒語是:呼神護衛,現在請跟我重複幾遍,牢記這個咒語。」
「呼神護衛。」
小巫師們齊聲開口,重複念誦了許多次。
甚至有人在念誦的時候魔杖尖出現了一些銀白色的光霧,這讓小巫師們陡然生出了一種「我好像馬上就能拿到獎勵」的強大的自信。
「很好,有一點反應了,這很不錯。」
「我們一共有十隻博格特,所以分成三人或者四人一組,我給你們幾分鐘牢記你們所選定的快樂的記憶,然後我們正式開始。」
飛快分好隊的小巫師們站在了那些裝著博格特的容器前方,他們不斷的嘗試著咒語,所有人都能散發出一點銀色的光霧,就在幾分鐘之後,準備完畢的小巫師們如臨大敵的舉起了魔杖。
「幹活了,豬頭。」
「啪~」
一巴掌把攝魂怪給打了個趔趄,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攝魂怪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陰冷氣場散發開,在羅恩身旁盤踞的巨龍守護神的注目下,能夠吸收快樂的陰冷氣息從教室中蔓延開來。
攝魂怪開心的微微搖擺著,他散發的氣息就是他進食的嘴,雖然控制著量只能小口小口的舔著,但架不住人多啊。
但和美滋滋開心的攝魂怪不一樣,被這陰冷氣息沖刷的小巫師們煞白了臉,之前能夠亮起的銀白色煙霧怎麼呼喚都無法出現,在被攝魂怪影響的時候,那些快樂似乎被蒙上了塵埃。
這就是守護神咒最大的困難,你需要在面對困難和恐懼時依舊能夠牽引出足夠的情緒之力。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在面臨大恐怖的時候依舊能夠保持住本心,砥礪前行。
「好了,我們休息一下。」
小天狼星的魔杖尖里走出了一頭熊一樣壯碩的狼犬,這大狗一巴掌就拍得攝魂怪嗷嗷直叫,讓他連忙收起了自己散發的冷意。
一塊塊巧克力被小天狼星發了下去,那些假扮攝魂怪的博格特也被塞進了箱子,一群小巫師癱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喘著氣。
「吃點巧克力或者一杯熱可可可以讓你們舒服一點,不過這感覺挺糟糕的對吧?」
小天狼星很沒有架子的和學生一樣坐在了地板上。
「那麼教授,你被冤枉入獄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很糟糕的對吧?」
「那你現在是怎麼能夠用出守護神的?」
小巫師們有些好奇的開口,他們只是遭受了一點力度不強的絕望光環就感覺很吃力了,他們無法想像小天狼星是如何能夠擁有現如今這似乎很愉快的樣子。
「因為我們總能遇見很多新的,令人感覺快樂的事情。」
「我確實是在阿茲卡班裡被吸走了幾乎所有的快樂,不過既然我出來了,世界上能比這件事情更美妙的記憶並不多,對吧?」
「堅定你們的信念,你們擁有的快樂遠比我要多得多,所以,我相信你們能夠真正的掌握這個咒語。」
「我們心中存儲的美好,遠比你們自己所認為得要多得多,只不過,我們經常會忘記這些事情。」
小天狼星有些神遊天外,他微微的發呆了一會兒,隨後拍拍屁股起身。
「我們每周有兩節課,一節課我會教給你們對付一些比較常見的魔法生物,另外一節課我會教導你們類似於這樣的很危險很邪惡,但不得不防的傢伙,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會遇見他們,可做好準備是沒有任何錯誤的。」
「對了,就跟鄧布利多教授在開學時所說的一樣,請不要讓攝魂怪有任何傷害你們的理由和藉口,在體會到了剛剛的感受之後,我想你們應該不會魯莽的去挑戰攝魂怪了對吧?」
小巫師們一個勁的點著頭,在親身體驗過這種被絕望所籠罩的陰雲之後,小巫師們作死的想法已經被理智給徹底的鎮壓。
「盲目的犧牲是對關心你,愛護你的人的最嚴重的傷害。」有人重複了一次小天狼星之前告訴他們的話。
「對,沒錯,那麼現在就下課了,今天沒有作業,有空就看看書,多學一點東西是絕對不會錯的。」
吃下了巧克力之後身體暖洋洋的小巫師們接連告別,雖然這一次失敗了,但他們絕對不會因此而放棄。
也許那些大道理他們不是很懂,但那值得他們努力奮鬥的獎勵,那是絕對不會作假的,這是他們咬著牙也要去努力學習的最大的動力。
哈利留下來和小天狼星聊天,先一步告別的羅恩、赫敏、納威三人走向了城堡出口,羅恩得把這被他捏成了球的攝魂怪給丟回原位,免得他亂跑。
雖然被捏成了球,但攝魂怪的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在阿茲卡班,可沒有這麼多新鮮的快樂可以讓他嘗嘗,雖然只是雨露均沾的舔一舔,可依舊是混了個肚飽。
在把小球丟回了原位之後,在前往休息室的半途中,納威有些沉默的拽了拽羅恩的袖子。
「赫敏,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兒要和納威聊聊。」
「嗯。」
赫敏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她還是乖巧的點點頭,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羅恩和納威向著有求必應屋的方向走去,他們坐在了軟墊上,納威沉默著,他似乎在組織著語言。
「大哥,貝拉特里克斯有消息了麼?」
「暫時沒有,不論是鄧布利多校長還是麗塔·斯基特都暫時沒有給我消息,她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小矮星彼得應該是和她在一起的,有著這老耗子的帶路,我認為想要找到她確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們的目標是我,小天狼星其實也在幫我的忙,攝魂怪不能在霍格沃茨呆,既然魔法部讓他們來礙事兒」
羅恩微微皺著眉,魔法部的這個噁心人的操作實屬腦子進屎。
「我們會找到他的納威,剛剛的攝魂怪讓你看到了什麼不太好的回憶?」
「是的。」納威點點頭,他的情緒不高確實是剛剛所見的回憶所勾起的。
「你知道的,我的父母被貝拉特里克斯折磨成了現在這模樣。」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還有小巴蒂·克勞奇,他們幾人是讓我父母變成這樣的元兇,他們闖入了我們家,隨後用鑽心咒折磨我的父母,逼迫他們說出伏地魔的下落。」
「當時我被我的父母藏在了衣櫃裡,他們給我施了魔法,讓我不被發現。」
「我透過了衣櫃的門縫看到了他們在哀嚎,在被痛苦的折磨,但是從未透露出一句話。」
「我親眼看到了一切」
「也正是因為如此,奶奶才對我用了遺忘咒」
「可是我可是我終究是想起了這一切」
納威抱住了自己的頭,咬著牙開口:「就在我面見死亡的那時候,我想起了一切。」
「除了貝拉特里克斯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死在了阿茲卡班,但是我不會忘記這一切的,永遠都不會」
「可我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呢?」
納威看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手,那是握劍揮砍千萬次之後所留下來的痕跡,難以磨滅的痕跡。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辦羅恩」
納威有些虛弱的開口,他泛紅的雙眼看向了羅恩清澈的藍色眸子。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麼,但是我不知道我現在能做什麼,我應該做些什麼」
「或許我永遠也學不會守護神咒,我明明有很多的快樂,我認識了你,認識了赫敏、哈利,還有很多很多的人,這明明是讓我開心歡呼的事情,但是我卻」
他無力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卻沒能笑出來。
「我很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為他們報仇我很想做到這些事情,但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
「雖然貝拉特里克斯已經越獄了,但我們能抓到她嗎?」
似乎是帶著祈求一般,納威的聲音小得很難聽得清。
羅恩陷入了沉思,在良久之後,他慢慢的開口。
「也許我們要再給貝拉特里克斯一點刺激,既然她想要殺我,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那麼就再給她來一點刺激好了。」
「相信我納威,我會讓她乖乖的送上門來,伸出腦袋被我們親手砍下。」
「我保證。」
「再給我一點時間,周末我正好和鄧布利多教授有話要談,我希望這是盧修斯叔叔給我們帶來的好消息。」
「但如果不是的話」
「那麼我就去」羅恩眯了眯眼睛,在某些時候,他也擁有天目一般的存在,「親自創造出一個機會。」
「用不了太久的,納威,相信我。」
「但在此之前,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變得更強。」
「來吧,握住你的劍,讓我看看你現在究竟如何。」
森冷的劍光在碰撞,那顆有些無措和迷茫的心在喘息之中漸漸的平復,將那噴薄的怒火壓抑在心底,等待著被點燃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