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我不敢點!」任局無奈在電話中說道。
「老任,你不是專門負責這一塊,還有你不敢點的?」陳虹詫異,尋思這老任是不是想推脫。
「我是真不敢點,保密級別太高了!這個人你也甭用查了,查不到,一查就出事。」任局真不敢點,一點下去,立刻引發警報,馬上就有專門的負責同志上門抓人。
「這樣!」陳虹以前就是外交官,丈夫還是安全局,多少懂得這些。
連任局都不敢查的人,不用說,都是大人物。
這樣人,怎麼可能是追求女兒的臭小子!
陳虹也就不關心這個,如此一來,那就剩下第一個武警戰士最有可能了。
「那個武警教官是那個部隊的?」陳虹打算也將這小子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回頭見面的時候,吃得他死死的!
這也是商場上管用的伎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省武警總隊的……」任總將這人的簡單信息說了一下。
陳虹記了起來,掛斷了電話之後,用座機給司機電話,交代了一番。
隨後她沖衝出門,司機沒有開公司的專車,他聽陳虹的吩咐,找來一輛普通的大眾,隨後跟著安然駕駛的越野路虎後面。
「跟緊點,別跟丟了。」陳虹不清楚安然要去哪裡,只是見她接了電話,就匆忙駕車出發,有些放心不下,這才跟了過來。
「明白!」司機小陸也是多年的老司機,在車流之中,緊跟著安然的路虎。
路虎車上。
「你在哪裡?我已經開車出來了,我過去接你。」安然已經恨不得馬上要見到張陸,速度開得很快。
也就因為她一顆心都撲在張陸身上,否則司機小陸一路緊跟,怎麼可能不發現!
「我去省廳取點東西,我坐的是虛空神龍不適合隨便降落,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別開太快,注意安全。」張陸解釋了一下,他何嘗不想馬上見到安然。
兩個人,就像磁鐵的南北極,哪怕隔著再遠,那股吸力都會讓他們最後吸到一起。
「那我去省廳接你!」安然不管,她一刻都不願意再等了,她只想馬上見到張陸。
「我還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要不你在原地等我就吧,我拿了東西,馬上過去跟你回合。」張陸不想安然就等。
「幾個月都等了,不差這三個小時,我等你!」安然掛斷了電話,方向盤一拐,開了環城高速,直接開去省廳的方向。
上了高速之後,車輛不多,路虎風馳電掣。
安然已經差不多四個月沒有見到張陸。
從沙漠回來,就一直苦等張陸的消息。
海陸空一萬多名士兵出動,日夜尋找。
出動了這麼多人,大家也覺得一定可以找到張陸。
一開始安然和女兵們都報以了希望,雖然沙漠上留下了張陸的血跡和衣服,但張陸的實力足夠強悍,除非是隱者級別的高手,否則很難留下他。
時間一天天過去,沒有任何音訊。
安然也在等待之中,開始絕望,開始崩潰,整個人形神枯槁。
在立下了張陸的衣冠冢之後,所有的精氣神仿佛都被抽空了,安然在絕望和痛苦之中,倒下了,大病了一場。
這幾個月,安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一閉上眼,腦海就出現跟張陸的一幕幕。
只是那些美好的回憶,戰場上的血與火,訓練場上的笑與淚,都變成了一根根鋼針,狠狠刺入了心臟,痛徹心扉。
安然才驀然明白,張陸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無可取代!
比她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在她絕望崩潰後,接到了張陸的電話!
整個人仿佛瞬間活了過來。
那瘋狂跳動的心臟,如同洶湧江河的思念,瞬間將她淹沒。
她只想馬上,立刻見到張陸,一輩子都不分開!
路虎的車速越來越快。
後面緊跟的陳虹,一直擔心看著,不時出聲問著司機小陸,當前車速是多少。
「死丫頭,親自開車這麼趕,急著見誰啊!」
陳虹心急如焚,好幾次想要打電話給安然,又怕自己打這個電話讓安然分心……一路煎熬,她都差點崩潰了。
終於,前方的路虎去到了省廳,駛入了進去,陳虹這才長吁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死丫頭,來省廳做什麼?」
陳虹蹙眉思忖,那個追求她的臭小子不是省總隊的嗎?
就在陳虹各種猜測的時候,安然的車還站崗的警衛攔了下來。
畢竟是省廳,可不是誰都能進來。
「我來這裡接人!」安然將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了警衛。
「麻煩您下車登記一下。」警衛看了一眼軍官證沒有問題之後,遞還給安然,客氣說道。
這也是正常的登記手續,安然剛下車,準備登記。
一名中年警官,剛從省廳走出來,他瞥了一眼過去,感覺這個年輕的女子有些眼熟。
他停下了腳步,定眼一瞧,認真觀察了一陣,這才認出這個女子的身份。
這不正是火鳳凰的安然嗎?
之前見到女兵們都是穿軍裝,現在安然穿上了便裝,一下子沒認出來。
「安然怎麼來這裡?」
中年警官好奇走了過去,打招呼道:「紫羅蘭,來省廳辦事?」
「溫局!」安然停下了登記,伸手給溫局握手。
「不用登記了!我帶你進去。」溫局對警衛擺了擺手,然後熱情帶安然進入了省廳辦公大大樓。
「省廳的直升飛機場在哪裡,我去接個人。」一進入省廳,安然便立刻出聲問道,她的心已經飛到了張陸的身上。
「不遠,我帶你過去。」火鳳凰可是幫了他不少忙,特別是張陸,溫局可是一直記住,親自帶安然過去。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大眾車上,車窗已經打開。
坐在後排的陳虹,偷聽了溫局跟安然對話的全過程。
這一聽,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丫頭來接誰?情郎嗎?」陳虹面色沉了下來,一百多公里,急匆匆趕過來,這個臭小子,就不能自己趕來,當我女兒好差使是嗎?
她立即跟張陸打了一個不好標籤,那就是不懂得體貼女人,這樣的男人,再好也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