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中國精神,戰友是什麼

  死了?

  雖然簽訂的生死合約,生死各安天命。

  不過他的本意,只是懲罰女兵,倒不是想要女兵死去。

  儘管他她們耍了小聰明,但從另一個角度,只要能抵達這裡,那就是本事。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他懲罰女兵的目的,那是要告訴女兵們,作為軍人,靠得是真槍真刀的本事,小聰明在戰場上走不遠。

  奧多登大步過去,當他靠近了已經鬆開繩索的安然。

  突然。

  一動不動的安然彈射而起,鋒利的刀片飛了過來。

  奧多登眸子刺激,頓時收縮成針孔大小。

  在戰場千百次的經驗之後,足尖連點,迅速後退。

  呲拉。

  胸口被刀片划過。

  冰冷的觸感之下,胸口火辣辣的痛,胸口鮮血飆出,一條深深的血槽梨了出來。

  他的手中驀然多了一把沙漠之鷹。

  而安然的速度,如同獵豹一般,貼身上來,刀片已經貼著對方的喉嚨。

  奧多登可以感受到喉嚨傳來的冰冷觸感。

  但是他的沙漠之鷹已是指在安然的腦袋上。

  奧多登咧嘴,冷漠道:「告訴我,士兵,你在水裡幹了什麼?你又一次作弊嗎?」

  安然冰冷盯著奧多登道:「我們炎國人,越是逼迫,越是跟狼一樣反彈。」

  「我突破了人體極限!」

  突破?

  奧多登一直面無表情,這一刻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憋氣這玩意,也能突破人體極限?

  這是他第一次聽說,有人在憋氣的狀態突破了人體極限。

  每一個突破人體極限的人,無不是在生死之下,在力竭之中,強大的意志支撐著繼續戰鬥下去,轟的一下,打開了神秘的世界。

  但他哪裡知道,安然的身上,有張陸強大的種子精華。

  安然的積累已經足夠了,缺少的,就是生死的刺激。

  在海水之中浸泡,強烈的窒息之下,既要暈死過去,卻沒有想到,成功激發了殘留的種子精華,一舉突破了人體極限。

  ……

  遠東軍區。

  張陸走到了1號突擊隊的面前,淡漠道:「報出你們的名字和位置,從左到右。」

  「報告,狙擊手,道爾。」

  「報告,觀察手,亞歷山大。」

  「報告,爆破手,安東。」

  「報告,突擊手,普拉多。」

  「報告,爆破手,彼得。」

  「報告,支援手,維克多。」

  「報告,通訊員,安德烈。」

  「報告,醫療兵,葉戈爾。」

  張陸目光掃向道爾八人,大聲道:「從今開始,我們就是戰友,什麼是戰友,你們以自己的角度,給我解釋一下。」

  「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軍營,同一個戰壕,相互幫助,生死與共,是戰友。」道爾道。

  「戰友是一起作戰的熱血,是戰場上的牽掛……」亞歷山大道。

  「我是爆破手,戰友就是燦爛的煙花,爆炸一般的情感,一起苦過累過受傷過的人,我們永遠無悔自己的國家。」安東道。

  「我也是爆破手,我的觀點一樣。」彼得道。

  「戰友就是將你的背後交給我,我會出現在你需要我的地點,無論何時何地……」維多克道。

  「E國的領土很大,但我能第一時間找到並肩作戰的人。」安德烈道。

  「一起用子彈射擊敵人,一起被子彈射中的人!」普拉多道。

  「在他們需要鮮血的時候,我可以毫不猶豫割開動脈輸血的人!戰士就是彼此,為對方的生命負責。」醫療兵葉戈爾道。

  等他們八人一一匯報完畢之後。

  道爾看向張陸,朗聲道:「報告,隊長,你是怎麼看待戰友!」

  張陸洪聲道:「戰友不分年齡,不分時間,不分地點,跨越時空也是戰友,跨越國度,也是戰友,只要是戰友,不拋棄,不離棄……」

  張陸的腦海里,出現了萬里長征。

  在哪裡,多少戰士拋頭顱灑熱血,犧牲在哪裡。

  金色的魚鉤!

  為戰友嘗百草!

  為了拉出陷入泥潭的戰友,自己卻陷入泥潭之中!

  ……

  太多太多這樣可歌可泣的事跡。

  正是這些人,給炎國留下時代的烙印,鑄造了不死的軍魂。

  接著,他的腦海里閃過火鳳凰女兵們訓練他。

  第一天就是入門考核,一開始張陸也覺得女兵們是不是在刁難自己。

  但是隨著一次次的作戰,正是當初女兵們的刁難,才造就他在戰場上一次次的斬殺敵人。

  張伯倫訓練他,從986指揮學校,拿著掃把一下一下的掃著落葉,他,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與戰鋒等人並肩作戰,在全國特種兵大比之中,遭遇了大股敵人,幾度生死,依然熱血奮戰,直到殺光這些來犯的敵人。

  他正是學會了這些人的本事,包括死去的活著的……身邊的以及不存在的。

  他學會女兵們灌輸他的思想,因為同一個目標奮鬥,為了國家強大,為了炎國的軍事崛起!

  他學會張伯倫傳授他的知識,那是一個軍人的擔當,撐起這個國家的脊樑。

  他學會了老兵傳授的經驗,那是老兵不死,傳承不斷,一代代將熱血使命忠誠,傳承下去,默默守護著這個國家!

  但,1號勇者突擊隊的人,聽了卻沒啥感覺,他們不理解這種炎國精神。

  什麼跨越時空,跨越國度,要是這樣說,一個人,一生得有多少戰友?

  因此,他們只是冷笑,然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