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陸不動聲色跟著進去,甲板上的戰士都望著叢林的方向。
誰都不知道,敵人已經混入他們之中,還是他們親自帶領下,將敵人送了軍艦。
張陸保持了一定距離,遠遠跟著。
要不是對方出現在甲板上,張陸雖然知道指揮官是光頭,但也找不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軍艦,老實說,張陸還是第一次登上,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完全陌生。
畢竟這也正常,火鳳凰都沒有經歷過海上訓練,一般都是海上突擊隊,才會針對大海搞特訓,其餘突擊隊甚少,幾乎沒有。
對方進入了辦公室,張陸自然不會直咧咧就闖入,目光掃向四周,尋找可以潛入的地方。
踏入了宗師之境,對於四周的感應更為敏銳,聽到一名女聲的聲音。
「上校,門德斯少校建議,您最好別再出去了,這些人有點本事。」對方很委婉說道。
但是巴克利怒了起來,喝道:「我代號海蛇,還會害怕海上的敵人嗎?敵人就算有翅膀,也飛不進來,到處都是我的人!」
門德斯苦笑,他是知道指揮官的性格,對於海戰,那是絕對的自信。
「聽說同盟軍中,還真出現一支插上翅膀的突擊隊,具體不知道是哪個國家。」
「怎麼可能?這次演習,突擊隊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羅斯克斯的主辦方提供!」巴克利不解,吃驚看著門德斯。
「根據昨天白天與上半夜的反饋信息,這個神秘的突擊隊連續斬首。」
門德斯面容都嚴肅起來:「開始是世界獵人學校的鯊魚教官,率領的閃電連隊,120多人,在叢林裡面追趕了對方三個小時,連油都燒光了,都追不到敵人。」
「反而被對方設伏,引誘進入了埋伏圈,最後只有幾十人逃了出來,鯊魚教官更是當場陣亡。」
「這頭狡猾的老鯊魚都陣亡了?」巴克利很意外這個消息。
「事實就是如此,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鯊魚教官,專門培訓特種兵的世界一流教官,竟然會被人設伏擊斃!」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
門德斯的表情更凝重,沉聲道:「鯊魚教官的陣亡,已經更讓人意外的,沒有想到,連羅斯校長都陣亡了。」
「羅斯校長跟達尼爾少尉,伊卡斯少尉,指揮將近一千人登山,圍剿巴基和老窩的特種兵。」
「但是上到了山峰,對方卻出現在了山腳下,不是飛下來,根本不可能下山。」
「就在他們三人追擊的時候,對方設置了路障,羅斯校長三人下車。」
「然而對方卻潛伏在懸崖上的避難所,在黑夜之中,同時開槍,幹掉了羅斯校長三人。」
「什麼!」
坐在位置上的巴克利,突然就站了起來,身子繃得筆直,臉上滿是驚駭的表情,那程亮的光頭,浮現出一道道青筋。
羅斯校長可是傭兵出身,更是北原新區的校長,代號八面狐狸。
這個老兵,做事謹慎,作戰狡詐,單兵能力自然是比不過老狐,也不如老狐全能。
但是在指揮作戰方面,經歷過三次戰爭,更有傭兵的生涯,他的指揮能力,不弱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團旅級指揮官。
便是自己,也是對此人心存敬仰。
達尼爾少尉,也不陌生,這個人就是老油條的年輕指揮官,見縫插針,眼光毒辣,作戰大膽果斷,每每有奇效。
伊卡斯少尉,狡猾多謀,就像跟達尼爾少尉配合,就像狼狽組合中的狽,狠辣無比。
這三人怎麼可能會給敵人狙擊的機會?
而還是在夜幕之下,對方怎麼狙擊?
近距離狙擊的話,這人怎麼可能逃得走?真的長了翅膀?
巴克利腦海閃過念頭,問道:「對方是怎麼逃走的?」
「這才是最可怕的!」門德斯停頓了一下,道:「三人同時被狙擊,失去三個指揮官的軸心軍1000多人,瘋狂的追擊,竟然沒有找到對方!」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支神秘的突擊隊進入不列顛戰區,他們這聯繫了空中作戰部隊,發動長達30分鐘的轟炸,不知道對方陣亡了沒有!」
如果不是知道羅斯等人被斬首,門德斯可以肯定,這支突擊隊必死無疑。
不過現在,他不敢肯定,隱隱覺得,對方應該沒有陣亡,就算出現陣亡,也不是全部,應該還能保留一些人下來。
先是幹掉鯊魚,接著狙擊了羅斯三人,更是在上千的機械化部隊追擊之下,全身而退!
巴克利的表情,就像一個人看了一部驚悚的電影,一開始只是有些害怕,現在竟是驚悚到了極點,臉部的肌肉僵硬了起來,目瞪口呆。
三十秒之後,巴克利恢復了過來,拿出太平洋終端,發布命令。
「第一,儘快消滅泅渡敵人。」
「第二,加大一個營,不要讓敵人跑了!」
封閉的辦公室迴蕩著巴克利的大吼之聲。
門德斯一愣,皺眉凝重問道:「人都出去,這裡不留人嗎?」
他是在擔心巴克利的安全。
巴克利手指著警衛,吼道:「有這些警衛員夠了,這是銅牆鐵壁,誰能攻得進來。」
門德斯嘴角囁嚅,最終還是沒有再堅持,畢竟是在軍艦內,敵人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潛入。
而此刻,張陸一躍而起,彈丸彈射之下,整個人就趴在數米高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沒有任何著力點,但是牽牛花的攀爬能力,讓張陸自由移動。
旋即,開啟含羞草的含氣變色,皮膚被四周的環境刺激,一陣瘙癢,完成了偽裝變色,融入天花板的環境。
眼皮底下,很多人列隊出去。
張陸樂了,都出去了嗎?
火鳳凰在武裝泅渡,對方傾巢而出,自然是要幹掉他們。
「真夠狠的,看起來都有一個團隊的兵力。不過……」
張陸感覺運氣來了,嘴角一揚,從天花板上下來,無聲無息,靠近會議室的大門。
門口有兩名站崗的戰士,看到其他人都出去,反而這名戰士走向了會議,當場覺得有些古怪。
其中一人出聲喝問:「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