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估計是看到老朋友心情有些激動。」
「這...這真的是激動嗎?」哈利有些懷疑,「可是阿貝已經把爪子亮出來了,它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阿貝化作一道白色的殘影,加速就朝著福克斯沖了過去。
福克斯當即張開翅膀,飛到了天花板上,讓它撲了個空。
吼!
阿貝咆哮了一聲,張開白色羽翼飛在半空中展開追擊。
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校長辦公室橫衝直撞,金銀器皿摔的滿地都是。
福克斯是苦不堪言,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現在它還真的打不過阿貝。
如果是在外面,它或許還有逃跑的空間,但校長辦公室這空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一會兒就被阿貝追上了。
鋒利的爪子直接掐在了它的脖子上,福克斯看到阿貝純粹中夾雜了一絲喜悅的眼神,頓時心生恐慌,渾身上下燃起了赤紅色的火焰,想以高溫讓它松爪。
阿貝不屑的瞪了它一眼,身體表面浮現了一層潔白的鱗片,很輕鬆的抗住了鳳凰的火焰。
接下來,它的另一隻爪子開始拔毛,福克斯發出了悽厲的哀鳴聲。
短短几秒鐘,紅色和金色的羽毛被拔了三分之一,就連光彩奪目的尾羽也被薅了好幾根。
「住手,快住手。」哈利再也看不下去,急忙大聲喝道。
阿貝愣了一下,扭頭看向亞倫,見自己的主人點頭它才鬆開了生無可戀的鳳凰。
「呃...不要在意。」亞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神奇動物打招呼的方式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這是打招呼嗎?」哈利氣惱的說道,「就算我讀書少你也不至於這麼糊弄我吧!
福克斯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你看它都哭了。」
「什麼?哭了?」
亞倫對此似乎感到有些驚訝,快速的走到了福克斯跟前。
正當哈利覺得他是要安慰並道歉的時候,阿貝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空的水晶瓶。
「懂事。」亞倫拍了拍阿貝的小腦袋瓜,隨後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了鳳凰的眼淚,「這可是療傷聖藥,落在地上怪可惜的。」
阿貝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後當著福克斯的面把薅下的羽毛一根一根的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鳳凰頓時哭的更傷心了,流淚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旁的哈利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亞倫和阿貝的騷操作直接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拔毛也就算了,連眼淚都不放過。
還當著福克斯的面收集它的眼淚和羽毛,蝦仁豬心都不夠形容的,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下悲催了,鄧布利多回來之後會很生氣的。」
「不至於,就是拔了點毛而已。」
「那是一點嗎?」哈利無語道,「現在福克斯也就比火雞強一點。」
亞倫愣了一下,扭頭對他豎了個大拇指,「這一刀補的真是恰到好處。」
哈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阿貝又遞給亞倫一個空的水晶瓶。
原本鳳凰的眼淚都流的差不多了,哈利這句話又讓亞倫多收集了小半瓶的眼淚。
「好了,收穫滿滿啊!」亞倫滿意的說道,阿貝也拍了拍它的口袋,覺得今天這一趟算是來值了。
哈利不忍的將福克斯抱了起來,輕輕的將它放在了一個軟墊上,又給它盛了一些水喝。
「鄧布利多回來看到它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哈利慾哭無淚道,「這次被你連累慘了。」
「放心好了,鳳凰的自愈能力是很誇張的,在一定程度上講它們是不死的生物。」亞倫不以為意道,「現在它身體上的損傷只是自己不願意恢復罷了。
不過不打緊,阿貝,給它治一下。」
阿貝猶豫了一下,不情願的走到福克斯跟前,發動了治癒能力。
白色魔法陣浮現在福克斯上方,不一會兒它身上的那點傷就完全恢復了過來,除了少了一些羽毛之外,幾乎看不出它受過傷。
哈利嘴角一抽,下意識的說道:「真損啊!」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哈利當即擺手,隨後看向一片狼藉的校長辦公室,「我們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吧,在鄧布利多回來之前。」
亞倫聳了聳肩,隨後抽出魔杖,對著地面揮動了一下,那些金銀器具都飛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搞定。」
「很驚人的魔法天賦。」分院帽開口道,「當初把你分進斯萊特林是對的,你的價值得以充分體現。」
「切,如果你不想洗澡的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好的。」
哈利無語的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麼隨意的坐在校長辦公室,馬上就可以把夢境告訴鄧布利多,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恍惚間,他發現一處沒有關嚴實的柜子,明亮的銀色光芒從縫隙中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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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遲疑了一下,好奇的走過去,打開櫃門。
裡面是一個淺淺的石盆,盆口有奇怪的雕刻,布滿了字母和符文。
盆子裡不是液體,而是絲絲縷縷的銀色光芒,它們在盆中肆意的流轉舞動,泛起美麗的漣漪。
「亞倫,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亞倫點了點頭,「這叫冥想盆,我也有一個。
這種魔法道具不是一般的珍稀,它可以存儲記憶,避免隨著時間的推移遺忘某些東西。
存儲記憶的人也可以透過它在第三視角觀察自己的記憶,找到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細節。」
「意思就是說這裡面放的是鄧布利多的秘密?」
「不,不能說是秘密,只能說是記憶。
沒人會把真正的秘密放在冥想盆里,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就糟糕了。」亞倫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偶爾也在冥想盆里放一些記憶,但那些記憶說重要也算不上,只是覺得遺忘的話有些可惜。
哈利將魔杖伸了進去,攪動了一下。
銀色的流光緩緩轉動,變的更加透明。
「不是這麼玩的。」亞倫無奈道,「你得靠的近一些才行。
如果你想知道有關巴蒂·克勞奇的記憶,只要腦海中想著他就可以了。」
「這裡面會有嗎?」
「以前不一定會有,但最近這段時間鄧布利多肯定會將這部分記憶抽離出來...」
話說到一半亞倫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哈利已經把頭伸了進去。
「牛掰!」亞倫嘴角微抽,遲疑了好一會兒將他拽了回來,「你也是夠了不起的,擅自進入別人的記憶可是很危險的,湯姆·里德爾給你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完全不一樣。」哈利大口的喘著粗氣,「而且我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克勞奇,卡卡洛夫,巴格曼還有...斯內普教授。」
「你看到了什麼?」亞倫皺眉道。
「卡卡洛夫的審判現場,他是被穆迪教授抓起來的,巴蒂·克勞奇親自審判。
他想要供出其他食死徒的名字從阿茲卡班離開,不過運氣不好,說出去的幾個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他還供出了...」
哈利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西弗勒斯·斯內普,鄧布利多說斯內普是他安插在伏地魔那邊的間諜。」
「呼!」亞倫深吸了一口氣,嚴肅的看著哈利,「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裡,永遠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小天狼星。」
「很多人都知道,在那場審判會裡至少有幾百個巫師。」
「但也有很多人不知道。」亞倫沒好氣的說道,「在霍格沃茨,數百名學生都不知道,你如果把這件事傳出去了斯內普教授會非常困擾的。」
哈利愣愣的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呢?卡卡洛夫又供出了誰?
他不只從阿茲卡班出來了,還當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算得上功成名就了。」
「你不會相信的,這簡直匪夷所思。
巴蒂·克勞奇的兒子,小巴蒂·克勞奇居然是食死徒。」
「等等...你確定沒看錯。」
「絕對沒有。」哈利非常肯定的說道,「老巴蒂親手把自己的兒子送進了阿茲卡班,當著他妻子的面,他妻子都暈過去了,這簡直...太殘酷了。」
亞倫聞言,也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有嗎?」
「還有就是納威,他的父母被幾名食死徒用鑽心咒折磨。」哈利神情沉重道,「穆迪教授知道這件事,他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當著納威的面使用鑽心咒應該就是想讓他走出這個噩夢。」
「但是他失敗了,納威那時候嚇的臉都白了。」
「還有盧多·巴格曼,他也被人指控是食死徒。」
「開什麼玩笑?」亞倫難以置信道,「他那樣也能當食死徒,那伏地魔選人的標準未免也太低了點吧!」
哈利對此也是深以為然,在他看來盧多·巴格曼雖然有些討人嫌,但和食死徒有著本質的區別,至少他絕對沒有膽子逾越魔法部的那些律條。
「很多人都這麼想,所以盧多·巴格曼幾乎沒怎麼審判就被釋放了。」哈利攤了攤手,「目前就看到這麼多,只能說不愧是鄧布利多的記憶,隨便漏出來一點就足夠震驚我們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