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奉天很是意外，沒有想到人魚實力這麼強悍，這幾名士兵都是軍中高手，竟然一個照面，全部都甩開負傷。
但這個正說明了人魚的不凡，它的科研價值，難以估量。
如果炎國解密了人魚，理論上就可以研製出更多的人魚出來。
E國的海豚特種部隊，在國際上，無人不知，又無人不忌憚。
這些海豚被訓練用來搜尋地雷，在敵方軍艦上安置炸彈，或者用綁在其頭部的特製刀具和手槍攻擊敵方潛水員。還有一些則用來執行反破壞和營救任務。
它們可以躲過敵方聲納雷達的探測，在海戰方面，擁有著得天獨厚，無法替代的關鍵作用。
但只要研製出了更多的人魚，那就可以組建人魚特種部隊，海豚跟人魚，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一旦散開在海域，就是M國的航母，都不敢躍過雷池半步！
龍奉天的目光從人魚的身上挪開，看向了張陸，微笑道：「大校同志，這次辛苦你們了。我奉上級命令，要帶走人魚，抽取它的基因樣本和血液樣本。」
「不過，它似乎不是很配合，聽說可以控制它，現在請大校同志幫忙，控制住人魚，讓它無條件配合我們的實驗。」
「這是深海實驗室研究出來的實驗體，違反人性和國際公約，恕難從命。」張陸冷漠說道。
「大校同志，你要清楚，我們都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龍奉天的臉色冷峻了下來，道：「國際上，M地區，Y地區，E……等等，這些列強，早已在秘密研究生化領域，他們的技術比我們更先進，一旦我們破譯的人魚，對於我國的生物研究領域，那將是重大的突破！」
「這不是我龍某人的個人意見，這是上級的意思，我希望你明白！」龍奉天加重了語氣。
女兵們懟人，那是誰都招架不住，但這個時候，對方攜帶上級命令而來，她們只能沉默，因為她們都是軍人，必須要服從。
張陸當著龍奉天的面，直接指點給戴老。
「張陸，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以國家為重，這件事讓龍奉天操作吧，我為什麼讓他來，我就是知道，這件事你不忍心做！」
「我明白了。」
張陸掛斷了電話，一聲嘆息。
他也是軍人！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張陸的沉默和嘆息，已經覺醒記憶的人魚，站在潛艇的角落，棕褐色的瞳孔，冰冷掃向眼前這些人類。
這些人類，跟深海實驗室里的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一樣想要利用自己，當自己是人魚，而不是人類！
甚至目光掃向張陸的時候，陡然複雜，有憎恨，有憤怒，也有失望，但更多的無奈。
因為這個人類，比那些深海科學家更可怕，他可以控制自己。
棕褐色的瞳孔，最後暗淡了下來，冰冷，麻木，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木然站在角落。
張陸察覺到了人魚的變化，愧疚但也同情，如果不是對方，他不可能這麼順利救出唐心怡。
人魚曾經吐露心聲，說起他的過往。
張陸直視著龍奉天，帶著憤怒道：「他的名字叫做帕奎奧，他是人，只是被改造成人魚！」
「有區別嗎？」
龍奉天反問說道：「我不管他是什麼，哪怕他是人，只要有研究價值，結果都一樣！」
如此鐵血無情的話。
女兵們憤怒，咬著牙根，但最後還是嘆息沉默。
對於國家而言，確實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需要的是，有研究價值的一切，不管是人還是物。
「控制它！」龍奉天冷聲下令。
幾名負傷的士兵，小心翼翼上前，不過令他們意外的是，人魚竟然毫無反抗。
龍奉天不會在意這些，嚴肅朝張陸道：「大校同志，麻煩你做好下海的準備，我們必須要趁著對方還沒有警覺過來，馬上下海，拿到深海實驗室的資料。」
占據深海實驗室，那不現實，對方肯定會啟動自毀程序，所以龍奉天很清楚，資料才是關鍵！
張陸沉默了一陣，認真問道：「你確定要下海嗎？」
「人魚只是實驗體，深海實驗室的資料才是關鍵，哪怕我龍某人因此犧牲，但我龍某人的死能換來國家的強大，在所不惜！」龍奉天鏗鏘說道。
「深海實驗室在一萬米的深海，你就是想下去，也做不到！」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蛟龍深海探測器已經突破到了一萬五千米的深度，試驗潛艇已經研製出來，通過了深海測試！」
龍奉天勸說道：「大校同志，我希望你以國家為重，海戰乃是我們最薄弱的環節，只要拿到這些資料，我們一舉將會成為海戰強國！」
「你知道為了研製著深海潛艇，我們付出了多大代價，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已經犧牲了326名潛艇官兵！」
龍奉天挾民族大義咄咄相逼，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你準備好深海大型魚雷，否則轟不開對方的大門。」張陸打破了沉默
「我馬上申請。」
龍奉天立即離開，返回驅逐艦向上級申請，超空泡魚雷！
待龍奉天一走，安然揚起目光，看著張陸，不忍問道：「你確定讓他們弄到非人道的研究嗎？」
「不死鳥，我希望你不要同意，我是絕對不贊同這樣的研究，小地瓜，還有帕奎奧還不夠慘嗎？」葉寸心憤怒道。
「我不贊同。」
「我也不同意！」
「……」
女兵們一一表態。
唐心怡看著人魚帕奎奧，眼眶泛紅，嗓音沙啞道：「我被他們抓去，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也會變成跟帕奎奧一樣，成為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親眼看到了那些實驗體的悽慘，大量的實驗體在研製的過程中死去，不是爆體而亡，就是發狂而死，死了多少人，這才造就出了一個成功的帕奎奧！」
唐心怡經過過，所以感同身受，說到動容處，都留下了眼淚。
張陸緊緊咬著牙根，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