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里斯倒不是傲慢之人,愣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礦泉水,洗了一把臉。
俄羅斯人一向喜歡有本事的人,他是聽過張陸的事跡,但正因為聽過,才覺得裡面水分很多。
什麼蘭博,千軍萬馬之中一顆子彈就能要了他的命!這是熱武器的時代,就是童子軍,說中拿著槍械,也能幹掉特種兵。
再厲害的軍人,也做不到在軍營之中,來去自如,更別是軍營裡面各種監控探頭和巡邏的士兵。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潛入軍營,那麼兩軍交戰,只要拍出人員潛入,斬首了敵方的指揮官,瞬間就能改寫戰局。
再說了,第一滴血裡面的蘭博,本身就是退役的職業軍人,面對的只是一群不專業的人員。
換成他們其中任何一位,在叢林的環境幹掉那些不專業的人,輕而易舉。
但是阿芒將軍是誰,莫雷上校是誰?
一個是走到哪裡都有貼身警衛員保護的將軍,一個是退役的海豹特種兵,實力高強,經驗非常豐富,哪怕他可以潛入,也沒有機會動手幹掉對方。
真正的高手,在槍口鎖定他的瞬間,便已是心生感應,立即閃避。
鮑里斯忍不住,問道:「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殺死莫雷上校的。如果說得我們大家信服,我向你道歉。」
張陸冷漠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們的司令員。」
「你們要做的,告訴我有關任務情況就行。」
張陸的話,讓鮑里斯聽來特別的不爽,不屑道:「打飛鳥也沒有什麼,這只能證明你射擊強悍,但是警衛員跟軍人不同,我希望你清楚這兩種不同角色的區別。」
張陸道:「華夏軍人跟你不同,我們不會去吹噓自己什麼,過去就是過去。」
「我們只會幹掉一切出現的敵人,保護我們應該保護的人!」
張陸也無意跟鮑里斯這些人一爭高下,沒有那個必要。
保護羅斯克斯司令,那是對方邀請的,否則張陸此刻早已回國,跟火鳳凰集合。
當然,既然解下了這個任務,就必須要完成,確保羅斯克斯司令的安全。
他可以死,但絕對不是在張陸保護的期間。
鮑里斯語氣一緩道:「其實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危險,因為我們的軍隊會跟著,所以,沒什麼好說的,你應該排不上用場。」
在烏魯克,俄方才是真正的主宰。
鮑里斯等人都相信,沒有人會不怕死,敢出手截殺羅斯克斯司令!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張陸也沒什麼好說的,他走回了大廳,在哪裡等候龍小雲。
剛才張陸小露了一手,多多少少讓鮑里斯等人有些忌憚,沒有人在自討沒趣前來招惹張陸。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龍小雲這才出來。
那名霹靂嬌娃帶著兩人去住宿點,她還朝張陸稱讚一句,好槍法。
龍小雲不明所以,便問起了張陸的情況。
張陸一五一十將事情告之了龍小雲。
龍小雲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射下飛鳥打臉,你這小子在哪裡都肯不吃虧啊。」
「也不是吃虧不吃虧的問題,畢竟我們代表的可是華夏軍人,該出手還是要出手的。」張陸道。
龍小雲點了點頭,待進入了房間之後,龍小雲讓張陸進入她的房間,商議事情。
龍小雲攤開了地圖,先是認真的觀看著地圖,不時利用鉛筆在地圖上標註出一些危險的位置。
張陸接受過獠牙的極限記憶考核,十三個獨立的視角一同觀看著地圖,五分鐘就將地圖記在了腦海之中。
龍小雲梳理得差不多之後,略帶著嚴肅道:「這次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戴司令又給我了電話,再次強調我們。」
「明白,畢竟是一方司令員,位高權重,而且身份敏感,出事也不能在我們的地盤,或者在我們的手中出事。」張陸道。
龍小雲點了點頭道:「羅斯克斯司令一生致力於打擊武裝分子,基本上全世界的維和地方,他都去過。」
「每到一處,都以雷霆的手段,剷除了當地的武裝分子。」
「他的正義之舉,也讓他贏得了響亮的名聲,他雖然不是俄方的軍方一號人物,但是他可以代表著俄方軍方!」
「他是武裝分子的惡魔,也是武裝分子必須剷除的對象。」
「這一次,他應該會主持世界紅盾大賽,屆時他將會正式邀請華夏,與世界特種兵交流。」
「我們要珍惜世界紅盾大賽的機會,不能故步自封,要多跟世界各國的軍中強者交流,才能不斷磨礪和提高作戰能力。」
龍小雲的手指落在了地圖上,道:「明天,羅斯克斯司令拜訪各地的維和部隊之後,就會入住埃爾斯賓館。」
龍小雲指出了埃爾斯賓館的位置,然後用筆一畫道:「這裡有一段路,一共有六處隱患。」
「這六處隱患,我們無法消除,因為6000米是無遮掩地區,而且軍隊不便進來。」
龍小雲標註出了六處隱患,詳細介紹道:「這裡有制高點,敵人可以狙擊。」
「赤蛇的信息也說了,阿曼的說中掌握了大量的資金,他會不會出大價錢讓人出手,這個誰也不能保證。」
「這幾處地方,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對策,在假設有殺手的情況下,我們該如何應對?」
龍小雲和張陸探討了幾種可能性,兩人以來我往,一個攻一個防守,不斷的進行戰術演練。
最後龍小雲道:「最後一天的行程,是參觀10公里的卡塔楚塔重建。」
「因為今年烏魯克地震的緣故,哪裡主要是災民區。」
說道這裡,龍小雲的面容異常嚴肅了起來,災民區是什麼,那都是臨時搭建的房子,魚龍混雜,也是最不可控的地方。
張陸掃了一眼,就記住了所有東西,旋即挪開了目光。
龍小雲看他心不在焉,有點火氣,嗔怒道:「是不是因為鮑里斯的問題,所以你有些不在意?」
「菜鳥,這可不行!政治是最複雜的東西,任何事情都可以擴大化,尤其是我們身處警衛員,一旦羅斯克斯出事,那將是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波。」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張陸哂然一笑道:「我很認真啊,不信,你可以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