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臉色一變。
原本女兵們以這樣的方式破解了危機,他們都暗鬆了一口氣,心中也為女兵們暗暗叫好。
可是隱者這樣一剖析,所有人都面容嚴肅了起來。
因為他說得有道理,隱者對於特種作戰太了解了,分析得鞭辟入裡。
而張伯倫不吃這套,正色道:「我看到的是炎國超能力使用,以及女兵的永不言敗,還有來自我們祖先留下來的古老東方智慧。」
「注意,這不是東方智慧,而是小聰明,難登大雅之堂!」隱者冷笑道。
「憑什麼你說是小聰明就是小聰明,在我面前,還輪不到你隱者一言九鼎!」
張伯倫冷哼道:「劫持飛機,完美避開了大海這一關,這就是智慧和手段。」
「哪些國家這麼有本事,怎麼想不到劫持飛機!應該不是太蠢吧,而是他們不能!」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話語不斷的交鋒。
其他人根本無法插嘴,也不敢插嘴,一個個只有看著大屏幕,當做沒有聽到。
隱者目光轉向了第一頻道,手一指道:「他利用了特殊天賦,筋骨變形,形體移動進入雪洞裡,一分鐘內,他不出來,就是死亡之局。」
這一點,張伯倫無法反駁,只是重重哼了一聲。
……
南極大陸雪層下方的冰洞。
「這個大橋一郎,將至就是瘋子加耗子,太能鑽洞了。」
一開始冰洞的寬度還是可以直行,接著洞口猛然一收,只能變成貼地爬行。
到後面,饒是張陸都必須筋骨化形,縮小的身體,才能勉強通過。
這可是含羞草的能力,有放大縮小的能力。
但是大橋一郎怎麼也能通過這樣狹窄的洞穴?
除了跟老鼠一樣,有拉長身體的能力,張陸想不出他是怎麼做到。
這個來自富士山的鼴鼠,確實有過人之處!
突然。
前方傳來痛吟之聲。
通過了狹小的洞穴,前方洞口再度變大。
在哪裡,張陸看到了兩名特種兵躺在地上。
他們癱軟在地上,地上已經形成一攤血跡。
一個人粗重問道:「兄弟,我來自老國,你呢。」
「我來自巴基!我們都是特種兵王,對嗎?」
「沒錯,我們不會死在這裡,要死,也是死在自己的國家!」
「兄弟,撐過去,我們見識到戰場殘酷,遠比現在殘酷多了!」
「活下去,告訴我們的戰友,我們的仇人是誰!」
「我只想跟我的愛人,最後通一次電話。」
來自巴基的特種兵痛苦道:「我是一名孤兒,我跟她在炎國修建的學校認識。」
「她是一名護士,而我卻當了兵,每一次負傷,她都會無比擔心,但卻始終沒有叫我放棄從軍。」
「我虧欠她太多了……」
「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想去炎國學習,學習炎國的醫術,那樣,以後我負傷了,她就可以救治我,讓我生龍活虎,繼續戰鬥!」
「兄弟,你要是能活下去,替我完成這個心愿吧。然後告訴她,她是一名美麗善良的女子,讓她找個好人嫁了,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兄弟,我答應你。不過,不要放棄,這件事,我覺得你自己親手去做,更有意義,不是嗎?」老國的軍人道。
兩人相互鼓勵,繼而說起自己的故事,因為再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說。
兩人都被挑斷的手筋和腳筋,已經無法移動。
在這種嚴寒的環境,要是常人,早已死了。
雖然他們還沒有死,但困在洞穴之中,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為永凍土裡面,一具永不腐壞的屍體。
張陸看到兩人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斷奔涌。
顯然,這兩人都不甘心死在這裡。
但作為特種兵,他們都清楚目前的處境意味著什麼,臉上沒有絕望,有的只是不甘和滿腔怒火。
因為對方沒有馬上幹掉他們,而是挑斷了手筋和腳筋,這是留下他們,殺雞儆猴!
張陸過來,這兩人只是瞥了一眼,沒有呼喊救命,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張陸。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救他們,誰又能救他們?
張陸沒有廢話,直接道:「我只有1秒鐘的時候可以幫你們。」
「你們忍住,活過來就是你們的造化,事後拉響警報吧。」
救我們?
兩人木然的臉上多了一絲神采。
不管對方能不能救他們,就這句話,讓這兩個冰冷的人,心裡微微一暖。
他們都感激張陸,但剛剛有了一絲色彩的雙眸,很快又暗淡下來。
不可能的,他無法將他們兩個帶出雪層!
下一刻。
他們吃驚看到,張陸一拳打向了他們的頭頂。
那是怎麼樣的一拳。
無聲無息。
甚至連勁風都沒有冒出。
可是,他們卻震驚看到,拳頭洞開了一個洞,一束光線從上方照射下來。
他們不知道冰層有多厚,但是一拳能破開一個洞口,這樣的拳頭,簡直就是無堅不摧。
如果這樣的拳頭,打在的人體的身上,會不會在身體上洞穿過去!!
陽光照射在兩人的臉上,原本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他們,臉上湧現出一抹狂喜。
在封閉的環境,他們身上的警報器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現在不同,破開了一個洞口,消息可以傳遞出去。
他們只要堅持下去,等待獵人學校的過來,他們就能活下去。
兩人剛想向張陸說聲感謝。
不過張陸沒有停留,做完這一切,他立刻離開。
兩人知道,這名年輕得過分的特種兵,正是炎國人。
這是他們國家交好的國家。
在他們的國家,隨處可以看到炎國的文字,炎國修建的公路和橋樑。
每每遇到災情,炎國都會運送救援物資過來。
現在他們又一次接受了來自炎國的無私幫助!
這一刻,兩名漢子眼角一陣酸楚,胸膛劇烈起伏。
一道聲音傳來:「你們放心,他跑不了。」
瞬間人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兩人在張陸離開後,那被匕首挑斷的手筋,巍顫顫行了一個標準的炎國軍禮,最後拉響了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