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為聽到這裡,急道:「什麼叫盡人事聽天命啊?這不是憑命由天了嗎?這怎麼能行呢!我們作為一支運動隊的醫生,一定要隨時隨地保證隊員的戰鬥力,什麼叫保證?保證就是要讓隊員們馬上恢復到歷史最好的巔峰狀態這才叫保證...」
常不為正說到這裡,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常不為的話。
「讓隊員恢復到歷史最好的巔峰狀態?誰能做到?我們已經經過國際上的專家組做出嚴密的科學的檢驗和嚴格的論證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沒有足夠的條件,沒有足夠的世界頂級的中醫配合西醫的手術治療加以推拿恢復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
「如果有什麼人說能夠做到這一點,我敢肯定他就是一個十足的騙子!」
常不為轉臉一看,一個五十多歲,身材適中的人正邁步走進屋來,苑團長連忙站起身來。
「李老,您來了,您請坐。」
說著苑團長親自給這個五十多歲的人到了一杯水。
這個五十多歲的人接過苑為敏雙手送過來的茶水,也不道謝,接著問道:「苑團長,我怎麼剛才聽到有人說要馬上就讓隊員們恢復到歷史巔峰狀態,有這樣的事情嗎?」
苑為敏雙手一攤:「哦,李老,是這樣,這位常不為同志也是上級派過來跟隨我們華夏女排出國比賽期間的隨隊醫生,也是來保證女排隊員們運動安全的中醫大夫。」
「所以,常不為同志就來和我探討一下怎麼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馬上把所有的隊員們恢復到歷史上的最巔峰時期,這不是剛剛說了一個開始您就進來了。」
「哦!」李老看了看常不為。
「你叫常不為?你真的是上級派來的?」
常不為點點頭:「李老,我是常不為,我是上級派來只做華夏女排出國比賽期間的隨隊治療醫生的。」
「哦,你的家長是誰呀?」
李老呷了一口茶水繼續問到。
苑為敏這時候也是後悔莫及呀!對呀,我怎麼就沒問問這個常不為的家長是誰吶,如果知道了這個常不為的家長是誰的話,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糊塗啊糊塗,還得說人家李老,這薑還是老的辣誒!
常不為笑了笑答道:「這個問題恐怕讓李老失望了,我的家長不在燕京,在冰都市,是冰都市教師進修學校普普通通的一個老師,怎麼?李老難道聽說過我?還是聽說過我的家長?」
「什麼?你家不在燕京?你的家長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我還以為你是哪個首長家的小孩跟著出來遊山玩水的呢!」
「你既然不是首長家的小孩跟著出來玩的,那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你學的是什麼專業呢?」
李老這個思路轉換得真快,既然不是公子哥,那可別是哪個大醫國手的門人弟子來湊熱鬧的也未可知呢。
苑為敏也是一愣,剛才還以為李老抓住了問題的中心要害了呢!還以為是那家首長的孩子借光出來旅遊觀光來了呢,鬧了半天根本不是。
那可就奇了怪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到底來華夏女排隊伍里幹什麼來了?
「李老,我是一九七七年第一批恢復高考考上大學的,我是直屬調研辦特招班的特招學員,因為需要我們這批學員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所以我一直讀到現在都還沒畢業呢。」
常不為簡要的介紹了自己。
李老睜大了眼睛使勁的看了看常不為。
「這麼說你不是學中醫的咯?不是學中醫的你冒充那門子中醫呀?我看你得好好的說清楚了,到底來到我們華夏女排隊伍里幹什麼來了?」
常不為啼笑皆非呀!這都什麼呀?你說我來華夏女排隊伍里幹什麼來了?我是隨隊醫生好不好?
常不為便嚴肅的說道:「李老,我來報導的時候交給苑團長的介紹信上寫得很清楚,我是上級臨時抽調過來解決華夏女排隊員們的傷病的隨隊醫生,苑團長,是不是這樣啊?」
苑為敏這才回想起來,當初這一男一女來團里報導的時候,自己因為太忙了,所以就沒太詳細的看那封介紹信。
想到這裡苑團長趕忙打開自己的提包,找出來體管中心轉來的上級辦公廳開具的關於常不為和唐金萍兩個人暫時抽調到華夏女排任隨隊醫生至華夏女排完成任務為止的那封介紹信。
苑為敏重新認真的看了兩遍介紹信,然後把介紹信遞給李老,李老拿著介紹信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子午卯酉來,於是便把介紹信還給苑為敏。
這下子屋子裡面挺尷尬的,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是常不為忍不住先說話了。
「李老,苑團長,關於我的身份沒什麼問題了吧?我們的身份如果沒什麼問題了,那咱們是不是馬上就解決女排姑娘們的身體問題了?」
「解決女排隊員們的身體問題?就憑你?你自己本身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呢,你還解決女排隊員們的身體問題?」
「你要是能解決,那還要我們這些拿著國家特殊津貼的老傢伙做什麼呢?那還要那些國際上的大醫名醫專家教授幹什麼呢?」
李老已經差一點就冒粗口了,幸好及時收住了。
常不為不軟不硬地說道:
「李老,你拿著國家的特殊津貼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嘴裡的那些大醫名醫專家教授幹什麼我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這些,你們願意幹啥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我來到華夏女排隊伍里幹什麼來了。」
「我來到華夏女排隊伍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華夏女排的隊員們的身體狀態馬上恢復到歷史最巔峰的時期,你們做不到,不等於別人也做不到,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別人做不到的。」
李老吃了這麼大一個癟,在苑團長面前被一個小年輕的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勁兒的翻白眼,這口氣要是出不來,那肯定是一定要坐下病根兒的!
「啪!」
李老把手裡的水杯往桌子上一頓,杯子裡的茶水濺起老高,崩了李老一臉。
李老順手一抹臉上的茶水說道:「狂妄!狂妄至極!你才幾歲?你又學過幾天中醫?就敢妄言馬上恢復華夏女排隊員們的身體?還恢復到歷史最巔峰的時期?可笑哇可笑,可笑至極,不自量力啊不自量力,你究竟憑什麼?」
「憑什麼?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