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黑魔法防禦課教室。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一同上課,本來高級班只有通過O.W.L.s考試的學生才能上,但教育改革讓這門課成了必修課。
亞倫在克麗婭的眼神示意下鬱悶的和她坐在了講桌正前方,上課這麼靠前他還是頭一次。
在格外嚴肅的氣氛中,阿米庫斯·卡羅走了進來。
他照著名冊檢查了一下上課人數,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沒人遲到。」
「你們都是即將畢業的七年級學生,相信在過去的六年裡一定對黑魔法有一定的了解。
不過在我看來,你們六年中有五年都是在浪費光陰,也就是兩年前瘋眼漢,不,確切的說是小巴蒂·克勞奇教授才算是一位合格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阿米庫斯饒有意味的笑道,玩味的目光從左到右掃了一遍。
不少學生畏懼的低下了腦袋,也有人目露憧憬,或是滿臉不忿。
只是兩句話就讓他確定了誰會是配合他的好學生,誰會是反對他的壞學生,誰又是可以爭取的『牆頭草』。
不過在這些人中卻有兩個例外,克麗婭還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亞倫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讓他很是彆扭,那是一種非常單純的蔑視,他活了幾十年還沒有受過這等侮辱。
可縱然心裡有著熊熊怒火,他也只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斯內普的告誡他都記在心上,一旦認真他就輸了。
「一個星期也就給七年級上一節課,忍忍就過去了。」阿米庫斯在心底暗暗想道,隨即繼續看向眾人,「克勞奇教授肯定教了你們不可饒恕咒,我個人特別好奇你們的法力能不能駕馭這三個咒語。」
「駕馭什麼?」納威難以置信道,「不可饒恕咒?那是魔法部.」
「現在不禁止了,魔法部也不會因為你使了這三個咒語就把你關進阿茲卡班。」阿米庫斯得意道,「鑽心咒,奪魂咒,甚至索命咒以後會向清潔咒一樣可以隨便使用。
魔法部認為這是巫師該有的權利,設想一下如果要和敵人戰鬥,一味的防守肯定是不行的,你得學會如何進攻。」
「話糙理不糙!」亞倫點了點頭,「我就後悔以前和敵人戰鬥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用索命咒,這才讓他們有機會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阿米庫斯踉蹌了一下,咬牙擠出了一個笑容,「那你以後最好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不會的。」
阿米庫斯訕笑了一下,「這節課你們兩兩組隊,彼此試驗奪魂咒。
表現最好的那一組會受到嘉獎,但最差的那一組.下課之前我會對他們使用奪魂咒。
當然,不想當眾出醜的話也可以用鑽心咒代替。」
話音落下,教室中一片譁然,沒有人能想到第一節課就這麼刺激。
「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亞倫皺眉道。
「因為你們是七年級,即將進入巫師社會,所以課程自然要嚴格一些。」阿米庫斯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避開這個懲罰。」
他揮動魔杖,變出了一個籠子,裡面是一隻貓頭鷹。
「最差的一組可以對這隻貓頭鷹使用殺戮咒,只要能殺死它,照樣會受到嘉獎。
好了,開始吧,不要讓我等太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的學生找到了隊友,顫顫巍巍的對彼此伸出了魔杖。
「魂魄出竅!」
「魂魄出竅!」
施展奪魂咒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半節課過去有超過半數的學生都試驗起了奪魂咒。
斯萊特林中只有亞倫和克麗婭不為所動,而格蘭芬多卻有一半不知所措,有的是不會奪魂咒,有的是不願意在朋友身上試驗惡咒。
阿米庫斯興致滿滿的看著這一幕,斯萊特林果然沒讓他失望,至于格蘭芬多也在他的預料之內,下節課就拿他們開刀。
就是蓋烏斯和達爾文有些礙眼了,明明有著尊貴的血統和強大的天賦,卻不去利用,難道不知道黑魔王改革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純血巫師嗎?
「愚蠢啊!」亞倫看向面色蒼白但是眼神堅定的納威,西莫等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一群白痴!」
七八個格蘭芬多陡然聽到了亞倫的聲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下一句話就傳遞到了他們的腦海中。
「都別看我,不要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我現在在用特殊的魔法和你們進行意念上的交流。」
「亞倫,你.」
「閉嘴,納威,先聽我說。
拿起你們的魔杖,對離得最近的人使用奪魂咒。」
「不行,我們絕不會對同伴用不可饒恕咒。」
「你特麼真是一根筋啊!」亞倫無語道,「知道什麼是演戲嗎?
我們斯萊特林當中也有人不會使奪魂咒,但他們知道什麼是配合,假裝聽從命令,能混過去不就行了。」
「還能這樣?」納威愕然道。
「不然呢?阿米庫斯總不會自己檢驗真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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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這麼多,你們商量著來吧!
不過稍稍注意一下時間間隔,不要同時站起來。」
「好,明白了。
不過你和克麗婭怎麼辦?」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掛斷聯繫,格蘭芬多的幾人並沒有輕舉妄動,但十幾秒鐘後納威的臉上出現了掙扎之色,艱難的舉起仿佛有著千斤重量的魔杖。
「對不起了,西莫。
魂魄出竅!」
西莫似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背叛,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就怔怔的立在了原地,眼神也好像失去了光彩。
啪!啪!啪!
阿米庫斯忍不住拍了拍手,激動道:「漂亮,這才是純血統巫師該有的覺悟。
納威·隆巴頓,繼續保持,純血家族將會以你為榮。」
聽到這話,納威嘴角微微抽搐,但還是堅持著把戲演了下去。
另外幾名格蘭芬多也好像屈服了,對彼此的朋友用上了不可饒恕咒。
「怎麼樣?看到了沒有?」阿米庫斯得意的對亞倫說道,「是不是覺得很絕望?
教育改革一開始確實會有一些難度,但漸漸的人們會適應它,習慣它,最後喜歡上它。」
「或許吧!但還沒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呢!」
「你也只能現在過過嘴癮了。」阿米庫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在下課之前宣布對練結束。
「各位的表現很好,甚至超過了我的預料。
不過仍舊有人不識抬舉,在課堂上沒有絲毫作為。
那個人是誰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
「教授,您是說我嗎?」克麗婭微笑著站起身來,「有什麼懲罰我接著就是了。」
阿米庫斯:
「哈哈哈,達爾文小姐說笑了。
你是霍格沃茨的特別插班生,前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親自邀請的,現任校長西弗勒斯·斯內普也特別強調過你享有部分特權,任何教授無權對你做出懲罰。」
「那就是沖我來的唄!」亞倫攤了攤手道。
「這是你自己不配合的,教育改革是魔法部的命令,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阿米庫斯意味深長的笑道,「奪魂咒或者鑽心咒,你可以選一個。
當然,用殺戮咒殺死這隻貓頭鷹也可以。」
「我還是選鑽心咒好了。」亞倫不以為意道,「不是我小看你,你的奪魂咒恐怕控制不了我。
至於這隻貓頭鷹,我貌似沒有殺它的理由。」
「好,滿足你。」
阿米庫斯興奮的抽出魔杖,但並沒有動手,而是將魔杖拿在手上把玩。
「我不會親自對你出手的,帕金森小姐,你可以幫我代勞嗎?」
「這.」潘西猶豫了一下,糾結著說道,「教授,我,我恐怕做不到。」
「為什麼?」
「因為斯萊特林除了院長之外,我這個級長最大。
即便我不是級長,他們也沒有膽子對我動手。」
「呵!」阿米庫斯瞪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格蘭芬多學院,「納威·隆巴頓,到了表現你決心的時候了。」
「我,你,這.」
「別遲疑了,動手就是了。」納威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還是演戲嗎?」
「怎麼可能,承受折磨的動作太浮誇了,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容易影響形象。
放心好了,你還傷不到我。
另外,記住了,全力出手,不要有絲毫的保留。」
納威愣了一下,遲疑著走上前,「我從來沒用過這個咒語,我父母就是.」
亞倫眉頭微微挑起,想起了被食死徒用鑽心咒折磨瘋的納威的父母。
他們倆在聖芒戈醫院接受治療,但始終不見好轉,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十幾年。
可在此之前他們是鳳凰神的初始成員,同樣是魔法部的精英傲羅,能力毋庸置疑。
「現在正好是你克服心理陰影的時候。」阿米庫斯逼迫的說道,「快動手。」
「鑽心剜骨!」納威閉著眼睛大喊。
砰!
一層透明屏障擋在亞倫身前,鑽心咒打在上面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倒是被彈了出去,正好落在了阿米庫斯身上。
「啊!」
阿米庫斯踉蹌的倒在地上慘叫,幾秒鐘後才滿頭大汗的爬了起來。
納威並不能發揮鑽心咒的威力,但好歹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相比普通的惡咒也要強大不少。
「你.」
「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納威急忙解釋道。
「滾一邊去。」阿米庫斯一揮魔杖,納威不受控制的撞到了牆上,緊接著他在憤怒的驅使下將魔杖對準了亞倫。
讓斯內普的警告見鬼去吧!這要是能忍他就不是食死徒。
「鑽心剜.」
咒語還沒念完,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亞倫嘴角的冷笑已經充分暴露了他的目的。
特麼的!這是陷阱,絕對不能上當。
不過好像已經晚了。
「吼!」
趴在桌子上的阿貝立即跳了出去。
一爪子拍飛他的魔杖,而後兩隻龍爪將他按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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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庫斯瞳孔微縮,頓時意識到自己這波可能危險了。
「快讓它住.」
砰!
不等他說完,一隻爪子就拍在了他的嘴上。
慘叫聲立刻響起,同時幾顆帶血的牙齒也從口中噴出,落在地板上。
噗嗤!
阿米庫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反擊,但沒有魔杖的它根本不是一頭龍的對手。
阿貝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嘲諷,蹲在他的胸口上,舉起兩隻前爪對著他的臉就掄了下去。
砰!砰!砰!
悽厲的叫聲伴隨著鮮血灑落,他想忍著劇痛開口求饒,但牙齒脫落,說話漏風,沒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而且阿貝也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它只記得昨晚主人和女主人的要求:別弄死,但要往死里弄。
周圍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的捂住了臉,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亞倫在斯萊特林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沒有人願意得罪他,更何況他們已經見識過阿貝的戰力了,萬一傷及無辜怎麼辦?
至于格蘭芬多則是根本不想阻止,他們學院的學生可是遭受了不少針對,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們都恨不得上去踩上兩腳。
「住手!」
教室外傳來一聲大吼,緊接著一道淡紅色的亮光將阿貝擊退。
斯內普教授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不一會兒阿萊克托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她看到自己哥哥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震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牙齒鮮血淋漓,左右臉被扇的紅腫,兩行屈辱的淚水更是從眼角滑落,『生無可戀』四個字似乎在他身上得以充分體現。
阿萊克托小心的將阿米庫斯扶了起來,而後殺意凜然的看向一眾學生,「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但不少目光還是落在了阿貝身上。
「蓋烏斯,你不解釋一下嗎?」斯內普冷冷道,「傷害教授,我有權利開除你。」
「用不著。」阿米庫斯強壓著怒火,含糊不清的說道。
「咦?」亞倫訝異的瞅了他一眼,「你比我想的要大度一些,但也可能是有別的什麼理由。」
「哼!」阿米庫斯冷哼了一聲,沒有解釋。
阿萊克托卻是明白阿米庫斯的想法,亞倫要是離開了霍格沃茨,他們的仨的功勞就算泡湯了,那她哥哥今天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