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看著金妮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妹妹生氣了。
亞倫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在心裡為金妮默哀了兩秒鐘,攤上這麼一個哥哥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幾節課之後,時間來到了下午。
哈利,羅恩,赫敏還在想辦法進入哭泣的桃金孃的盥洗室,但是亞倫卻是淡定的坐在禮堂,準備接收一系列攻擊事件的幕後黑手。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拿到里德爾的日記本,就在第一時間向麥格教授這位副校長攤牌。
只是得把事實進行一些修飾,在告訴她一切的同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沒辦法,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低調才是王道。
知曉一切之後麥格教授肯定會把鄧布利多請回來主持大局,以他的能力分分鐘可以從里德爾的日記里找出密室的位置。
一個校長帶著幾個教授的豪華陣容,拿捏一個小小的蛇怪還不是輕輕鬆鬆,他只需要在後面跟著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輕鬆完成兩個系統任務,最多就是給瀕臨死亡的蛇怪補上一刀。
辛苦了大半年,今天就是收割的時候,想想就美滋滋。
但亞倫等了大半天都沒有等到金妮出現,這讓他不禁有些擔心。
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畢竟他們的對手不是一般的陰險狡詐,誰知道會不會極限翻盤。
這時禮堂內突然響起了麥格教授的聲音:所有的學生立即返回宿舍,所有的教師立即在教工休息室集合。
聽到這話,亞倫精神恍惚的咽了咽口水,心裡的擔心瞬間擴大了無數倍。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還不到六點就讓學生回宿舍,還集合所有的教授,絕對是出事了。
聯想到金妮那麼久還沒有過來,亞倫立即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拎起抱著西瓜狂啃的阿貝就奔向了教工休息室。
亞倫的速度很快,幾乎和教授們同時趕到目的地。
「蓋烏斯,你來這裡做什麼?」麥格教授生氣的說道,「斯內普教授,麻煩你送你的學生回宿舍休息。」
「等等。」亞倫當即說道,「或許我可以幫忙?」
「幫忙?」麥格教授語氣稍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對我的學生有信心。」斯內普教授意味深長的看著亞倫說道,「他也清楚自己在表達什麼。」
「就是這樣。」亞倫聳了聳肩,「但前提是我需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出事的人是不是我想的那一個。」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在牆上留下了一行字。」麥格教授滿臉愁容,顫抖著念道:「她的屍骨將永遠留在密室。」
亞倫睜大了眼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本來打算悄悄發育,然後驚艷所有人的,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命運總是喜歡和他開玩笑。
現在關鍵的證物沒了,金妮可能也生死未卜,由不得他不出頭了。
其他人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弗立維教授發出一聲尖叫,差點忍不住哭了出來,斯普勞特教授用雙手捂嘴,就連斯內普教授也是有些神不守舍。
前面幾起攻擊事件造成幾名學生,一隻寵物,以及一位幽靈的石化,但今晚他們就可以恢復正常。
可這一行血字代表的是命案,逝去的生命是無法挽回的。
「是金妮·韋斯萊嗎?」亞倫試探著問道。
麥格教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隨即疑惑的看著亞倫,「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很多,但現在來不及解釋了。」
「不,你必須解釋清楚。」麥格教授著急的說道,「如果這件事不能妥善處理,霍格沃茨就只能關門大吉了。」
這時洛哈特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與現場的氣氛嚴重違和。
「抱歉,打了個瞌睡,沒錯過什麼吧?」
「有個女孩被怪獸抓走了。」斯內普不屑的看著他,「洛哈特你大顯身手的機會來了。」
洛哈特一臉懵逼,前半句他還能勉強理解,但後半句的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什麼機會?」
「你昨晚不是才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早就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兒嗎?」
「那就這麼定了。」麥格教授補了一刀,「打怪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吉德羅,畢竟你的本領出神入化。」
洛哈特聞言,臉色變的無比蒼白。
他只是會吹牛而已,雖然誇張了一點,但你們也不能真信啊!
就他這小身板怎麼可能打得過怪獸,上去就是送了一盤肉菜罷了。
但看著其他教授眼神中清一色的怒火,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估計會被他們當成泄憤的對象。
「沒問題。」洛哈特強擠出了一抹笑容,「我先去我的辦公室做一些準備。」
「不用,有一支魔杖就夠了。」亞倫攔住了要收拾行李跑路的吉德羅·洛哈特,「雖然你的對手是一條體長近幾十英尺的巨蛇。」
洛哈特咽了口唾沫,額頭直冒冷汗,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沒有理會這個只有嘴上功夫的跳樑小丑,而是一臉意外的看著亞倫。
麥格教授好像在黑暗中發現了一束亮光那樣快速的走到亞倫跟前,「密室內的怪物是巨蛇?能確定嗎?」
「確切的說是蛇怪,一種能活上千年的魔法生物,與之視線交匯就會陷入死亡,間接對視則會進入石化狀態。
我在圖書館翻了幾百本書才找到它的線索。」
「等等。」弗立維教授神色古怪的問道,「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上報呢?這樣我們多少也有些防禦準備。」
「因為沒有意義。
就好像你知道兇手的武器是一支魔杖,但你不能憑藉這條線索在數百名師生中找到真正的兇手。」亞倫解釋道,「書上還說了蛇怪的天敵是公雞,公雞的叫聲對它而言是致命的。」
「那我們...」
「聽我說完,弗立維教授。
在我發現這個線索之前,海格養的公雞就開始被殺了。
如果霍格沃茨一旦做出相應的策略,那就等於是告訴繼承人我們知道了蛇怪的存在。」亞倫饒有意味的注視著在場的所有人,「幾次攻擊事件足以證明繼承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萬一他要魚死網破怎麼辦?」
「這...」弗立維教授被懟的啞口無言,「好吧,你是對的。」
「那你也可以先告訴我們,大不了按兵不動,或者我們暗中...」
「不要提暗中了,麥格教授。」亞倫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真實的情況是敵暗我明。
不是我不相信您,但是去年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奇洛教授會是幕後黑手呢?
另外,說一句不好聽的,您也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記得您好像說過霍格沃茨在城堡內找了無數次都沒有找到密室,校方的能力著實讓我感到汗顏。」
麥格教授嘴角一抽,無言以對。
換成是她的話,估計也不會把線索告訴一個又沒有能力,又不值得信任的合作夥伴。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就太冤枉了。
斯普勞特教授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斯內普教授看著尷尬的抬不起頭的幾位教授,嘴角微揚,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
這就是我斯萊特林的學生,真是給我長臉。
「亞倫,那你現在告訴我們是...有什麼原因嗎?」斯內普教授問道。
「因為繼承人等不下去了,不管理由是什麼,他既然選擇了對金妮下手就意味著他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
我也等不下去了,因為我知道了幕後真兇的身份。」
「你知道繼承人的身份?」麥格教授訝異的問道,「是誰?」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幕後兇手並不是一個人?」
弗立維教授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難道是兩個人?」
「不,確切的說他不是人,而是一本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日記本。
一件魔法物品,五十年前那位喪心病狂的繼承人將他的記憶留在其中以便引導後人繼續薩拉查的事業。
據我所知,金妮是最後一個和日記本有過接觸的人。
什麼時候有自己思想的魔法物品會選擇噬主呢?要麼是它感受到了危機,要麼是它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或者兩者都有。
現在鄧布利多不在學校,蛇怪也沒有天敵,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挑了一個相當完美的時機,聰明的讓人覺得可怕。」亞倫淡淡的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們還是有一點優勢的。」
「是什麼?趕緊說啊!」麥格教授急的直跺腳,這可關係到霍格沃茨能不能繼續開下去,由不得她不著急。
「我們知道了兇手是一件魔法物品,排查起來也算有了一個方向。」
麥格教授聞言,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
這個消息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能說聊勝於無。
「那金妮呢?」斯普勞特教授問道,「金妮·韋斯萊怎麼辦?要是找不到她我們怎麼向亞瑟交代?」
「額...教授,事實上我可能知道密室的位置。」亞倫緩緩說道,下一秒就對上了幾道犀利的目光,仿佛在問他這麼重要的情報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只是猜測,但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而且密室的位置,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要是漏掉一個都是莫大的隱患,我可不敢賭,但現在是真的不能等了。」
「密室在哪兒?」斯內普問道。
亞倫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哭泣的桃金孃的盥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