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接連不斷的小意外

  就算是回到了家,依舊沒習慣睡懶覺的羅恩起了個早,推開窗戶,那微涼的晨風吹得人瞬間就清醒了,看著在院子裡給雞兒們投食的韋斯萊夫人,羅恩一撐窗框,隨後踩著歪歪扭扭的屋檐三兩下就落到了地上。

  「早上好啊,媽媽!」

  被嚇得一哆嗦的韋斯萊夫人弄撒了手裡裝著穀子的木碗,惹的那些不怎麼長肉的母雞『咯咯咯』叫著一擁而上。

  「你嚇死我了,羅恩。」

  拍著胸口喘著氣的韋斯萊夫人拍了拍羅恩的腦門,她抿著嘴,但等待了半響,卻只說了句:「你真的瘦了,瘦了好多,比你哥哥們都瘦得更多。」

  「在學校沒有好好吃東西對吧!」

  她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我只是變得更結實了媽媽,比以前還重了一點。」羅恩拍了拍胸口,這沉悶的聲音就好像在拍一個實心的橡膠沙袋,萬分的結實。

  「不過早餐要是能來只烤羊就好了。」羅恩探頭探腦的瞅著後院的方向,去年家裡養了十一隻羊,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下鍋了。

  一個算不上胖,但還好沒養成羊排的山羊和羅恩對了對眼,隨後『咩』的一聲撒丫子就跑,一米多高的柵欄它一蹦就蹦了出去。

  「盧克西!上!就它了!」

  羅恩話音剛落,從屋頂的角落上就飛出去了一個矯健的身影,一躍近十米的盧克西輕巧的落在了帶著濕意的土地上,隨後在兩秒內就逼近了這隻打算跑路的山羊,一個猛撲上前,一口就咬斷了它的脖子。

  這大概有七十磅重的山羊被盧克西輕輕鬆鬆的就拖了回來,那些在羊圈裡『咩』來『咩』去的羊兒一個個全都縮在最遠的角落瑟瑟發抖,這兇殘的大貓嚇得他們噼里啪啦的往外噴巧克力豆,這味兒熏得盧克西忍不住對他們又『嗷嗚嗚』的威嚇了一聲。

  「盧克西真厲害。」

  韋斯萊夫人摸了摸盧克西乖巧的貓頭,這聽話懂事兒還很能幹的大貓韋斯萊夫人可是喜歡得不得了。

  「哇嗷嗷~」

  盧克西在韋斯萊夫人的手心裡蹭了蹭,他叼著羅恩剛剛掏出來的羊心一溜煙的就竄沒了影。

  大早晨烤全羊的香氣讓那些還打算賴床的傢伙一個個都聞著味兒下來了,吉格斯的手藝現在越來越好,尤其是在知道羅恩喜歡吃肉之後,他對於烤肉之類的食物有著一番頗為深入的研究。

  這色香味三絕的烤全羊讓早起不怎麼喜歡吃油膩東西的人們紛紛拿著吐司麵包夾著烤肉吃得直打嗝。

  稍稍收拾了一下行李,在中午前他們去了一趟對角巷的古靈閣,埃及那邊的古靈閣和英格蘭的雖然共通資金,但是取錢需要一筆不大不小的手續費,已經習慣了節儉的韋斯萊一家當然不會給妖精這個中間商賺差價的機會。

  原本那加隆都看不到幾枚的金庫在一整年的填充下被豐富了許多,小天狼星和盧平會把每個月的分紅都存一筆在他們戶頭,其中還應要求,他們每人都拿出了一部分填入了韋斯萊的家族金庫。

  那小山一樣的金加隆大概有個七八萬,相比之下,預言家日報的金加隆獎所給的七百確實是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帶著叮叮噹噹幻聽的聲音離開了古靈閣,依舊是不打算用飛路粉或者門鑰匙去埃及的羅恩向親愛的老師借了一架私人飛機,反正那麼多架丟著不用也是閒著,但有點嫌麻煩的尼可勒梅很乾脆的送了羅恩一架灣流G300,聽說要出新型號了,這舊的勒梅還真不會繼續用。

  不比羅恩的淡定,有些新奇和激動的韋斯萊一家好奇的在飛機上這看看那瞧瞧,不過好在這群空姐似乎是受過了嚴苛專業的培訓,她們禮貌而不失優雅的為這群第一次做麻瓜飛行器的巫師耐心的解釋。

  大約下午七點,在經過了六小時的旅程之後,這被籠罩在淺淡夜色下的金色國度向他們張開了懷抱。

  「哇哦!酷啊!比爾!」

  「帥呆了!我發誓,真的帥呆了!」

  穿著一身閃亮的火龍皮夾克的雙胞胎一左一右的勾住了他們大哥的肩膀,一會兒摸摸比爾的耳環,一環動了動他的馬尾,就跟小流氓調戲小姑娘一樣,招來了比爾一頓好久不見的拳打腳踢。

  「沒想到這麼幾年過去了,你們越來越欠揍了啊!弗雷德,喬治!」

  因為常年在金字塔內工作,比爾的皮膚倒是沒有被曬黑,但是這身和在英國截然不同的打扮倒是分外吸引人。

  「我還以為我有個大女兒,而不是個兒子呢。」

  韋斯萊夫人插著腰,她有些不太喜歡比爾的這身打扮。

  「說不定真是呢~」

  哈哈哈壞笑的雙胞胎又挨了兩腳,但很快,比爾在看到了羅恩之後,頓時就有點認不出了。

  羅恩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大手大腳粗心大意傻裡傻氣的憨憨,但現在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嗯大概有他三分帥氣了。

  最主要那份從小到大的傻氣不見了!

  「你真的是羅恩?」

  比爾上下打量著,有點不確定的開口。

  「不是。」

  「噢!我就說嘛,不是才對!」

  頓時就拍著胸口放下心來的比爾鬆了口氣。

  「對了媽媽,那羅恩呢?」

  「在你面前。」韋斯萊夫人似乎有些沒忍住笑,她笑眯眯的對比爾眨了眨眼睛,登時就把比爾的下巴給嚇脫臼了。

  「阿巴阿巴阿巴」

  「咔噠~」比爾把自己的下巴給裝了回去,然後盯著羅恩半響沒出聲。

  「這不魔法我不在家裡的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早知道我就不來埃及了,我總感覺我錯過了一場大戲。」

  在勉強接受了自家最小的弟弟長成正常人樣的比爾開始對他們聊起了開羅,順便也吐槽了一下那些敲骨吸髓的黑心妖精,這群不干人事兒的傢伙天天想著讓他們007還不給加班費,在罷工了好幾次之後才勉強的收斂了一點,幹得就沒幾件事兒是人做的,這大概和他們本身就不是人有關。

  若非埃及魔法部不相信妖精,就算承包了金字塔的解密探索權,但是妖精依舊只能通過顧工的方式進行發掘,巫師對於這群幾次反覆橫跳的小玩意可一點都沒有完全的信任。

  不過這次是做麻瓜交通工具來的,這讓沒駕照沒車的比爾有些無奈。

  「這裡的公共汽車可不是那麼好坐的,騎士公共汽車雖然也好不到哪去,但總比這裡要好,待會記得要抱著裡面的扶手,必須抱著。」

  「抽出魔杖揮三下然後,歡迎乘坐尼羅河之鱷沙漠方舟。」

  「他們不保證能把人準確的送到目的地,畢竟你不能指望一隻鱷魚能百分百聽懂人話」

  突然化為流沙的地面鑽出來了一個巨大的鱷魚頭,一艘長著四個輪子的,不倫不類的『車船』被這巨大的鱷魚從流沙中拖拽了出來。

  「是旅行者啊!歡迎乘坐尼羅河之鱷沙漠方舟,你們去哪?」

  一個坐在了鱷魚背上包著頭巾的男人用一口不太標準的英語對他們開口,畢竟這裡說的是阿拉伯語,沒有比爾帶路還真是有點困難。

  「沙姆沙伊貓之眼,那裡類似於對角巷的破釜酒吧,在雄鷹大道的入口,不過這裡可沒有酒吧。」比爾聳聳肩道:「我們今天就住那怎麼樣?」

  「去荷魯斯的神秘門扉。」

  「去那幹嘛?現在參觀有點晚了,雖然那裡的觀星台很值得一看,裡面的藏品也是多到令妖精都羨慕,我們還是明天去好了。」

  「沒事兒,我們就去那,起床就能看到埃及最大的金字塔,這不是一件很帶勁的事情麼?」

  「那裡確實有不少麻瓜酒店」比爾微微思索了一下也沒有感到什麼不對勁,畢竟他們還都是坐著麻瓜的飛機來的,看來爸爸對麻瓜的東西確實是著了迷。

  付完了車費,一行人鑽進了鱷魚身後拉著的『車船』,大概是因為這裡的風沙挺大,裡面灰撲撲的,比騎士公共汽車的環境好不到哪去。

  只見那包著頭巾的駕駛員大聲的用阿拉伯語對著那鱷魚大聲開口之後,這巨大的陸行鱷魚就用力的一躍,在把乘客摔得人仰馬翻的時候一頭扎進了變成流沙的土地之中。

  在地下飛快穿行的鱷魚車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並不明亮的燈光投影出了好幾個正在瘋狂扭動的人影,這不比過山車來的更平穩的糟糕客運用一種極為野蠻的方式帶著他們前進。

  扎著馬步背靠車廂的羅恩一手抓住了韋斯萊夫人,一手抱住了金妮,盧克西和小糰子抓著他的衣服不放,金妮的小馬被盧克西用後腳抓著,他咬著羅恩的褲腳不撒嘴。

  「這破玩意到底是哪個屁股爛得流膿的混蛋設計出來的???」

  「比爾你就不知道租幾條隱形飛毯嗎???」

  「我也沒想到你們會坐麻瓜的飛機來!貓頭鷹飛得太慢,我半小時前才收到的珀西你給我憋回去,別對著我吐」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在最後一次飛躍感出現之後,洞開的車門裡一窩蜂的擠出了一群人。

  那個司機也二話不說的立馬溜溜球,這種事情他見多了,馬上跑路是絕對沒錯的

  「嘔~~~~」

  吐得稀里嘩啦的珀西、金妮還有韋斯萊夫人臉色煞白的扶著牆,騎士公共汽車和這野蠻客運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

  唯一不腳軟的羅恩肩上坐著暈乎乎的小糰子,他抱著舌頭都忘外吐的盧克西四下打量了一番。

  「還好我來之前換了點埃及鎊,我和比爾去給你們買點水,順便」

  羅恩看了看這有點不對勁的街道,這好像和老師跟他說的地方不一樣。

  「順便確定一下我們到底被丟到哪了」

  「畢竟鱷魚不怎麼聽得懂人話」比爾大口的喘著氣,他也好一陣沒緩過神來。

  「不過應該差不了太遠,瞧,那裡就是胡夫金字塔。」

  他伸手朝遠處指了指,在夜空下,遠方有一個隱藏在夜幕下的巨大黑影。

  畢竟這裡是個旅遊區,麻瓜的商店還有零星營業,現在就晚上八點左右,並不算太晚。

  不過這邊並沒有不夜城的美景,燈光秀並不能瞧見,不算明亮的燈光影影綽綽的,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他們走過了一條街,找到了一間還在營業的小店。

  比爾翻譯,羅恩付帳,拎著一小袋子麻瓜零食和瓶裝水的他們離開了這個小店,點綴此地的燈光大多都是旅店的招牌,正如比爾所說這裡有不少麻瓜的酒店,但是酒吧這種東西在這裡完全瞧不見,甚至在剛剛的店裡,連酒都沒有賣。

  「抱歉啊」比爾有些尷尬的開口,「我應該好好準備一下的、」

  「但這比超遠程的飛路粉和門鑰匙旅行要舒服得多了,我用過一次英格蘭到法國的飛路網旅行,差點就把我給轉吐了。」

  聽著羅恩的開口,比爾也不由得笑了笑,「那可不是,我當初來這裡的時候唉」

  「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了,那實在是太可怕了萬惡的妖精居然為了省錢而選擇直達,當時我的腦子肯定被搖勻了」

  他們閒聊著走過一個麻瓜旅館後不久,一個腳步匆匆的亞裔女孩飛快的像他們靠近,那急切的目光似乎在傳遞著什麼消息。

  就在他們有點納悶的時候,一件衣服從那女孩背後飄了出來,頓時就讓他們倆吃了一驚。

  「原來是個黑人?」

  就當羅恩脫口而出之際,那隻黑胳膊就從那女孩身後伸出,抓住了她的肩膀。

  頓時,這個女孩身體就僵住了。

  她有些反常的一動不動,在這是,她本應該開口呼救的。

  「我們是朋友,這裡沒你們的事。」

  看羅恩兩人大概不是本地人,這黑傢伙操著一口帶口音的英語結結巴巴的說道,隨後還用力的把那女孩往身邊攬了攬。

  「是麼?」

  羅恩有些狐疑的問道,他把懷裡抱著的糰子放在了肩頭,撒手放下了盧克西。

  「噹噹然!」那看不清面目的黑傢伙側頭對那個亞裔女孩笑了笑,「對吧?」

  可還沒等那女孩有所反應,在這黑傢伙側頭的時候,一聲猛烈的破風聲就瞬間襲來,重拳帶起的大風吹散了女孩的髮絲,被直接打凹進去的黑臉徹底的分不清五官。

  飛出去兩米多的黑傢伙慘嚎著摔在了地上,一把小匕首『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我不覺得是這樣。」羅恩扭頭看了眼同樣被嚇呆了的女孩,隨後遞過了人與人聯繫的最佳橋樑——小糰子,「揉一揉就不怕了,還有就是,天黑了就別出門,這不是常識嗎?」

  「搶劫、強女干、還是有什麼其他想法?說給我聽聽,萬一打了好人,我還得道歉對吧?」

  然而一邊嚎著一邊法克不斷的黑傢伙只顧著抱著頭大喊,羅恩的話他可一句都沒聽進去。

  「問你話呢。」

  有些不耐煩的羅恩一腳踩在了他的膝蓋骨上,「你再叫一聲試試?」

  隨著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痛的失聲的黑東西只能從嗓子眼裡蹦出一些單薄的音節。

  「我問,你答,再叫一句我砍了你五條腿。」

  拼命捂著嘴不停點頭的黑傢伙就算疼得汗水沾濕了地面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搶劫,強女干,或者還有什麼其他想法,都說說看。」

  「我我只是我什麼都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骨肉交融摩擦的碾壓聲極為輕微,然而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是那麼的清晰。

  「快快復甦。」

  羅恩伸手指了指這黑東西,被痛暈的他在魔法的作用下恢復了神智。

  「我不想問第三遍。」

  「都都有都有」

  「這些亞洲人都很有錢,而且膽小搶了之後爽爽一爽根本不會有事要是再用點冰糖她們比婊子刺激多了」

  「聽到了?你可是大肥羊喲。」

  羅恩對那被他嚇得臉色慘白的女孩笑了笑,畢竟自己看起來更像是變態殺人魔之類的壞東西。

  作為上輩子是天朝人的羅恩在看到亞洲人時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們來自哪些國家,華夏的、高麗的、日本的,還有東南亞地方的人其實面孔都有些微差異,不過其他白人就很難分辨出,對於異種膚色的人,許多人都是臉盲。

  「華夏?」

  女孩謹慎的點點頭,她抱著小糰子,有些不安的縮了縮肩膀。

  「在國外,可沒有華夏那麼安穩。」為了讓她別那麼害怕,羅恩還用和滾滾嘮了好久,被帶出了一絲川音的普通話說道。

  「晚上別出門,這傢伙應該是其他地方偷渡來的黑戶黑人,非洲這邊從來都不安穩,埃及的革命軍反抗軍也有很多,這傢伙帶槍了。」

  說著,羅恩就踩住了一隻小黑手,隨後手腕一翻,銀白色的鍊金左輪就對準了那黑東西的腦門。

  「想怎麼死?我最噁心的就是你們這種腦子長吊上的黑皮玩意,除了愛滋、冰糖、搶劫之外,一點用都沒有的噁心的糞蛆。」

  「別殺我別殺我你不能殺我布魯斯兄弟不會放過」

  「那就踩斷你五條腿?」

  四聲悶響過後,離死就剩半口氣的黑東西軟踏踏的昏迷在了街道上,那迫近死亡的嘶啞吐息讓人不由得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被這殘酷手段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的女孩死死的抱住了小糰子,但是她並沒有閉上眼睛,這倒是挺令人刮目相看的。

  「你你是修行者?國外好像是叫巫師?」

  女孩有點呆呆的開口,隨後眼睛緊盯著羅恩。

  「喲,沒想到你知道啊,看來華夏的修行者和普通人倒是聯繫的挺緊密的?」

  「我呃我哥哥是修行者,但很可惜我不是」

  「不過你這樣不會有麻煩嗎?我剛剛看到你好像是用了魔法?」

  「我是英國人,埃及魔法部可沒有對我追蹤的蹤絲。」

  「希望沒嚇到你,雖然我沒有種族歧視,但是這種黑東西在我眼裡不算人,下手也就狠了點。」

  「需要我幫你修改一下記憶麼?模糊一下畫面,這樣今晚能睡個好覺,不做刪除的話,不會有影響。」

  「不用了,這個傢伙是該死!」

  女孩從地上站起身,隨後皺著眉對那個黑東西唾了一口,「你才膽小!你才不敢反抗!當狗是東瀛和高麗棒子才做的!」

  「我哥馬上就來了!你」

  「唰~」

  隨著一聲細微的破空聲,一個人影急速從遠方襲來,腳踩著一把飛劍的男人瞬間就閃爍到了他們身旁,雖然無聲,但羅恩已經感受到了來襲的魔力波動。

  「那傢伙在這兒。」

  伸手拍碎了那大概是全身束縛咒的無聲咒,羅恩指了指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東西,「我只是個碰巧路過的旅客。」

  「飛劍不錯,挺帥的,可惜英格蘭買不到啊,什麼時候有空去華夏玩了,我一定買幾把回去玩玩。」

  大概是被羅恩隨手拍碎魔咒的操作給驚到了,這突然到來的男子有些緊張的看著羅恩。

  「真的?」

  「嗯!」那個女孩點了點頭,隨後親昵的挽住了這男子的手,隨後快速詳細的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呼~」

  鬆了口氣的男人抱歉的對羅恩笑笑,他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女孩比他要小了兩三歲。

  「真是多謝了,謝謝你救了我妹妹,我是李雷,雲頂天宮青龍院,九年級學生。」

  「不客氣,你也就晚了半分鐘不到,就算我沒來也來得及,我叫羅恩·韋斯萊,霍格沃茨格蘭芬多學院,三年級。」

  「你才三年級?」

  「九年義務教育?」

  「對啊。」X2

  這有點合拍的對話讓兩人都呆了呆,不過這也很快的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What's your name?」羅恩嘿嘿嘿笑著開口。

  「My name is lilei。」李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妹妹小學英語書里到處都是這句話,我從小耳朵都聽出繭了」

  「還有聽力磁帶也是。」女孩在一旁補充了一句,隨後也伸手和羅恩握了握:「我叫李羨靈。」

  「你們好,你們好,對了,這是我大哥,比爾,他在這邊當解咒師,我們一家來埃及旅遊,順便來看看他。」

  「你們好。」比爾也伸手和他們握了握,這頗有個性的裝扮確實是挺亮眼的,小姑娘滿眼好奇的打量著比爾。

  在簡單的閒聊了兩句之後,羅恩指了指李羨靈懷裡的小糰子。

  「我該帶他回去了。」

  「哦」看著懷裡嚶嚶嚶對著羅恩伸手的小糰子,小姑娘一時間還是有點捨不得,「為什麼你會有胖達啊?」

  「我認識一個熊貓人,叫滾滾,他租給我的,有證明哦。」

  羅恩從空間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牌子晃了晃,反正滾滾當時說需要解釋的時候亮牌子就行,應該是沒問題的。

  「滾滾老師?」

  「滾滾居然還是老師?」

  「啊這」李雷有點尷尬的撓撓頭,「雖然一年只來學校幾個月,但確實是我們武技實踐課的老師,我被他打了不少次」

  「是啊,那個菸斗敲人是疼,一下一個大包,半天都消不掉」

  羅恩有點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腦門他最多一次被滾滾敲出了一個十八層的羅漢塔疼了他整整一天。

  「好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去華夏玩了,我說不定還找你串門玩玩。」

  揮揮手和這兩兄妹告別,羅恩抱著糰子轉身蹲在了這個黑東西的身旁。

  他抽出了魔杖。

  「攝神取念。」

  「我們走吧,比爾。」

  「你這是要幹什麼?」

  「晚上睡不著,待會兒出去撿垃圾。」

  「」

  對自己弟弟有了個比較完整的深刻印象之後,比爾和羅恩繼續往回走,雖然這很出乎意料但似乎也並不壞。

  「這些黑東西,確實該死。」

  ————

  在比爾的領路下,恢復了些精神,臉色沒有那麼蒼白的幾人往前走了十分鐘不到,一個麻瓜看不到的巨大門戶鑲嵌在了一棟高樓的側牆上。

  上面閃耀著魔法光輝的字母拼寫成了一行文字:荷魯斯的神秘門扉。

  緊閉的巨大石門隨著羅恩的伸手碰觸而被打開,在穿過了這扇門之後,一個巨大華麗的無人展廳出現在了此處。

  「我們去最頂層,這裡是老師的產業,整棟樓都是老師的。」

  沿著自動樓梯向上,觀星台的平層處還有著一套巨大奢華的大宅。

  「這裡能看到日出時的金字塔,選個房間吧,隨便哪一件都行。」

  被那不靠譜的鱷魚方舟折騰的要散架的幾人互相到了個別,如釋重負的隨便挑了一間屋子把自己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而在那種著綠植的陽台,羅恩喝了一口冰爽的沙果酒,隨後踩著欄杆,一躍而下。

  「斬草要除根啊。」

  迎著下墜時的颯颯狂風,羅恩輕聲的念叨著。

  黑夜令人迷戀的不是黑暗,而是那點點燦爛的星空。

  光明才是人們所追尋嚮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