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城叛逆紈絝歸叛逆紈絝,但他終究是姓陸,而且這麼多年的叛逆之後也讓他嘗盡了社會的苦辣酸甜和人情冷暖,所以他也想回歸家族,重新再過那種無法無天的紈絝公子的日子,只是苦無門路。」
「就這樣,你給他擺設好了一條光明大道,陸紅城不能不動心,而且,這件事情還事關陸家家族未來的興衰呢!」
「所以,你們兩個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在你的操作下,陸紅城借著老陸家家族陸老爺子的餘威,在西北釷廠就是通行無阻,於你們倆可以遙相呼應,兩篇署名文章一齊殺了一個漂亮的回馬槍,不但加速了釷行業的重組整合,而且還在社會改革進程里立下了汗馬功勞。」
范仲禹的嘴都能塞進去一個鵝蛋了!心說妖孽啊!妖孽!難道他有一雙火眼金睛嗎?什麼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常不為笑了笑說道:「接下來自然就是你拿出給那個叛逆紈絝寫好了的署名文章,讓他用陸老爺子的名義找到我黨黨刊雜誌的總編,也是當年陸老爺子的得意門生,就說陸老爺子自己不好出面,家裡別人更不好出面,由他這個以「叛逆紈絝」出了名的小孫孫出面,表明老陸家的立場觀點最為合適...等等這些鬼話,所以,那篇署名文章才得以順利的發表,是也不是?」
范仲禹哪裡還能說得出話來呀,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傻傻的看著常不為,一直大張著的嘴裡流出來的哈喇子都連成了線了。
常不為繼續:「歷史的車輪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按照歷史應該走的進程前進了,但是,所不同的是:青山釷礦業姓范了,西北釷廠姓陸了,你們兩家享受著勝利果實就等著整合行業、壟斷釷資源了,老陸家獲利頗豐,論功行賞,那個叛逆紈絝公子自然回歸家族,但是,你范仲禹,卻已經岌岌可危了!你還一丁點都不知道呢!」
「可憐你還在這裡做著你的清秋大夢呢,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你還都一無所知呢!」
范仲禹聽到這裡,總算是回過神兒來了,閉上嘴又活動活動,然後才膽戰心驚的問道:「我怎麼不覺得我會大禍臨頭岌岌可危呢?」
常不為說道:「那是因為你只有「預知」的能力,而沒有「預見」的能力。你呢,只是給老陸家送去了「預知能力」的信息,而不知道那個紈絝陸紅城早就把你有預知能力的消息賣給了隱世門派縹緲峰靈鷲宮。」
「范仲禹,你根本就沒有正確的判斷那隱世門派縹緲峰靈鷲宮回會怎麼對待你,這就是你沒有「預見」能力的具體體現。」
范仲禹想了想說道:「靈鷲宮?就算是靈鷲宮知道了我的情況還能怎麼對待我?應該是奉為上賓,事事聽從我的安排,然後整合行業,壟斷釷資源,我也就背靠大樹好乘涼,要雨得雨要風得風唄,再過得幾年,我再慢慢蠶食陸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嗎?而且,我還能讓靈鷲宮在接下來的社會活動和經濟活動中獲得巨大的利益...」
常不為笑道:「人啊,就是只見利而不見害啊!范仲禹,你以為靈鷲宮的人都傻瓜呢是吧?他們憑什麼一定要把你奉為上賓呢?」
范仲禹說道:「沒有我就沒有他們靈鷲宮以後的一切啊,而且,我還可以繼續指引他們門派繼續壟斷行業,達到控制釷資源,達到世界首富,以後要挾社會,要挾全世界,就憑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常不為說道:「夠!是夠了,可是,你難道真的就沒想過,靈鷲宮既然能把你奉為上賓,那是不是也能讓你作階下囚呢?」
范仲禹一時沒有轉過彎來:「怎麼可能啊?難道他們還會恩將仇……」
范仲禹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臉馬上就變得慘白慘白。
作為一個「重生者」,范仲禹哪兒能不知道「江湖險惡」啊!所以,這小子以前是光往好的方面想了,就是沒有想到人家怎麼會放過你這麼個「詭譎」的怪物呢?
對於你的「先知先覺」,你主動的說出來,人家可以利用,你不想說了,難道人家就會「好合好散」放你走嗎?天底下哪會有那麼好的事情啊?你當靈鷲宮是你們家的後花園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出主意就出主意,想不出主意了揮揮袖子就想走人?門兒都沒有!
輕則讓你暗無天日度日如年的軟禁起來,到了關鍵的節點,或許放你出來看看是不是還是那個節點;重則酷刑逼供,讓你把所有的節點統統交代清楚,你膽敢不從,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想到這裡,范仲禹那裡還有半點瀟灑自如啊,頭上冷汗滾滾,兩手哆嗦,雙腿打顫,站不穩坐不住……
常不為說道:「范仲禹,不但靈鷲宮你對抗不了,就算是西北陸家那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嗎?」
范仲禹畢竟是兩世為人,雖然怕得要命,但還是很快的穩住了心神。
這個人啊,只要鎮定下來,自然就思路敏捷了。范仲禹鎮定之後,對常不為說道:「看來常同志是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常不為笑道:「我哪裡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我只不過是過來提醒一下你而已,真怕你利令智昏,著了人家的道還替人家數錢呢。」
范仲禹聽常不為這樣說,卻越加放心了:「常同志剛剛趕走了老陸家和靈鷲宮的的尖兵,難道就不怕老陸家和靈鷲宮找你的麻煩嗎?」
常不為說道:「我身為直屬調研辦的特別調查員,處理這些問題都是職責所在,他老陸家搬請靈鷲宮參與這件事做的完全沒有道理,我怕他何來?」
「倒是你范仲禹,人家已經派了尖兵來逮你一次了,正好讓我碰上了,這才讓你躲過一劫,這是明面上勉強能夠拿得出手的理由的行動,誰知道接下來人家還會使出什麼手段,那可是防不勝防的喲。」
范仲禹笑了笑:「范某一介小卒,已經兩世為人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生生死死,生而何歡,死而何憾。」
常不為哈哈一笑:「好樣的!夠漢子!可是,你自己可以坦坦蕩蕩的何歡何憾倒是沒啥問題,問題是你的父母能夠眼看著你從容自如何歡何憾嗎?人家連你的父母,哦,對了,你還有一個妹妹,連你的妹妹都不放過的話,你還能這樣侃侃而談什麼何歡何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