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斯賓潛入牢房,找到了自己的老師,科奈琉斯博士。
這個白須白髮的胖老頭正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呼呼大睡,剛睜開眼就看到凱斯賓在解他的手銬。
「你在這裡幹嘛?」科奈琉斯又驚又怒的看著他,「我幫你逃不是為了讓你闖入這裡,你得在米拉茲發現你之前離開。」
「他很快就會知道的。」凱斯賓將科奈琉斯的眼鏡放到了他的手上,輕鬆的笑道:「我要把你的房間給他住。」
說完,凱斯賓就準備離開牢房,幫亞倫打開城堡的大門。
科奈琉斯急忙拉住了他,「別像你父親一樣低估了米拉茲。」
「你說什麼?」凱斯賓陡然睜大了雙眼,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死的有些蹊蹺。
科奈琉斯沉默了幾秒鐘,「對不起。」
聽到這滿含歉意的回答,凱斯賓頓時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叔叔為了王位暗害了自己的父親,而他卻一直被蒙在鼓裡。
凱斯賓頓時喪失了理智,快速的沖向米拉茲的房間。
至於作戰計劃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此刻父親的死對他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憑藉對城堡的熟悉,他比彼得和蘇珊早一步找到了米拉茲,用冰冷的劍尖將他從熟睡中叫了起來。
「凱斯賓?你這是幹嘛?」米拉茲的妻子,也就是坦摩人現如今的王后愕然的看著自己的侄子,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這很明顯。」米拉茲鎮定自若的說道,完全沒有半點恐慌,「有些親族會覺得這舉動不恰當。」
「那也沒能阻止你...」
「不過你也不像我對吧!」米拉茲淡定的往前走了一步,凱斯賓似乎是害怕殺了他不禁往後退了半步。
「真可惜,你第一次這麼有骨氣,卻只是白費力氣。」
咔!
王后不知何時取出了一把弓弩,並用它對準了凱斯賓。
「把劍放下,凱斯賓,我不想這麼做。」
「我們也不想這麼做。」蘇珊和彼得及時趕到,她用紅色的箭矢對準了王后。
場面頓時變的複雜了起來,現在雙方都是投鼠忌器,誰也不敢隨便亂動。
米拉茲壓著自己的怒氣,無奈的聳了聳肩,「這裡本來是私人房間。」
「你在這裡幹嘛?你應該去開門的。」彼得心累的看著凱斯賓說道。
「城門有亞倫負責,他會辦好的。」
「你真的以為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獨自打開城門?」蘇珊無語道,「沒你的話他可能連路都認不清楚。」
「十五歲?孩子?」凱斯賓像是聽到了笑話,拿劍的手都微微顫抖了一下,「你們是沒見過他是怎麼審問我的。
老實說,幸好他不是我們的敵人,不然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玩不過他。」
「看來你交了新朋友。」米拉茲笑道,「能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閉嘴。」凱斯賓指著米拉茲的脖頸,「告訴我真相,是不是你殺了我父親?」
米拉茲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你是為這個來的?」
「你說過你哥哥是死於睡夢中的。」王后好像想到了什麼,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某種意義上可以那麼說。」米拉茲供認不諱,「事實上,我已經很人道主義了,他死的一點都不痛苦。」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王后怔怔的說道。
「換了你也會是一樣,為了我們的兒子,你現在應該扣下扳機。」米拉茲說著緩緩向前,脖子被長劍刺出血液。
「住手。」王后大聲道。
被弓弩指著的凱斯賓只能無奈後退,他敢肯定米拉茲要是掛了,他的這位叔母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射成篩子。
「你想讓我們的兒子當國王嗎?」米拉茲繼續咄咄逼人道,「還是想讓他成為凱斯賓第二,失去父親。」
聽到這話,王后頓時臉色煞白,尖叫著扣下了扳機。
弩箭正中凱斯賓的肩膀,劇痛的刺激讓他丟下了手中的長劍。
米拉茲當機立斷,撞開房門,跑了出去。
蘇珊當即射出去一箭,但可惜被門板擋住了,沒有射中。
王后的尖叫聲傳的非常遠,正在塔樓上等彼得信號的愛德蒙被嚇了一跳,手電筒也掉了下去,被一名士兵撿到。
士兵不明所以的按動了上面的按鈕,強烈的白光射到眼上,讓他差點把這玩意扔出去。
城堡外圍的納尼亞軍隊看著塔樓上左右搖擺的光束,也是一臉懵逼。
這信號...是什麼意思?作戰計劃里沒講過啊!
當!當!當!
城堡內響起警報聲,這意味著外敵入侵。
所有的士兵都被驚動了,紛紛拿起武器衝出營房。
正在打哈欠的亞倫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聽著外面的警報聲心裡也是無語了。
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這變化也太大了一點吧!
進攻的信號還沒有響起,城堡內的警報反倒響了,這意味著他們徹底失去了突襲的優勢。
「該走了。」亞倫伸展了一下四肢,隨即幻影移行,正大光明的站在了轉盤開關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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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的哪一環出了問題他管不著,總之他這一塊是沒有半點差錯。
塔樓上的白色亮光吸引了亞倫的視線,他定睛看去,愛德蒙正在和一名坦摩士兵在激烈肉搏,而那隻手電筒則是靜靜的躺在角落。
「臥槽!這特麼是什麼運氣?」
「愛德蒙,快,發信號,進攻。」彼得提著劍急沖沖的從城堡內沖了出來,向著城門處狂奔,半路的士兵根本攔不住他。
「我這裡忙著呢!」愛德蒙焦急的說道,情急之下撿起手電筒拍在了士兵的頭上。
士兵暈了過去,但是手電筒也出現了故障。
彼得,蘇珊還有凱斯賓喘著粗氣來到城門跟前,見到亞倫已經打開了城門,心裡不免鬆了一口氣。
「發撤退信號吧!」亞倫語重心長道,「我們沒有損失,現在放棄計劃還來得及。」
「不行,機會只有這一次。」彼得倔強的說道,「我們可以拿下城堡的。」
「你是白痴嗎?」亞倫慍怒的罵道,「坦摩人已經敲響了警報,我們今晚不是突襲,而是強攻。」
「我不否認,但我們至少拿下了吊橋和城門,不用面對堅固的城牆。
而且我們的軍隊準備的要比坦摩人要充分很多,未必不能打贏這場仗。」
亞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哪來的自信?事先聲明我不會幫你隨便殺人。
另外,不是我打擊你,事實就是我們今晚絕對攻不下這座城。」
「不試試怎麼知道。」
亞倫嘴角微抽,為彼得的一意孤行豎了個大拇指。
隨後他轉頭看向蘇珊,「你哥出發之前是不是喝高了?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蘇珊剛想說些什麼,外面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人馬首領帶著納尼亞的軍隊穿過吊橋,從城門殺了進來。
原來就在幾人對話的半分鐘內,愛德蒙修好了手電筒,發起了第二輪信號。
彼得也趁勢舉起長劍,「為了納尼亞!」
國王鼓舞士氣,軍隊全部湧進了城內。
蘇珊和凱斯賓也只得加入戰場,與坦摩士兵戰鬥在了一起。
「沃特法克!」亞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了詛咒,每一次都會被隊友整的心力憔悴。
納尼亞的軍隊很快就和坦摩士兵戰鬥在了一起,雖然數量較少,但納尼亞人除了擁有智慧之外,還擁有各自的種族天賦。
半羊人和山羊人動作敏捷,甚至可以飛檐走壁,人牛力大無比,幾乎無人可擋,雷佩契普也從控制室沖了過來,帶著兩個小弟在地面飛速穿行,幫助其他人減輕壓力。
「蠢貨,我就沒見過這麼蠢的蠢貨。」亞倫看著在人群中賣力拼殺的彼得,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是他說要試試的,那試試就逝世。
納尼亞人現在還勉強能夠和坦摩人勢均力敵,但是等坦摩人的援軍到了,他們就會徹底陷入劣勢。
正當他在心裡暗嘆對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時候,兩名坦摩士兵殺向了他。
「喂喂喂!
我不幫他就已經是仁慈了,但你們找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亞倫無語吐槽,隨即雙手持劍,劍鋒橫掃,將一名士兵劈飛出去。
轉身之際,他單手抓住第二名士兵的劍柄,用這把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弓箭手,尋找目標。」
一名軍官大聲喊道,數十名手持弓弩的士兵占據了城堡的制高點。
正從塔樓上往下撤的愛德蒙正好撞見了一排箭隊,他從高處跳下將一名弓箭手踹下了城牆,但也落入了其他弓箭手的視線中。
咕嚕!
愛德蒙咽了口唾沫,撒腿就跑,在一輪劍雨射向他之前鑽進了一扇門,並用手電筒將房門栓住。
可萬萬沒想到門的後面就是一處塔樓,他直接被困死在了上面。
米拉茲得意的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的廝殺,他忽然覺得貝路納的那座橋都沒有建造的必要的了。
凱斯賓,納尼亞的遺民都在這裡了。
只要關上城門,他們就是瓮中之鱉,今晚就可以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