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福吉和藹的看著瑪麗埃塔,「親愛的,你很勇敢,你的行為非常正確。
你願意跟我講講聚會中發生了什麼?目的是什麼?成員有哪些?」
瑪麗埃塔還是緊張的捂臉搖頭,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只是告訴了烏姆里奇有求必應屋的存在,她的臉就成了這樣,要是再多透露幾句,誰知道會不會毀容。
「我們有沒有破解咒對付這個?能夠讓她正常說話的那種。」福吉有些不耐煩,如果證人是這副德性,那還不如沒有呢,至少不會辣眼睛。
「目前還沒有。」烏姆里奇有些尷尬的說道,「不過她不開口也沒有關係,我們今天不是全無收穫。」
說著她扭頭看向坐在椅子上擼龍的亞倫,「蓋烏斯先生你可否解釋一下你怎麼會出現在有求必應屋?」
「這個...我可以不說嗎?」
「恐怕不行。」
「好吧!」亞倫長嘆了一口氣,「我之所以會在那裡只是單純的想要練習黑魔法防禦術。」
「亞倫。」福吉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希望你誠實。」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部長先生。」亞倫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承認我可能犯了點錯誤,但我也不想這樣啊!
烏姆里奇教授,也就是您派來的高級調查官,她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只教我們理論...」
「那是系統的教學。」烏姆里奇打斷道,「這是為了你們著想,上課就是為考試做準備的,而且這也通過了魔法部簽發的教育令。」
「但五年級巫師面臨的O.W.L.s考試中有一半是實踐環節。」亞倫直接說道,「您不讓我們在課上使用魔法,等於直接給我們的實踐考試部分判了死刑。」
「部長先生,您應該清楚O.W.L.s考試對五年級學生意味著什麼?
這關係到學生未來的職業選擇,而黑魔法防禦課不及格會讓很多人失去選擇的機會。」
福吉眨了眨眼,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知道嗎?他當然知道,但是為了防止鄧布利多培養對付他的力量,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犧牲一小部分孩子的未來,換取一名能為魔法界帶來繁榮安寧的魔法部部長,這絕對是值得的。
再者說了,如果只是一年沒上黑魔法防禦課就導致考試不及格,那這孩子本身也不怎麼樣,他也不算浪費人才。
烏姆里奇似是察覺到頂頭上司的尷尬,瞪大眼睛指著亞倫,「蓋烏斯,你是在懷疑魔法部的決策嗎?」
「當然不是。」亞倫擺手道,「老實說知道您的教學方法之後我還給家裡寫了一封信。」
「維科怎麼說?」福吉當即問道,亞倫懷不懷疑魔法部的決策他並不關心,但蓋烏斯家族要是有意見就不好解決了。
「我爸不在,是我叔叔收的信。」亞倫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的意思是魔法部的決策和他沒有半納特關係,但是我的黑魔法防禦課考試一定要拿到O,不然...」
亞倫停頓了兩秒鐘,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中帶著委屈和悲憤,「福吉部長,我們家的規矩比較嚴,如果我的黑魔法防禦課考試達不到要求,那我放假回去絕沒有好果子吃。」
「你,你...」烏姆里奇氣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胡說八道,霍格沃茨的送信渠道都被嚴密監視,我可不知道你給家裡送過信。」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亞倫輕蔑的撇了撇嘴,「我是用的霍格莫德的送信渠道,你高級調查官的本事再大也不至於把手伸那麼長吧!
碰巧的是,我吉恩斯叔叔在霍格莫德正好有認識的人,讓他幫忙送個信難道還犯法嗎?」
聽到這話,烏姆里奇麵皮抽搐不已,福吉也感到無比頭疼。
而其他人都在辛苦的憋笑,當然瑪麗埃塔除外,她現在是生無可戀。
「因為我叔叔的信,我對黑魔法防禦術的要求就比較高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反對烏姆里奇教授,而是在私底下找了個地方偷偷訓練,為的只是不想她為難。
可沒想到我今天像往常一樣訓練,有求必應屋的大門就被爆破咒轟開了。
我本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稀里糊塗的被烏姆里奇帶來了這裡。」
「福吉部長,我承認我是違反了校規,但多少也算情有可原吧。」亞倫繼續道,「況且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的,在校期間我的黑魔法防禦課由我自己決定,她無權插手。」
福吉:......
烏姆里奇如遭重擊,緩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了偽善的冷笑,「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如果有必要的話,吉恩斯可以過來替我作證。」
烏姆里奇錯愕的看著亞倫,不明白他哪來的這麼厚的臉皮說這種話。
吉恩斯名義上是亞倫的叔叔,但實際上也就是蓋烏斯家族的管家,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個僕人。
僕人給自家少爺作證,可信度能有幾分?
「你,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烏姆里奇強忍著怒氣說道,隨後在一秒鐘內換了截然不同的語氣,「部長,您應該記得我去年向你報告過,蓋烏斯和波特他們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和許多同學聚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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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證據嗎?」麥格教授質問道。
「我有威利·威德辛的證詞,當時他正好在裡面喝酒。」烏姆里奇好像再次感受到了高級調查官大權在握的快樂,臉上頓時寫滿了得意,「雖然他把自己裹得比較嚴實,但是並不妨礙他的聽力,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然後急忙趕到學校向我報告。」
「哦!」麥格教授好像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所以魔法部才免除了他製造廁所污水回涌的起訴,我們的司法系統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可恥的墮落。」鄧布利多背後的一副肖像罵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魔法部從不和卑鄙的罪犯做交易,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
「謝謝你,福斯科。」鄧布利多說道。
「或許是罪犯發自心底的懺悔,想要將功折罪呢!」亞倫不合時宜的說道。
「對,就是這樣。」福吉說道。
福斯科讓他有些下不來台,明擺著是罵他執政期間不作為,但是罪犯戴罪立功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烏姆里奇輕哼了一聲,然後饒有意味的看向亞倫,「這些學生的聚會是波特想說服他們參加一個非法團體,目標是學習一些魔法部覺得不合適的咒語。」
「是有這麼一回事。」亞倫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我們是在聚會之後,烏姆里奇教授才決定取締所有的三人以上的社團。
這算是一個時間差,但我們當時並沒有違反魔法部的規定。」
烏姆里奇張了張嘴,沉默了幾秒鐘後幸災樂禍的看向亞倫,「威德辛還和我提到過蓋烏斯你好像當著他們的面承認自己看到了神秘人的復活。」
福吉眼神一凝,聲音也變得凜冽起來,「有這回事嗎?」
「怎麼說呢?」亞倫眉頭輕皺,「當時的情況...」
「你直接說有沒有這回事?」烏姆里奇咄咄逼人道。
她對福吉還是了解的,只要亞倫敢承認,福吉絕對會和他翻臉。
到時候,她想收拾亞倫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關禁閉,寫一個月的句子,不在他手臂上留幾條疤她都咽不下這段時間受的窩囊氣。
「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
「哈哈。」烏姆里奇剛放聲大笑就聽到了『但是』兩個字,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笑聲也戛然而止。
「但是什麼?」福吉問道。
「部長先生,您確定讓我在這裡說?」
「就在這裡,現在,沒什麼好猶豫的。」福吉的聲音中有些急迫,要是不弄明白亞倫的立場,他還真放心不下。
「好吧!」亞倫聳了聳肩,扭頭看向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臉色發青的烏姆里奇,「威德辛我不認識,但他應該告訴你我當時還說了一句話:出了豬頭酒吧我絕對不會承認黑魔王復活的事。」
福吉眉頭微挑,「什麼意思?」
「打一個GG。」亞倫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神秘人有沒有復活我不清楚,但神秘人復活無疑會成為學生學習的動力。
我畢竟是個未成年人,說幾句玩笑話應該無傷大雅吧!」
「這...能開玩笑?」珀西錯愕的問道。
「怎麼不能?我從來沒有在公眾面前承認過那種無稽之談。」亞倫理直氣壯的說道,「珀西學長,你敢說你沒有說過要當魔法部部長嗎?」
珀西:......
臥槽!何怨何仇啊!要坑我到這種地步?
他是對那個位置有想法,但在現任魔法部部長面前說這話那就是嫌命長了。
果不其然,福吉的額頭清晰的多了幾根黑線。
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奪位了,大逆不道啊這是。
烏姆里奇的眼中也閃過一抹厲色,她辛辛苦苦為福吉工作了那麼多年,為的不就是更進一步好坐上第二把交椅嗎?
沒想到啊!現在居然多了一個競爭對手,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珀西感受到兩股濃濃的惡意,當即開口辯解道:「別瞎說,我那只是...」
「開個玩笑是嗎?」亞倫玩味道。
「我,我...」珀西支支吾吾,「我只是想有朝一日成為像部長這樣為魔法界奉獻的偉大人物,沒有別的心思。」
「這一點我不懷疑。」亞倫笑呵呵的說道,隨即看向福吉,「相信部長先生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和哈利·波特可不一樣,從來沒有在公眾面前說過半句不利於魔法部的話。」
福吉愣愣的點頭,雖然生氣,但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來對方還是保持著中立,這就足夠了,至少不是敵人。
「部長,我...」烏姆里奇欲言又止。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福吉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相信蓋烏斯先生對魔法部沒有意見。」
烏姆里奇還是有些不甘心,但福吉已經表態了,頂頭上司的意思她可不敢忤逆,只能換個話題。
「《第二十四號教育令》已經實施了近六個月,就算他們第一次聚會沒有違法,但是之後的聚會肯定都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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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鄧布利多有禮貌的笑道,「我不否認這個說法,但是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後來還有這種聚會呢?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烏姆里奇教授你好像只在有求必應屋抓到蓋烏斯先生一個吧!」
烏姆里奇愣了一下,隨即笑容滿面,「這次抓捕行動或許是出了些意外,但我們有證人,你以為艾克莫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等等。」亞倫插話道,臉上還掛著莫名其妙的表情,「不好意思打斷一下,烏姆里奇教授你不會以為我們組織了六個月的聚會吧?」
「你敢說沒有?」烏姆里奇反問道。
「當然沒有,從《第二十四號教育令》實施之後我們就沒有組織過任何聚會。」
「哈哈哈,蓋烏斯先生,這個你說了可不算。」烏姆里奇笑吟吟的看向瑪麗埃塔,「艾克莫小姐,在過去的幾個月了他們組織過幾次這樣的聚會?」
瑪麗埃塔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透過只見的縫隙看著亞倫,但注意到他有恃無恐的樣子之後她就覺得心裡發慌。
「好吧,看來讓你說話有些困難。
那我換一個問題,在過去的六個月里這樣的聚會會定期舉行嗎?
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我敢肯定這樣不會激活惡咒的。」
瑪麗埃塔糾結了好一會兒,艱難的點了點頭。
「荒謬。」亞倫不屑的撇了撇嘴,「福吉部長,魔法部就是這樣辦事的?沒有任何證據的誣陷?」
「強詞奪理。」烏姆里奇說道,「艾克莫小姐的臉難道還算不上證據嗎?」
「誰知道她是不是喝錯了魔藥。」亞倫直接回懟道,「我建議讓斯內普教授好好查查自己的儲藏室,那裡說不定丟失了一兩個瓶子。」
「我沒有。」瑪麗埃塔委屈的落淚,「我沒有喝魔藥,真的沒有。」
「好吧,看你這樣估計也沒說謊,可能真的是出了什麼別的意外吧!」亞倫有些嫌棄的把臉轉了過去。「我可以治好你的臉,但它真的算不上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