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回家

  馬樁子怎麼也想不到,常不為的散打,那可是要比摔跤還厲害十倍的呀!

  其實,常不為攏共就出了一招,跺步前踹。可就是這一招,馬樁子就說什麼都躲不開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不是被揣在肚子上就是被踹在匈口上,還多虧常不為留了幾分勁,要不然,馬樁子就是一溜滾兒啊!

  馬樁子臉色難看至極,但是又沒啥辦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實力在那擺著呢,人家那個快就甭提了!快到你防都防不住,人家那個力量,強大到給你個胳膊,你拽都拽不動,你還有啥招能打倒人家呢?

  最後,馬樁子只剩一招了,也就是最後那一局,雙方各出五個人,群毆。

  馬樁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群毆上了,因為這些混混基本都是打群架出身,單挑不一定行,但是群毆,那可不一定了,還有一個配合的問題呢。

  馬樁子是這樣想:常不為找的人肯定不是經常打群架的,所以五個人配合不好還是得輸,這不是能找回點臉兒嘛。

  馬樁子這時候早就找好了四個幫手,都是一塊經常打群架的好手,對常不為說道:「兄弟,你的人呢?」

  「不用找人,我一個對你們五個。」

  馬樁子一聽,不幹了:「常不為,說好的事你咋不算數呢?就你一個?對我們五個?你是想故意輸給我們嗎?」

  常不為微微一笑:「馬哥,你想多了,我是說我自己打你們五個,而且要全部打倒,你們只要能打到我肚子以上的部位,就算你們贏。」

  馬樁子楞楞的看著常不為,都不知道說啥好了,最後只能對那四個人一擺頭,喝了聲:「上吧,別等上菜兒了。」

  五個人分成梅花狀把常不為包圍,然後踩著碎步逐漸縮小包圍圈,想把常不為擠在裡面,常不為哪裡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滑步,碎步,跺步展開,擊,勾,踹,撞,絆,踢,砍,膝……

  不對,後三種方法常不為還沒等使出來呢,五個人已經全部倒地不起了,後三種只是常不為現還收不住招式,一下子就出溜出來了。

  馬樁子這回是徹底服氣了,敢情人家原來就是陪著自己走走架勢,要是真的動手,十個馬樁子早就躺地上了。

  馬樁子嘆了口氣,一下子就跪到地上……

  常不為手疾眼快,沒等馬樁子膝蓋著地,一把拉起馬樁子:「馬哥,你這是幹啥呢?咱們不過是練練手,過過招,你咋還當真了呢!再說,也是馬哥你們仗義,讓著我,不然我再有本事也贏不了啊。」

  常不為一番話,說的馬樁子起死回生,馬樁子一抱拳:「兄弟,你這情,馬哥我領了。轉身對著跟自己的混混們說道:以後,常兄弟的親朋好友就是咱們的親朋好友,只要說出常兄弟的名號,一律好好對待,誰慢待了,我馬樁子就翻臉無情!」

  一幫混混亂七八糟的答應著,一面尋思:誰特麼腦袋瓜子讓門弓子抽了還是讓門夾了,去招惹這個殺神?今後,有事沒事都得離他遠遠的,離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啥的都遠遠的。

  常不為看著高二壞慢慢的往人圈外面蹭,知道這小子想溜之大吉,常不為哪能隨了他的心愿呢,於是點手招呼道:「高小二,過來,過來!」

  高二壞一看常不為招呼,又不敢不過來,又不想過來,就一邊往常不為這裡蹭,一邊拿眼看著馬樁子,那意思是希望馬樁子給講講情。

  沒成想馬樁子這一肚子火沒處撒呢,一看高二壞那樣,那火就不打一處來:「草泥馬的,沒聽常兄弟叫你呢嗎?過去!」

  馬樁子說著一腳把高二壞踹得噔噔噔幾步來到常不為跟前,一個沒站住,咕咚一下就摔在常不為面前。

  常不為蹲下,用手拍著高二壞的臉說道:「高小二啊高小二,你特麼是越活越回陷哪!你說你,踹寡婦門,挖絕戶墳,打聾子罵啞巴,整天的不是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就是欺負老實人。」

  「就連程爺爺那樣的老革命老紅軍國家功臣你都敢欺負,你可真有出息了你!你就不怕被送進局子裡好好受受教育嗎?我就尋思,誰給你的膽子呢?你說說,你依仗啥你就這麼橫行霸道啊?」

  馬樁子一聽,我湊!原來病根在這兒哪!饒了這麼大一個圈,原來是給老程頭出氣來的呀,要是早知道這麼回事,老子何必惹這一身臊。

  想到這兒,上前來踹了高二壞一腳:「高小二,我特麼一再告訴你,咱們混街面是混街面,可沒尋思你淨幹這些缺德的事啊!」

  馬樁子瞅著常不為說道:「常兄弟,你說,咋辦,是斷腿還是斷手?聽你一句話。」

  常不為知道,馬樁子這是把自己架起來了,接下來就是上火烤了,還能咋辦?只好說道:「算了,馬哥,你呢,就看好這小子別再幹壞事就行了。不過,高小二,程爺爺那兒你可必須去道歉!」

  「如果程爺爺不原諒你,我就斷你兩隻腳!扒了你的皮!更不介意直接讓你小子回你娘肚子裡回回爐!」

  後面這幾句話常不為簡直就是咬著槽牙說出來的,陰森森的聽得高二壞後脊樑直冒涼風,心、肝都直打顫。

  高二壞一聽,趕緊磕頭:「一定一定,我一定去給程爺爺道歉,以後我一定就像祖宗一樣供著程爺爺!」

  常不為氣樂了,也不理高二壞,回頭沖馬樁子一抱拳:「馬哥,今天多有得罪了,改天我做東,給馬哥賠罪,咱們哥們好好聚聚。」

  馬樁子連忙說道:「哪能讓兄弟破費呢,按理兒也該是我做東,我做東。兄弟你就聽信兒,等我把咱們堊城縣我們這把子人都約全了,咱們好好聚聚,一醉方休。」

  常不為不再廢話,轉身回家。

  第二天是星期天,許岩嫿讓常不為騎自行車帶著她去看兒子。

  常不為重生之後,還沒回過父母家呢。說實在的,常不為還真有點膽怯,因為哪怕常不為雖然已經是快七十歲的心境,但就怕萬一那句話說走了嘴,常不為的老爸老媽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常不為的老爸是教師,就是因為有才,所以在三十來歲的時候就當上了中學的副校長。

  說常不為的爸爸有才,一些人可能不太服氣,那咱們就好好的說道說道:

  常不為的老爸生在舊社會,從小就被後來成為常不為的姥爺看中,常不為的姥爺是個教私塾的老秀才,後來辦了官學,就順勢當了小學老師,那時候叫「國高」,就是國民高等小學。

  常不為的爸爸,在常不為姥爺的監督下讀完了「國高」,又進城讀完了「國中」,再後來就參加了當時的高考。

  整個堊城縣當年就考上兩個大學生,常不為的爸爸考上的是奉天農業大學,全縣就只考上二個人,你說常不為的爸爸是不是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