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沒有選擇立刻回家也是因為這個。」亞倫嬉笑道,隨即將自己珍藏了三年之久的月之滴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甘道夫瞳孔微縮,驚詫的看著這瓶紫色溶液,「我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溶液。」
「這是月亮的精華,可以解除一切的負面狀態。
它是萬能的解藥,老實說阿肯寶石的誘惑都可以用它破除。」亞倫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驚世駭俗的話。
「你是打算用它治我父親的臉?」萊戈拉斯都覺得難以置信,如果亞倫說的是真的,那這瓶溶液就不是一般的珍貴。
亞倫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我是個醫生,近距離的觀察過瑟蘭迪爾的臉,使用月之滴清除龍焰殘留的魔力之後就是普通的燒傷。
我想以林地王國的底蘊治療燒傷應該不成問題,想要徹底恢復需要很長時間,但你們精靈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感激不盡。」萊戈拉斯一臉真誠的說道。
「別急著感謝,一瓶的量太多了,一杯就夠,讓你父親省著點用。」
「一杯...也行。」
亞倫很滿意對方的識趣,用變形術變了三個小杯子,將三分之一的月之滴倒了進去並封死了杯口。
「一份是給瑟蘭迪爾的,是我的承諾,一份是給你的,算是我對精靈的友誼吧!」
「蓋烏斯。」甘道夫也有些眼饞,迫不及待的問道:「第三份是不是給我的?
我們巫師是真的不容易,每時每刻都得為中土世界的安寧操心,有一份解藥我以後面對索倫的時候,底氣也能足一點。」
亞倫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而後鄭重的將第三份月之滴放到了比爾博手上。
甘道夫這老混蛋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但是比爾博就不一樣了,至尊魔戒終究是個隱患,帶上這份解藥多少算是一份保險。
甘道夫眼巴巴的看著,直到亞倫將剩下的月之滴收了起來,他才絕了那份念想。
「萊戈拉斯,恕我好奇,你和塔瑞爾?」
「他選擇那個矮人,我會尊重她的選擇。」萊戈拉斯微笑道,「精靈的壽命很長,有些事不快刀斬亂麻的話會相當麻煩。」
亞倫挑了挑眉,在心裡默默的給他點了個贊。
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但大部分人都喜歡鑽牛角尖,像他這麼豁達的還真沒多少。
「蓋烏斯,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萊戈拉斯問道,「如果沒有什麼想法的話可以跟我去北方的登丹部落,我父親讓我去那裡找一位神行客。」
「呵呵!沒興趣。」亞倫想都不想果斷拒絕。
開什麼玩笑?老子在這個世界受的罪已經夠多了。
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了,是萬萬不可能繼續冒險的。
「好吧!」萊戈拉斯也不失望,他一個人開始這場旅途也無傷大雅。
「咳咳!」甘道夫咳嗽了一聲,「其實你也可以跟我去瑞文戴爾,愛隆王,凱蘭崔爾女王,瑞達加斯特都在那裡,他們見到你會很高興的。」
亞倫:......
尼瑪!總有刁民想害朕!
見了這些大佬,他再想要抽身恐怕都沒那麼容易了。
「不了,我打算回家。」亞倫微微嘆道,「我想我媽了。」
「你家在哪兒?」比爾博好奇的問道,「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以後有空的話我可能會去做客。」
「這個恐怕做不到的,比爾博·巴金斯。」甘道夫咂了咂菸嘴,吐了一個煙圈,「他的家很遠,遠到你走一輩子都走不到。
是吧,蓋烏斯?」
「你知道?」亞倫玩味的看著甘道夫,「什麼時候?」
「昨天大戰的時候,你的魔法太誇張了,甚至誇張到讓我懷疑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甘道夫輕笑道,「現在你能告訴我答案了嗎?」
「你猜的沒錯,本來我只打算告訴比爾博的。」
「你來自其他世界?」比爾博腦瓜子嗡嗡的,「書上都沒有這麼寫過。」
「或許你可以自己寫一本。」
「那月之滴也是你們世界的產物?」萊戈拉斯好奇的問道。
「不是,那是我自己的寶物,即便在我的世界也是獨一無二。」亞倫攤了攤手,「所以這一份魔藥你們最好省著點用。」
甘道夫好像想到了什麼,饒有意味的看向亞倫,「你之前的自我介紹也是真的?」
「當然,我可是蓋烏斯魔法家族最優秀的繼承人。
按照祖訓,天賦出眾者必須在一定年齡段去其他世界歷練,宣揚蓋烏斯之名。」
「那你說的那些老師?」比爾博糾結著問道,「還有你家先祖...不會也是真的吧?」
亞倫呵呵一笑,「你猜?」
比爾博訕訕地笑了笑,不用猜了,八成也是真的。
「蓋烏斯,你應該可以多留一段時間吧!」甘道夫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哼!」亞倫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甘道夫,你和我的校長很像,是個好人不假,但總想著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所謂的『一段時間』可能會無限拉長吧!」
聞言,甘道夫面色漲紅,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
被一個孩子點破了心思,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中土世界明面上的危機暫時是解除了,但暗地裡仍舊是暗潮湧動。
索倫還沒有被消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捲土重來。
而他們幾個巫師和精靈王都是索倫的老對手,他很了解他們,真要是針對起來絕對是防不勝防。
但如果有一個掌握強大又陌生力量的巫師加入他們,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而且亞倫在遠征的旅途中充分展現了他的智慧,心性和實力,完全可以信賴,可以說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看樣子我沒猜錯,你就是想逮著我一個人薅羊毛啊!」亞倫義憤填膺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就是死,死外邊,從渡鴉嶺上跳下去,我也不會留在這個世界的。
這段時間我把我這一輩子該吃的苦都給吃了,我才十四歲,憑什麼我要遭這種罪?」
甘道夫張了張嘴,還想要盡力爭取一下,但亞倫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
「比爾博你說說,你十四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爬樹,摘果子,還有...玩泥巴。」
「你呢,萊戈拉斯?」
「我忘了。」萊戈拉斯悻悻道,「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無所謂,你只要告訴我你十四歲的時候有沒有參加過昨天那種規模的戰爭,或者說你十四歲的時候有沒有和龍戰鬥過。」
「怎麼可能,我父親把我保護的很好。」
啪!
亞倫拍了下手,隨後給了甘道夫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別人的十四歲都無憂無慮,你再看看我。
這麼欺負一個孩子,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灰袍巫師雖然不算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但多少得有些良知吧,不然和死靈法師有何區別?」
甘道夫:......
看來是留不住了。
「哈哈,我就是提一個建議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比爾博和萊戈拉斯對視了一眼,對這個解釋嗤之以鼻。
沒有別的意思亞倫就不會是這個反應了。
「你有別的意思也不行。」亞倫冷哼道,隨後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左臂上的世界樹標誌,「我已經可以回家了。」
「我們能去看看嗎?」比爾博興趣滿滿,覺得自己回家的時間能稍稍為往後推一推。
「不行,唯有蓋烏斯家族的血脈能通過傳送門。」
「太遺憾了,我還想去其他世界看一看呢!」
「這個很難。」亞倫思索著說道,「除非我突破到神級才有穿梭兩個世界的能力,但那時候你可能都死了。」
比爾博嘴角一抽,說的要不要這麼直白?
「哈哈,沒關係,到時候你帶點土特產在我的墳墓前祭拜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我的墳墓旁邊種一棵這個世界沒有的樹,也算是變相的滿足我的心愿了。」
「一定。」亞倫給了比爾博一個擁抱,隨後咬破手指將血液滴在左臂的蓋烏斯族徽上。
巨樹的虛影陡然浮現,只是相比家族密室中的要小很多,一道彩色的門扉出現在亞倫身前,門框上的一行字從『生來即是為了閃耀』變成了『歡迎回家』,除此之外還多了一頁羊皮紙。
亞倫好奇的將羊皮紙從門框上取了下來,讀了上面的內容之後,臉色變的無比的精彩。
「怎麼了?」萊戈拉斯問道。
「這是...一份契約。」亞倫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不過不是給我的,而是給我的子孫後代準備的。
這個世界蓋烏斯頭一次踏足,簽署完這份契約,我的後代以後來這個世界歷練的概率會提升百分之十。」
「那趕緊簽啊!」甘道夫急不可耐的說道,亞倫他是留不住了,但他的兒子或者孫子總能爭取一下吧!
「呵呵!」亞倫冷笑了一聲,「這個世界可沒有給我留下多少美好的回憶,我還不至於讓我的子孫後代過來吃苦。」
「這怎麼能叫吃苦呢?」甘道夫急切的反駁,「你有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你才來不久就加入了遠征隊,在美好和艱辛之間你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艱辛。
想想夏爾,想想瑞文戴爾,這些地方難道不是和平美好嗎?」
亞倫微微蹙眉,他知道甘道夫打的什麼算盤,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一點道理。
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糟糕,只是他主動入局,還沒有來得及體驗美好就和黑暗面展開了激烈爭鋒。
甘道夫見亞倫有些猶豫,當即決定加一把火,「亞倫,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但是你在這個世界的故事會廣為流傳,巫師的友誼,精靈的友誼,人類的友誼,矮人的友誼,這都是隱形資產。
只要你的後代肯來,這些種族都會將蓋烏斯視為座上賓,你忍心讓這無形但又無比龐大的財富無人繼承嗎?」
咕嚕!
亞倫咽了一口唾沫,糾結了片刻後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沒有任何私心,只是單純的想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落地就是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