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他不合理啊!
在鳳凰社和食死徒對峙期間鄧布利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本人一定非常清楚這一點,他要是死了會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鳳凰社,到時候會死很多人。」
「如果鄧布利多本人命不久矣呢!」克麗婭插話道,她從亞倫手上奪過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這句話,「有這個前提條件的話,一切都能串聯起來了。」
亞倫臉色一變,和思念體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這不會吧!」亞倫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那老不死的才一百多歲,以他大魔導巔峰的魔力只要不到處搞事活到三百歲還是很輕鬆的。
就算他為了鳳凰社操心操力,少活一百歲也就差不多了,我再吃點虧扣他五十年,他也能再活三十來年,不至於『英年早逝』啊!」
克麗婭啞然失笑,看向亞倫的目光多了些同情和調侃,「吉恩斯叔叔告訴了我們你和伏地魔做的兩個交易。
第二個交易是用『月之滴』保奧利凡德的安穩以及放赫敏·格蘭傑一次,這個我們都非常支持,親情和愛情都顧及到了。」
「打住。」亞倫擺手道,「說愛情就有些誇張了吧!」
「也是。」克麗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愛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轟隆隆!
道道雷霆在亞倫心裡接連不斷的響起,把他雷了個外焦里嫩。
「你是從哪裡學的這虎狼之詞?
而且你才十五歲吧,說這話真的合適嗎?」
「過年就十六歲了,況且你可是我的未婚夫。」
「還沒定下來呢!」亞倫急忙說道。
「事實上已經定下來了。」克麗婭攤了攤手道,「從你暑假第一眼見我開始,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
也就是我現在還沒成年,不然...」
咕嚕!
亞倫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
窩尼瑪!現在的女孩都這麼奔放了嗎?
「呵呵!」亞倫強擠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也就是說在我成年,不,是在你成年之前我們還能相安無事對吧!」
「你可以這麼理解。」克麗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放心,其他人我也會幫你看好的。」
亞倫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心裡更是無語至極。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一隻單純懵懂的小白兔,被一頭,確切的說是幾頭大灰狼盯得死死的。
難怪老爸以前說過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保護好自己,這不是沒有道理啊!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克麗婭笑道,「你的第二個交易沒毛病,但是第一個交易就有些令人發笑了。
用更久遠的長生路上的風采換取在阿不思·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死亡之前伏地魔不能對你動手。
聽上去倒是不虧,但特普勒爺爺的笑的差點流出眼淚,維科叔叔和麗莎娜阿姨也是哭笑不得,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鄧布利多隻剩下了不到一年的壽命。」克麗婭嚴肅的說道,「他的手你也看到了,乾枯,焦黑,泛著濃濃的死氣,這就是明晃晃的證據。」
噗!
聽到這話,亞倫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是萬萬沒想到,他辛苦安排的擋箭牌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結實,甚至已經布滿了裂紋。
鄧布利多那老不死的要不要這麼秀?前面兩次巫師大戰他都完好無損,但憑什麼到他身上就如此不靠譜。
一年?他也發育不到能戰勝伏地魔的水平啊!
至於哈利·波特,他直接無視了,沒有鄧布利多護持,他連幾個食死徒都打不過,指望他拖延時間基本不可能。
「現在你明白了?」克麗婭問道,「一年,不,現在已經沒有一年了,半年後鄧布利多就會死去。
平平無奇的被死神收割生命毫無意義,但以自己的死亡讓斯內普教授獲得伏地魔的信任,成為食死徒中的數一數二的人物就另當別論了。」
「老不死的。」亞倫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就不能多撐個幾年嗎?」
「這可能確實是打亂了你的計劃,但從某種意義上講鄧布利多還是很令人欽佩的。」
「那是你沒被他老人家坑過。」亞倫沒好氣的說道,「我們的校長大人不是一般的黑,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連自己的死都能安排上。
可斯內普教授呢?他有沒有想過斯內普教授內心會有多麼煎熬?
他想過,但是他不在乎,因為他清楚斯內普教授為了保護哈利·波特肯定會答應的。
現在看來事實確實如此,牢不可破的誓言啊!斯內普教授直接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那你想怎麼做?」
「不是我想怎麼做,而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一個註定要死,一個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他們的計劃能正常進行就該感謝梅林了,我要是插一手,指不定會適得其反。」亞倫欲哭無淚道,「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抓緊這半年時間,至於半年之後走一步看一步吧,但願哈利·波特別那麼快就死了。」
「你可以讓這個時間稍微往後延長一點點的。」克麗婭意有所指道。
「什麼意思?」
克麗婭指了指寶庫的方向,「那裡面的東西隨便借出去幾件...」
「不行。」亞倫當即拒絕道,「我這個人沒那么小氣,但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珍品,憑什麼借給他?」
「好吧!那當我沒說。
不過哈利·波特要是死了,你恐怕會再次直面黑魔王。」克麗婭非常輕鬆的說道,「我不懷疑你有更明確的長生之法,但伏地魔不會等你展示完就放過你,他沒有那麼仁慈,相反...」
「相反他會提前埋伏,準備好天羅地網等我鑽進去。」亞倫神色凝重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知道就好。」
「可我當初也沒有想到鄧布利多他麼的只能活一年啊!」亞倫委屈巴巴的說道,「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老實人?你確定你是老實人?」克麗婭嗤笑道,「如果你有這個屬性,維科叔叔根本不會放心讓你離開家。」
「呃...至少在和伏地魔簽訂契約的時候我的想法還是非常樸實無華的。」
「切!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你要不要支援哈利·波特你自己決定。」
「支援,我支援就是了。」亞倫心累的說道,隨即揮動魔杖,寶庫里的寶物全都飛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中。
「這副面具,我想他是需要的。」克麗婭說著將尼嘉面具取了下來,「一部分的忍者士兵能為他爭取逃跑的機會。」
「還有左輪手槍,再帶上一盒附魔子彈。」亞倫有些不舍的說道,「我最多給他三次附魔的子彈,四次附魔的我都得省著點用。」
「可以。」克麗婭點點頭,隨即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些藥瓶,「福靈劑,一瓶十二粒,備上半瓶,療傷藥,一瓶十二粒,備上兩瓶,解毒藥,一瓶二十粒,備上一瓶,鎮定藥,一瓶三十粒...」
眼見克麗婭裝滿了一個盒子,亞倫莫名的覺得心塞,這都是思念體辛辛苦苦才製作出來的,沒想到直接便宜了哈利·波特。
「可惜了,你這裡沒有防禦的魔法道具,不然就完美了。」
「以後或許會有的。」亞倫無所謂的說道,「正好是聖誕節,就當是給哈利·波特的聖誕禮物了。
真是沒天理啊!我這個聖誕節都不知道能不能收到禮物,就先給他準備上了。」
「你會收到禮物的,不只是我送的,這個我可以保證。」克麗婭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神鳴殿。
第二天一早,幾個禮盒像往年一樣擺在亞倫的床腳。
分別是父母送的明信片,克麗婭送的櫻花草,赫敏送的薰衣草...其中最最重要的還是吉恩斯送的魔法書。
亞倫拿到魔法書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因為這本書的署名是威赫特·蓋烏斯。
照理來說被家族除名他們就沒什麼關係了,維科和麗莎娜送明信片可以理解,畢竟一兩張照片也沒有什麼價值。
可魔法書就不一樣了,這是無價之寶,對他的幫助不言而喻。
「難道威赫特先祖也要違反祖訓了?」亞倫腦海中浮現出大大的問號,懷著好奇與不解翻開了這本書。
第一頁只有短短一行字:可以學,但暫時不可以用。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亞倫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只學不用,嚴格意義上講也不算是違反家族規矩。
但他的腦子又沒進水,學習也是非常消耗時間的,只學不用那和沒用有什麼區別?
但翻到第二頁,亞倫的小心思瞬間沒了。
一張契約寫的明明白白,在魔法界的戰爭結束之前不能使用這本書上的任何一種魔法,而後面的內容只有簽下契約才能看。
「果然,我祖宗還是我祖宗。
真不是一般的六啊!」亞倫哭笑不得的用這本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隨即咬了咬牙,「我只看看,暫時不學也就是了。」
隨著一滴血滴在契約上,第二頁紙化作灰燼消散,露出了後面的內容。
融合魔法,賦予元素除本身之外的一種或多種屬性......
啪!
亞倫猛地合上魔法書,在這一刻他只覺得心跳加速,血液沸騰。
故意的,威赫特那老狐狸絕對是故意的。
他現在已經學會了幾招禁忌魔法,不過還不熟練,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啟動,而這本書卻能最大限度的升華元素魔法,讓其威力倍增,甚至媲美更高階的魔法。
但只能學不能用就太欺負人了,這是他迫切需要的,可明明觸手可得,但又遙不可及,只能說先祖是懂玩人的。
亞倫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強壓下了心底的躁動,將這本魔法書收進了換裝空間。
還不是時候,與其學它不如把精力放在終級魔法陣的組合疊加上。
......
陋居。
除了韋斯萊一家之外,盧平和唐克斯也在這裡。
哈利找機會告訴了他們他偷聽到的斯內普和德拉科的對話,「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我保證我沒有說謊。
伏地魔給德拉科派了某種任務,而斯內普在幫他。」
「你有沒有想過,斯內普只是假裝要幫德拉科從而套取情報。」盧平說道。
「聽起來不像。」
「也許哈利沒錯。」唐克斯說道,「立牢不可破的誓言是...」
「歸根結底,還是看你相不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盧平打斷道,「鄧布利多相信斯內普,所以我也相信。」
「鄧布利多也會犯錯。」哈利幽怨的說道,盧平不相信他讓他有些失望。
「你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我沒有。」
「你就是。」
「天天有人失蹤,哈利。
我們能信任的人也只剩寥寥幾個,如果現在內訌,我們就輸定了。」盧平語重心長的說道。
哈利聞言陷入了沉默,他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但他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打擊己方士氣。
現在他的懷疑沒有多少意義,但返校後他可以告訴鄧布利多,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
「哈利,你和我來一趟。」
韋斯萊先生將哈利帶到倉庫,確認之後他們兩人後他才開口道:「請你務必原諒利莫斯,他現在這種狀況是有一些代價的。」
「你沒事吧!韋斯萊先生?」
「被人跟蹤,大多數時候莫麗都不敢出門,日子確實不怎麼好過。」
「那你收到我的貓頭鷹了嗎?德拉科在博金·博克店裡關注的是什麼?」
「從你的描述來看,你和羅恩夏天看到的應該是消失櫃。」韋斯萊先生沉聲道,「那是伏地魔剛得勢時流行的東西。
你可以想像它的吸引力,要是有食死徒找上門來,你只要躲進柜子里,消失上一兩個小時。
這些柜子能把你送到幾乎任何一個角落,不過這玩意可靠不大住,效果時有時無。」
「博金·博克的那個柜子怎麼樣了?」
「沒怎樣,還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