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莊園。」吉恩斯指著地圖上的威爾特郡,非常篤定的說道:「這是少爺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確定嗎?」
「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握。
在霍格沃茨,德拉科·馬爾福和少爺的關係是最好的,而且都是斯萊特林學院。
當初接少爺回家的時候,他還和盧修斯·馬爾福見過一次面,如果去他家做客也不會顯的有多突兀。
而且馬爾福莊園距離少爺最後一次露面的地方正好有一百多公里,按照少爺擁有的飛行道具來算,最多飛行一個小時就能抵達,那裡絕對是他最好的落腳點。」
「嗯!」安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老大你確定了,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不行。」吉恩斯冷靜的拒絕了安娜同行的要求,「你得在這裡守著,現在還不到你們這些人和他見面的時候。
其他人也繼續地毯式搜索,萬一我猜錯了,還有查缺補漏的機會。」
說完,吉恩斯就走進了後面的屋子,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表。
畢竟他現在在這場遊戲中已經贏了一大半,是既定的勝利者,那就不能太狼狽,這樣才能體現出自己的風度。
十幾分鐘後,吉恩斯換了身乾淨整潔的西裝,眼睛裡也沒有了因為心煩意亂而產生的血絲,就連髮型也認真整理了一番。
相較之前,整個人的氣質提升了一個檔次。
「吉恩斯大人。」安娜眼角微抽,「您這樣是不是太刻意了?以前參加舞會都沒見你這么正式過。」
「你懂什麼?」吉恩斯對著鏡子系起了領帶,饒有意味的笑道:「我要是蓬頭垢面的過去,那少爺就是雖敗猶榮。
但我要是風儀秀整的過去,那少爺就會認為我們沒把他這次離家出走當一回事,能很好的剎住這股歪風邪氣。」
「您確定?我覺得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比較好。」安娜翻了個白眼,「以我對少爺的了解,他可能會把這當成是一種挑釁,以後說不定會變本加厲。」
聽到這話,吉恩斯的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不小心在脖子上打了個結。
確實,亞倫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但其實自尊心卻比誰都要強。
他要是氣宇軒昂的過去,少爺或許會把這當成是一種無聲的炫耀。
十二歲孩子的心理叛逆期,要是再搞出什麼來,他估計頭都會炸了。
沉默了幾秒鐘,吉恩斯長嘆了一口氣,將領帶解開,順便換上了平時的衣服。
「我這樣過去應該沒問題了吧!」
安娜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需要我準備飛行工具嗎?或者準備交通工具?」
「還是飛行工具吧!」吉恩斯笑著說道,「老實講,我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少爺見到我時的表情了。」
安娜走出小店,過了幾分鐘,手上多出了一把嶄新的魔法掃帚。
「這...是不是太新了?」
「剛買的,記得給我報銷。」
吉恩斯看著安娜臉上的調皮的笑容也是無語了,如果是平時的話他一定要好好說說這個二十來歲的女巫。
不差錢也不是亂花錢的理由,家裡明明就有,還非得買一把新的。
但現在尋找少爺要緊,他也顧不得教育自己的手下了,給了安娜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就抓起了光輪2000,快速的走出了店鋪。
出了對角巷,吉恩斯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幻身咒,乘上魔法掃帚就沖向天際。
......
與此同時,馬爾福莊園。
亞倫坐在魔毯上,饒有意味的看著下方的德拉科在鬼飛球和遊走球之間不斷穿梭,他的旁邊是兩個空空的餐盒,以及一頭眼神幽怨的聖龍。
與昨天不同,亞倫今天的訓練要更加嚴苛,也更加充滿趣味性。
他不再是不間斷的攻擊,也不再每隔五分鐘就精準打擊,而是在德拉科即將抓住金色飛賊的時候用遊走球精準打擊。
然而正當亞倫拿起球棒,準備再讓德拉科體會勝利從手中溜走的感覺的時候,好像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面色也變得不自然。
「我抓到了。」德拉科激動的大喊,手上的金色飛賊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金色的光彩。
只是十幾秒後,德拉科尷尬的發現現場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歡呼,扭頭看去,亞倫正站在魔毯上怔怔出神。
「亞倫,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亞倫反應過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恭喜了,今天算是合格了。」
「別開玩笑了。
我雖然比不上你,但是不是放水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剛才明明有機會阻止我的。」
「比賽中誰都有失誤的時候,你的對手也不例外。」亞倫一邊說一邊控制魔毯下降,「訓練正式結束,希望你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找球手。」
德拉科不由得皺了皺眉,這話聽上去好像沒毛病,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亞倫走進大廳,給了阿貝一個眼色,對方神色一肅當即向著樓梯跑去。
「到底是怎麼了?這麼火急火燎的?」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得趕緊走了,不,是趕緊跑。
我走之後,你替我謝謝盧修斯先生這一天的招待。」
「什麼?你要走了?」德拉科有些驚訝,「這也太突然了吧!是我們招待不周嗎?」
「和馬爾福沒關係,我家裡的人發現我了。」亞倫苦笑道,「只是這個速度比我想的快很多。
我原本以為至少能拖他們兩天的,可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了他們。」
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樓梯上躥了下來,阿貝嘴上叼著個背包,將它放到了桌子上。
亞倫快速的換上行李,順便把魔毯扔給德拉科,「趕緊幫我疊一下,時間不多了,估計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德拉科受到緊張氣氛的感染,快速的將魔毯疊成了一個四方塊,並塞到了背包里,「等等,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你怎麼知道你家裡人追過來了?」
亞倫麻溜的拉上背包拉鏈,隨後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這是...」德拉科睜大了眼睛,看著亞倫手臂上一閃一閃的淺綠色魔法陣不由得有些失神。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給吉恩斯留下的那個條子上留了點後手。
一道極其簡易的魔法陣,這道魔法符文幾乎沒有什麼價值,只有當它靠近另一道同源的魔法陣的時候會給出一定的警示,就像現在這樣。」
「這你也會?
學校好像沒有教過魔法陣吧?」
「額...我只會一點點。」亞倫沉聲道,「有空多讀讀書吧!
你要是閒著沒事就往圖書館多跑幾趟或許也能學會這個。」
「呵呵!
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連魔咒都學不全呢,哪有時間學習另一門魔法課。」
「不過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你家裡人難道看不出那張紙有問題嗎?」
「一般情況下是自然是瞞不過去的,哪怕是我們這樣的...普通巫師仔細看的話也能看出問題。
不過我是把這個條子留給了我叔公,他在擔憂之餘可沒空看那張紙有沒有問題。
等他找到吉恩斯,一定會先劈頭蓋臉的把他罵一頓,那時候吉恩斯估計也沒有心思檢查那個條子。
而且我留下的是一次性魔法陣,效果最多持續兩天,而且會越來越弱,一開始找不出問題,到後面就更不會懷疑了。」
德拉科聳了聳肩,然後給亞倫伸了個大拇指,「有你這樣的少爺真是他們的福氣。」
「哈哈!我就當你是誇我了。」亞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了,有紙嗎?我打算再給他留個條子。」
德拉科頓時就來了興趣,「你還想再這麼玩一次?」
「當然不是,這招只是第一次的時候有點用,第二次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稍等一下。」
德拉科快速上樓,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張紙,還有一支羽毛筆。
亞倫接過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就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而後將一個杯子壓在了上面。
德拉科好奇的走近一看,錯愕的把臉轉了過去,「你這是不是損了點?」
「沒辦法,對手太精明了,我只能想辦法影響他的情緒。」亞倫說著背上了雙肩包,向著門口走去。
「你就這麼走太危險了,萬一在半路上碰上他怎麼辦?」德拉科有些擔憂的說道,「要不然就在我家裡躲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