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肆無忌憚的炫耀著自己智慧的洛哈特給人們的感覺越發的糟糕,不過人體變形從那天之後倒是沒有再次發生,麥格教授嚴厲的制止了他這種過分的行為,作為副校長,麥格教授說的話同樣管用。
不假言辭的她無視了洛哈特的巧舌如簧,未能探尋到冠冕最終秘密,繼承拉文克勞智慧的洛哈特只能悻悻作罷。
可是在課堂上告知了小巫師這則『不幸』的消息之後,洛哈特依舊不改自己對表演的熱情,他那帶著聲光特效的舞台劇再次拉開了帷幕,規模甚至比之前的都要來得大。
「真是可怕對吧」
哈利萬分疲憊的和羅恩走出了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我才不在意他是不是會在期末的分數上給我填一個P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分數,我就不應該對洛哈特變好這件事情抱有任何的期待。」
「我懺悔,在聖誕節前,我還有過一絲想法,認為他可能真的變了,看來我蠢得跟豬一樣。」
在課堂上嚴詞拒絕了洛哈特讓他再上台配合表演之後,哈利聽到了幾句提到了課堂表現有關期末分數的話語,但是大不了畢業後跟著小天狼星等著天上掉錢的他壓根就對這點東西不感冒。
你不能指望一個超級富二代會掛心畢業後能不能找到工作一樣,就算沒有小天狼星,哈利光是出手福靈劑就能躋身富豪的行列,這金色的小藥水需要花費很久的時間熬製,風險極大,難度極高,但是市面上供不應求。
去年聖誕節收到的那一整瓶福靈劑甚至能買下一棟占地一千平的土地並且在上面修建起一座漂亮的大房子,建起圍繞著房子的巨大花園。
魔藥大師什麼時候能缺過錢了?雖然哈利距離魔藥大師還遠,但在畢業之後混個國際藥劑師協會一級藥劑師證書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唉,我真是越來越期望洛哈特能夠快點『抓到』襲擊者,早點兒結束吧,快三個星期了,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眯著眼看著走廊窗戶外被雲朵遮住的陽光,哈利的話語聲中處處透著無力。
「要不去海格那散散心?我順便過去喂喂夜騏,不知道那些傢伙在吃掉了我半噸龍肉之後,能不能在身上多長几兩肉。」
今天雖然依舊很冷,但好歹沒有繼續飄著稀稀拉拉小雪,在一月份,這樣的日子實在是難得一見。
「反正下午也沒課,我們出去逛逛好了。」羅恩拍了拍哈利的後背試圖讓他打起精神,能去戶外走兩圈的提議確實不錯,哈利點點頭,三人拐進了另外一條走廊準備向大門出口走去。
可還沒走個三五分鐘,前方擁堵的人群將走廊塞滿,面帶懼色的小巫師們在這裡竊竊私語駐足不前。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羅恩拉過了一個不認識但是挺眼熟的赫奇帕奇高年級學生,之前他們時不時就去廚房聚餐,經常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聚眾燒烤,除了格蘭芬多之外,他們最熟悉的就是赫奇帕奇的小獾。
「有人被襲擊了!」
「我們剛剛下課,一出來就發現了納特爾被石化之後吊在了天花板上,弗立維教授剛剛把他放下來」
「襲擊又發生了!」
這個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男生面色有些蒼白的攥著拳頭,「納特爾是麻瓜出生的,所以繼承人和那怪物所要淨化的就是我們這樣非巫師家庭出身的人對吧!」
他有些焦急不安的攥著袍子,內心陷入了掙扎。
「但洛哈特教授不是說不會再讓襲擊事件發生的,不是麼?」
在這男生身旁的女巫開口說道,依舊對洛哈特抱有信賴和信心的人還是有不少,畢竟在聖誕節前小露的拿一手,確實是給很多人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指望洛哈特把你變成女鬼或者母夜叉,然後和你同船旅行或者共度周末?」
「你沒看到那天帕德瑪的樣子?她之前和你一樣相信洛哈特,但現在呢?」
一個身穿藍色條紋裝飾校服的高個女生尖刻的說道,她毫不客氣的戳了戳剛剛開口的女巫的胸口,指尖深深的陷了下去。
「我希望你是真的在用這裡思考,過人的智慧才是最大的財富,而不是你的(*人*)。」
似乎要起爭論的兩人還沒說出下一句話,幾個從另外一條走廊小跑過來的,似乎也打算前往大廳的學生和人群碰到了一起,他們誇張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這裡也被襲擊了?」
「我們剛剛從三樓的教室出來!那裡也有人被襲擊了!」
轟然炸鍋的小巫師們爆發出了一陣喧鬧的嘈雜,弗立維教授尖細的聲音被淹沒在了人群之中。
「聲音洪亮!」
震得人腦瓜嗡嗡的巨響讓瞬間慌亂起來的人群變得安靜。
「弗立維教授在這兒呢。」說完這話,羅恩解除了擴音魔法,隨後撥開了人群向著中心處走去。
「多謝幫忙羅恩。」
弗立維教授拍了拍羅恩的膝蓋表示讚許,他雖然也想過用擴音咒,但自己尖細的嗓門用出這個咒語幾乎就跟女妖之嚎一樣,這不是魔法的魔法會造成更大的恐慌,他有時候很羨慕其他男人帶著磁性的渾厚嗓音。
「現在,所有聽到這則廣播的霍格沃茨所有人員都請到禮堂大廳集合,各個教授暫時中斷今日的課程,護送就近的學生前往禮堂。」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魔法廣播迴蕩在了霍格沃茨每一條走廊上,麥格教授的聲音一如往常般的清晰嚴肅,但在這聲音之中,卻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
廣播重複了三遍,弗立維教授原本想要出口的話頓時止住了,他用咒語讓自己飄高了幾英尺,好讓學生們能夠看到他的臉。
「都別慌,現在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去禮堂大廳。」
「海倫、約瑟夫,你們兩位級長組織好同學,不許有人中途離開隊伍,羅恩麻煩你走在最後,我們先到禮堂再說其他的事情。」
魔法召喚來的白布和擔架將被石化的學生遮好抬起,弗立維教授讓擔架漂浮在他身旁,隨後帶著學生們向著不遠處的禮堂前進,他抽出了魔杖,小小的個子卻如同巨人般令人感到由衷的安心。
沉默前行的隊伍在中途又遇見了幾隊三五成群的小巫師,他們也加入了隊伍當中,甚至牆壁里還飛出了幾隻幽靈,但看到了這麼大的隊伍之後,他們又飄乎乎的離去,他們收到了命令,去尋找那些沒有和大部隊在一起,現如今有些心慌的學生們。
巨大的禮堂內已經呆滿了小巫師,原本巨大的長條桌子消失了,空蕩蕩的禮堂如今顯得更加的寬闊了幾分,就算人數翻個一倍,這裡也不會顯得擁擠。
不斷有教授帶著學生們快速的到來,幽靈們也帶著一隊隊零散的小巫師來到了禮堂,滿臉嚴肅的鄧布利多站在了主席台上,已經動怒了的老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玄妙氣勢,這讓原本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一股無比的安心之感滿溢在他們的身體裡。
霍格沃茨有鄧布利多在,那麼這個學校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沒有人不相信這一點,他就是所有學生的守護神,而在這老人心有怒氣之時,這股無形的威勢蕩漾開來,讓這份信賴抵達了最高的巔峰。
禮堂中陷入了沉靜而肅穆的氣氛,除了弗立維教授帶到禮堂來的那一個白布蒙著的擔架之外,還有另外兩具沒有來得及送到校醫室的被襲擊者石化的身軀。
但一陣嘈雜打斷了這肅穆的氣氛。
「對啊!當時我就這樣咔嚓一下掰斷了那傢伙頭頂的尖角,然後我用了一個威力很大的魔咒——轟的一下炸碎了他身上的甲片,那熱騰騰的鮮血一下子就淋在了我的身上,雖然很狼狽,但是沒有辦法,我為了對付那頭羅馬尼亞長角龍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但是!」
「我成功的殺死了肆虐在村莊中的邪惡火龍,人們再一次的將我英勇的名字記憶在心,雖然我百般推辭,但他們還是想要給我豎立一座雕像,《我與火龍的角力》將在不久之後整理出版,我」
被一種目光惡狠狠瞪視的洛哈特頓時頓了頓,但臉上笑意不變的他用更燦爛的笑容回應了前方的目光。
「不用害怕,只要我在一天,你們就絕對不會受到那怪物的威脅,放心交給我」
「洛哈特教授!」麥格教授厲聲出口,她橫了一眼這依舊在不斷吹牛的洛哈特,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厭煩。
「已經出現了四次襲擊,就在今天。」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在哪?他們在那?」
「哦!真是糟糕,肯定是因為那時候我在上課,沒有辦法抽出時間去對付這個傢伙。」
「不過沒關係!」
洛哈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這些襲擊的被害者只是個無關的石頭而已,絲毫都不能讓他的笑容有一絲的褪色。
「我保證,就在今晚!最遲到明天晚上,我就能立刻抓到這個傢伙,我已經找到了他的藏匿地點,這對於我來說是相當的簡」
「好了,這應該是最後一批學生了,對嗎?」
在主席台上頭也不回的鄧布利多開口了,瞬間注意力就從洛哈特身上抽走的小巫師目光灼灼的盯著鄧布利多。
有點掃興的洛哈特依舊笑容滿面的,他來到了教師席上,但他身旁的教授都離這個瘟神遠遠的。
「羅馬尼亞長角龍的龍血有一百四十度,希望你沒有被燙壞了妝。」
一句姍姍來遲的補刀捅進了洛哈特的心窩,火龍厚厚的鱗甲和表皮束縛住了他們體內的高溫,但龍血從來不是溫暖的液體,龍息越是猛烈的火龍,他們體內的龍血溫度就越高,像匈牙利樹蜂這種能噴出至少五十英尺長龍息的火龍其龍血溫度甚至能高達兩三百度,像極了沸騰的岩漿。
但鄧布利多沒有看向洛哈特,剛剛那句話似乎是他無意中透露出的一絲關懷,他很快的側頭看向了麥格教授,已經快速的指揮著各個學生讓他們以各自的學院、年級站好的麥格教授正在清點著學生的人數。
「還有四個幽靈沒有回來,學生也差了幾個」
就在麥格教授對鄧布利多匯報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我認為你應該過來一下!」
不知道是喬治還是弗雷德,他們其中之一喘著粗氣跑到了禮堂大廳。
沒有猶豫,鄧布利多立刻跟著他離開了禮堂,原本沉靜的禮堂大廳漸漸有了些許騷動,但沒有過太久,鄧布利多就帶著雙胞胎回來了,但在他們的身後,五個蓋著白布的擔架也跟在了鄧布利多的身後一起來到了禮堂。
「先回去吧。」
鄧布利多拍了拍他們兄弟倆的肩膀,雙胞胎點點頭,隨後擠入了格蘭芬多的隊列。
「怎麼回事?」
接過了弗雷德遞來的地圖,羅恩小聲的問道。
「襲擊者是馬爾福,我們看到了他的蹤影,他和喬丹幾個人撞上了,在二樓的樓梯處,我們那時候在有求必應屋,但是等我們過去的時候,就只有五個被石化的人,還有四個焦黑的幽靈。」
「我盯著地圖,喬治回來報的信,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在一樓的」
鄧布利多開口了,他洪亮而又清晰的聲音迴蕩在了禮堂之中。
「霍格沃茨從今日進入緊急戒備,如你們所見,襲擊者的動作越發的猖獗了,身為你們的校長,這是我推託不去的責任。」
「我愧對了大家的信任。」
鄧布利多俯身鞠躬,他不否認自己的錯誤,誠懇的道歉。
一陣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雖然這樣的襲擊確實是令人有些慌亂,但小巫師們並沒有出聲謾罵,他們心裡清楚,鄧布利多是他們此刻唯一,也是最為令他們安心的支柱。
「這不怪你的!鄧布利多教授。」
「我們相信你,你會把密室的怪物抓到的對吧!」
一陣加油和吶喊漸漸響起,他們熱切的看著主席台上的鄧布利多,這發自心底的信賴讓老人不由得濕潤了眼眶。
從此刻開始,原本在心中有些固執的念想似乎出現了一絲動搖,鄧布利多想起了之前無意在麻瓜的二手書店看見的一本書,在了解到了羅恩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是源於麻瓜書籍的時候,鄧布利多也去關注了那些他此前未曾去關注過的東西。
《墮胎問題和教條雙重影響》
這本看著有點奇怪的書用他的名字讓鄧布利多翻開了它,而在這本書里,他看到了一個尖刻而又難以抉擇的難題:
假設一個植物學家,有天到一個獨裁國家遊玩。當地獨裁者逮捕了20名無辜的印地安人,以涉嫌叛亂,全部判處死刑。但是這個獨裁者提出一個建議,身為客人,如果這個植物學家親手槍決其中一個印地安人,其他19個人就可以因此被釋放。這個植物學家是否應該親自槍決一位,以拯救其餘19人,還是拒絕動手,坐視這20個人都被槍決?
這個和犧牲、道德密不可分的提問猜想就是電車難題的前身,在好奇的對這個問題開始了搜尋探究之後,越發細思極恐的鄧布利多在某時也陷入了一種糾結。
他此前曾也是如此做的,在一輛轟鳴的電車準備碾過綁在軌道上的五個人時,他選擇了掰動開關讓列車轉向,用綁在另外一條鐵路上,人數更少的人作為去拯救更多人的代價。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他在自己百年的人生中已經付出了許多,雖然同樣也收穫了許多,但現如今
但現如今看著這群孩子投向他的明澈雙眸,在淚水縱橫中,鄧布利多知道了應該如何去選擇,他知道了,自己未來應該去如何做。
麻瓜才會去掰動開關。
而我是巫師,我是鄧布利多。
我有讓電車停下的力量,我有能夠打破那所謂規定和框架的力量。
更偉大的利益並不是只能建立在犧牲之上,如果想要去做,去獲得,那麼讓自己強大到無人可違逆的時候,再偉大的利益也不過是探囊取物般輕鬆簡單。
一個湯姆不值得,就像是那個臭小子說的一樣,一個村級的邪教頭目,有什麼可令人畏懼和忌憚的呢?
孩子們才是最寶貴的財富,雖然現在老了,但在老到拿不動魔杖念不出咒語之前從今以後就交給我好了。
「我會解決掉這個麻煩的,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的話。」
鄧布利多擦掉了臉上的淚水,隨後輕笑著溫柔的看向了孩子們。
「我保證。」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在禮堂中爆發,雖然這些襲擊讓此刻的小巫師無比的忐忑,但此時,他們同樣的滿心歡喜,他們聽到了這被許下的諾言,他們相信這諾言必將被實現。
「不過,既然今天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也請允許我不得不讓你們暫時呆在這裡。」
「等我將這一切都徹底的結束。」
「今天就請將就一下,不過今晚的美食依舊豐盛,至少廚房安然無恙,對吧。」
一張張小方桌替代了原本的長桌長椅,一個個魔法帳篷出現在了靠牆的四角,甚至還有不少展開式的地圖被擺放在一旁,一套套卡牌也分門別類的放好。
雖然不能離開禮堂,小巫師們需要等待水落石出的時刻,但看著這大變樣的禮堂大廳,小巫師們也不由得喜笑顏開,那些令他們能夠打發睡前時光的卡牌真等著他們填飽肚子之後被拆開使用,馳騁在那虛擬的寫實戰場之中。
可就在這歡呼的當頭。
禮堂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了。
一隊傲羅跟在了福吉的身後,帶著圓頂禮帽的胖子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福吉的身旁,握著寶石手杖的盧修斯·馬爾福也冷笑著同行。
他們並不懷揣著好意,起碼在小巫師的眼裡,確實如此。
「我們需要談談。」
福吉走到了鄧布利多的面前嚴肅的開口,但他圓乎乎的臉似乎繃不住這表情,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的滑稽。
「就在這裡說把,康奈利。」
「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孩子們都知道了。」
鄧布利多指了指放在了教室席位一旁的幾個擔架,有些被石化的學生不能被完全的遮住,他們被凝固的身軀有不少露在了外面。
那是灰暗無光澤的被石化的僵硬模樣,似乎沒有了生機。
「這太魯莽了,我是說這至少不應該」
福吉心亂如麻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需要聊聊,關於密室的事情,你知道的,在五十年前,是海格」
「那是污衊,康奈利。」鄧布利多的表情恢復了冷峻,那燃燒著一絲怒火的藍色眸子看得福吉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海格並不是兇手,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
「但是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不是嗎?」
「我需要交出一個解釋,鄧布利多,趁著這件事情還沒有被太多人知道,我必須先」
「帶走海格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但是至少我能給出個交代,海格的前科記錄對他不利,魔法部不得不採取一些措施,在來之前,我們已經和校董會取得了聯繫。」
「你得從我的角度看一看對吧!」
福吉摘下了禮帽在手裡玩弄著,似乎這樣可以緩解一下他此刻的緊張心情。
「我的壓力很大,雖然現在還沒有被貓頭鷹的咆哮信轟炸,但如果我不做點什麼,那麼肯定會出事的,如果最後查出來的並不是海格,那他還會回來的,但如果不把他帶著,那我——」
福吉的聲音戛然而止,鄧布利多只是冷淡的一揮手。
「我說過了,海格不是,而且他現在根本不在霍格沃茨。」
「那他在哪?如果沒有不在場證明,那麼嫌疑就」
「他和小天狼星正在商量馴龍場的建造,材料已經準備好,這個月的月末就要動工,他們現在在選擇建造樣式,如果你認為他能把自己變成兩個人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頓時語塞的福吉用帽子扇著風,有些不知所措的他憋紅了臉蹦出了一句:「那這樣,為了防止繼續發生,我會讓傲羅接管這裡,然後進行徹底的搜查。」
「或許這並不是你該做的事情,康奈利。」鄧布利多瞥了眼福吉,隨後轉動了一下手裡的接骨木魔杖。
「我一個人就能對付魔法部全部的傲羅,我說到,就能做到,他們都是我教出的學生,能看到他們的成長我很高興,但是,人數和實力不能相提並論。」
「密室里的怪物不是火龍,人數對它來說並沒有什麼用,別徒增傷亡,霍格沃茨的魔法不一定會百分百對已經畢業了的巫師生效,這裡的規則只庇護屬於霍格沃茨的人。」
「但我相信,你們還記著這裡對吧,霍格沃茨依舊歡迎你們。」
鄧布利多抬眼看了看福吉身後的那對精銳傲羅,雖然已經都年過二三十,但在重新見到自己的校長之後,這群大孩子還是不由得撓了撓頭,他們從未聽鄧布利多說出如同今日一樣的強硬、霸氣的話語,但在聽到之後,倒是覺得滿令人高興的。
察覺到了一種名為:『你的傲羅還是我霍格沃茨人』的奇怪感覺,頓時就站立不安的福吉更加的焦躁了幾分。
「咳嗯~」
就在福吉焦躁不安,憋不出什麼話的時候,一旁的盧修斯·馬爾福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冷冰冰的、心滿意足的微笑,在剛才,他正打量著那些躺在地上的,被石化的學生。
「有和貴幹,盧修斯?」鄧布利多語氣中的厭惡讓盧修斯馬爾福不由得鎖住了眉頭,什麼時候這老狐狸也會喜怒與形色了?
不知道之前鄧布利多心中微妙變化的馬爾福有些困惑,但很快,他就將這一切拋之腦後。
「事情糟糕透了,甚至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
盧修斯·馬爾福懶洋洋的開口,一邊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卷長長的羊皮紙。
「我們召開了緊急的董事會會議,董事會覺得應該讓你走人了,這是罷免令——」
霎時變得鴉雀無聲的禮堂落針可聞。
「你會看到十二位董事都在上面簽了名,我們覺得你恐怕根本沒有發揮你的才能,盡到應盡的義務,到現在為止——」
盧修斯指了指那些蓋著白布的被石化的學生。
「我認為事情遠比之前我們知道的六次襲擊要多,已經發生了這麼多起攻擊事件就今天中午和下午就已經出現了四次,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多,對吧?」
「照這個速度下去,霍格沃茨的麻瓜學生就會一個不剩了,我們都知道那將是學校的一個可怕的損失。」
然而其他人只在他面上看到一種洋洋得意快感的表情,你不能指望一個背著純血包袱的『貴族』巫師會對麻瓜出身的,甚至是混血出身的巫師有什麼好顏色,這假惺惺的作態令人作嘔。
「哦不,怎麼你在說什麼啊,盧修斯。」
這消息又給了福吉當頭一棒,這讓他變得更加的驚惶無措了,「鄧布利多被罷免不,這不行我們現在絕對不願意,至少現在不能」
「對校長的認命——啊對了!還有罷免,這是董事會的事情,福吉。」盧修斯·馬爾福用平淡的語氣開口,「既然鄧布利多未能阻止這一些事情的發生,那麼還有什麼讓他呆在這裡的必要呢?」
「或許不久之後,一個新的校長就會出現,取代他的位置,我想——一些合理的政策可以讓這種事情被杜絕,對吧。」
「我認為——」
「我認為你就應該去吃大爺我的臭鞋!」
一隻帶著不詳氣味兒的鞋子從小巫師中飛了出來,熏人的腳氣在半空中散發出了一種可怕的味道,似乎有隱隱約約黑綠色幻影的鞋子是比惡咒還要恐怖的玩意。
者來自背後的襲擊瞬間就命中了馬爾福的後腦勺,打得他一個趔趄。
但還沒完,眾所周知,鞋子都是有兩隻的,當然還有襪子
隨著小巫師群里發出的一陣嘔吐聲,另外一隻臭鞋飛了過去,緊隨其後的還有兩雙被團在一起,帶著潮濕氣味的襪子。
這生化武器的攻擊將盧修斯·馬爾福和福吉都覆蓋在內,頓時發出了一陣乾嘔的兩人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食我大糞蛋啦!」
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嗓子,從各個地方被拋投而出的大糞蛋黑壓壓的連成了一片,那些原本還想著幫部長擋一擋的傲羅們臉都綠了,這在他們讀書時最喜歡玩的惡作劇道具可是每個男孩子多少都會接觸到的東西。
畢竟玩屎這件事情,基本算是每一個熊孩子的本能,就連麻瓜都會用鞭炮炸屎,甚至某個特神奇的國度還開發出了日啖牛糞三百克,來生牛尿里出生的神奇操作。
隨著一聲爆響,夾雜在普通大糞蛋里的超級大糞蛋炸開了,幾乎有兩千磅的發酵後的便便如泰山壓頂一般當頭砸來,這毫無疑問的,這是雙胞胎的傑作。
他們倆可沒有停下優化超級大糞蛋,這已經算是85版本的超級大糞蛋在不啟動的時候能夠保持半個月不炸,等什麼時候再提一提保質期,再穩定一下產品性能,0版本的超級大糞蛋就將推出市場,當然那時候裡面可不一定裝的是大糞。
被屎淹沒的兩人頓時重演了當初奇洛所遭遇的不知所措,但好在沒有皮皮鬼,這兩千磅的大糞還不足以溺死他們,他們的身旁被鄧布利多施了法,那炸開的大糞雖然頗為壯觀,但並沒有造成不可收拾的慘劇,不過那令人作嘔的臭氣還是在一開始爆炸的時候溜出去了不少,熏得附近的小巫師臉都綠了。
好不容易想起來自己是巫師的兩人在屎海里掙扎了半天之後才摸出了自己的魔杖,閉著嘴的他們所幸還記得自己學會了無聲咒,沒有慘到吞糞的兩人揮舞著魔杖快速的將這狼狽的狼藉收拾乾淨。
「嘔~」
他們扶著膝蓋乾嘔著,雖然清潔咒將那污穢一掃而空,但總感覺還有些餘韻未消的他們依舊是不住的犯噁心。
「這就是你教的學生!」
「這就是你幹的事情?」
「啊?!!」
「鄧布利多!」
抓狂的馬爾福把那張羊皮紙拍在了鄧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他紅著眼咆哮著,衣裳凌亂狼狽。
「我們等著瞧吧!」馬爾福惡狠狠的開口,這次襲擊讓他忘記了一些本應該在此刻說出口的話,譬如他兒子巴拉巴拉的
「我們十二人的簽名都在這裡!現在!你可以滾出霍格沃茨,這裡不久之後就會有新的校長接管!」
「我們等著瞧!」
他惡狠狠的撂下了這句話,怒視這臉上帶著笑意的鄧布利多,發誓與他不共戴天。
「如果董事會希望我在這時候離開」
「當然!現在!立刻!馬上!」
「別打斷我,盧修斯,這不禮貌。」
鄧布利多平淡的話語讓盧修斯·馬爾福惡狠狠的抖了抖,就像是在大冬天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他瞬間就清醒了。
「如果董事會希望我在這時候離開,那麼我當然會把位子讓出來的」
一陣喧譁再次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小巫師們炸鍋了!之前沒有參與對他們襲擊的小巫師站在了椅子上,有的人抽出了魔杖,似乎還準備在背後給他們念個咒。
「好了。」
鄧布利多壓了壓手,恢復了平靜的禮堂大廳中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老人。
「不過」鄧布利多用十分緩慢而又清晰的聲音說道,這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只有當這裡的人都背叛我的時候,我才算真正的離開了這所學校,你們還會發現,在霍格沃茨,那些需要我幫助的人總是能夠得到我的幫助,我之前所說的依舊算數。」
「現在是時候了,應該開始了。」
「不用著急,很快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噴出了一股帶著些許火花的半透明的魔法,這強大的魔法瞬間就籠罩了整個禮堂,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這狀況,因為鄧布利多要離開的不安似乎稍稍的平靜了幾分。
「對了盧修斯。」鄧布利多放下了魔杖,隨後平靜的看向了盧修斯·馬爾福。
「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就在剛才,冒死巡邏的幽靈先生們告訴我,他們在牆壁上看到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屍骨將永遠留在密室里,霍格沃茨將從此煥然一新。』
「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搖搖頭,隨後向著大廳的門口走去。
「有人失蹤了,被帶到了密室。」
「告訴我!告訴我鄧布利多!是誰?是不是德拉科?告訴我!告訴我啊鄧布利多!」
頓時就慌了神的盧修斯·馬爾福連忙追趕者鄧布利多離去,如今六神無主的他臉上的血色徹底的消失不見,那瀰漫在心中的得意完全被那無盡的後悔所取代。
「看來,好戲開場了。」
「呵~」
羅恩輕輕的摸著魔杖,冷冷的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