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限制的鎖鏈被打開,被逗貓棒吸引了注意的騶吾瞪大了眼睛,逗貓棒都顧不上了。猴
諾厄鬆開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它脖子上如獅子般的鬃毛,用中文說道:「你好。」
騶吾低頭湊近諾厄,似乎在辨別什麼。
「別擔心,」諾厄輕聲安撫著它,聲音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曲調,「我不會傷害你的。」
騶吾,本性仁善,不喜殺生。
此刻這隻被人類捕捉並帶離家鄉,成為展覽品的騶吾依舊相信了諾厄。
男巫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怎麼都沒想到諾厄還能現場馴服一隻神奇動物。
但,這也算是滿載而歸了吧……猴
……
晚上,當看到窗外出現一隻巨大的神奇動物的時候,饒是格林德沃表情也古怪了起來。
他推開窗子,發現這隻似獅似虎的神奇動物正直起前肢趴在牆壁上,兩隻比人腦袋還大的眼睛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一看它的脖子後,諾厄正從那厚厚的鬃毛中探出腦袋,伸手朝房間內找了找。
格林德沃讓開了窗子,一個小箱子飛了出來,落在了諾厄的手中。
過了兩秒,騶吾進入了箱子內,格林德沃看著站在窗戶上和自己打招呼的諾厄陷入了沉思:「這算是禮物嗎?」
「不,這算紀念品。」諾厄否認。猴
格林德沃無奈笑了笑:「好吧,紀念品。」
「這個紀念品你打算怎麼處理?」格林德沃問道,「需要我幫你找一個寵物房嗎?」
諾厄搖了搖頭:「不用,之後放生吧。」
格林德沃沒再說話,就此掠過了這個話題。反正對他的計劃沒什麼影響,諾厄也一向很有分寸。
……
格林德沃故意放走了克雷登斯,並且正式散播了要找人的消息。
自此,各國魔法部徹底行動了起來,不斷有傲羅出現在法國,以試圖尋找格林德沃的蹤跡,並且在他他們之前找到那個青年。猴
而這期間,格林德沃暫時蟄伏了下來,他有空開始指導諾厄如果更好的利用「預知」能力。
「想要預知,實際上首先需要弄清楚一件事——你想看到什麼。」格林德沃說道,「一開始的天賦者都是無意識從自己最不想看的未來作為覺醒點的。比如最早的獵物行動,那時候的預言天賦者大都是因為無意識的發動了預知,預料到了最不好的畫面,才開始認識並開發自己的能力。」
諾厄乖巧的聽著。
這算是天賦預言系能力口口相傳的基礎,即便是他的書里也沒有記載過這種東西。而格林德沃很好的幫他補充了一點。
在五三里提起過對魔法的各種理論探究。
有人將魔法視為一種人類難以接觸的知識,那不同於一般認知能用肉眼辨別並學會的知識,而是一種更高層次,觸及人類「第六感」的知識——即靈魂感觸的知識。
有人將魔法視為一種法則,只能解析並利用,卻可藉此撬動世界的力量。猴
也有人將魔法視為一種奇蹟,何為奇蹟?實現不可能之事即為奇蹟。
但無論哪一種,使用魔法的施法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理念——釋放魔法需要魔力,魔力流淌於體內的魔法迴路,但驅動魔力的是【靈魂】。
這是諾厄在發現精神力摻入施法過程中時會引發強大威力時才從書里看到的,但【時間】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具體的概念,所以他很難理解要如何正確驅使體內的魔力和時間魔法,這才是他一直遲遲未能掌握時間魔法,只能被動連接夢境的原因。
而格林德沃的知識很好幫他具體了這種概念。
在這位長者的傾囊相授下,諾厄迅速理解了【預知】到底要如何施展。幾天的時間諾厄就能夠正確運用了。
但與格林德沃不一樣的是,諾厄只是通過體內時塵的時間特性短暫窺探了時間,這一過程會很消耗魔力,並且會造成一定程度上的精神衝擊,無法隨心所欲的施展。
這一點格林德沃自己也是一樣。猴
「預言的確很好用,」格林德沃雙手負在身後,站在窗邊俯視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但這種能力的強大往往帶著限制。」
格林德沃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會很累,你會被那種無所不知的感覺蠱惑,會變得焦急,你會忍不住一次次去窺探,直到身心堅持不住陷入瘋狂。」
換而言之也是一種精神衝擊。
格林德沃是擁有堅定內心的黑巫師,他不會沉湎於那種虛假的強大,他清晰的知道預言只是他達成目的的手段,他會使用,但並不會沉溺。
這正是格林德沃如果強大的原因。
而格林德沃對諾厄也很看好,別的不說,就看諾厄沒被他忽悠進自己的大業就足以證明諾厄也是一個未來可期的小巫師。
在這麼悠閒了幾天後,格林德沃的計劃也正式開始了。猴
是時候集結他的追隨者,正式宣告他的反抗了。
……
這天,只有巫師能看到的黑色「帷幕」遮天蔽日地瀰漫了整個巴黎。
那些魔法造物隨著風在城市上空張牙舞爪,幾乎包裹了整個城市,正式向巫師界宣告著這場革命的開始。
諾厄站在窗邊,視線不可避免的被遮擋住了窗戶的黑色帷幕遮住了視線,格林德沃還有閒情逸緻地把玩自己的血盟。
「諾厄,你還不打算加入嗎?」格林德沃再次遞出了邀請。
「我對一個註定要失敗的計劃沒有興趣。」猴
「你不想改變未來嗎?」
「時間是很難被改變的。」
「那就當做一次證明。」
「證明?」諾厄視線落向格林德沃,銀灰色的眼眸在魔力充盈的情況下有著一種非人感,「證明人定勝天?」
「證明巫師也是可以邁向自由。」格林德沃輕聲說道,「而且我從不信命。」
諾厄收回視線:「還不如證明《時間線的多重分支》報告。」
「那是什麼?」猴
「一種關於時間的理論,就像一條河分岔出的多重路線,代表多重的未來。」
「是嗎。那要來證明嗎?」
諾厄回給了格林德沃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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