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為鄙夷不屑的看了看狙擊手,一腳踢在了這傢伙的兩腿之間,這傢伙馬上就蜷縮著身體,嘴裡「嗬嗬嗬嗬」的叫個不停了。
常不為蹲下,撿起狙擊手的匕首,拍拍狙擊手的臉,低沉的喝問:「想死想活?」
狙擊手磕磕絆絆的說道:「活...活...想...想...活...」
「你的東家?」常不為釋放出來強大的氣勢,繼續逼問。
「吳...吳...吳國生。」
常不為一腳踢在狙擊手的腦袋上,這輩子,不光是絕對做不了狙擊手了,恐怕是做人,也只能做一個只會「嗬嗬嗬嗬」叫的討飯漢了。
不是常不為忒狠,而是常不為恨這傢伙暗算自己。
雖然常不為殺敵不擇手段,但是對於不是戰場上的敵人的人,常不為還是慈悲為懷的,能不殺的就不殺了,只是讓他們失去再次作惡的能力就達到目的了。
就算是大公子那樣惡貫滿盈的人,常不為也還是做人留一線,就讓他安安靜靜的活在世上,雖然這裡面也有繼續利用大公子的因素,但如果換個人,也不會留著大公子那樣一個危險至極的敵人的。
所以,陸老師曾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常不為:宅心仁厚好是好,但是,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就連大公子都能一眼就看出來,常不為這個傢伙就是一個骨子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宅心仁厚的傢伙。
雖然宅心仁厚,可不等於常不為沒有脾氣,更不等於常不為會讓那些狼心狗肺偷偷摸摸暗算人的人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像這個狙擊手,常不為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折磨他到最後。
吳國生,吳老師,哈!果然是套路,果然是試探,還有甄別,哈哈哈!還試試身手,試唄!一下子就損失了三個人,這回還試不試了呀?
常不為晃晃悠悠的背著新繳獲的狙擊槍回到了酒店,高大威猛那傢伙和假裝受傷的傢伙已經不見了,十四五個人都愣楞的看著常不為。
吳老師尷尬的笑笑,伸手讓常不為坐在了首位,常不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首位的椅子上,順手把狙擊槍擺在了腳邊,老鬼趕緊過來給常不為重新倒了一杯酒,雙手恭恭敬敬的放在常不為面前。
吳老師掩飾住尷尬的神情,連忙舉起酒杯說道:「兄弟們兄弟們,今天咱們給老鬼和暢哥他們五個兄弟接風,雖然被幾個雜碎攪了局,但是,多虧了暢哥好身手,一舉消滅了這些小赤佬,來來來,大家敬暢哥一杯!」
桌子一圈的人全都站了起來,舉起酒杯:「敬暢哥!敬暢哥!敬暢哥……」
常不為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說道:「謝謝諸位!兄弟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今後全靠各位幫襯。」
「雖然兄弟我是個粗人,但是,好賴人還是能分清楚的,咱們兄弟今後一起共事,以誠相待咱們那就沒的說,哼哼,要是誰敢背後下刀子,暗地裡使絆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罷,常不為把一大杯白酒一仰脖一口就幹了下去,在一圈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咱們敬人家,人家都幹了,咱們也就別端著了,幹了吧!
老鬼又屁顛屁顛的過來給常不為和吳國生倒滿了酒,對吳國生吳老師說道:「吳老師,暢哥的身手您也見識了,現在咱們是不是就取貨去吧,耽誤一天的時間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大洋啊!」
吳國生吳老師沉吟片刻說道:「老鬼呀,暢哥,咱們在這兒可是拿不到貨的,不光是咱們,整個麗卡所有的搞阿芙蓉鹼結晶粉的,根本就手裡都沒有存貨,都是從暹羅、寮國、天竺甸三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區那邊取回來一點直接就都運走了。」
常不為問道:「吳老師,咱們去暹羅、寮國、天竺甸三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區那邊取貨走的是什麼渠道啊?麗卡這裡別的山頭都是走的什麼渠道呢?」
吳老師說道:「各村的地道,都有許許多多的高招,鼠有鼠路,蛇有蛇道,咱們其實就是通過買通一些邊民翻山越嶺過原始森林藏著掖著點點滴滴的帶過來那麼十幾二十斤的貨,還得分給人家挺多的純利潤。」
「所以,總是杯水車薪不那麼解渴,別的渠道有倒是有,走貨量也大,不過就是兇險太大,我們也就一直沒敢走。」
常不為一聽「走貨量大,不過就是兇險太大」這句話,馬上來了興趣,連忙問道:「吳老師,怎麼個兇險太大呢?說說看。」
吳老師剛剛見識了常不為的身手,所以,也來了精神,當下對常不為說道:「暢哥,這個特別兇險的走貨渠道呢,麗卡的所有的搞阿芙蓉鹼結晶粉的人也都知道,這是熱帶雨林崇山峻岭裡面的一條相當崎嶇的山路,其實,不管山路怎麼難走,那也說不上兇險,就是小心點走唄。」
「這條路上的第一個兇險呢,就是從暹羅、寮國、天竺甸三國交界的三不管地區那邊到山頂的那段山路上,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山頭團伙專門搶劫搞阿芙蓉鹼結晶粉走貨的,也就是黑吃黑吧。」
「這第二個兇險呢,就是到了這條山路的山頂,有一條裂縫,大約二十米左右寬,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反正就是一下子把這座大山劈成兩半了,中間一條大裂縫。」
「只要能過來這條大裂縫,那貨就算是到家了,因為無論是官方還是那些黑吃黑的團伙根本就不注意這條斷頭路,事實上也根本就沒有人過得去,所以,大家是都知道有這麼一條渠道,但是,基本上是沒人走這條渠道。」
常不為當場拍板:「明天咱們就去看看這條渠道,如果咱們打通了這條渠道,那咱們就光收「過道費」就夠吃夠喝的了!」
第二天,常不為,唐金萍,老鬼和那二個小弟,吳老師,吳老師還帶了五個小弟,一行十多個人,坐一輛麵包車就出發了。
出發前,常不為仔細的向吳國生吳老師了解了這條渠道的詳細情況。
根據吳老師的描述,常不為準備了一盤粗繩索,幾盤細繩,還有一盤二十厘米粗的鋼絲繩,大約都有五六十米左右。
還有兩個滑輪,十幾個鋼絲繩卡子,還有打炮眼用的六棱鋼釺,各種長短不齊的螺紋鋼,各種重量的鐵錘等等。
麵包車開到山腳下,十來個人分別扛著這些繩索材料上山。
別看這些販匪在麗卡市里兇狠強橫,來到這大山里,就不行了,這條山路說是山路,已經多年沒人走了,所以也都沒有路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