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是怎麼著也不會發生市最高領導親自出面的這種情況的,但是,今天的這個事情它透著有點奇怪。
本來市最高領導正在看一個報告,不知道怎麼這個外面的聲音就一個勁兒的往裡面鑽,先是嘀嘀咕咕的爭執,然後竟然發生推搡,最後乃至都碰倒了什麼東西了,市最高領導實在是坐不住了便推開門走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市最高領導出來這麼一看,只見一個身形矯健的人正抓住自己的秘書在那兒拉扯呢,心說,這是誰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啊?竟敢在堂堂桑海市最高領導的辦公室外面攪鬧胡為?不知道這是桑海最高領導機關嗎?
膽大妄為...為...突然,書記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國家特等功臣、直屬調研辦的特別調查員、「御前紫顛」那位的的徒弟!再仔細的那麼一辨認,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低喝一聲:「住手!」
常不為聽見桑海市最高領導的聲音之後,一撒手,秘書「咕咚」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仗著地上全是地毯,沒摔壞,可是秘書卻只顧著大口大口的喘氣,站也站不起起來。
常不為一聲報告:「報告首長!我找你有緊急的事情報告,可他硬是不讓我見您,我只好硬闖了!等我匯報完了您再處分我好了。」
桑海市最高領導當然是知道常不為的了,也更知道常不為特殊的身份的,連忙解釋:「他們不認識你,你別怪他們,不是我批評你,你要是早點把工作證拿給他們看,看他們哪個還敢攔你?你呀,跟你那老師都是一個臭脾氣,一著急了就來硬的。」
常不為立正敬禮:「報告首長!常不為有重要事情向首長報告!」
桑海最高領導一拍常不為的肩膀:「行了行了,有事兒說事兒,跟我還講什麼俗套子?幹嘛弄得這麼客氣嘛,來來來,進屋裡,坐,坐下說。」
那個秘書一看,自己的大老闆都客客氣氣的請人家進去說話,自己這兒也別耍賴躺著了,趕緊爬起來給人家沏茶倒水去吧。
常不為也沒工夫和秘書客氣,向秘書點點頭致意,秘書出去收拾殘局去了。
常不為便詳細的向桑海市最高領導匯報了粵飍製藥集團公司減少中成藥的材料投放、把已經被污染有毒的藥品依然妄圖魚龍混雜的繼續推向消費者的種種惡劣行經,以及現在已經掌握在手的證據,還有自己「先斬後奏」的那些安排。
市最高領導笑著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文件說道:「我們機關已經接到了群眾的舉報,正在考慮從哪裡入手開始調查呢,沒想到又讓你小子搶了先了,說吧,讓我們機關怎麼配合?」
常不為說道:「本來我就已經越權指揮了,現在哪裡還敢繼續呀,首長!您就別難為我了,您就坐鎮靜聽張春和他們的捷報吧。」
「不過,首長,我知道,肯定會有人跳出來的,但是,如果他膽敢前來干涉辦案的,您就讓他找我,哼哼,看我不打出他的屎來!」
常不為說完,便站起來告辭:「首長,原諒我的粗俗,現在,我還有一件重要事情沒有處理完呢,等我處理完了再一併向您詳細匯報。」
說罷,敬禮匆匆離去。
常不為確實是有事兒,大公子那裡常不為還得盯住了呀,還有老鬼的線索一定要抓住,涉及阿芙蓉鹼結晶粉的案件不管是誰,從來都不敢掉以輕心啊。
常不為和唐金萍現在是以江湖身份大模大樣堂而皇之的進入到余山皇家花園孟董事長的別墅官邸了。
常不為和唐金萍的身份在大公子以及大公子手下的這些人的眼裡一直都是一個謎,說這兩個人是官方身份吧,不像!
官方身份的人的身上根本就不會有這麼濃重的江湖氣,更不會有這麼強橫的江湖手段,因為官方的人都必須講規則,講程序,而眼前的這個叫常不為的傢伙根本就不講這些,甚至要比江湖中人還江湖。
最後,大公子和手下們把常不為和唐金萍定位在「黑白通吃的世家子弟」這個位置上了:在江湖上做事情,但同時也擁有相應的國家行政部門的身份,不過那就是個「護身符」而已,所以,大公子和手下們也就以江湖禮節方式接待了常不為和唐金萍。
大公子極其熱情的設宴款待,席間,大公子把自己的幾個得力手下一一介紹給常不為,其中有幾個還是當初常芬來桑海推廣「知青勞動服務公司」運作模式時候抓的「冤大頭」呢!
幾個人一聽眼前這位爺就是當年在桑海灘揚名立萬,號稱「小大蟲」小姑娘常芬的大哥的時候,趕緊的離席重新行禮,口稱「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哈,要知道您就是「小大蟲」常芬的大哥,我們說什麼也不敢和您作對啊!」
其中一個說道:「大哥,您是不知道,當年,您那妹妹,嗬!好傢夥!來到桑海灘,專找我們這些帶頭大哥的麻煩。」
「大哥你說,一個丫頭片子誰能服氣呀,可是,你不服氣就是不行啊,人家就是一套「軍體拳」,打得你什麼長拳短拳洪拳綠拳形意八卦太極拳…統統的是一溜滾翻滿地找牙哪!」
「您那妹妹,說是一個打一個太不過癮了,讓我們三個四個一起來,這下子更熱鬧了,打的我們是滾的滾,爬的爬,最後,我們是徹底的服了,那是口服心服加佩服!」
「從那以後,「小大蟲」在桑海灘算是無人敢惹,那些「知青勞動服務公司」的人,都打著「小大蟲」的旗號,我們乾脆就是退避三舍,等到您那妹妹走了,人家「知青勞動服務公司」也成了氣候了,我們也撼不動人家了。」
「對了,您那妹妹臨走還放下話了:我哥說了:誰要是敢和「知青勞動服務公司」的人過不去,他就是千里追殺追到天邊,也要打出他的屎來!」
常不為哈哈一笑:「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我自個兒的親妹妹,我不給她撐腰給誰撐腰啊?是不是啊?」
「再說了,那些知青也確實是蠻可憐的,那像你們這些傢伙們啊,路子多著呢,是不是啊?」
「我讓我妹妹這麼做就是想告訴大家,咱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咱們做咱們的,他們做他們的,咱們也不和他們爭利搶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