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危險,韋斯萊有生命危險...」
熟睡中的亞倫聽到這聲音差點沒從床上滾下去。
「臥槽!什麼情況?」
「淡定,是預言書的警告。」思念體將預言書從王座上取下,隨即在上面寫下今天的日期,一行字出現在空白頁上。
危險,韋斯萊有生命危險。
「沃特法克!」亞倫無語的爆了句粗口,「我還以為能好好休息幾個星期,沒想到連個覺都睡不好。」
「這一個多月來它每天都會做出一條預言,現在可算有一條有用的了。」思念體不禁苦笑,「可惜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
「韋斯萊。」亞倫長嘆了一口氣,「亞瑟,莫麗,比爾,查理,珀西,弗雷德,喬治,羅恩,金妮這些全都是韋斯萊,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
「在霍格沃茨的應該不會有事,但剩下的五個就不好說嘍。」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辦?該不該管?」亞倫揉了揉額頭,看著對面的思念體分身,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建議。
「別這麼看著我,我雖然有自己的思想,但本質上還是你。
你擔心的就是我擔心的,你猶豫的也是我猶豫的。」思念體聳了聳肩,「不管的話說有些不過去,畢竟咱們在陋居住過幾天,雖然住的是自己的帳篷,但他們一家確實盡到了地主之誼,對我們非常禮貌客氣。
管的話或許沒什麼,但也可能會無意間卷進魔法界的紛爭裡面。
誰知道他遇到的生命危險是什麼?
如果只是普通的意外還好,救人一命無傷大雅。
可如果是與食死徒的戰鬥,我們參與進去就是違反了家族規矩,後果不用我說吧!」
亞倫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現在是真有些後悔先買的這本書,如果不知道的話我至少能睡個好覺。」
「這話你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至於自欺欺人嗎?」
「畢竟是熟人,不管就是見死不救了。」亞倫糾結的撓了撓頭,「可問題是怎麼管?怎麼才能在不把自己扯進去的前提下化解那所謂的生命危險。
這本預言書也是,預言的詳細一點不行嗎?」
「詳細一點就不是五百魔法點那麼簡單了。
找鄧布利多怎麼樣?韋斯萊家為他效力,他不會視而不見。」
「不行。」亞倫果斷拒絕,「我能感覺到我們的校長壓力很大,這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主動出現在他的跟前。
而且我們說了他也未必會信啊,一旦讓他知道了預言書的存在...」
「那這本書八成就保不住了。」思念體接話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亞倫說道,白魔王和黑魔王的鬥爭日漸激烈,這時候一本預言之書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那派人送一封信過去,匿名的那種。」
「派誰?」亞倫反問道,「這裡是霍格沃茨,不是蓋烏斯城堡,我們誰都使喚不動。」
「我說的是變形術。」思念體揮動魔杖,一個杯子被他變成了一隻棕色的貓頭鷹,「讓它把信送過去。」
「這...是個辦法,可我估計信可能送不過去。」亞倫愁眉苦臉的說道,「霍格沃茨的通信渠道被監視了,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是重點監視對象,不出意外的話我也被盯上了。
這隻貓頭鷹估計飛不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就會被扣下,如果再讓烏姆里奇截到信,那情況就更複雜了。」
聽到這話,思念體也是一籌莫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我們親自出馬吧!」
「等等。」亞倫打斷道,「你說親自出馬?」
思念體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不會真的打算讓我把信送過去吧?」
「我還沒那麼傻,信肯定要送,但不能給鄧布利多。」
「那給誰?麥格教授嗎?」
「不不不,在霍格沃茨除了校長和副校長最關心韋斯萊的就是...」
「韋斯萊。」思念體恍然大悟,「是啊,給大魔導師或大魔導師巔峰送信有很大的風險,但是給魔導士送信還是比較輕鬆的。」
「現在什麼時候了?」亞倫問道。
「剛過午夜,現在是宵禁時間。」
「事不宜遲,我得去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一趟,你...」
「準備好了。」思念體在一張紙上寫下預言的內容,並將它裝進信封,「這是用左手寫的,不會有人認得出來的。」
亞倫在心裡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隨即拿起信封離開了神鳴殿。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門悄悄打開,亞倫快步的走了出來,幻身咒隱匿身形,無聲咒屏蔽腳步聲。
一路小跑到格蘭芬多塔樓的走廊盡頭,一幅肖像畫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在畫裡打盹的胖夫人,亞倫的額頭多出了幾根黑線。
特麼的,都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守門的,他可不知道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
思索了片刻,亞倫撤去幻身咒,同時變化了自己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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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一聲低沉的咳嗽聲在寂靜的走廊內特別清晰。
胖夫人聽到聲音還有些迷糊,但當她看清自己面前站著的人之後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鄧布利多教授,你過來有事嗎?」
「非常緊急的事,不然我也不想打擾小巫師們休息。」亞倫十分從容的用鄧布利多的聲音說道,「我沒時間解釋,你先給我開門吧!」
「好的,校長。」
胖夫人不疑有他,直接打開了通向公共休息室的圓形入口。
其他人需要口令才能進入,但鄧布利多顯然有身為校長的特權。
亞倫見狀不由得挑了挑眉,雖然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沒有專門看門的肖像畫,但安全性反而要高一些。
畢竟他們那扇門只認口令,誰來了也沒有特權。
進入公共休息室,胖夫人自覺的關上房門,亞倫再次使用幻身咒遮掩身形,隨後拿出了傑克船長的羅盤。
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他雖然來過一次,但是羅恩的宿舍在那裡他還真不清楚,只能沿著指針尋找了。
這件魔法道具他沒用多少次,但每一次都覺得是大材小用。
悄悄推開羅盤指向的房門,亞倫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這間宿舍是五人混住,除了羅恩之外,還有哈利,西莫,迪安,納威。
沒有理會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亞倫走到羅恩床前將匿名信放在了床頭,順便給信封施了個魔法,三分鐘後它會自動響起鬧鈴。
做完這些亞倫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算不上萬無一失,但絕對稱得上是仁至義盡。
「啊!」
痛苦的低吟聲突然從幾米外傳了過來。
亞倫下意識的看去只見哈利在床上不斷抽搐,臉上布滿冷汗,雖然是睡眠狀態,但雙手還是捂著額頭的傷疤。
「做噩夢了,而且是和伏地魔有關的噩夢。」亞倫心裡暗道,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黑魔王活動頻繁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不過和他關係不大,信已經送到了,離開這裡才是當務之急。
亞倫原路返回,不過速度比來時慢了一些。
十幾分鐘後他才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沒有去神鳴殿,直接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在他離開後不久,那封信像鬧鐘一樣響了起來。
不過羅恩睡的太死,幾分鐘後才帶著濃濃的怨懣睜開了眼睛。
他平時可不會設置鬧鐘,更何況馬上就到聖誕節了,學校都停課了,正好能滿足學渣睡到自然醒的願望。
現在這個願望被打破了,他肯定沒什麼好心情。
「有完沒完。」
羅恩氣惱的拍了下床頭的『鬧鐘』,心裡已經在想這是誰的惡作劇。
最好不要讓他抓到,不然他絕對讓對方知道什麼是級長的憤怒。
然而鬧鐘的聲音消失了,手上的觸感卻不太一樣,他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鬧鐘,而是一封匿名信。
羅恩有些不明所以,剛想拆開信封就聽到了哈利痛苦的叫聲。
這可嚇了他一大跳,也顧不得手上的信封當即走到哈利跟前,「哈利,哈利。」
哈利突然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緊接著他就感到額頭傳來的劇烈的撕裂感,讓他痛的眼前發黑,趴在床邊嘔吐了起來。
「哈利,你這是怎麼了?」羅恩擔心的問道,「要去校醫院找龐弗雷女士看看嗎?」
「不。」哈利急忙抓住羅恩的胳膊,用虛弱但又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你爸爸,韋斯萊先生出事了。」
「什麼?」羅恩錯愕不已,「哥們,你只是做夢而已。」
「不是。」哈利焦急的吼道,「不是夢,那絕對不是夢。
我看到了,那條大蛇,他被咬的渾身是血,非常嚴重。
鄧布利多,快,去找他。」
「我去叫人。」納威驚恐的說道,快步的跑出了宿舍。
迪安和西莫也被驚醒了,但是他們卻是竊竊私語,對哈利的夢不以為意,甚至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不知過了多久,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納威帶著麥格教授走了進來。
「我想去找鄧布利多來著,但是不知道校長辦公室的口令。」納威有些自責的說道。
「謝謝,納威。」哈利感激的說道,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波特,你是怎麼回事?」麥格教授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是羅恩的爸爸。」哈利強撐著坐了起來,「我看到他被蛇咬了,非常嚴重。」
「你看到了?」麥格教授眉頭緊皺。
「我夢見的,但是特別真實,就好像我是那條蛇一樣。」哈利有些焦躁的說道,「我們得找到他,他受傷非常嚴重,晚了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教授,我沒說謊,也沒發瘋,您一定要相信我。」
麥格教授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鐘才仿佛下定了決心,「我相信你,波特,穿上你的晨衣,我們去見校長。」
聽到這話,哈利重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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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太需要鳳凰社成員的信任了,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尤其是這個學期鄧布利多好像一直有意無意的躲著他。
「韋斯萊,你也一起過來。」
羅恩扶著身體發虛的哈利跟著麥格教授一路走到校長辦公室的入口。
「滋滋蜂蜜糖。」
麥格教授念出口令,石獸跳到一邊,露出了不斷上升的石梯。
三人踏上樓梯,來到一扇橡木門前。
麥格教授敲了三下門環,過了一會兒,房門自動打開。
鄧布利多正在辦公桌前翻看文件,見到麥格教授的時候還不意外,可看到她身後的兩個人,尤其哈利不堪重負的模樣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鄧布利多,波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不是噩夢。」哈利立即說道,隨後非常嚴肅的看著鄧布利多,「我確實是在睡覺的時候看到的,它真的發生了。
羅恩的爸爸被蛇給咬了,一條大蛇,它把他咬的渾身是血。
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我就夢到過蟲尾巴,這次一定也是真的。」
「你是怎麼看到的?」鄧布利多問道。
「我不知道,就是做夢的時候...」
「不,我不是問你這個。
我是說在夢裡你是站在受害者的身邊呢,還是從上面俯瞰?」
「都不是。」哈利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是從蛇的角度看到的,就好像我就是那條蛇。」
鄧布利多神色略顯嚴峻,再次問道:「他傷的嚴重嗎?」
「非常嚴重。」
鄧布利多當即轉身看向牆上的一幅舊的肖像畫,上面是一位黃頭髮的男巫。
「埃弗拉,今晚是亞瑟值班,一定要讓合適的人找到他。」
「戴麗絲。」
一個像框中正在打盹的女巫陡然睜開了眼睛。
「你也去幫忙。」
兩名巫師點了點頭,從側面出了相框。
「他們是霍格沃茨鼎鼎有名的兩位校長,其他重要的巫師機構也掛有他們的肖像。
他們能在自己的肖像之間隨意來去,所以能告訴我們別處發生的事情。」鄧布利多耐心的解釋道。
他看著臉色發白的哈利和羅恩,變出了兩把椅子,「你們先坐一會兒,他們可能得等幾分鐘才能回來。
米勒娃,我需要你去叫醒韋斯萊家的其他孩子。」
「我這就去。」麥格教授說道,「那莫麗呢?」
「等福克斯放完哨會去通知的,可能她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他們家有一個奇妙的掛鍾,不顯示時間只顯示個人的下落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