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秘密

  姜彪子聽常不為這麼一說,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粗氣,然後說道:「常兄弟,你說了兩天的蝴蝶迷的事情了,你的分析的十分入情入理,和真實情況也沒有很大出入,但是,常兄弟,你知道蝴蝶迷她的真名叫什麼嗎?」

  常不為聽到這裡就是一愣,真的誒!常不為還真的不知道這蝴蝶迷的真名叫什麼?常不為閉上眼睛使勁地回憶,把兩輩子的記憶都調動起來回憶,還是沒有印象,於是便搖搖頭承認:

  「不知道。」

  姜彪子悽然一笑:「別說常兄弟你呀,就算是整個社會,包括那個寫了《林海雪原》的曲波老師在內,都不知道蝴蝶迷的真名,常兄弟,蝴蝶迷的真名叫做姜雨竹。」

  常不為聽到「姜雨竹」三個字之後,腦袋瓜子裡才打了個閃,對呀,蝴蝶迷的娘家姓姜啊!這個蝴蝶迷,她是仙洞鎮上大地主姜三膘子的女兒啊!但是具體叫什麼名字可真就不知道了。

  「這姜雨竹確實就像常兄弟你說的那樣,出門讀過冰都市的女子國中,讀了書自然就心高氣傲,後來因為兵荒馬亂的就回到了老家,不怎麼的就被許大馬棒聽說了,就把姜雨竹搶到了山上做了押寨夫人。」

  「姜雨竹在冰都市見過世面,了解國家大勢,知道我黨和我人民軍隊在整個華夏九州已經勢如破竹,知道這些綹子土匪肯定不能長久,特別是像許大馬棒這樣無惡不作的土匪,最後肯定是要被消滅被鎮壓的。

  那怎麼辦呢?於是,姜雨竹便在許大馬棒的土匪綹子裡物色能夠幫助自己的土匪,姜雨竹經過反覆的考察試探,最後確定了許大馬棒的養馬副官胡彪能夠成為自己的心腹,能夠全心全意的幫助自己。」

  「另外,姜雨竹還必須借重土匪綹子裡鄭三炮的威望,來不斷的充實自己的實力。」

  「姜雨竹在許大馬棒血洗山嵐站的時候,就和許大馬棒要到了一個遠離殺人放火現場的任務,率領一部分自己的心腹去警戒解放軍可能增援的方向去打阻擊,許大馬棒當時還夸姜雨竹懂戰術有眼光有韜略呢。」

  「血洗山嵐站之後,姜雨竹知道解放大軍的打擊馬上就會到了!於是便又主動向許大馬棒要求去向侯殿坤報功請賞,許大馬棒又是挑大拇指贊成,就這樣,姜雨竹就成功地躲過了少劍波剿匪的第一波打擊,奇襲嬭.頭.山。」

  「少劍波奇襲嬭.頭.山之後,因為馬上還要去剿滅座山雕和侯殿坤馬希山那些土匪綹子,所以只是把許大馬棒這個匪巢表面上的東西收繳一空,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地銷毀。」

  「但是,許大馬棒真正的貯藏倉庫,少劍波當時根本就沒找到,常兄弟,你現在看看這個地方,你猜猜,你能猜到許大馬棒把貯藏倉庫放在哪兒了嗎?」

  常不為心念一動:「許大馬棒當初給日本鬼子賣命,而且日本鬼子關東軍那個惡魔七三一部隊留下的秘密就在嬭.頭.山,難不成許大馬棒的貯藏倉庫和這個秘密就是一個點嗎?那可真無巧不成書了誒!」

  於是常不為便說道:「姜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我想的腦袋瓜子都疼了,你這兒還趕鴨子上架呀?」

  姜彪子哈哈一笑:「常兄弟,你就裝吧!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你猜不到?你要是猜不到你帶那些鋼絲繩和鐵錘鋼釺幹什麼來了?你猜不到你還能讓我幫你的忙?」

  常不為一看,人家這是早就洞察了自己的準備工作了,所以也就坦然的敞開了說話:「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就算是我猜對了是吧?姜大哥,我確實是要請你幫忙探這個『入地穴』的。」

  「但是,我並沒有猜到了這裡是許大馬棒的貯藏倉庫,而是要查明另一件事,那件事情咱們一會兒再說,姜大哥,你接著說。」

  「姜雨竹正像常兄弟你分析的那樣,她根本就沒去什麼綏芬大甸子那邊的大鍋盔,更沒去找什麼侯殿坤馬希山,而是秘密的來到了蠟燭台,會合了胡彪,帶著十幾個兄弟躲到了胡彪的另一個密營里。」

  「姜雨竹臨走前,假裝要和鄭三炮親熱,在鄭三炮毫無戒備的情況下殺了鄭三炮,除掉了最後的心腹大患,這才和胡彪一起隱匿起來。」

  「果不其然,少劍波以雷霆萬鈞之勢奇襲了嬭.頭.山,消滅了許大馬棒的土匪綹子,然後少劍波便馬上撲向威虎山,趕在大年三十的百雞宴上又消滅了座山雕。」

  「在少劍波奔向綏芬大甸子去剿滅侯殿坤馬希山匪股之後,嬭.頭.山便算是徹底的安全了,所以,姜雨竹便和胡彪帶著十幾個養馬的土匪回到了嬭.頭.山,這裡受到的破壞不大,稍微收拾收拾就和原來一模一樣了,姜雨竹在這兒有吃有喝的,就在這嬭.頭.山消消停停的住了下來。」

  「常兄弟,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姜雨竹和所有的土匪綹子一樣,也會在山外面設置『眼線』麼?」

  「其實,我就是姜雨竹設在夾皮溝的一個眼線,因為只要是想上嬭.頭.山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會從夾皮溝這裡上山。」

  「夾皮溝雖然地方不大,但是,這裡可是通往幾個著名山頭的必經之路,像往西北方向的嬭.頭.山,像往東北方向的威虎山,像往西南方向的綏芬大甸子大鍋盔等等。」

  「而且,我也姓姜,我還是姜雨竹的親弟弟,你信嗎?」

  常不為看了看姜彪子,要說信吧,沒有根據,要說不信吧,這麼個大活人就擺在這兒了,所以常不為不置可否似信非信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姜彪子喝了口酒繼續說道:「其實曲波老師在《林海雪原》那本書裡面還是筆下留情了的,因為這是當初他答應了我姐姐的,一定要把我姐姐的娘家寫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全,但事實上我們家那是兄弟姐妹一大家子的人呢。雖然土改把我們家的房子地啥的都給分了,但是他們也都罪不至死呀,就是戴一頂地主分子的帽子活著唄,只有我,一直都是跟在我姐姐身邊,他身邊總得有一個能夠捨生忘死保護她的人不是?」

  「我沒當過土匪,但小時候卻是跟那些土匪一起生活的,當初,我姐姐和胡彪他們返回嬭.頭.山之後,胡彪不放心別人做外面的眼線,就親自在夾皮溝這裡做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