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不能顫動的手是為緊握利劍!

  在陋居里樂樂鬧鬧的過了一晚,哈利瞬間就忘了在德思禮家遭遇的小不愉快,也就只有羅恩被上班回來的韋斯萊先生揪著絮絮叨叨的念了半小時,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很能打,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藏在黑暗中的瘋子那可不是一般的棘手。

  等到了第二天吃完了早飯之後,隨著壁爐里的綠色火焰接連閃動,羅恩他們三人很快的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房子裡。

  「納威,你的朋友們來了。」

  納威奶奶奧古斯塔·隆巴頓夫人聲音洪亮的開口,絲毫不減衰朽蒼老的樣子,她的氣色很不錯,臉上也掛著一抹慈祥的笑容。

  「都坐吧,坐吧,我讓莫提給你們準備些點心,納威在後院,馬上就過來了。」

  「真是難得,家裡好久都沒有這麼多客人來了。」

  老夫人從椅子上起身,雖然是在家裡,但她還是穿著一身樸素但考究的正裝,不過禿鷲標本的帽子她今天沒有戴在頭上。

  「你是羅恩·韋斯萊對吧。」

  隆巴頓夫人伸出了手和羅恩握了握,「很感謝你在學校里照顧納威。」

  「還有你們,赫敏·格蘭傑、哈利·波特。」

  「納威能在學校你們這樣出色的孩子交朋友,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更棒了。」

  隆巴頓夫人露出了熱情讓他們受寵若驚,畢竟在之前納威泄露出的隻言片語中,隆巴頓夫人都是一個很嚴肅嚴厲的人,雖然去年假期驚鴻一瞥見過一面,但她戴著的禿鷲標本帽子,似乎也坐實了納威所說的那一點。

  當幾碟可口的小零食被端上茶几了之後,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納威手裡拎著一把長劍,渾身上下都被汗濕了的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後對他們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你們來啦!」

  還沒等納威走到近前,隆巴頓夫人就不知道從哪抽出來了一根頗有年頭,上面都有包漿的小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在了納威的腦門上。

  「就這樣過來了?」

  被隆巴頓夫人輕輕的一瞥,頓時就慫成球的納威耷拉著眉眼連連道錯,他抱歉的對羅恩他們笑了笑,隨後一溜煙的從哪來回哪去。

  在輕輕的給了納威一個教訓之後,隆巴頓夫人收起了手裡的包漿小棍。

  「身為古老的隆巴頓家族的成員,怎麼能在客人面前失禮,讓你們見笑了。」

  隨後老夫人就和他們三人告了聲別,一群孩子在這兒,如果有長輩在的話,小孩子嘛多少都會有些拘束。

  吃了兩塊小酥餅之後,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納威就從剛才的走廊上出現了。

  他撓著頭髮樂呵呵的笑著,剛剛的小尷尬讓納威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奶奶沒有嚇著你們吧?其實她一般情況下呃一般情況下也這樣」

  頓時就詞窮了的納威尷尬得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放了,他坐在了茶几旁的沙發上,露出了尷尬而又憨厚的笑臉。

  納威這幅模樣頓時就逗笑了羅恩他們,在笑鬧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又找到了在學校里相處的感覺。

  說句實話,納威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巨變,原本肉乎乎的臉在跟著貝爾萊德學習了幾個月之後本就瘦了一圈,而在假期里也勤學不綴的納威現在壓根就看不出小胖子的模樣了,要不是那樂呵呵的笑容依舊是不變的味道,估摸著在回校之後,同班同學都會認不出他到底是誰。

  隆巴頓的家宅是很傳統的巫師大宅,上下共三層,有著一個很大的露天后院,在院子的一角,還有個生機蓬勃的小型草藥溫室,裡面種滿了各種張牙舞爪的魔法植物,雖然擁擠在那並不算大的空間裡,但這些魔法植物都很神奇的沒有打架,安安分分的呆在了各自的地盤裡。

  跟著納威參觀了一下他的家,四個人拉過了一張桌布攤開在了後院的草坪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喝著茶,然後分享著假期中的遭遇。

  說著說著,話題就到了昨天羅恩赫敏去接哈利的事情上,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也順其自然的被提了出來。

  「也就是說,她是真的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對吧?」

  他們並沒有從納威的身上看到激動或者說憤怒的情緒出現。

  「奶奶已經告訴我了,在三天前就告訴我了,貝拉特里克斯已經掏出阿茲卡班好幾天了,但是魔法部不敢對外公布。」

  「奶奶在魔法部里用手提包狠狠的打了福吉一頓,在後來她跟我說,如果福吉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那他魔法部部長的職位就真的可能很快的結束。」

  「我不在乎魔法部到底是什麼時候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

  納威微微的低下頭,他緊攥著拳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的顫抖。

  「她能越獄出來其實,挺好的」

  「羅恩,我不是我是說」納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抬起頭對羅恩連連擺手,「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又不怕被找麻煩。」看著納威這緊張的模樣,羅恩連忙打斷了他的解釋,「就算是伏地魔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想直接搞定我估摸著也有點困難。」

  他笑著擺擺手,貝拉特里克斯這次越獄是衝著自己來又怎麼樣,簡單的將年齡和實力畫上等號這本就是不正確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不講科學講魔法的世界裡,這種等式就更加的不成立。

  「要不我們現在給她一點機會?」

  「要是等我們回霍格沃茨了,就算她想找我麻煩,我感覺也應該沒有機會了,那麼多教授在那,貝拉特里克斯她有幾隻手握魔杖能和隨時支援來的教授們過招?」

  「去露營怎麼樣?找個大湖邊,我們在那釣釣魚,天天在家呆著多沒勁,假期不就應該出門多走動走動?」

  「這倒是挺好的啊!」從來就沒有遠足出門野營野炊的哈利雙眼放光,就算是小學的時候,他也基本沒有參加過春遊秋遊之類的活動,只有達力能去,帶著一大包零食沉甸甸的出門,隨後空蕩蕩的回家,並且在哈利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著。

  他們聊著聊著就到了中午,在隆巴頓夫人告訴他們午飯時間到了之後,這群小巫師才恍然回神,一頓豐盛的午飯填滿了他們的肚子,而隆巴頓夫人也欣然答應了納威出門的請求。

  不過,在納威離開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捧著一個雙層的保溫盒,在隆巴頓夫人的帶領下,他們離開了隆巴頓家的大宅,當在走出了這個地方之後,羅恩他們才發現這棟宅邸的不同尋常之處。

  一個有著露天院子,占地快有一英畝大小的大宅居然是坐落在倫敦城區的一處老房子裡,他們推開的那扇鏡子的橡木門在外面看起來就只是一個生了鏽的紅色鐵皮門,鎖都壞掉的門在風吹過時還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聖芒戈離這裡不遠,外面走路過去就好。」

  納威已經對這種事情萬分的熟悉了,「就在隔壁的兩條街外,聖芒戈的入口就在那裡。」

  現在是八月的正午,陽光依舊熱烈,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車也不多。

  穿過了幾個小巷,走過了兩條街道,一個紅磚砌成的房子出現在了街道的中段,上面掛著一個破破爛爛的牌子,寫著:淘淘有限公司,這裡是一個廢棄破舊的百貨商店。

  這地方看起來破敗而冷清,櫥窗里只有幾個破裂的假人,它們歪戴著假髮姿態各異,穿的是至少十年以前的舊衣服,積滿了灰塵的門上都掛著「停業裝修」的大牌子,但很讓人懷疑這裡到底有沒有可能重新營業,或者說,這地方是否開過業都不一定。

  「就在這兒,待會兒我們要從這裡進去。」

  納威帶著羅恩他們來到了一個櫥窗前,這裡面有一個特別丑的女假人,它身上有著許多開裂和剝落的痕跡,假睫毛都要掉了,穿著一身很醜的綠色尼龍裙。

  「我們來看望弗蘭克·隆巴頓和艾麗斯·隆巴頓。」

  隆巴頓夫人輕聲的對假人開口,雖然大街上很安靜,但是她的聲音也很小,這種對假人說話的事情要是被麻瓜看到了,他們肯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但在魔法界中,其實這並不算稀奇。

  這假人在聽到了隆巴頓夫人的話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招了招粘在一起的手指,在得到了回應之後,他們就跟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樣,徑直的走入了玻璃櫥窗之中。

  這感覺就像是穿過了一層微涼的水幕,但卻又溫暖而乾燥的走了過來。

  醜陋的假人和它站的破爛櫥窗都消影無蹤了,他們好像來到了一個擁擠的候診室之中,一排排男女巫師坐在了搖搖晃晃的木椅上,有的看上去很正常,還在讀過期的《巫師周刊》,而另外一部分則看上去頗為有些辣眼睛。

  一些人的腦袋上長出了巨大的瘤子,或者說是瘤子上長了個腦袋也差不多,因為錯誤的使用魔法或者魔法物品,他們的身體變得畸形。

  特別是一些試圖嘗試人體變形的巫師,他們不過關的變形術讓他們只是部分完成了變形,有的人鼻子上插了大蔥一樣的玩意,呼吸都只能張大嘴,有的嘴裡長出了兩三英尺長的獠牙,嘴巴都合不攏,也有的多出了一些手臂和腳,變得更輻射變異人一樣奇形怪狀。

  他們有的發出了奇怪的聲音,有的散發著糟糕的氣味,這讓剛從空蕩蕩街道上走來的人們顯得不太適應這兒的嘈雜。

  有許多穿著綠色袍子的巫師在後候診者中走來走去詢問情況,隨後在筆記板上寫寫畫畫,他們的胸口都繡著一枚徽章,是由魔杖和骨頭組成的十字。

  「我認為這些醫生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赫敏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看到了一個聖芒戈的醫生在沒有什麼防護的情況下靠近了一個渾身長滿了可怕膿包的病人,在佩服他們的勇氣的同時,赫敏也希望他們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畢竟她看到了那膿包炸開了,非常的噁心,她揪住了羅恩的袖子,抬起胳膊捂住了自己嘴。

  「醫生?」納威愣了愣,「哦,我知道了,不過在聖芒戈,他們被成為治療師,這裡的病人都是輕症無傳染的,重症病室和傳染病室在另外的地方,不在這裡。」

  納威對聖芒戈的布局十分的清楚,畢竟他來這裡的次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

  「希望如此」

  赫敏還是沒有放下袖子,她眼睛都不敢往剛剛的那個地方瞟,因為她聽到了一連串膿包炸開的輕微聲響。

  「為什麼你要在泡澡時加入膿瘡藥劑?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七次了!而這個月才過去了一星期!」

  大概是因為被噴了一身,這個治療師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口,他揮舞著魔杖把這些爆開的濃汁給清理乾淨,話語聲中透著絕望。

  「這能使我排便通暢,便秘可比膿包要嚴重的多。」這個炸了一地的巫師瓮聲瓮氣的開口,聽這話,似乎他還打算死不悔改。

  「已經給你開了七次資料便秘的藥物了,七次了!」

  「是麼?」

  「對!」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就算在他們遠離了之後都清晰可聞。

  「是這個?」

  「沒錯!」

  「不能一次全部吃下去啊」

  「快跑!」

  那個治療師大吼了一聲,在人們好奇看向他的時候,人們看到了一張嚇得發白且綠的臉。

  「砰~」

  甚至都不用這治療師解釋為什麼,那個渾身長這膿包的傢伙在原地猛的被炸了起來,一股惡臭隨著那些噁心扒拉的玩意快速的蔓延,一張雞飛狗跳的動亂之後,清潔咒被輪番使用,好將這慘烈的局面壓制在可控的區域內。

  「魔法讓他的腦子壞掉了?」羅恩很納悶的問道,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正常人的人,為什麼能當個巫師?

  「大概吧如果沒問題,怎麼會到聖芒戈對吧。」

  見怪不怪的納威聳了聳肩,他遇見過比這還糟糕的病人。

  在不去管一樓發生的小事故後,他們轉道順著樓梯上了五樓,這裡是魔咒傷害科的樓層。

  「納威,今天也來了啊。」

  就在他們走到了五樓之後,一個正抱著空托盤的女治療師對納威笑著打了聲招呼,她對納威很熟悉。

  「還有隆巴頓夫人,午安。」

  「午安,茱莉亞。」

  隆巴頓夫人也笑著點點頭,這個帶著一個金銀絲花環,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溫暖母性光輝的治療師負責照顧的就是類似於隆巴頓夫婦這樣的永久性魔咒傷害患者。

  「他們最近的狀態挺不錯的,特別是在納威假期回來了之後,我能看出他們很高興。」

  「快去吧納威,他們都很期待你帶來的午餐哦,今天是什麼?我聞到了甜甜的黃油香味,肯定很不錯的對吧!」

  茱莉亞俯身抱了抱納威,「我還需要去照顧一下阿格尼斯和博得先生,下次再見。」

  「嗯,再見。」

  別過了茱莉亞,他們順著走廊一直往前,這裡是長住病房,幾乎每一件房子都緊閉著門,時不時就有微弱的聲音傳出,不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

  他們來到了走廊的中後段,隆巴頓夫人用魔杖點了點門鎖,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兩個頭髮花白,神色乾枯憔悴的男女正靜默的坐在了床邊,本應該有著和納威想想,圓潤快樂臉龐的兩人因為那鑽心咒的折磨而變成了如今這本枯萎的模樣。

  隆巴頓夫人很平靜,納威也很平靜,但隨著他們走進病房的三人,心裡卻始終靜不下來。

  納威的父親似乎病得更重一些,他有些呆呆的沒有動,眼神里滿是麻木,而納威的母親則在納威他們進來之後,緩緩的起身。

  她微微張了張嘴,但無法發出聲音,枯瘦的手指如同朽木一般乾澀,她的掌心裡好像攥著什麼。

  那雙因為過於瘦弱而顯得很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納威,她虛弱的抬手,而納威也俯下了身子,好讓她不那麼的費力。

  枯瘦的手撫摸著兒子健康光滑的皮膚上,一行滑落的水珠悄無聲息的潤濕了枯樹皮一樣的皮膚。

  納威的母親微微挪過了目光,她看著手背上的水滴怔怔出神,然後輕輕的、很輕很輕的挪動了一下手掌,似乎想要為納威拭去臉上的淚水。

  一絲類似於哈氣一般的細微聲音傳出,她另外的一隻手放在了納威的身前,隨後攤開了掌心,裡面有一張吹寶超級泡泡糖的包裝紙。

  納威珍重的收下了母親的禮物,這讓隆巴頓夫人微微的嘆了口氣。

  「謝謝媽媽。」

  納威小心的抱了一下虛弱的母親,為她梳理了一下乾枯而雜亂的頭髮。

  「我給你和爸爸帶了午飯,都是你們最喜歡的。」

  隨後納威扶著媽媽的胳膊,將她帶著和父親坐在了一起。

  雙層的食盒裡裝的食物並不算多,但每一樣都很用心。

  輕柔的香氣填滿了房間,原本呆呆木木的納威的父親也稍稍動了動眼皮。

  他比妻子傷得要更加嚴重,甚至已經失去了很多對外的感知和反饋,但這十年如一日的熟悉的味道,卻能喚醒他所剩不多的波動。

  納威熟練的一勺一勺的將午飯餵給了他的父母,他的手很穩,沒有一絲顫抖,因為那是他握劍的手,不允許有一絲的顫動。

  似乎是太過於沉默了,納威在輕輕的為他們擦去了嘴角的污漬之後坐在了他們中間,然後牽著他們的手輕聲的,有些絮絮叨叨的對他們說起了一些事情,有他自己的,有他和朋友的,有他在學校的

  「我」

  羅恩微微張了張嘴,但發生嗓子似乎有些啞得說不清話。

  「我出去一下。」

  羅恩拍了拍哈利的獎盃,有揉了揉赫敏的頭髮,隨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在走廊的盡頭,這裡有一個空蕩的小平台,一面窗戶是敞開的,不過有著護欄圍網的保護。

  窗外是倫敦的街景,不過在烈日的照耀下,現如今依舊是看不到幾個行人。

  羅恩趴在了窗台,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大爺啊!」

  「我知道了,臭小子,你大爺我怎麼都算是個好大爺對吧。」

  「拎著她的腦袋回來,這是應該做的,對吧?」

  「對。」

  「那就去做。」

  「謝謝大爺,大爺真好。」

  「臭小子」大爺笑罵了一句,「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就算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你大爺永遠都是你大爺。」

  「那復活呢?」

  「每個世界的規則不同,就算是我,雖然我能夠修改規則,但是最好不要這樣做,會出大麻煩的,到那個時候,你大爺我只能帶著你的魂兒~跑路咯。」

  「不行麼?」

  「如果換一個復活和放屁差不多的世界,那隨便你玩,但是這裡,底層的規則決定了」

  「還記得鄧布利多那個老東西對你說的話麼?」

  「死亡只是一場更偉大的冒險?」羅恩猜測道。

  「起碼這句話,他窺到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記住了,沒有後悔可言,你只能堅定的走下去,無論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

  「我記住了大爺,我會的。」

  「那就好。」

  羅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是一片光明,略略有些刺目。

  當他回到了房間之後,納威似乎也結束了和父母的沒有回應的對白。

  「我們該走了。」

  隆巴頓夫人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兒媳,隨後輕輕的關上了門,他們離開了這個沒有刺鼻消毒水氣味的,充斥著令人不快氣息的龐大醫院。

  「有貓頭鷹麼?我要寄一封信。」

  在回到了納威的家裡之後,羅恩借來了紙筆,在上面刷刷刷的飛快的寫著。

  「等她上門太慢了,越早越好,不是麼?」

  振翅飛行的貓頭鷹將信件帶向了所要交付的地點,而他們也離開了納威的家宅,來到了對角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