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這麼識趣,威赫特就是想難為他也找不到理由,單手一揮就撤走了六道雷屬性魔法陣。
一人一龍落在地上,都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明白了,元素魔法陣可沒有那麼弱。」威赫特當著亞倫的面收起魔法書,「給你把梯子就想要上天,你以為你是誰?」
「先祖,你可沒有教過我魔法陣還能這麼用。」亞倫幽怨的看著威赫特,聲音中滿是不服氣,如果他會這一手說不定就贏了。
威赫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右手舉過頭頂。
紅,綠,紫,藍,黃,黑,白足足七道不同屬性的高級魔法陣排成一列,散發出了不弱於終級魔法陣的威勢。
「我的梅林啊!」
亞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呆愣的站在原地。
變成貓咪大小的聖龍則是在一旁瑟瑟發抖,它剛才居然吼了這位大佬,還不識好歹的對他吐了幾口龍息。
雖說它有著比龍王還要漫長的壽命,但活的久的前提並不包括作死啊!
「哼!」威赫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手撤去了七道魔法陣。
「真不明白現在的魔法界哪來的這亂七八糟的感嘆詞,即便是梅林見了我也得叫一聲前輩。」
「您還認識梅林呢?」
「不認識啊!
但我活著的時候沒聽說過他,難道不算是後輩嗎?」
「好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開學第一課就這樣吧!
這個學期的課程你自己安排,任務只有一個做到中級魔法陣的瞬發,至於高級魔法陣...盡力而為吧!」
亞倫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安排,這相比上學期已經輕鬆了不少。
他心裡也是很自信的,一個人可能還有些難度,但是還有個作弊器在霍格沃茨,兩個人加起來絕對是事半功倍。
亞倫下意識的拿起魔杖,就想到了威赫特對魔法陣的運用。
猶豫了片刻之後,他收起了魔杖,直接用精神力刻畫魔法陣,紫色的符文緩緩出現在他的面前。
「無杖施法?」威赫特挑眉道,「我以為你只是這個技巧並不熟練,看來是我想錯了,魔杖對你而言已經可有可無了。
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不過這是一件好事,不論何時藏拙永遠是必要的。」
亞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敢肯定,你們瞞著我的絕對要多得多。」
「也瞞不了多久了。」威赫特有些複雜的看了眼亞倫,「蓋烏斯家族的秘密很多,但這些秘密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告訴下一代。
數千年來一直如此,比方說家族的密室,以及我們這些人的存在。
那麼...你覺得你距離接觸真正的秘密還有多遠?」
亞倫頓了一下,只感覺一股惡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即將刻畫到結尾的魔法陣也瞬間破碎,炸裂的雷電將他震飛了出去。
阿貝當即跑到亞倫跟前,想要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受傷。
「沒事。」亞倫緩緩站了起來,面色凝重的看著一臉玩味的威赫特,「先祖,您是過來人,您和我說實話,您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簽了一份契約。」威赫特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相信這個後輩明白他的意思。
亞倫:......
漂亮,真是萬能的理由啊!
以後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我也這麼拒絕。
「看來得等我父親母親回來了是吧!」
「聰明。」
「你都和我說了這麼多了,我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能意識到這一點了。」亞倫微微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我才十三歲,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讓我一個未成年的巫師去和各方勢力打交道,不合適吧!」
「這種試探一點意義都沒有。」威赫特露出了一抹冷笑,「你玩的都是我們玩剩下的。」
亞倫聞言,無奈的扶額搖頭。
果然上了歲數的都不好糊弄,想要套點話真的是不容易啊!
「換個問題,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亞倫一臉嚴肅的問道。
「你覺得呢?」威赫特反問道。
「估計...八成不行了。」
亞倫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嘴角也泛起了一抹苦澀。
這位先祖可是了解他的底牌,包括幻身咒和幻影移行,他既然覺得這兩種魔法都幫不到他,那就意味著沒有跑路的可能了。
「我忽然覺得事情變的有點有趣了。」
「確實很有趣。」威赫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能給些建議嗎?」亞倫誠懇的問道,「不用覺得為難,我只是想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經驗罷了。」
威赫特皺起了眉頭,隨後滿意的看著亞倫,「你比我想的要更有意思。
蓋烏斯家也有部分繼承人都像你一樣提前了解到了一些東西,他們或是激動的不能自已,迫切的想要接觸這些秘密,或是把自己鎖在酒窖里,一場大醉之後才能冷靜下來,或是保持心態,在真相到來之前維持現狀。」
「那先祖您呢?」
「我?」威赫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有的時候無知也算是一種福氣吧!」
亞倫眨了眨眼,默默的在心裡給威赫特豎了個小拇指。
這位先祖實力強大不是沒有理由的,他絕對是把情商也加到戰鬥力上面了。
「我的建議只有一個。」
亞倫當即聚精會神,做出了認真聽課的模樣,「是什麼?」
「讓自己足夠強大。」威赫特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好好練習我教你的東西,會有幫助的。」
亞倫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他麼還用你說?
雖然打心眼裡覺得這是一句廢話,但他現在也只能按這句廢話走了,不管什麼時候實力才是根本。
剩下的時間亞倫練習的更加賣力,恨不得榨乾體內的每一滴魔能。
同時他也溝通了思念體,讓他每天抽出一半的時間研究一次釋放多道魔法陣。
這個技能估計很難,但不可否認要是學會這一招即便是越級挑戰,他也有把握一個打倆。
一個多小時後,威赫特看著精疲力盡的亞倫,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該上下一節課了。」
亞倫伸了個懶腰,儘量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隨後緩緩走向了不知何時打開的大門。
「我也確實該向另一個老師徵求一些建議了。」
威赫特愣了一下,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就憑你這句話,你絕對比我們要輕鬆很多。」
亞倫聳了聳肩,不明白這種基本操作有什麼好驚訝的。
進入到第三間教室,吉恩斯正笑吟吟的等著他。
亞倫簡單的掃了一下這間密室,快步的走到了黑色的石柱前,將右手放了上去。
人影出現之後,亞倫當機立斷的撲向了對方的右腿。
但是對方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側身的同時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哎呀!」
「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你閉嘴,出去。」亞倫毫不客氣的說道。
吉恩斯猶豫的看向弗洛,見他輕輕點頭,也就不好提什麼反對的意見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給您和阿貝準備午飯。」
吉恩斯走後,弗洛饒有意味的看著亞倫,「看來有人對你說了什麼?阿爾格還是威赫特?」
「沒有,我自己猜到了一些東西。」
亞倫很是坦率的說道,他可不敢在弗洛·蓋烏斯面前說謊話。
這位先祖可是心理學大師,對心靈魔法的運用程度即便是威赫特都要忌憚幾分。
「還算坦誠。」弗洛笑了笑,「雖然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除非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對你撒謊。」
弗洛點了點頭,雙手抱胸道:「這次是什麼讓你又有了抱大腿的衝動?」
「我需要一點建議。」亞倫沉聲道。
聽到這話,弗洛的嘴角微微上揚,「迄今為止,能意識到這一點的也沒有多少。」
「現在又多了一個。」
弗洛給了亞倫一個讚賞的目光,隨後將阿貝抱了起來,懶散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事實上,你想要的建議都被歷代祖先也在了祖訓裡面,那都是無比金貴的經驗。
如果一定要我給建議的話,就是不要隨便揣測別人的心思。」
亞倫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還有嗎?」
「沒了。」弗洛幸災樂禍的說道,「咱們淋過雨的人都喜歡拆下一代的傘,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個建議,其他人估計也是如此。」
「算了,二十多個人呢!」亞倫咬了咬牙,「即便一人說一句,也應該能分析出一些東西。」
「自我感覺良好這毛病得改一改了。」
「這是自我安慰。」亞倫臉色一黑,「我接下來需要做些什麼?」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半個小時你可以自由活動。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對你而言最艱難的補習時間也就是去年,從今年開始你學習的時間會相對少一些。」
「那我要學習到什麼時候?」
「活到老,學到老。」弗洛裝出了高深莫測的樣子,「當然凡事無絕對,不想學習有兩個方法。
第一就是成為家主,蓋烏斯家族的家主有很大的權利,只要不違反祖訓可以做規則之內的任何事,當然包括不上課。
第二就是結婚生子,蓋烏斯家族對下一代的重視程度超過魔法界的任何一個家庭。」
噗!
亞倫覺得心臟被扎了一刀。
草尼瑪!這兩條路他至少得走好幾年啊!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有。」弗洛肯定的點了點頭,「學生什麼時候可以不用上課?」
亞倫好像明白了什麼,苦澀的笑了笑,「超過老師。」
「沒錯,我們教不了你的時候自然不用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