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自己處理,我也幫不上忙。」
張德關心起了張陸在部隊的表現,問道:「最近在部隊表現如何?」
張陸跟家裡聯繫很少,一來是特種兵,經常外出執行特殊任務,沒有時間跟家裡通話。
二來,他也很少說在部隊的事情,母親一問起都是說還好,能習慣部隊的生活。
張陸這次也不例外,低調道:「參加了一個比賽,拿了一個小獎,還行。」
張德是個企業家,事業有成,對於軍隊也不甚感興趣,而且張陸什麼之前什麼表現,他也清楚,也不多想,道:「還有1年就要退伍了,退伍回來,接管我的生意,我要跟你老媽週遊世界。」
「不是還有一年,到時候再說吧,我還是挺喜歡軍營生活。」
一開始不排除系統的原因,想要強大,就要不斷的訓練,不斷的升級,獲得更多的能力。
但是現在,他是真心喜歡上了軍旅生涯,這輩子不可能離開軍旅。
張德也從來沒有想過張陸會在軍隊取得什麼成績,張陸見堅持這麼久,老實說他還挺納悶的。
不過在軍隊也好,至少現在看起來,張陸更加的懂事,也更有自己的主見。
「當兵要是沒出息,鍛鍊過了就行了,家裡的事情,你還是要回來管一管。」
張德感嘆道:「你爺爺那套也不能說錯,反正醜話說在前頭,當兵就好好干,干不出成績,那就回家。」
「我會認真考慮。」
張陸還是跟父親第一次這樣聊天,兩人聊天一下,張陸心繫著安然,怕安然不自在,下去想要解圍,卻見安然已經跟母親聯手在廚房忙了起來。
兵王也是人,張陸見識多了場面,反而覺得家庭生活,家長里短的更可貴。
「開飯了,兒子,叫你爸下來。」
張陸上樓將父親從書房叫出來,一家子坐在飯桌上用餐,吃什麼都特別溫馨。
「小安這個姑娘真是心靈手巧,做的菜味道不錯,兒子,你嘗嘗。」
陸芳淘了一調羹素炒胡蘿蔔絲給張陸,隨後又弄了給張德。
張陸朝著安然眨眼笑,大口吃著。
張德嘗了幾口,讚不絕口道:「這個見廚藝,沒有想到一道簡單的素炒胡蘿蔔,炒得這麼香,挺下飯的。」
安然都被誇得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吃飯。
用過了午飯,陸芳剛想上樓給安然收拾房間。
安然卻道:「阿姨,不用麻煩。我今天是過來站有家做客,我們當兵的假期很少,我就不打擾叔叔阿姨了,我等下就回去看望父母。」
頓時,張德和陸芳露出詫異之色,眼神看向了張陸,無聲問著張陸,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這麼快就走?
難道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正式跟這個女兵確認關係,只是普通的戰友之情?
這下陸芳有些患得患失了,跟安然交談了這麼久,這個孩子真心討人喜歡,她是越看越捨不得。
「爸媽,我先送安然去坐車,晚點再回來。」
張陸也不解釋,送安然出門。
他是知道安然還放不下,暫時也不強求,畢竟善良的安然,心中有一根刺,她無法面對葉寸心。
張陸記得我是特種兵的劇情,譚曉琳是知道曲比阿卓喜歡雷戰,還當著曲比阿卓的面,當面跟譚曉琳秀恩愛。
那是電視劇,而不是現實。
真的火鳳凰女兵們,那是親如一家,每個人都會考慮同伴的感受。
便是唐心怡,田果,張陸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爺爺那一關,必須要解決。
張陸將安然送到了車站,也不管安然不好意思,直接給了安然一個臨行的擁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道:「一路順風,我們很快又會見面了。」
送別了安然,張陸徑直開著車去到了東海市的郊外,紫竹山莊。
奶奶去世後,因為他當兵的事情,爺爺跟父親鬧翻,一直一個人住在紫竹山莊。
想要跟安然確定關係,必須要徵求爺爺的同意。
對於爺爺,張陸內心是充滿敬重的。
以前沒有當兵,總覺得老爺子動不動就說要槍斃人,性格更是火爆,就跟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甚至都有些怕他,畢竟爺爺太嚴肅了,便是父親,也一向能躲就躲。
但是當兵之後,他越來能理解,那個動盪年代走過來的軍人,他們一生都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保留著軍人的風骨。
他相信,爺爺見了安然之後,只會喜歡,而不是反對。
紫竹山莊的門口,種著一種特殊的紫色竹子,讓這處山莊多了幾分出塵和不凡。
竹蔭下,停著一輛黑色紅旗,車子右邊的車門推開,從裡面走出一個非常貌美的女人。
女子的五官精緻,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就像江南水鄉浸泡著過蘇繡,端莊高貴。
尤其是一雙丹鳳眼,特別的吸引人。
她是那種,讓男人看一眼,就深深記住的女人。
此刻她著穿一件小旗袍,更是將她婀娜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更是突顯出了水鄉女子的靈秀婉約。
旗袍女子下車之後,並沒有馬上步入紫竹山莊,而是看了一眼山莊的竹門,臉上浮現出一抹敬重,似乎裡面住著一個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個時候,車裡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聲音絲毫不加掩飾不滿,道:「支柳嫚,為什麼你每次過來都要跟這個老人家下棋。你不覺得浪費時間嗎?不覺得無聊嗎?而且每次,還待很長的時間,我這個陪客都受不了了。」
「我覺得下次,下次不管你怎麼勸說,我是不會來了。」
旗袍女子正是支柳嫚,而說話的這個女子,是她的閨蜜兼同學,林雪。
林雪一身警服,留著比女兵們略長的短髮,整個人顯得清爽幹練。
雖然沒有女兵們的颯爽,但也有幾分女兵的英姿,身材頎長,目光較之支柳嫚多了一絲凌厲,心不甘情不願下車,嬌美的臉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冷霜,一看就是讓人覺得一個冷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