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寸心看到安然,強撐著,嘴角不時還溢出鮮紅的血跡,手掌一片血肉模糊。
眼眶泛紅,淚眼摩挲的葉寸心,擠到了張陸的跟前,道:「你不是平時鬼點子最多嗎,快點,想想辦法救安然姐。」
在這樣下去,安然真的會被活活打死。
就像上次的沈蘭妮一樣,寧願站在台上暈倒,也不願意向雷戰認輸。
在這種無助絕望的時刻,葉寸心想到的人便是張陸,因為過去遇險,總是張陸力挽狂瀾。
張陸回想自己最高難度的技能開啟彼岸之瞳融合曼陀羅之瞳。
第一,需要興奮。
第二,需要刺激。
最難的技能都能開啟,自然安然的汗毛預警也不再話下。
張陸朝葉寸心點了點頭之後,便向譚曉琳匯報:「隊長,要讓安然興奮起來,刺激起來,她就會變強。」
譚曉琳一聽眉頭蹙起,道:「別鬧,不是人人跟你一樣變態。」
「說不定是真的呢?」
田果曾經跟張陸一起執行過任務,也見過張陸像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
而且她清楚張陸跟安然正在訓練那個什麼汗毛預警能力,便拉著歐陽倩,道:「倩倩,你跟我一起叫口號,讓安然變得更強!」
「紫羅蘭必勝!」
「何晨光,必敗!」
兩人帶著哭腔,在台上賣力的喊起了口號。
而台上的何晨光,聽到了兩人的口號,頓時臉色一黑,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直竄。
本來安然堅持到現在,他就非常的不爽。
自己可以學到了唐龍的大斧腳法,這種殺人的腳法,無往不利。
在國際獵人學校,哪怕是身材壯得跟小山似的黑人特種兵,也被自己幾腳撂倒。
可是安然呢,一再挑釁自己,死活不肯認輸。
何晨光加快了進攻。
安然游而不鬥,不斷避讓。
她必須支撐到,激發出汗毛預警的神奇能力。
在隊內選拔賽上,她就是靠這個預警的能力,提前感應到了女兵們的出手,事先避開,這才能擊敗沈蘭妮和唐心怡。
台上局面,岌岌可危,在何晨光的步步緊逼之下,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唐笑笑內心焦急,上前拉住了田果和歐陽倩,道:「別叫了,沒用的。」
「讓我來,我跳舞給安然看幾眼,刺激一下她!」
唐笑笑也是病急亂投醫,失了分寸,一心就能刺激到安然,希望能幫助安然,渡過這無比艱難的一關。
葉寸心無語,喝道:「你以為是菜鳥啊,否則誰看你!」
唐笑笑還有些不服氣。
結果唐心怡眼紅紅,道:「對於男人來說,興奮更多來自於感官。」
「但是對於女人而言,興奮,更多是聲音,所以男人用眼睛戀愛,而女人用耳朵戀愛……」
張陸受到啟發,立刻打斷了唐心怡的話,道:「我懂了,讓我來吧!」
女兵們都很詫異,張陸怎麼來,他想要做什麼?
張陸使用了狂暴能力,頓時聲音滾滾而來,飽含著感情。
食人樹的萬紫千紅殺機,那是春雷一響,殺機迸射。
現在張陸沒有釋放出來,而是藉助雷聲,讓他的聲音很沉很響。
「安然姐,你記得嗎?」
「我剛進入火鳳凰,你對我說,以後我們就是AB角搭檔。」
「什麼是搭檔,你告訴我,那是永不言敗,同生共死!」
「梅花K來了,我們在東海森林圖書館遇險,但你卻讓我先走,你知道我是新兵,經驗不足,擔心我死在梅花K的狙擊槍下。」
「你告訴我,當兵有三大苦,沒事別當兵,你說我是一個富二代,應該享受陽光與愛情,舒舒服服過屬於我的瀟灑人生。」
「你告訴我,殺人要懂三大原則,我們要占據正義,我們是軍人,國之利刃,為國為民,我們不下地獄,老百姓怎麼迎來光明。我們不拿起冰冷的槍枝,孩子們怎麼呼吸自由的空氣。」
「安然姐,你記得嗎?」
「我們去烏魯克執行任務,你對我說,我們是孤單,沉默的特種兵。」
「執行任務,不要虛張聲勢,我們綁架了毒梟,遇到了大地震。你總是很傻很天真,也不告訴首長,我們的處境如何危機,接到了命令,傻傻就去地震現場抗災。」
「當著莫雷的千軍萬馬,你對我說,軍人,要泰山崩於前而面無改色,我們救出一個孕婦,救出一個華夏16歲的孩子。」
「可是敵人就在我們的身邊,搜查一名名抗震救災的人員。」
「這一刻,我們距離死亡如此的近,生死仿佛就是一瞬間,但我沒有害怕,因為我知道,你一直在看著我。」
「安然姐,你記得嗎?」
「你告訴我,軍人尚武沒有錯。但是不管怎麼強大,都要保持赤子之心,人無畏懼,就會自取滅亡。」
「你總是拿雷戰來教育我,你是怕我被強大的力量,迷失了心智,變成一名恃強凌弱,沒有敬畏之心,肆意殘殺,被力量支配的殺戮機器。」
「你是我在軍中的領路人,更是我的人生導師,大海上的燈塔。」
「你可以放心了,我沒有走上歪路,也沒有被力量迷失了心智,我還是那個我,勇往直前,和火鳳凰一起,奮戰到底。」
「我們要踏上全國特種兵的舞台,去領略更高的風景,去跟一個又一個強大的敵人對決,苦練好本領,在戰場勇猛殺敵,成為一把最鋒利的國之利刃!」
轟隆隆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迴蕩。
戰士們聽到了張陸仿佛在大吼一般,雷聲陣陣,一個個驚訝不已。
難以置信,張陸的聲音,怎麼更雷聲一樣炸響,震動耳膜都微微發鳴。
但是聽到了張陸述說的內容,全體罕見的沉默了下來,內心波瀾起伏。
他們想起了自己的戰友,想起自己的老班長,一個也跟安然一樣,時常教育和引導他們,走在正確的人生道路之上。
而火鳳凰聽到了第二句,在烏魯克抗震救災的時候,譚曉琳的眼睛濕漉漉的。
「我就知道,他們不說,但是經歷了生死的選擇考驗,我……我有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