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加入了進去。
隨著一股新的魔力注入,摩多的壓力驟然大減,風暴的威力也增大了幾分,甚至出現了一些白色的光斑。
然而優勢才出現了幾秒鐘,翠綠色的魔法陣就在亞倫身前快速成型。
轟!
兩股颶風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將三人震的連連後退。
「這不可能。」摩多難以置信的呢喃道,「中階魔導士不可能這麼強的。」
「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亞倫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對我來說越級挑戰也不算什麼難事。」
「可是少爺你和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不是越級挑戰能解釋清楚的,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迪卡冷靜下來說道,「我們倆配合了十幾年,聯手的話甚至可以和一般的大魔導師一戰,沒道理和少爺你打成平手。」
「你們很強,不比霍格沃茨的教授弱,這一點我沒法否認。」亞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警惕心稍微差了一點,難道到現在你們還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嗎?
給個小小的提示,我剛才確實是全力以赴了,但你們也沒有留手。」
聽到這話,摩多意識到了什麼,陡然睜大了眼睛。
他暗暗檢查了一下身體,體力非常充足,但是魔能卻好像受到了壓制。
施法的時候就像是加了好幾重鎖鏈,本人可能不會有什麼察覺,但發揮出的實力甚至達不到平時的三成。
迪卡也是後知後覺,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少爺你學會下毒了啊!」
摩多臉色難看,他們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但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算計了,赤裸裸的打臉。
即便打他們臉的是小主人,是未來效忠的對象,但心裡多少也有些不痛快。
「什麼時候?少爺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在那家餐廳里沒有吃任何東西,甚至連水都沒有碰,也沒有聞到任何古怪的氣味。」
「難道...破釜酒吧。」迪卡拍了拍腦袋,「那兩杯酒。」
「所以我才會說希望你們不要怪我。」亞倫靦腆的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下的也算不上是毒,對人體沒有絲毫危害,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鎮靜劑吧!
對那種強行激發潛能,豁出去一切氪命戰鬥的人有奇效,能夠讓他們的死亡時間往後拖延幾分鐘。
正常人使用的話也就是虛弱十幾個小時,不過他本人倒是察覺不到這種虛弱感。」
「少爺您考慮的可真是...周到啊!」摩多苦笑道,「這種藥應該很珍貴吧,給我們倆用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不浪費,一點也不浪費。」亞倫搖頭道,「『如果不使用,再珍貴的寶物也是廢品。』這句話在祖訓里寫的是明明白白。
事實證明,這句話相當正確,不然我現在就被你們倆請回去了。
而且這種藥也沒有那麼珍貴,我有一位魔藥學大師做老師,還有一位特別關照我的先祖,蘭特的植物園裡有各種各樣的草藥,我很輕鬆就配置出來了。」
「少爺還真是天賦異稟啊!」迪卡嘴角抽搐,「毒藥都是自己配的。」
「我也不想啊!」亞倫攤了攤手,「如果能輕鬆一點誰願意學那麼多東西,這不都是被逼的嗎?」
迪卡和摩多相視苦笑,對自家少爺身在福中不知福感到怒其不爭。
隨後兩人站在了一起,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他們想的很清楚,雖然實力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但拿下少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多花一些時間。
「何必呢?」亞倫有些無語,「你們或許很自信,覺得咱們現在半斤八兩,但是如果我想的話你們打不過我的。」
收回思念體亞倫的實力會瞬間飆升到高階魔導師,分分鐘可以鎮壓這兩名護衛,但這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放棄思念體這個作弊器。
但即便是同等情況下,亞倫也有信心做到一挑二。
他們身經百戰不假,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訓練,中級魔法陣雖然還到不了瞬發的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
「職責所在。」摩多嚴肅的說道,「去年失敗了一次,這第二次要是再失敗,我們倆就沒臉見人了。」
「說的沒錯。」迪卡贊同的點頭,將魔杖對準了自家少爺,「吉恩斯大人對去年的失敗一直耿耿於懷,這要是讓你跑了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唉!」
亞倫長嘆了一口氣,嗓子中發出深奧的音節。
紫色的背包驟然炸開,一道白色的影子像箭矢一般飛速的跑到了亞倫跟前。
阿貝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兩人,而後邀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所有的錢我都裝進去了,隨時可以跑。」
「不用那麼擔心,他們倆現在實力大減,加起來也就能和我打個平手。
但這脆弱的平衡上再加上一頭龍,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優勢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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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阿貝頓時就得瑟了起來,轉過身對著兩人張牙舞爪,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尤其是看向摩多的目光充滿了輕視。
「呃...」亞倫張了張嘴,「它在說你們倆也有今天啊!
對了,摩多...」
「不用說了少爺。」摩多訕笑著打斷,「我想我看得出來。」
阿貝頓時就飛到了亞倫跟前,拍打著翅膀指著摩多,央求主人給他當一回翻譯。
「我想你沒看出來。」亞倫有些同情的看向這位高階魔導師,「它的意思是: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這麼拉了?
你,過來啊!」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不加絲毫掩飾的嘲諷。
轟!
一座火山在摩多心裡炸開,怒氣值直線飆升,突破天際。
「冷靜,冷靜啊!」迪卡當即勸道,「寵物而已,你可不能失了分寸。」
「那是一般的寵物嗎?那是一頭高智商的龍啊!」摩多氣憤的說道,「別告訴我你沒看到它的挑釁。」
迪卡看著阿貝豎起來的那隻爪子也是無語了,因為爪子中間的一隻鋒利的爪牙在陽光下無比的清晰。
「但它畢竟是少爺的寵物。」
「那又怎麼樣?
不削它一頓我咽不下這口氣,大不了回去之後我挨頓罵,老大總不會因為它打我吧!」摩多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亞倫,「少爺您要是事後為它出頭我也認了。」
「放心,我這個人公平公正。
它這種不良風氣我絕不會慣著,不然以後指不定會給我惹出多大的麻煩呢!」
「那我就放心了。」
阿貝趾高氣揚的囂張氣焰頓時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虛的耷拉下了腦袋。
「喂,身為多年的搭檔,我還是想提醒你冷靜一下。
阿貝不只是少爺的寵物,家主和夫人也很喜歡它,他們兩位就快回來了。」
聽到這話,摩多的臉皮忍不住抽了一下。
因為阿貝的身上多了兩道金光燦燦的護身符,差點把他的眼睛給閃瞎了。
「這次我就給你一個面子。」
「不用這麼客氣,你要是去對付那頭龍了,我就得直面少爺了。
贏了不值得驕傲,但要是輸了就悲催了。」
摩多:......
把老子的感動還回來。
「正事要緊,這次要是辦砸了,後果不用我說吧!」
摩多哼了一聲,正視著對面的一人一龍,「少爺,得罪了。」
「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怪你們,但你們也不要怪我。」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出手。
兩團絢爛的白色光芒從魔杖尖端射出,在半空中盤旋纏繞,形成了一個白青色的光團,威力提升了兩倍不止。
「阿貝,惡龍...呸,聖龍咆哮。」
阿貝咆哮了一聲,進行了第一階段的變身,變成一米大小的幼龍。
猛烈的火焰從它的口中噴出,與迪卡和摩多放出的魔咒撞擊在一起,但強弱卻是相當明顯,龍息被迅速的壓制了下去。
亞倫見狀聳了聳肩,刻畫了一道綠色的魔法陣,調動起了空氣中的風元素。
火借風勢,勉強能做到和魔咒分庭抗禮。
「果然還是差了一些嗎?」亞倫喃喃道,此刻他才算是見識到這兩位護衛的戰鬥力,即便是實力大幅度下滑,估計也能做到硬剛魔導師了。
「少爺,差不多行了,你沒有勝算的。」迪卡喊道。
「那是你以為,我會的東西可不只這麼點呢!」亞倫說著在綠色魔法陣前增添符文,將其向著高級魔法陣的方向蛻變。
風力緩緩提升,赤紅色的龍焰也漸漸將白色光團吞噬。
轟!
魔咒炸裂開來,兩人被熾熱的颶風吹出去十餘米才落在地上。
「咳咳!」摩多捂著自己的胳膊爬了起來,他的臉上有些許焦黑,半截衣袖也被燒成了灰燼。
迪卡的狀態要好一些,但看上去也特別的狼狽。
這還是阿貝在最後一刻及時閉嘴了,不然他們估計要去醫院走一趟。
「多謝少爺手下留情了。」迪卡無奈的說道,「這次是我們輸了,在我們的狀態恢復之前你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摩多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有些不服氣,但他們都不是輸不起的人,不會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
「謝謝了。」亞倫感慨著說道,「這次我贏的很僥倖,不得不承認只是我一個人的話還真打不過你們兩個,幸虧我有一個可靠的幫手。
老實說,吉恩斯沒和你們一塊來是他今年最大的敗筆。
那麼明年再見了,當然如果你們能找到我的話見面的時間也不是不能提前。」
亞倫說這話的時候,摩多和迪卡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少爺,你不妨回頭看看。」迪卡憋著笑說道,「有驚喜的。」
「拉倒吧!這時候了就別想著詐我了,這種招數我在十年前就不用了。」
「不!」摩多非常嚴肅的說道,「押上下半輩子的一切,包括金錢,名譽,尊嚴,甚至生命,我們倆絕對沒有騙你。」
「這種話就不要說了,除非簽訂契約,不然任何事都有可能是假的。」亞倫淡淡說道,腦袋飛快的往後轉了一下。
「你們看,我就知道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少爺你看的不夠仔細。」
吉恩斯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亞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艱難的把臉轉了過去。
吉恩斯給了亞倫一個和煦的笑臉,而後讓開身子,露出了身後的一男一女。
「爸,媽。」亞倫牽強的說道,「你們不是還要幾個小時才能回來嗎?」
「對麻瓜而言可能是那樣。」麗莎娜將阿貝抱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但我們是巫師,幻影移行可以省很多時間。」
亞倫心下微沉,「那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可能比你想的稍微早一點點。」維科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說道:「下火車之後就聽吉恩斯說你學會了幻影移行,三號,四號也在找你。
我就迫不及待的帶你母親過來看戲了,不得不承認,精彩,非常的精彩。
心思縝密,不放過任何機會,不擇手段,卻又懂得分寸,實力不差,可以越級對敵。
不愧是我兒子,你爺爺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們...」亞倫看向迪卡和摩多,憤然道:「不講武德啊!請這種程度的外援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少爺,這是天大的誤會。」迪卡說道,「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做。」
「他們確實什麼都沒有做。」維科解釋道,「身為蓋烏斯家族的族長總要有些特權的,只要我想隨時可以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不要誤會,蓋烏斯對血脈很重視,從你出生開始這個魔法就會奏效,但根本目的是保護。
除非必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用這個魔法。」
「那去年?」
「去年我又不在家,即便我在家你憑本事離家出走我也不會管。」維科無所謂的說道,「但是今年不一樣。」
聞言,亞倫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
難怪每一位先祖都不看好他了,敢情他的位置維科眼裡就是一個精確的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