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的道爾,面容無比冷峻,還夾帶著憤怒。
「給我一個理由!」道爾咬牙問道。
看到隊長的反應,阿爾法的特種兵鼓譟了起來。
「不能超過160分貝,這是在謀害生命。」
「你們的考驗,已經逼近了死亡線,隨時都會死人。」
「停下你們的瘋狂,這已經不是訓練,而是在殺人!」
H國707特遣隊的反應,跟阿爾法截然不同。
朴閔嵐就像一塊堅冰,冷聲警告變色的隊員,道:「就算耳朵失聰,都給我留下來!」
柳上尉和大榮上尉嘴角囁嚅,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都清楚朴閔嵐的性格,這就是她的命令,必須要執行,沒有任何理由。
707特遣隊的其他成員,臉色木然,隊長已經發話,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
如果堅持不了,只能自己想辦法拿弄暈自己,開啟生命自我保護機制。
場中最鎮定,當屬西巴第一特種作戰營。
他們也許有過這樣的針對性訓練,所以都不吭聲,不過臉色還是流露出一抹餘悸和不自然。
「沒有人放棄嗎?」田果出聲問道。
女兵們也看向了隊長譚曉琳,作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譚曉琳目光堅定道:「投降意味著退縮,他們能做到,我們也能,堅持下去,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退縮。」
「是,隊長。」女兵們齊聲回道。
何璐提醒眾人道:「能來這裡受訓的,都是狠人,沒有人會放棄的,身後可是代表著祖國的榮譽。」
「160分貝,非常可怕,我們要想辦法自我保護吧。」
何璐手指著耳朵的位置道:「人的耳朵有兩塊聲骨,自我保護之後,就會減輕分貝,起到保護的作用。」
可是至於怎麼自我保護,何璐也說不清楚,這就靠個人在面臨死亡威脅之後,身體自動做出的應急反應處理。
倒是張陸想到了含羞草的技能,它的第二形態就是拈花變形。
所謂的拈花變形,就是模擬遠古含羞草,在生存受到刺激之下,自動做出對外界的反應,這屬於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想到了這一點,張陸便對女兵們道:「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做什麼動作,你們就做什麼動作。」
「不要問為什麼,信我就行!」
這……
女兵們倒不是不相信張陸,而是詫異於張陸居然有辦法對付160高分貝的傷害。
非常吃驚,畢竟這種聲波衝擊,無法避免,要麼堵死耳朵,要麼就硬生生硬抗,別無他法。
一分後,160高分貝如約而至。
到這個分貝,要是黑屋子裡面有玻璃,早就直接碎裂一地了。
耳朵瞬間失去了知覺,腦袋嗡鳴聲大振,就像一道道霹靂在腦海中迴蕩。
人類的本能保護,讓所有人都痛苦不堪,身軀已經在顫慄。
道爾,卡卡和朴閔嵐也無法保持先前的從容淡定,身軀抖動了起來,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
即便是張陸,也感覺到了壓力。
拈花變形。
張陸旋即使用出了含羞草的第二形態能力,做出了拈花而笑的動作,接著手指按在耳朵邊,這是第二形態的變形。
所謂變形,是處於生命的自我保護動作,自然而然,就像含羞草被觸碰到之後,葉子收攏起來,而張陸演化出來的動作,就是人類在危機狀態下,本能的保護能力。
女兵們一個個感覺到很是怪異,張陸一個大男人,怎麼弄出了一個拈花而笑的動作,有些女性化啊。
痛苦中的安然下意識的學著張陸的動作,果然有些效果,真的感受分貝似乎減輕了不少。
她面露一色,立即朝女兵們打手勢。
所有人反應過來,跟著張陸做出了這個動作。
效果立竿見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的女兵們,就像準備渴死的時候,看到一汪清泉。
何璐是衛生員,特別的震驚,張陸去哪裡學到了怪異動作。
這種動作非常有效,竟類似於中醫,利用針灸刺激穴位,產生一定的醫療效果。
如果張陸出自於中醫世家,這還可以理解,畢竟可以按摩某些穴位,達到減輕的效果。
可是張陸屬於商賈后代,怎麼也懂這些偏門而非常具有專業性的知識。
雖然眾女都跟張陸做出了動作,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但是160分貝並沒有消失,眾人還是痛苦不堪,痛得身軀顫慄發抖。
就像有無數的鋼針,粗魯地刺入了耳膜,將耳膜此得千瘡百孔。
但是大家都在咬牙堅持,哪怕牙齒都發出咔咔的聲響。
儘管亞馬遜GIGS叢林戰學校的考驗非常變態和可怕,可是作為特種兵,這也是他們必須經歷的。
作為軍人,每個人都要習慣戰場的聲音,否則別說耳膜,你會跟著子彈呼嘯或飛機的轟炸,受不了,不是暴斃就是發瘋。
二戰的時候,就有大量的新兵蛋子,不是被炮彈炸死,而是被炮彈活活震死。
160高分貝的聲音還在持續。
開始有人頂不住,但還沒有暈死過去。
阿爾法和707特遣隊不少士兵都忍受不住,滿地的翻滾,痛苦哀嚎。
倒是西巴第一特種作戰營的士兵們,蹲在地上,強忍著痛苦,面容扭曲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消失,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放棄。
監控室的小羅教官和大羅教官,看到這一幕,都很是驚訝,這批的特種兵素質很強,而且意志頑強。
張陸也有些訝異,目光掃向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放棄,全部都堅持了下來。
不過他們的表情都非常的痛苦,面容都變得猙獰起來。
張陸還好,平靜如常,他的身體素質太強悍了,160分貝,還不是他的極限。
但還是暫時失聰了。
沖!
眾人奪門而出,一溜煙衝出了黑屋子。
一到了外面,幾乎都是躺在了地上,然後狂吼發泄著。
而女兵們跟著張陸學習含羞草的自我保護動作,倒是沒有狂吼,只是面容慘白,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走過來的小羅馬奎斯教官,見到唯獨華夏軍人沒有狂吼發泄負面情緒,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