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尼羅河上的慘案》這部電影的都知道,大偵探「赫爾克里·波洛」在緊急的時候,發出了「短短短,長長長,短短短」的求救信號,上校聽見了立刻過來殺死了毒蛇,波羅才得以脫險。
看來這鄭子真是利用國際通用的摩爾斯碼,用敲門聲來告訴裡面的人安全不安全。果然是特務啊,連敲門聲都這麼專業。
鄭子真,打開門,但是,只打開了一個小縫,只露出一隻眼睛,而且應該是在屋門裡面掛上了門鎖鏈,蔣紉媚點點頭,鄭子真這才摘掉門鎖鏈,大開房間門,讓兩個人進入房間。
鄭子真探頭往左右瞅瞅,看看走廊里沒人,這才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房間門外面的把手上,輕輕地關上門。
鄭子真請進來的這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從身上掏出一盒「大前門」牌香菸,抽出一根,遞給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擺手拒絕,從身上掏出一盒「握手」牌香菸,抽出一根,遞給鄭子真,鄭子真這才接過香菸,擦著了火柴,先給這個男人點著煙,然後自己也點著煙,兩個男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讓那煙兒在肺裡面轉了一圈,然後才輕輕地吐出淡淡的煙霧。
「請問您現在幾點了?」鄭子真問道。
「現在是十點十分。」這個男人回答。
「請問您吃飯了嗎?」這個男人反問鄭子真。
「我剛剛吃過西餐。」鄭子真回答。
「請問您吃的哪道菜呀?」這個男人繼續問道。
「我吃的是三文皿煮。」鄭子真回答。
「喚起。」
「民眾。」
這是特務的最後的暗語,說完這幾句話,兩個男人緊緊的握住了雙手,鄭子真說道:「辛苦了!同仁!我是101,鄭子真。」
這個男人說道:「你們也辛苦了!長官!我是003,石文宇。」
兩個人再次讓座,狠狠地抽了幾口煙之後,把菸蒂按在菸灰缸里,這時候,蔣紉媚給兩個人倒上了茶水,兩個人共同端起茶杯,互相致意,各自喝了一口。
「石文宇同仁,你們真的辛苦了!這次,上峰派我過來,一個是給諸位送一點活動經費,另一個就是過來幫助你們尋找更多的「潛伏同仁」,作好輿論宣傳準備工作,為黨囻大業作好精神上的準備。」
鄭子真說罷,遞給石文宇一個厚厚的大信封,裡面是五千元現金還有五千元的外匯券。
石文宇一邊抓過大信封,一邊說道:「長官,您不知道啊,之前我們鼓動了一些返城知青,準備聚眾鬧事來著,反正這些小青年一天天的沒事閒的無聊,給他們喝點小酒就瞎胡亂鬧唄!」
「可是,突然從燕京派來了人了,把這些返城知青組織起來了,搞了一個什麼「知青勞動服務公司」,讓這些知青自主創業,自食其力。」
「這下子,知青們都忙著賺錢去了,這鬧事兒也沒組織成功,唉,這招太狠了!一下子就把人都拉了過去,我們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鄭子真安慰道:「你們不錯!上峰知道你們不錯,現在給你們的任務,不是組織民眾干那些啥啥的,那樣太容易暴露了,咱們不能那樣蠻幹,咱們以後就是悄悄地發展人,發展咱們的力量,用那個啥,對了,上峰叫「潤物細無聲」的方法慢慢的土崩瓦解他們。」
石文宇說道:「對對,太對了!咱們就是得慢慢的拉人,壯大咱們的力量,長官,如果經費再充足一點的話,馬上咱就能拉過來一個人。」
鄭子真一聽,這些天真是好事連連啊!先是五羊城發展了一個郭曉雲,火車上湊巧的發展了一個蔣紉媚,後來燕京又發展了一個劉向東,現在桑海再發展一個的話,這個成績可就大大地了!
鄭子真眼睛都笑細了,連忙答應:「經費沒問題沒問題,一會兒再給你二千,只要能夠敲定,我回洪涳馬上向上峰給你請功!」
鄭子真數了一疊鈔票遞給石文宇:「這些,你先拿著用,唔,我的經費也不多了,看來最近我得趕回洪涳一趟了,一個是給你們向上峰請功,一個是再取點活動經費過來,大家也能更起勁的工作不是。」
石文宇接過鈔票,連同那個大信封,一起裝進了公文包,站起身來說道:「長官,屬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自己同仁,但說無妨。」
石文宇說:「明天晚上我準備宴請要拉過來的那個人,還請這位女長官幫忙一下,那就百分之百的能夠瓮中捉鱉了!」
說完覺得不對勁,趕緊改口道:「那就百分之百的手拿把掐了!」
鄭子真看了一眼蔣紉媚,對於使用「美人計」,蔣紉媚實際上是有些不願意的,但是已經上了鄭子真這條賊船了,還能怎麼辦呢?
再說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是還等著鄭子真給安排「工作」呢嗎,行了,就算是享樂一把吧,但願那個傢伙不會太噁心就好。
鄭子真見蔣紉媚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愉快地點了點頭,就對石文宇說:「都是為了黨囻的大業麼,沒問題,明天晚上你來接她就是。」
第二天晚上,石文宇意氣風發的來接蔣紉媚,常不為和唐金萍分別的搭乘計程車在後面緊緊的跟著。
石文宇帶著蔣紉媚來到了桑海著名的飯莊「梅龍鎮」,這裡是吃桑海菜最具特色的地方了,看來這個石文宇是真的下了本錢了。
石文宇請的這個人叫候兆民,是桑海一個街道企業的生產主管,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有級別的幹部。
三個人是一頓海吃海喝呀,蔣紉媚雖然徐娘半老,但還是有點姿色的,再加上曲意逢迎,使出女人的渾身解數,把個侯兆民弄得是暈上加暈啊,用東北話說就是「好像架雲上西天了」那感覺!
有心算無心,美酒醉人心,美色動人心,蔣紉媚也是酒至半酣,醉眼乜斜,那個侯兆民幾乎就是酩酊大醉了,只有石文宇還是清醒的,但也是酒意朦朧了。
石文宇好容易才把侯兆民弄到了樓上的客房,然後就剝光了侯兆民的衣服,並且讓蔣紉媚也脫了衣服,兩個人抱在一起睡在床上,石文宇則拿出照相機,從各種角度給兩個人拍了很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