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死了!」
十多名武裝分子沒有跟隨大部隊出發搜尋敵人,沖入了軍火庫。
但是剛進入山洞,就看到了老大倒在了地上,脖子被利器洞穿,鮮血流淌一地。
他的雙目突起,死死睜開,仍殘留著驚恐之色。
這群武裝分子,眼珠滾圓,一個個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看著地面上鮮血的情況,不難判斷,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
再推算上去,老大的死,應該是在第一聲爆炸之前。
也就是說,對方放了火,引發騷亂之後,一早就潛入了軍火庫,幹掉了老大。
可是為什麼?
沒有一個人發現敵人的蹤跡。
「現在該怎麼辦?」他們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驚恐,害怕。
因為老大是扎卡將軍的侄兒。
他們沒有保護好老大,讓老大在營地被敵人幹掉,難逃其咎!
就怕扎卡雷霆大怒,他們這些人一個不好,甚至有可能會被陪葬。
「必須要找到兇手,否則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一名反應快的武裝分子,沖入軍火庫,果然軍火庫裡面的手雷和炸藥被人動過。
「該死的!對方潛入軍火庫,那些爆炸,都是從裡面弄出來的炸藥!」
一個個武裝分子怒吼了起來,被人潛入營地,幹掉了老大,還利用軍火庫的炸藥,炸了營地。
「看監控視頻,尋找敵人,這件事處理不好,那就是掉腦袋的事。」
在營地二號人物的帶領下,他們趕去了監控室。
看了很久監控畫面,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面色無比的難看。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見過潛入的敵人,調查監控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外出的武裝分子返回,帶回令人絕望的消息。
他們死了三十多人,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
二號人物坦地面若死灰,只能硬著頭皮向總部匯報,聽候發落。
「扎非死了?!」
扎卡聽到這個消息,騰地從座位上起來,手中的咖啡杯瞬間被他捏爆,褐色的液體,淋濕他的手掌。
「將視頻發過來,我要看是誰殺死我的侄兒!」
扎卡去到了監控室,看著大屏幕。
他的身後,站著幾名心腹,一個個噤若寒蟬。
監控畫面上一切如常,莫名其妙然後就起火,一名戰士衝出來大喊著著火。
然後就是爆炸,連續三次爆炸,整個場面無比的混亂,監控畫面也跟著模糊,根本就看不到敵人的身影。
扎卡一直沉默著觀看,讓人反覆播放。
沒人拍攝到敵人潛入進入了場面,也沒有看到對方出手的場面,一場大火和三聲爆炸,摧毀了這個小型基地。
扎卡想到了什麼,突然出聲道:「鎖定那個喊救火的人!」
工作人員操作監控系統,大屏幕上調出這個人的畫面。
對方似乎有意的避著監控畫面,全程微低著頭,無法看到面孔。
「發回去,讓他們辨認,這個人是不是我們的人!」扎卡冷聲道。
消息很快回來,看不到面孔他們不敢肯定,但看身影有些像迫擊炮炮手默多爾。
無法辨認,但扎卡就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此刻扎卡又驚又怒,整個過程都沒有拍攝到敵人的蹤跡,現場發回來的信息,見過敵人的人員全部都被對方幹掉。
這個人絕對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否則不可能抹去了所有痕跡。
整個事情的起因,他們在炮轟了非北運送難民的武裝車輛,除了狙擊手逃了回來,所有人都死了。
接著營地就出現了爆炸,扎非慘死。
正常的判斷,出手的人自然是非北軍,或者在當場的人。
但是非北軍沒有這樣的高手,能在戰場裡面抹去痕跡,絕對是特戰高手。
扎卡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炎國的兵王來了,他們要過來營救人質!
「大魚來了!」
扎卡驀然站了起來,朝身後的心腹道:「扎非的仇,我一定要報,炎國兵王的人頭,我必須要拿到!」
「傳令下去,獵獅行動正式開始!」
「是,將軍!」
一張無形的大網,開始散開,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
呼。
風聲呼嘯。
張陸狂奔追向安然等人。
按照以前,幹掉了這麼多人,心理肯定會有些小激動,小亢奮。
但是現在,張陸覺得似乎理所應當,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這個豬籠草太神奇了,已經影響到了我在戰鬥中的情緒。」
張陸感覺,豬籠草的效果,更像是培養一個戰場殺伐機器,神經大條之後,處於一種非常冷靜的狀態。
張陸看到前方的安然,加速沖了過去。
安然正擔心著張陸,一個人深入基地,就算張陸實力在強,她也忍不住擔心。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
是菜鳥!
安然瞬間眼紅了,迎了上去。
「菜鳥,有沒有負傷?」
「好得很。」張陸咧嘴,朝安然報以了微笑。
「走,馬上離開!」
顧盼和李懂聽到張陸在通訊器中的命令,也看到返回了張陸,跟在張陸身後,但不時看向了後方。
他們很是奇怪,後面明明就是一個基地,怎麼還沒有敵人追過來?這不科學啊!
顧盼目光掃向了身旁的葉寸心等人,看到她們根本就沒有回頭看過,臉上更是沒有點訝異。
顧盼內心咯噔了一下,跟李懂嘀咕道:「不會是端了人家的老窩了吧?」
「怕……真的是端了,否則怎麼可能不大軍出動!」李懂回了一句,但是內心翻江倒海。
一個人,端了一個基地。
這是兵王的常規操作嗎?
「加速速度,追上他們。」
一行人加速追上先行離開的楊銳等人。
此刻,楊銳和譚曉琳等人,掩護一群難民離開。
他們行走了一段路程之後,非北的指揮官道:「前面就是作戰區了,我們要改變線路,如果你們要繼續深入,我們只能在這裡分別。」
楊銳和譚曉琳點了點頭,跟對方握了下手。
指揮官突然向楊銳和譚曉琳他們敬禮,感激道:「炎國人是我們最好的夥伴,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我們根本無法活著走到這裡。」
旋即,一行人離開。
但一名女人沒有跟著其他人離開。
楊銳面容一沉,道:「夏記者,你馬上跟著他們離開!」他們正在執行任務,肯定不能讓一名戰地記者跟隨。
而這名記者,之前乘坐著軍車,當他們返回營救的時候,才知道一名同胞也在此行的隊伍之中。
對方是戰地記者,這趟過來是拍攝前線交戰情況。
「我的助手,落在武裝分子的手中,我必須要去救他!」
夏楠留著一個幹練的短髮,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沒有半點膽怯,跟著楊銳對視。
「我們這趟是執行特殊任務,沒有精力救其他人!」楊銳想讓對方死心,直接說明來意。
「什麼叫沒有精力去救其他人?」
夏楠看著譚曉琳道:「你評評理,這是一個男人,一個軍人說的話嗎?生命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