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熱切期盼你回來,主上。」一隻老鼠跳到彼得跟前,恭敬的鞠躬,「我們全心全意效忠於你。」
「老天,他好可愛。」露西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心聲。
「是誰說的。」老鼠怒氣沖沖的拔出佩劍,似乎對可愛這個詞很是反感。
「對不起。」露西不好意思的道歉。
老鼠見到是古納尼亞的女王,態度立馬發生了轉變,禮貌的彎腰行禮,「陛下,請聽我一言。
我相信『勇敢』,『有禮貌』,或者『有騎士風範』會更適合一位納尼亞騎士。」
「至少我們知道你們有人劍術了得。」彼得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的,我最近更善用技能,為您的軍隊取得武器。」
「很好,因為我們需要每一把劍。」
「那麼您也許會想要回您的。」凱斯賓說道,隨即將彼得的劍遞了回去。
「冒昧的問一下,你說的武器是那些嗎?」亞倫指向一名人馬,他的左右兩側各挎著一大袋鐵劍。
「就是那些。」老鼠得意的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帶著幾名弟兄偷偷從坦摩人那裡取走了足夠兩個軍團使用的武器和盔甲,還順便留了句問候。」
「兩個軍團?」亞倫微微皺眉,「不是全部嗎?」
「上千套裝備足夠我們使用了。」
「是啊!」亞倫給了他一個平和的微笑,「如果米拉茲的腦袋能稍稍轉一下彎,他就能大致計算出納尼亞人,不,確切的說納尼亞戰士的數量。」
聞言,老鼠大驚失色,「這...抱歉,陛下這一點我真的沒有考慮到。」
「沒關係。」彼得輕輕搖頭,安慰道:「不論知不知道我們的數量他們都會大兵壓境,這一場硬仗終究是要打的。
況且我們的數量也不止兩個軍團。」
......
有了武器裝備,納尼亞的軍隊勉強成型。
凱斯賓將一眾人等帶到了一處地堡,充當臨時的防禦工事。
人馬舉起長劍,排成兩列,組成儀仗歡迎王和女王進入,其餘人緊隨其後。
納尼亞人馬不停蹄的將偷來的制式武器和盔甲重新熔煉,打造成符合自身大小的裝備,以應對接下來的戰爭。
「這裡或許不像以前一樣,不過用來防守還可以。」凱斯賓說道。
「還不錯,你怎麼知道這麼個地方的?」亞倫好奇的問道。
「這裡又不是森林,沒什麼不能來的。
我的老師對納尼亞的文化非常痴迷,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這處遺蹟。」
「彼得,你可能會想看這個。」蘇珊指著牆壁說道。
彼得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火把,借著火光看清了牆上了壁畫。
這些壁畫記錄的正是他們的故事,從他們來到納尼亞,到騎著雄獅奔赴戰場,最後是在凱爾帕拉維爾王宮獲得王位。
「這就是阿斯蘭?」亞倫指著牆壁上的獅子說道,「貌似和普通的獅子沒什麼區別。」
「要更大一些。」露西說道,「我們長大了一歲,他也跟著長大了不少。」
「這是什麼地方?」蘇珊看著凱斯賓問道。
「你們不知道?」凱斯賓詫異道,但轉念一想這也算正常,畢竟時間過去幾百年了,這座地堡可能是他們離開納尼亞之後才有人修建的。
他拿著火把在前面引路,穿過一條隧道,在一處大殿停了下來。
火把伸向牆邊的凹槽,火焰引燃燈油,將整座大殿點亮。
幾人這才看清了大殿的環境,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裝飾,中心處是一塊破碎的石台,而正面是一隻雄獅的壁畫。
露西撫摸著石台,好像明白了什麼,轉過身看著其他人,「他肯定知道這一切。」
「阿斯蘭嗎?」亞倫若有所思,「他不打算主動幫我們是嗎?」
「同樣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露西喃喃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失落。
「這可未必。」亞倫聳了聳肩,「《聖經》中有這樣一句話,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
「你還懂這個?」蘇珊問道。
「《聖經》我不怎麼懂,但我的祖先很認同這句話。
他們認同的,一般都是至理名言。」
彼得看著雄獅的壁畫,沉吟了幾秒鐘認真道:「我想一切得靠我們自己了。」
在外面警戒的半羊人發現了巡邏的坦摩士兵,他在第一時間將情況報告給了幾位國王。
彼得將納尼亞各種族的代表叫到大殿,半羊人,人馬,人牛,矮人,以及會說話的動物都圍坐在台階上,組成了臨時會議。
「很快,米拉茲的軍隊和武器就要到了,那表示這些人無法保衛他們的城堡。」彼得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陛下?」老鼠問道。
「先下手為強。」亞倫打了個響指,「我支持這一點。」
「這太扯了,沒人攻下過那座城堡。」凱斯賓急忙說道。
「凡事總有第一次。」彼得說道。
「他們一定想不到。」川卜金贊同的說道,「我們可以出其不意。」
「不過我們在這裡有優勢。」
「只要準備充分,我們也許可以守住這裡。」蘇珊支持凱斯賓的意見。
「也許?」亞倫咂了咂嘴,「這個詞用的好,很貼切。
但是我冒昧的問一下,我們能守住一次,但能守住兩次,三次嗎?
坦摩人的士兵數量是納尼亞人的好幾倍,有一個王國充當補給站,他們可以輸很多次,但納尼亞人是一次都輸不起。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你們聽聽就是了,不用太當真。」
「我很感謝你做的一切。」彼得對凱斯賓說道,「不過這裡不是個碉堡,這是個墳墓。」
「對。」愛德蒙說道,「如果他們夠聰明,坦摩人可以困住我們,等我們餓死。」
「我們可以存堅果。」松鼠不假思索的說道。
「還可以扔坦摩人。」老鼠無語的說道,「陛下,我想您知道我站在您這邊。」
「閉嘴吧,兩位小可愛。」亞倫翻了個白眼,「這種荒唐話就不要說了。」
「說誰可愛。」老鼠當即拔出佩劍,惡狠狠的指著亞倫。
亞倫挑了挑眉,緩緩移動腳步,站在了露西身後。
老鼠的呼吸頓時急促了不少,「有本事別躲在我們的女王身後,站出來和我單挑。」
「算了吧,雷佩契普。」獾搖了搖頭,「你打不過他的,他兩招就制服了尼卡不里。」
「特洛夫,我可不是矮人。」
「但也只和我半斤八兩。」尼卡不里不屑道,「單挑的話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彼得看向人馬首領,「如果我幫你們混進去,你的人能解決守衛嗎?」
「誓死完成任務,陛下。」
「一般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亞倫感慨道,「九死一生是嗎?」
人馬首領緩緩低下了頭,對亞倫的話表示默認。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露西淡淡道,「你們一副只有兩種選擇的樣子,死在這裡,或者死在那裡。」
「你可能沒有聽清楚,露露。」彼得耐心的說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不,你妹妹可比你聰明。
我們還有第三條路。」亞倫意有所指的說道,「走為上策,或者說戰略性撤退。
其實這條路我也想過,但我想大部分納尼亞人都不願意走,畢竟他們已經躲了幾百年了。
而且米拉茲不取得一定得戰果是不會罷手的,至少要他要為他的兒子掃清障礙,也就是說跑路得前提是把凱斯賓交出去。」
凱斯賓:......
「即便如此,米拉茲也未必會放納尼亞人一條生路。」川卜金沉聲道,「在我被俘虜的時候,他向坦摩的議會長老們承諾過要將我們納尼亞人殺光,完成祖先的遺願。
為此,他不介意砍掉整片森林。」
「我的意思是先撤退,我們可以等阿斯蘭。」露西焦急的說道,「他知道這一切,他肯定會出現的。」
「我們等他夠久的了,幾百年呢!
現在我們得承擔起王的責任了。」彼得認真的說道,隨後帶著其他人制定作戰計劃。
「彼得還是不願意相信我。」露西紅著眼睛,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我真的見到了阿斯蘭,也夢到了他。」
「我相信你,相信我比任何人都相信你。」亞倫非常認真的說道。
「謝謝!」露西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對了,阿斯蘭還讓我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的太過火了。」
亞倫:......
這是提醒?
這分明是警告吧?疑似聖魔導大佬的警告。
亞倫牽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好吧!他的警告,不是,提醒我收到了。
你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吧!」
「不行,我可是納尼亞的女王,作戰計劃我也要參與。」
「呵呵!」亞倫暗暗腹誹小孩子就別湊熱鬧了,但臉上多出了一抹鄭重,「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睡覺,在夢裡找到阿斯蘭的藏身處。」
「可我們早上不是試過了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萬一失敗了,阿斯蘭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至於彼得他們,我會儘量照看的。」
露西仿佛感受到了濃濃的使命感,使勁的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個地方就躺下數羊。
亞倫走出臨時會議室的時候,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有一瓶紅色的魔藥,「現在的小孩子還真不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