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沒有騙張陸,亞歷山大確實就在他的身旁。
亞歷山大聽到了老狐跟隊長的對話,看著老狐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他為了掩護其他隊長過河,跟道爾一起跟河底巨鲶廝殺,精疲力盡之後暈過了過去。
等他醒來,就被老狐綁了。
堂堂的世界第一特種部隊海豹突擊隊的隊長,竟然將他當成誘餌。
這是亞歷山大沒有想到的,也是格外憤怒的地方。
老狐森然一笑,看著亞歷山大布滿血絲的瞳孔,譏諷道:「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
「按照你們羅夫司令和洛夫司令的做法,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什麼。」
「你們E國率先破壞了比賽規則,我也沒有必要遵循太多!」
「現在不是演習,而是戰場。」
「小子,對你們這些弱者來說,我,即為神,主宰你們的生死!」
老狐正在諷刺亞歷山大,也故意將話說給張陸聽,不過還沒有說話。
通訊器啪的一聲,對方就關閉的通訊。
老狐訝異了一下,旋即冷笑起來:「看來,炎國人是孬種,不敢過來。」
說完,他單手抓住捆綁亞歷山大的繩索,單臂提著180公斤的亞歷山大,快步而去。
老狐選擇的戰場跟普斯不同。
他提著亞歷山大來到了一個冰湖區域。
嚴寒之下,冰湖已經凝固。
中間有一種聳立,高達一層樓高的冰山。
冰山一半凝固在冰湖裡,一半聳立。
老狐利用火藥設置了火圈,環繞著冰山,冷哼自語:「雖然不知道炎國人最終回不回來,我打算玩一個死亡遊戲!」
老狐不知道張陸會不會來,但亞歷山大清楚,隊長肯定會來。
一直不吭聲的亞歷山大,突然怒視著老狐,喝道:「你想要做什麼,控制我來威脅隊長,不覺得丟人嗎?你們M國不是自詡自己是世界最強特種兵,來啊,槍斃我!」
老狐冷嘲道:「槍斃你?不,你還有那麼點價值。」
「我會將你冰葬在湖裡!」
「下面,可是零下幾十度!」
「就算是我,下去也立刻被凍僵。」
老狐笑容陰森道:「這是向你們兩位司令敬禮!」
亞歷山大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懼意,反而大聲道:「有種你就直接殺了我,全世界都看著你!」
老狐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冷漠道:「就算世界看著,這只不過是,以牙還牙!」
老狐提著亞歷山大,一步步登上了冰山。
冰山之上的溫度,明顯比四周要低了不少,亞歷山大不斷的喘息,身體逐漸有種僵硬感。
遠東軍區。
羅夫司令面色鐵青看著這一幕,同樣洛夫司令也在看著。
他們二人都清楚M國人要幹什麼,但是,除了憤怒,他們也無法制止。
因為在比賽前,所有人都簽訂了死亡合約。
羅夫司令轉頭對龍小雲,道:「讓你的人想辦法幹掉老狐,他就是E國的英雄。」
「這個瘋子,在向我示威!」
羅夫司令是什麼人,那是統帥,怎麼可能會容許有人挑釁他的威嚴,微眯著的小眼睛,殺機迸射。
但幹掉老狐,這不符合炎國的國家利益,也做不到。
龍小雲馬上搖頭,道:「您沒有看到嗎?」
龍小雲手指一點屏幕道:「第一,他已經設置了火圈,一旦燃燒,冰山就會陷入冰湖之中。」
「第二,你仔細看,這個該死的傢伙,還設置了暗線。」
「雖然不知道做什麼用,但絕對是死亡陷阱!」
「菜鳥去了也沒用,老狐是戰略級兵王,單兵再強,也干不過戰略級兵王。」
「每一個戰略局兵王,都是將環境利用到了極致,他們的對手不是在跟兵王作戰,而是跟整個環境在作戰。」
「從踏入冰湖區域,戰場的節奏就已經落入老狐的手中,不管是誰踏入,都會主動或者被動,按照他的節奏走,這才是最可怕的!」
「這是一個無解的局!」
鯊魚教官一直在暗暗觀察著老狐的動作,道:「那道暗線,將是破局的關鍵。」
「如果獵人一號能識破,也許有機會翻盤。」
羅斯校長搖頭道:「識破也沒用,什麼是戰略級兵王?他會逼得對手跳入死亡陷阱。」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不踏入冰山半步,放棄亞歷山大!在新的環境,跟老狐決出生死!」
龍小雲眉頭緊鎖,她太清楚了張陸了,他是不會放棄壓力大的。
因為從張陸當兵第一天起,不拋棄不放棄的作戰精神,已經深入了骨子裡。
只是老狐這個戰略級兵王的強大,僅僅只是展露冰山一角,就讓人感覺了窒息感!
令無數軍人忌憚的老狐,卻沒有這麼想。
在他看來,既然張陸能幹掉普斯,說明這個炎國軍人,已經養成了地之殺勢。
地之殺勢,也是他現在所追求的,一直沒有達到的境界。
聽大隊長說,地之殺勢的屬性格鬥術,能縮地成寸,每一招一式,猶如龍蛇在大地起伏。
否則,對方怎麼能識破雷區,幹掉E國英雄普斯!
老狐不想失敗,他在審視奪度,布置死亡陷阱,還有後手的暗線。
他甚至連通到飛機上,在直升飛機上做了通電設置。
以他的本事,就算張陸能救人,也一定會掉入冰水中,到時候就是幾百伏的電壓。
炎國人,必死無疑!
亞歷山大是觀察手,他擔心隊長過來救他,一直都在認真觀察老狐的動作。
越來越感覺一股冷意,不由打起了冷顫,滿目駭色和憤怒。
這是要將可能來的人,都置於死地!
「你瘋了嗎,你這個瘋子,這只是演習!」
「你這是在故意殺人!」
「你不配當軍人,你比武裝分子更加的兇殘,毫無人性!」
「……」
亞歷山大不斷怒罵著老狐,但是什麼用都沒有。
老狐依然我行我素!
全世界的目光,都在看著老狐,猜測他這個戰略布局的目的。
但這是第六類軍人的手段,哪怕當著全世界的面,也沒有幾個人能猜測出來。
但能猜測出來的,饒是他們都經歷殘酷的戰場,在血與火之間廝殺,都感覺到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