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孩子的禮物還有要回去的?」克麗婭揶揄的看著亞倫,「如果你後悔的話也不是不行,拿出一份新的珠寶交換。」
「啊這...」
亞倫抿了抿嘴,感覺特別為難。
他收藏的珠寶只有兩件,一件是美人魚的眼淚,另一件則是吉拉尼綠寶石。
那玩意是厄運纏身的詛咒,誰拿誰倒霉,要是送給克麗婭他估計會被裡昂那混蛋追殺到死的。
「看來你沒有。」克麗婭微微聳肩,「那這條項鍊我就收下了。」
「算了,收下就收下吧!
誰讓我沒有別的禮物送你呢!」
「可能這就是命運吧!
多年後第一次重逢,你送我的禮物就這麼具有特殊含義。」
「欸?話不能這麼說。」亞倫急忙打斷道,「我只是不了解它還有那層含義,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送你這個。」
克麗婭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脖子上的項鍊,「事實就是你把它送給我了,誰管你怎麼想的。」
亞倫嘴角微抽,沉默了幾秒鐘後才勉強開口道:「我知道你是為什麼來的,但我一直是拿你當妹妹看的。」
聞言,克麗婭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這麼直白也是夠難為你的。」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話說開了,亞倫心裡重重鬆了一口氣。
這種事拖得越久越是理不清,萬一以後傷到克麗婭,以她團寵的地位,他分分鐘會成為眾矢之的。
克麗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那是小時候的事,我們已經長大了。」
「那更應該冷靜一些。」亞倫苦口婆心的說道,「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們還年輕,不能這麼衝動。」
克麗婭也沒有惱怒,漂亮的眸子看著亞倫,「我沒有衝動,達爾文家的子女有著遠超常人的智商和情商。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有些突然,不過沒關係,我也沒指望你現在就接受我。
怎麼說呢?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聽到這話,亞倫整個人都麻了,「克麗婭,你這意思我好像不怎麼明白。」
「你覺得我在你認識的女孩子裡能排第幾?」
「第二。」亞倫不假思索道。
「我也這麼想,除了大姐我不比任何人差。」克麗婭說道,隨即饒有意味的看著亞倫,「你應該不介意我這個第二名倒追你吧?」
轟隆隆!
天雷滾滾,狂風驟雨的拍打著他的心靈空間。
亞倫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麗容顏,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就當你答應了。」克麗婭抓起亞倫的左手握了握,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時隔七年,正式認識一下,達爾文家的次女,克麗婭·達爾文。」
「吉恩斯叔叔。」
「我在。」吉恩斯麻溜的從二樓跑了下來。
「我的房間應該沒變吧?」
「當然沒有,幾位少爺和小姐的房間一直保存的好好的。」
「謝謝。」克麗婭禮貌的說道,「不過能不能請您幫我一個小忙,把亞倫隔壁的房間整理出來怎麼樣?」
「這...」吉恩斯有些猶豫,但這時二樓傳來了麗莎娜的咳嗽聲。
「沒問題,很快可以收拾好。」
「謝謝叔叔,我先去我以前的房間看看。」克麗婭說道,隨即拎起背包離開了客廳。
她走後,亞倫回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這下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那只能說明少爺的魅力很大。」
「我就當你是安慰我了。」亞倫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瞅了瞅捂著口袋不撒爪的聖龍,頓時也是無語了。
阿貝一兩歲的時候他擔心的是它會不會被別人一個雞腿拐跑,但現在他擔心的是它會不會因為金子而把他給賣了。
當天晚宴,克麗婭被隆重接待。
維科等人對她無比的熱情,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亞倫則是被晾在了一邊,讓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
克麗婭正式在亞倫的隔壁住了下來,不過她很有分寸,並沒有過多的干預他的生活,但在他需要的時候總是會及時出現。
七年沒見,改變固有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得讓關係脫離兄妹的範疇。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是克麗婭非常有耐心。
事實證明她的做法非常正確,一開始亞倫面對克麗婭還有些拘謹,但一個多星期之後他的態度漸漸發生了轉變。
雖然這也離不開維科等人變著法的給他們創造獨處的機會,更別提還有一頭被收買的龍當助攻,再加上城堡外面虎視眈眈的食死徒,他需要一個人陪他聊天解悶,緩解壓力,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克麗婭這邊。
這天,兩人坐在客廳看著報紙,彼此間的距離超過了普通朋友。
「倫敦布羅克爾大橋倒塌,食死徒乾的。」亞倫篤定的說道,「那座橋才建成不到十年,就算政府把它弄成了豆腐渣工程也不至於整整齊齊的斷成兩截。」
「還有西南部諸郡的古怪颶風,這是巫師的能力,我敢打賭麻瓜首相的壓力很大。
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克麗婭拿出第二張報紙,指著上面的標題道:「斯克林傑接替福吉。」
「從福吉變著法的掩蓋伏地魔復活的消息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亞倫不以為意道,「斯克林傑是不是比福吉強我不知道,不過他還算幹了一件人事,至少魔法部採取了一些措施確保學生能安全返校。」
克麗婭挑了挑眉,試探著問道:「你很關心霍格沃茨?」
「當然,那地方對我非常重要。」亞倫說道,「具體原因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不想霍格沃茨關門大吉。」
「這裡還有一條消息,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克麗婭猶豫著說道,「博恩斯死了?」
「蘇珊·博恩斯?」
「不是她,是阿米莉婭·博恩斯,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
除了她之外還有愛米琳·萬斯,好像是鳳凰社成員。」
啪!
亞倫拍了拍額頭,愁容滿面,「麻煩啊!」
他本來還打算離開家之後就往魔法部躲的,但現在看來魔法部也不安全了。
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都能被殺就意味著伏地魔根本沒有把魔法部放在心上,他已經做好了充足開戰準備,只是鄧布利多讓他有所忌憚罷了。
「你打算怎麼做?」克麗婭好奇的問道,「魔法部已經不安全了。」
「你知道我的計劃?」
「我比你聰明。」克麗婭沒好氣的說道,「你還能在家裡待兩天,兩天之後你肯定不會和我訂婚,但就意味著你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食死徒的追殺。
跨國逃亡不現實,那留給你的只有三個選擇,魔法部,霍格沃茨還有鳳凰社,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百分之百會選魔法部。」
「現在這個選擇可以排除了,克麗婭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鳳凰社。」克麗婭直接道。
「不行,在鄧布利多活著的時候我是不會去的。」亞倫果斷拒絕,「而且弗洛先祖給了我更好的建議。
不過我得先想辦法和伏地魔平等談判,不然和送人頭沒區別。」
「那正好,向鳳凰社求助。
只要白魔王肯幫你站台,黑魔王就不敢妄動。」
「這個我也想過,但還是不行。」亞倫苦著臉說道,「鄧布利多那就是頭黑心的狐狸,他絕對不會白白幫我這個忙。
你不要以為他在神秘事務司狠狠坑了我一把就會心懷愧疚,不從我身上弄點好處他絕對會百般推脫。」
「那就給他點好處。」克麗婭隨意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得先確保自己的安全才行。」
「我考慮考慮吧!」亞倫有些憋屈的說道。
只要他求助,主動權就會在鄧布利多手上。
屆時,他有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鄧布利多要什麼。
......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晚上蓋烏斯一家和克麗婭聚在餐桌前。
他們都沒有用餐,只是齊刷刷的看著亞倫,氣氛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距離凌晨還有三個小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特普勒非常嚴肅的問道,「是訂婚還是外出逃亡?」
亞倫沒有回答,但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拿起叉子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他現在不缺資金,但吃飽了才有足夠的力氣跑路。
至於阿貝則是小心翼翼的往自己兜里裝食物,加了無痕伸展咒的口袋像個無底洞一樣,一個個的餐盤被它裝了進去,再拿出來比舔過的都乾淨。
「現在向鳳凰社求助還來得及。」克麗婭有些擔心的說道,「我不懷疑你的能力,如果外面僅僅是食死徒的話未必攔得住你,可黑魔王一個幻影移行就能趕過來。」
「不用了。」亞倫淡然的說道,「我有自保的底牌,雖然不想暴露,但底牌不就是拿來用的嗎?
向鄧布利多求助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明明被坑了還不得不低頭,我不受那個委屈。」
「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麗莎娜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倒是贊同兒子的決定。」維科認真的說道,「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最後就會被鄧布利多徹底的綁上戰車,想下都不可能。」
「沒錯。」特普勒點了點頭,「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們不能幫你。」
「那我能不能...」
「不行。」×4.
克麗婭話還沒說完就被眾人異口同聲懟了回去。
「你絕對不能參與進去。」特普特鄭重的告誡道,「你現在比亞倫強不到哪裡去,他一個人或許有把握逃走,但加你一個就未必了。
而且伏地魔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你要是出去他估計能直接放棄亞倫,畢竟抓你也是一樣。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被抓了,這小子肯定不會視而不見。」
「我知道了。」克麗婭吐了吐舌頭。
「謝謝關心。」亞倫由衷道,「不過這個坎我只能一個人過,想想還挺刺激的,但願我的底牌不會嚇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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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亞倫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阿貝塞進背包,隨後給自己灌了兩口福靈劑才背起背包就向著門外走去,大大方方的迎接接下來這場硬仗。
「等一下。」克麗婭叫道。
亞倫剛轉過身,一個人影就撲了過來。
溫香軟玉在懷,他的大腦瞬間空白,過了好幾秒鐘才把緩過神來。
「哈哈...」亞倫輕輕掙脫克麗婭的懷抱,安慰道:「這只是小場面,千軍萬馬我都見識過,不會有事的。」
「說到做到。」
「當然。」亞倫肯定的點了點頭,加快速度離開,並帶上了房門。
「表現不錯。」麗莎娜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不過欠缺了點勇氣,你就應該直接吻上去,讓他這個暑假都忘不了你。」
維科嘴角一抽,無語的白了麗莎娜一眼,「別教壞孩子,克麗婭,你可千萬別向你阿姨學習,這種事還是得循序漸進。」
「別聽他的,這種事要主動出擊。」麗莎娜十分鄭重的說道,「蓋烏斯家族中未成家的男人一般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
「咳,咳咳...」維科拼命的咳嗽起來,「這個就沒必要說了吧!」
「克麗婭又不是外人,還是說你不滿意這個兒媳婦?」麗莎娜不屑一顧,繼續道:「那就是責任感。」
克麗婭似懂非懂,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阿姨你的意思難道是?」
麗莎娜沒有明說,但微微頷首,「我的兒子我還是了解的,他剛才沒有躲就說明他還是喜歡你的,那你就得想辦法把這份喜歡再升華一下,必要的時候...」
「咳咳!」
特普勒咳嗽了一聲,麗莎娜的聲音戛然而止。
對丈夫她可以肆無忌憚一點,但對父親她可不敢有什麼脾氣。
「總而言之,你得把握創造機會並把握機會。」
「謝謝阿姨,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克麗婭紅著臉說道。
「造孽啊!」維科無奈的扶額搖頭,「我始終覺得愛情不應該那麼草率的。」
「你有意見?」
「沒,沒有。」維科強擠出了一抹苦笑,「我怎麼敢有呢!」
克麗婭看著這夫妻二人,翠綠色的大眼睛茫然的眨了眨,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