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因自然是被安排負責照顧那隻雷鳥了,這隻雷鳥此時的狀態非常差,身上有多處傷痕。
並且經過紐特檢查後,還發現在它身上有多處骨折,必須進行骨骼校正復位才行。
它之所以會受這麼重的傷,也許跟雷鳥本身秉性剛烈有關係,想必那些走私犯在捕獵時它肯定進行過強烈的反抗,所以才被打成這副模樣。
好在有安度因的安撫下,這隻雷鳥反而是接受治療的神奇動物中最安分的,就算是校正骨骼時產生的疼痛,也僅僅是悲鳴幾聲,並沒有出現什麼過激反應。
忙碌了小半天的時間,安度因終於放鬆似的擦了把汗,此時雷鳥身上的傷口已經消炎,並包紮上藥完畢,身上骨折的部位也都固定了夾板。
此時的雷鳥在經過悉心照料與餵食後,總算安然的睡了過去。
「你就在這好好休養,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安度因輕輕的撫了撫雷鳥頭上的羽毛,熟睡中的雷鳥仿佛聽到安度因的呼喚,此時舒服的傳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他跟這隻雷鳥的感情也變得更為親密,同時也對將它傷成這樣的銀色長矛愈發敵視。
當做完這一切後,安度因翻出按置雷鳥的隔間,這時候大部分魔法部人員也都完成了那些神奇動物的護理,開始分批有序的撤離回魔法部。
而安度因則是被紐特留下,並邀請到他自己居住的居所中。
紐特家裡說實話布置的相當雜亂,感覺還沒有神奇動物園區整齊,周圍的地面上可以看見隨意堆放的一摞摞書籍資料和各種瓶瓶罐罐,周圍的木質家具,牆上掛著的描繪神奇動物的油畫,都透露出濃濃的歷史氛圍。
不過這略帶雜亂的環境,反而讓紐特家增添了不少生活氣息。
同時安度因發現紐特家裡同樣生活著不少神奇動物,比如一進門就瞪著他看,滿臉透露著憨憨表情的卜鳥,三隻在他腳下竄來竄去的貓狸子,以及客廳盆栽上那幾隻玩耍中的護樹羅鍋。
不過最吸引安度因目光的,還是在他一進入紐特家客廳,就從高處跳到他身上的嗅嗅。
這隻嗅嗅在看到他時,就如同一隻看見耗子的貓,『嗖』的一下便竄到安度因肩膀上,隨後便俯下身子,扒拉起安度因佩戴在胸口上的銀色胸針,並且在抓住後,就拼命往自己懷裡拽。
不過這隻貪財的嗅嗅明顯找錯了目標,只見安度因的這枚胸針在被拽住後,便綻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靈光,緊接著便瞬間撐起一面透明鐵甲防護罩。
這景象直接把嗅嗅嚇了一大跳,同時突然撐起的防護罩直接將它彈向高空,遠遠的飛了出去。
「納茲!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搗亂的嗎,你看看你。」紐特輕輕一抬手,便將小嗅嗅在空中定住,隨後收回掌中,用手指頭輕輕地點著對方的腦袋。
隨後又面帶歉意的看向安度因,「抱歉,這是納茲,平時比較調皮,看見閃閃發光的東西就忍不住想據為己有,嚇到你了吧。」
「應該道歉的是我。」安度因笑嘻嘻的眯著眼睛,他倒是對這些小動物挺有好感的,「我忘了關上身上的裝備了,結果差點傷到這個小傢伙。」
安度因說罷便解下身上的胸針,逗貓似的放到納茲面前,不斷的挑弄著這個小傢伙,看著嗅嗅不斷張開夠向銀質胸針,但卻總是差上一點的雙手,他也覺得十分有趣。
「呵呵,好了好了,別玩了,蒂娜為咱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忙了一晚上加一個上午,你也餓壞了吧,趕緊跟我進餐廳吧。」紐特看見安度因跟納茲相處的還挺融洽,也是樂呵呵的笑道。
安度因笑著點點頭,跟著紐特朝內走去,同時客氣道,「您二位同樣熬了一晚上都沒喊累,我一個年輕人怎麼好意思喊累呢,現在還要麻煩斯卡曼德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此時蒂娜正從廚房中端出一盆香噴噴的義大利面擺到桌上,「你的事情紐特都跟我說了,你在關鍵時刻救了羅夫,那就是我們的朋友,趕緊坐下來吧,我的手藝一般,你別嫌棄就行。」
蒂娜說罷便將身上的圍裙一收,並招呼著兩人坐下享用起午餐。
不過讓安度因感到頗為驚奇的是,這時一眾生活在紐特家中的神奇動物們,居然同時齊刷刷衝進餐廳,並且一個個爬上餐桌,同時餐桌上也有他們的一份食物,顯然這些小動物是要跟他們一同用餐。
安度因對他們家這種奇怪的生活習慣頗為好奇,同時探頭左右張望後,奇怪的問道,「對了,羅夫呢,他不是跟你們住在一起嗎?」
「經歷了上次的事件後,我和蒂娜擔心他的安全,就把他送回父母身邊了,畢竟我們也不清楚銀色長矛是否還會有新的行動。」紐特一邊往嘴裡塞著食物,一邊解釋道。
安度因聞言點點頭,確實,如果在得知有犯罪組織將目標瞄準自己後,還把孩子留在身邊,那還真是有些心大了。
隨後安度因便在一堆神奇動物的包圍下,享用了一次十分特別的午餐。
而紐特在用餐結束後,便將安度因帶到自己的書房,這裡面的布置同樣很紐特的風格,各種瓶罐、書籍、皮毛、甚至魔藥都隨意擺放著。
「安度因……」紐特拉著他坐到書房沙發上,並特地給他倒了一杯黃油啤酒,「說實話,你的事跡我只是從凱特爾伯恩教授那聽說過一些,原本我以為你只是又一位霍格沃茨高材生。」
「今天我才從魔法部那真正了解到,你居然還開了一家鍊金商行,同時還是魔法部的裝備供應商,真是年輕有為啊。」
「您客氣了,我只是運氣比較好罷了,有賴於博恩斯教授和弗立維教授的指導,而且能幫助到你們我也感到十分榮幸,要知道我現在的課本還是您寫的呢。」安度因抿了口黃油啤酒,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