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具體有誰服用過藥劑嘛,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大家相互間基本都不認識,加上藥劑的特殊性,彼此之間都有所戒備,就算服用了也不會說出來。」雷鳥有些糾結的說道。
「那些長矛就算服用了藥劑,自然不會表現出來,至於那些沒有服用過藥劑的長矛,也會將自己偽裝成服用過藥劑的樣子,為將來服用藥劑提前做準備。」
聽到雷鳥的解釋後,安度因也大致理解的點點頭,在這個銀色長矛俱樂部里,由於不死藥的存在,基本每名長矛都天然的不願意相信別人,就算沒服用過藥劑也會裝成喝過藥劑的樣子來。
「不過有兩個人我可以大致判斷他們還沒有開始使用藥劑。」雷鳥現在也算是完全擺爛了,毫無保留的說道。
「是誰?」安度因眉頭一條。
「一個是『惡婆鳥』,她是我親自介紹進入俱樂部的,使用她的明面身份我知道,現在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的教授,而且依然處於老者的形態,也許等她開始服藥後便會另外變換身份吧。」雷鳥回憶道。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會知道阿塞利亞的身份?」安度因終於將這幾個人身份細節串起來了。
「不錯。」雷鳥點點頭,「而且惡婆鳥成為長矛也不過幾年,她之前為總部培養了阿塞利亞這個間諜,原本我們還以為會發揮出大作用的。」
「那另一個人呢?」安度因追問道。
「另一個人……」雷鳥說到這眼神頓時憤恨起來,「另一個人就是斯芬克司,他的真實身份我也清楚,之前我們還合作過幾次,沒想到。」
「斯芬克司?不對吧。」安度因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他的年齡看起來也就五十多歲,你確定他們沒引用過不死藥?」
從雷鳥給安度因帶來的印象,銀色長矛里的長矛好像都是老頭老太太,他們相當於是對藥劑的依賴才匯聚到這個俱樂部麾下的。
「那是你不了解銀色長矛的構成,又不是每名長矛都是老年人。」雷鳥好像看出安度因對俱樂部的誤解,忍不住撇撇嘴道。
「哦?我到時很原因聽你從頭講講。」安度因聞言立刻擺出一副聽君解惑的姿態看向對方。
「我跟你介紹一下俱樂部的由來吧,銀色長矛決鬥俱樂部,原本起源於幾個世紀之前,一開始只是個純粹的決鬥俱樂部。」雷鳥此時的姿態就像個講故事的老者,娓娓道來。
「而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銀色長矛的理念相當單純,只不過是將那些志同道合的,熱愛決鬥的巫師聚攏起來。」
「然後在俱樂部內分享決鬥技巧和魔咒,並且將這些集眾家之長的知識記錄起來,當時的管理者表現的非常開明,對俱樂部里的巫師基本上毫無保留,任由大家共同學習和探討。」
「而在這樣的氛圍之下,俱樂部發展的飛快,雖然由於准入者必須是山楊木魔杖的持有者,所以人數不多,但大家的決鬥技藝磨鍊的相當純熟,因此在歐洲魔法界也闖出了一些威名。」
「可當時俱樂部里的成員,都是一班決鬥狂人,經常在外面惹是生非,看到強者便喜歡展開決鬥,關鍵是他們還經常贏。」
「越贏這些決鬥者挑戰的就越歡,而當時進行決鬥的勝者通常都會索要戰利品,所以俱樂部里收集的各自奇怪道具與魔咒資料也變得越來越多,直到在一次決鬥後,俱樂部里收穫了一件特殊的戰利品。」雖然雷鳥並不是當時的親歷者,但卻如同親歷者般說道。
「我猜那件戰利品應該就是那種『蛇蛻藥劑』的配方吧。」安度因猜測道。
「不錯。」雷鳥點點頭承認道,「就是這種不死藥導致了俱樂部後來的變化。」
「當時取得戰利品的巫師其實對這種藥劑並不重視,或者說並不相信,所以只是像尋常資料一般扔到俱樂部的儲藏室里。」
「直到有另一名成員發現了這份配方,並且親自嘗試後,發現真的有奇效。」
「而當時那名巫師其實還比較單純,也是非常痛快的向其他巫師分享了自己的發現,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衝突。」
「有的巫師認為利用這種藥劑獲得的力量並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實力,有的巫師對抽取其他生命給自己續命非常不齒,而還有很多巫師則是貪戀這種返老還童的神奇魔藥,並逐步進行了嘗試。」
「一開始,雖然有人對這種藥劑不屑一顧,但還不至於對同僚動武,畢竟都是擁有統一愛好的知己。」
「但,直到不死藥的副作用被大家逐漸發現後,悲劇便開始了,導火索是一名俱樂部成員,將一名與他有仇的俱樂部巫師蛇蛻時,將其輕鬆殺死。」
「這件事情讓所有服用過不死藥的巫師意識到,周圍原來有這麼多知道自己弱點的人,隱藏懷疑的種子便被種下了。」
「緊接著便發生了火併,一場前所未有的內訌,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個人,那就俱樂部現在的首領。」雷鳥有些傷感的嘆息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好像並不是親歷者吧。」安度因有些古怪的看向對方,這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雷鳥雖然老,但也才不到一百歲。
「不錯。」雷鳥淡然的點點頭,「但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我是由俱樂部現在的首領親自收養的養子,也是重新創立並建設俱樂部的初始成員,因此我知道很多連長矛也不清楚的事。」
「也就是說,現在的銀色長矛是你親手創建的?」安度因沒想到眼前的雷鳥居然還是俱樂部里的創始人之一。
「不錯。」雷鳥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首領這麼多年來一直依靠獨自捕獵神奇動物煉製魔藥續命,可雖然算他的實力超群,但僅靠一個人支撐這麼久,也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他想到了培養自己的下屬,一開始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通過收養一些小巫師,從小養大為他賣命,畢竟時間對他來說並不算珍貴。」
「那他不怕自己的秘密被你們知道嗎?特別是蛇蛻的時間。」安度因問道。
「呵,我們這位首領可是怕死的很,他只會在每個月的固定幾個時間出現,向我們傳授魔法知識,並且還與我們簽訂了『牢不可破的誓言』,無法對他做出不軌之事。」雷鳥嘲弄的笑道。
「不過由於這位首領繼承了從前俱樂部的一切,所以掌握著非常豐富的資源和知識,甚至他在這幾百年裡依然孜孜不倦的收集著戰利品,我們靠著這些資料,在大部分都是自學的情況下,依然成長為強大的決鬥者。」
「你說『我們』,這位首領收養的孩子很多嗎,而且這跟斯芬克司又有什麼關係。」安度因繼續問道。
「就快說到了。」雷鳥好似知道自己即將迎來末路一般,話變得非常多,「最初我們有7個人,當然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有三人死去,現在還活著的僅僅只剩下4人。」
「另外三人是誰,還有你們那位首領,能說嗎?」安度因不確定關於這些人的真實信息雷鳥能不能說出口。
「真名當然說不了。」雷鳥搖搖頭,「至於代號嘛,一位叫做『鳳凰』,是法國分部的負責人,一位叫做『黑龍』,是現在美國分部的負責人,一名叫『金飛俠』,他是一名長槍,留守總部。」
「至於我們那位首領嘛……」雷鳥說到這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堅定的說道,「他的代號是『如尼文蛇』!」
「就依靠著你們四個,加上他本人便創建起現在的銀色長矛?」安度因有些詫異的看向雷鳥。
「一開始是7個人。」雷鳥糾正道,「而『如尼文蛇』,我們的首領大人根本沒有出手幫我們,這位我們名義上的養父整天神出鬼沒,恨不得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而剛開始時,作為剛剛成年的巫師,我們確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做到這一切,但我們遇到了我們的貴人——格林德沃!」說起這個名字,雷鳥不由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你說的是蓋勒特·格林德沃?那位曾經試圖完成革命的傳奇巫師,聖徒會的創始人?」安度因確實聽雷鳥提起過聖徒會,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跟格林德沃有關聯。
「不錯,就是他,而且告訴你個小秘密,我也是聖徒會的創始人之一哦。」雷鳥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所以銀色長矛的重新創立,跟這位傳奇巫師也有關聯?」安度因沒想到自己逮到的還是條大魚。
「是有些關聯,應該這麼說,我們是以聖徒的身份,完成最初的原始積累,也因為聖徒會的關係,才成立了後來的銀色長矛,誰讓自家的老大是個縮頭烏龜呢。」雷鳥鄙夷的說道,顯然他對俱樂部里那位首領並不是很尊重。
「不得不說,蓋勒特確實是一個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當時我們又都年輕氣盛,而且一開始並不知道不死藥的事情,如尼文蛇也只是讓我們想辦法替他捕獵神奇動物罷了。」
「所以除了替首領完成基礎的神奇動物走私與捕獵任務外,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以聖徒的身份行動。」雷鳥略帶惆悵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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