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一笑道:「晚上教官他們可是會來偷營!」
「你怎麼知道?」有人問道。
「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希望你再問第二次,信不信由你們。」托馬斯冷笑道。
眾人暗自一猜測,估計是之前有戰友來過獵人學校訓練,雖然訓練的內容不一樣,但是老校區會偷營,這邊應該也會。
登時便有人提出道:「要不這樣,我們輪流休息守夜!」
「只能這樣了,誰也不知道教官他們什麼時候來偷營!」
「那分一下工吧,我們十個人每個不到一個小時,不會影響第二天的訓練。」
除了張陸等人,其他人都響應了這個號召。
托馬斯嗤之以鼻道:「守夜什麼,這是訓練每個人的反應,又不是比賽!」
最初提醒之人是托馬斯,現在不同意又是他,那些學員不由狐疑起來。
托馬斯解釋道:「我跟你們說吧,獵人學校與世界紅盾不同。」
「獵人學校注重的是培訓,讓我們掌握更多的戰鬥技巧,適應更複雜的環境。你們可以把它當成殺戮機器的製造工廠。」
「而世界紅盾大賽這是比賽,既然是比賽,核心就是競技。」
「一個是極限生存,一個是全球競技。守夜沒有必要,還不如趁這個機會鍛鍊、學習、提高。」
英方的金色捲髮隊長,獵人32號道:「沒錯,正因為這樣,獵人學校可能混進來不少僱傭兵。」
「不過只要不給獵人學校抹黑,他們也不太理會。大名鼎鼎的蠍子,北極熊僱傭兵王,這些人都是從獵人學校畢業的。」
張陸一直不吭聲,默默的聽著。
托馬斯走到了張陸的床邊,道:「獵人1號,你很強大,即將到來的淘汰賽就要開始,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托馬斯有點示好之意,也想聽聽張陸的分析判斷。
張陸略帶著倦意道:「我今天可是被教官針對了,負重50公斤,你們聊吧,我要睡了。」
張陸閉上了雙目,沒多久微微的呼嚕聲便響起。
張陸並不是在裝睡,而是真的進入了夢鄉。
其實張陸根本就不擔心教官們前來偷營。
腦海預警一樣分為靜態和動態預警,一旦有危險,隨時都可以醒過來,守夜不守夜其實區別不大。
看到張陸立即睡了過去,一名H國的特種兵,諷刺道:「有人說他很強大,比我想像中強大。」
「結果,半分鐘不到,豬一樣睡過去。這樣的強者,我看也不怎麼樣。」
「看來有些人以為自己是獵人1號,不屑跟我們為伍。」一名法蘭西的黑人特種兵道。
「哼,要是半夜教官來偷營,以他睡得跟豬一樣,絕對會死得很慘!」意利的特種兵冷嘲道。
托馬斯冷笑道:「他比任何都清醒,你們相信嗎?」
托馬斯乃是米帝特種兵的隊長,他說話的分量,老實說比張陸這個獵人1號更讓人信服。
看到托馬斯對獵人1號評價頗高,眾人也有些訝異,不過他們還是不信,但也不出言頂撞托馬斯。
簡單交流了一陣,宿舍的燈關上。
白天的訓練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不一會兒,眾人呼呼大睡起來,呼嚕聲起此彼伏。
期間有人醒了過來,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一點,警惕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麼動靜,便沉沉睡去。
凌晨四點。
這正是眾人睡得最香甜的時候。
嘚嘚嘚。
好幾個如同手雷一般的東西扔進入寢室內。
呲呲。
那個黑乎乎的東西,迅速釋放出大量的濃煙。
熟睡的眾人聞到刺鼻的味道,全部驚醒了過來。
他們聞到了類似蘋果的香味,而且眼膜一陣刺痛,作為特種兵,他們瞬間就反應過來。
這是瓦斯的氣味。
眾人握著鼻子,發瘋一般,跑出了寢室,一個個被嗆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嗓子都啞了。
有人反應比較慢,吸入太多的瓦斯,手腳並用爬出了寢室,伸出了舌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用雪抹在臉上。
教官們的瓦斯彈偷襲,讓眾人難以防備,狼狽不堪。
鯊魚教官將眾人的狼狽盡收眼底,戲虐的笑意更濃道:「這是獵人學校特有的鬧鐘,希望你們喜歡上這樣有意思的鬧鐘。」
學員們一個個怒視著鯊魚教官,這些人真是怎麼殘忍怎麼折磨他們。
不過除了憤怒,他們做不了什麼。
托馬斯寢室裡面反應最快的,在瓦斯彈撞擊在地面的時候,他就驚醒過來,屏住呼吸沖了出來。
但是眼睛被瓦斯刺激,一片赤紅。
他瞥了一眼張陸,卻看到對方似乎渾然無事,就連眼睛都沒有一絲紅色。
「難道這傢伙比我反應還快?」
在那種緊急的時刻,托馬斯爭分奪秒衝出寢室,房間一片漆黑,他也看不到張陸是否在床上。
托馬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他可是在瓦斯彈撞擊地面發出第一聲的時候,就已經驚喜,沒有人快得過他。
可是對方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連眼睛都沒有一絲異樣。
托馬斯暗自震驚,看向張陸的目光,滿是狐疑和不解。
他哪裡知道張陸擁有仙人掌的抗毒能力,瓦斯彈還真拿張陸沒有什麼辦法。
張陸關心女兵們的情況,瞥了一眼過去,發現女兵們都疲勞不堪,精神有些萎靡。
張陸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他暫時也沒有什麼辦法幫助女兵們,有些事還得靠她們自己。
接下來,鯊魚教官宣布新的一天訓練,還是負重越野,不過重量增加了五公斤。
經過了一晚的休息,雖然最後被瓦斯彈僥倖,但那時候已是凌晨四點,眾人已經獲得五六個小時的休息的時間。
比昨天縮短了半個小時,眾人結束了35公斤負重100圈的考核。
這一次鯊魚教官沒有規定最後十名沒有早餐吃。
而最後的十名,有五名是R國的特種兵,五名是昨晚沒有得吃晚飯的最後十名學員中的五人。
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之下,不得吃飯,那就是最殘酷的懲罰。
R國人如同打仗一般,沖向了過去吃早餐,一大盆糊糊的東西,也不管是什麼,咕嚕咕嚕大口大口吞下。
鯊魚教官戲虐道:「看來大家吃得很開心嘛,對了,忘記跟你們說,這是我特意準備的狗糧!」
說著,士兵們拉出了幾條高加索猛犬,高加索猛犬吃的食物,赫然跟他們的早餐一樣。
頓時,不少人胃部一陣痙攣。
但是這些人都強壓了下去,誰也不知道,中午飯和晚飯有沒有,吐出來,那真是只能吃雪了。
早飯後,休息了半小時。
鯊魚教官訓練下一個訓練科目。
實彈穿越掌握。
這是一種克服反光因素的實彈障礙。
噠噠。
鯊魚教官讓戰士們當著眾人的面,開了幾槍,讓他們分辨是否是實彈。
眾人看到子彈射入了地面,留下一個彈孔,眼神一凜,百分百的實彈。
移步來到了訓練場。
訓練場就是一個冰封的世界,光潔的冰面,就像一塊塊鏡子,形成了道道反光。
學員們必須要在子彈掃射之中,穿越這個訓練場,克服冰面的反光,注意到子彈的襲來的方向。
因為是實彈,這一場考核,所有人百分百的投入,沒有人中彈,全部通過訓練。
第二天的訓練結束,晚上又是在雪地里挖食物。
不過今天不同,每個人只能吃自己挖到了食物,自己動手烤來吃。
田果運氣不錯,挖到了很多麵包。
田果就是一個吃貨,加上不提供中午飯,田果狼吞虎咽起來。
突然。
咔的一聲。
田果滿嘴是血,慘哼了起來。
頓時女兵們緊張了,放下手頭的食物,全部跑過來,關切問道:「怎麼了,開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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