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難了,我們這些普通士兵根本就做不到。」
「別說我們,就是特種兵,我看也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那還比什麼比,連硬幣都看不到,這能打中?也只有那些特種兵的變態高手,盲狙打的著。」
「沒有想到對方提出這麼絕的比賽方式,難到讓人絕望。」
「這本來就是特種兵之前的比試,讓我們這些普通士兵比,有意思嗎。」
「雖然不爽張陸,可是他這回是代表我們128團,真心不想他輸。」
「別指望了,看都看不到,輸是肯定的。」
「……」
肖團長已經沒有心情士兵們的議論,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本以為可以過關了,結果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200米打銅錢,只有特種部隊才能資格挑戰,他們這些普通團營,哪裡培養得這麼厲害的射擊高手。
「去找一元硬幣過來!」肖團長鬱悶下令。
比賽即將開始。
何志軍想通過這個機會摸摸張陸的弟子。
作為一個老兵,他發現張陸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這種氣質,讓他想到一個人。
「老范,你有沒有覺得張陸很像一個人。」何志軍問道。
「誰?」
「雷克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一類人!」何志軍略帶著肅容道。
范天雷再次認真觀察張陸。
在雷戰提出打銅錢,對方臉上平靜如水,絲毫沒有露怯。
「不錯,很沉得住氣。」范天雷話鋒一轉道:「但是,身體素質太差,哪怕有點射擊天賦,也成不了特種兵。」
射擊只是特種兵的眾多能力的一種。
對於特種兵而言,身體素質才是一切的根本。
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在戰場上,身體不行,怎麼長途奔襲,怎麼完成高強度的任務。
這一切的根本,都需要有一副硬朗健壯的體魄作為支撐。
報靶員去200米處擺下了10個一元硬幣。
每人五個。
雷戰笑看著張陸,道:「你先來吧,我先來就沒意思了。」
張陸回敬道:「既然是比賽,那就一起來,否則影響你發揮。」
雷戰氣個夠嗆,什麼叫影響我發揮,難道這小子還能打中不成,給自己形成心理壓力。
可笑。
「行!那就一起來。」
兩人出現到射擊位置。
張陸沒有使用目鏡觀看,因為不需要。
雷戰見張陸居然不用目鏡,倒是有些驚訝。
不過這也沒什麼,但凡射擊有點天賦的人,目力都不錯。
「這小子,怎麼不用目鏡觀看,瘋了嗎!他以為他是兵王啊。」
「人家可是軍區兵王,不用目鏡那是正常,我們可是菜鳥啊!」
「完了,裝逼過頭了,是不是反正都輸了,自暴自棄算了?」
就在眾人不滿議論之時,槍聲不斷響起。
砰砰砰。
雷戰的槍聲響得極其有節奏感,這是長期訓練之下形成的射擊本能。
五槍下來,如同行雲流水,全部擊中硬幣。
而張陸,雖然槍聲沒有太多的節奏感,不過在光合作用之下,鎖定了硬幣的位置。
彈無虛發,亦是全部命中。
張陸竟然跟軍區兵王雷戰旗鼓相當!
四周的士兵個個震驚不已,隨即,現場爆發出一陣歡呼。
不管怎麼說,張陸替128團爭了一個大大的面子。
「居然全部打中?射擊實力好強啊,竟然不輸給特種兵,真是揚眉吐氣。」
「天啊……難道他是射擊天才?」
「難以置信,他的對手可是軍區最強兵王啊。」
肖團長瞪眼了眼珠子,目瞪口呆,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虛汗。
這小子也能射中?
雷戰瞥了一眼張陸,表情漠然,眼光掃過這些歡呼的士兵,一陣陣議論傳來,讓他的表情漸漸僵硬起來。
好歹也是軍區兵王,居然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菜鳥打平手。
「再擺10個硬幣,這次要移動射擊!」雷戰冷聲喝道。
說完,雷戰才冷笑看著張陸道:「菜鳥,敢不敢繼續?」
四周驚呼而起。
移動射擊,就是要在滾動中完成射擊,瞬間射擊硬幣的難度拔高了數倍。。
經過了兩輪的射擊,張陸對於光合作用感應理解更深入。
基本上陽光一到,就能完成鎖定。
無處不在的光線都為他所用,成為瞄準目標的筆直光線。
不過,張陸也沒有自信到,自己就領會了移動射擊術了,他提取了記憶,這種射擊,是講究體力的,真要比,自己絕對輸。
於是張陸嘿笑道:「這樣吧,我覺得不用那麼麻煩,可以將硬幣拋起來打。」
揚長避短。
物體也是動的,如此一來比移動射擊難度稍微又增大了一點。
雷戰一聽,臉一黑。
這小子還真是大言不慚。
硬幣那么小,又不是鴿子,拋起來能打?
除非目力過人,否認看都看不到硬幣。
肖團長一摸額頭,這個張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差點都要暈過去。
老老實實射硬幣不就行了,還要拋起來。
這難度,就算是特種兵能打中的人都不多。
何志軍一笑,樂了起來,朝范天雷道:「我最敬佩幾種人。」
「第一是好漢;第二是硬漢加好漢;第三種是雷克明,有頭腦的硬漢加好漢。」
「現在,我加了一種,就是這小子。」
范天雷也來了興趣笑道:「我突然覺得他挺有意思的,要是真打中拋起來的硬幣,我就讓他進入紅細胞。」
一轉身,問肖團長:「肖團,這小子叫什麼名字。」
「張陸。」肖團長搖頭道。
「張陸!」
范天雷輕聲念道:「這名字不錯,張弛有度,陸地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