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亞克斯利不愧為準畢業生中的佼佼者,此時依然打起精神,勉強維持著鐵甲咒,擋住了安度因發射來的數道擊退咒,硬挺著堅持到次聲波咒的負面影響消退。閱讀
安度因見亞克斯利居然還有餘力抵抗,忍不住微微點頭,意志力很強嘛,倒是個當兵的好材料,可惜立場不同,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在亞克斯利的掩護下,他身後的三人此時也逐漸恢復理智,其中另一名7年級巫師掏出一瓶振奮藥劑,給自己和另外兩人飲下,這才勉強消除大腦的脹痛感。
安度因輕輕一點身上的銀蛇胸針,解除了身上的聲波驅逐咒,就這麼淡定的看著他們調整狀態,先前的戰鬥他基本都是依靠著戰術和裝備優勢,現在他準備正面擊潰這些人的心理防線。
亞克斯利也掏出藥劑飲下一大口振奮藥劑,這時他也逐漸打起了精神,看著周圍零零散散倒地的眾人,心中不由一陣發苦,原本他還覺得為了對付眼前這個泥巴種過於勞師動眾了,沒想到確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狀態恢復好了吧,接下來就是下半場了,來吧,讓我見識一下擁有高貴血脈的純血巫師們有什麼本事吧。」安度因將魔杖豎在面前,然後微鞠一躬,優雅的做了一個決鬥禮。
「可惡,如果不是靠著這些狡猾的行徑和鍊金道具,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和我們講話嗎?」特拉弗斯依舊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恨恨的說道。
「呵,敗者食塵,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安度因輕蔑的看了特拉弗斯一眼,這傢伙這麼多年來依舊沒什麼長進,只會口吐芬芳。
特拉弗斯聞言正準備還擊,卻被亞克斯利伸手打斷:「不錯,這個世界就是成王敗寇,安度因,不得不承認你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對手,但為了我們偉大的事業,今天必須有一個了斷。」
安度因的嘴角此時忍不住微微上揚,他這段時間可憋得不輕,正想著好好發泄一下,然後便本能分析著當前的戰鬥情報。
「對手四人,兩名7年級是主要威脅,除了亞克斯利外另一人的戰鬥意志也不差,一名五年級生,先前反應速度尚可,一個三年級的特拉弗斯,廢物一個,甚至可以利用起來作為干擾項,嗯,明白了。」
而在另外四人眼中,安度因此時雙眼犀利入刀,嘴角掛著癲狂的冷笑,看起來就像個嗜血的惡徒。
一旁那名七年級巫師咽了口口水,悄聲對亞克斯利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四對一要是都沒信心,你乾脆回去重新學魔法算了。」亞克斯利此時也是面容凝重的注視著安度因,但他知道現在士氣非常重要,只得滿不在乎的安慰道。
而另一邊的特拉弗斯這時候可沒辦法保持冷靜,剛剛經歷過一場羞恥的戰鬥,又被次聲波咒弄得大腦生疼,加上這種慘烈的氛圍烘托下,他忍不住了。
「速速禁錮。」特拉弗斯率先開啟戰端,一道禁錮咒打出,化為一條魔法鎖鏈捆向安度因。
「飛鳥群群。」
安度因冷靜施放出一個魔咒,然後便看見十幾隻略小一號的渡鴉被召喚出,並在他的控制下環繞在他的身周,一般的飛鳥群群咒,召喚出來的鳥兒都是像傻子一樣亂飛,實力強勁一些的最多也就是能控制著完成一些簡單的命令,比如往某個方向飛而已。
但在擁有極高『掌控』類魔法熟練度的安度因手中,他召喚出的這些渡鴉就像與他意念相通般,其中一隻渡鴉猶如精確制導般迎向發射而來的鎖鏈,魔法鎖連結觸到渡鴉後便瞬間收緊,將其夾的粉碎,但這一次攻擊也被輕鬆化解。
亞克斯利等人被特拉弗斯的貿然出手打亂了思緒,但現在戰端一起,只得連忙發動攻擊。
「統統石化」「昏昏倒地」「烏龍出洞」
三人一時間紛紛用出自己最拿手的魔咒攻向安度因,他們可不敢用出像是霹靂爆炸或火焰熊熊一樣的範圍魔咒,畢竟周圍還躺著一堆他們的同伴呢,要是給他們打傷打死了,不說別的,這些小巫師的家族就不會放過他們。
面對數道魔咒的攻擊,安度因依然處理的十分從容,環繞在他身邊的鴉群再次飛出兩隻迎向石化咒和昏迷咒,再俯手一記『咒立停』將變化出的大蛇化為灰燼。
不過安度因的可不是只會被動防守,只見那道咒立停的靈光剛剛從魔杖射出,他的手腕就如同交響樂指揮員一般挽起杖花,一左一右『咻』『咻』兩下,便是兩道魔咒射向眾人。
一道『清水如泉』,塑形出臉盆大小的水彈射向四人,緊隨其後的卻是一記『萬彈齊發』。
亞克斯利見狀本能反應下馬上立起一面鐵甲咒,但那枚水彈卻在還沒碰觸到鐵甲咒防護罩前,先被安度因發射出的萬彈齊發打中。
『砰』
碩大的水球就像被一把大口徑散彈槍擊中般劇烈炸開,濺射出的水珠漫天飛舞,大部分都沿著防護罩濺出,將幾人澆成了落湯雞,幾人正覺得安度因此舉莫名其妙時,對面卻又飛速射來一道魔咒,而且是貼著地面落入眾人的腳下。
魔咒剛一落地便爆發出一道道寒氣,原本就大冬天,全身澆滿涼水本身就很冷了,結果又遇到這股寒氣。
這股寒氣瞬間便凝結成冰,頓時眾人便由一個個落湯雞變成了冰棍。
最後發射出的這道魔咒,是安度因先前研究溫度魔法時,針對冰凍咒開發的特殊技巧,被他稱為『極寒冰凍咒』。
亞克斯利等人被這一下打的措手不及,短短几秒的時間就紛紛中招了,四人這時候被凍得渾身發抖,兩唇發青。
「水火不侵」一旁的另一名七年級巫師反應倒是不慢,迅速用出一道水火不侵咒,略微隔絕了溫度,稍微讓幾人好受一些,也止住了寒氣的擴散,但幾人依然被凍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