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學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盤,「堤內損失堤外補」,哈哈,上回,那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回,是騾子是馬,咱們得好好遛遛。
系學生會會長周永昌愁眉苦臉的找到常不為:「咋辦吧?」
常不為樂了:「會長,這回哈,就我們205這八個人,包打前敵了,您哪,就好好組織好你的拉拉隊吧,保證再給你拿一個籃球冠軍回來。」
周永昌大腦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常不為說的是什麼了:「什麼?再拿一個籃球冠軍?還就你們205這八個人?常不為,你不是僥倖拿了一個冠軍受刺激了?腦子被刺激的壞掉了?」
常不為沒有工夫向周永昌解釋,趕緊回到205,一看兄弟們都在,於是宣布道:「下面老師宣布決定……」
常不為在這裡使了一個「障眼法」,本來應該是這樣說:「下面宣布老師的決定……」
可常不為卻說成了:「下面老師宣布決定……」
猛一聽,沒啥區別,仔細一聽,這小子把自己當成老師了。
「下面老師宣布決定,205宿舍所有人必須參加燕京大學的籃球賽。」
「趙長興張偉宏,你倆打籃下雙中鋒,一左一右,你倆按自己習慣商量一下站位、誰左誰右。」
「霍文白英喜,你倆打小前鋒,也是按自己的習慣商量一下誰左誰右;王占國控球後衛。」
「孫宏偉張鵬飛常不為三人為替補。」
「你們一定要把這次籃球賽當成訓練,充分發揮你們的特長,就是眼快,手快,速度快,體力好,積極搶斷,迅速快攻,一次不中,二次跟進,務求每擊必中,聽清楚啦?」
大家也是習慣性的答應一聲:「聽清楚啦!」
常不為說完之後回頭就跑,不跑不行啊,等到這些傢伙反應過來,自己可就慘了。
常不為還得趕緊回家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呢?
這天晚上,常不為沒有那麼凶相畢露,許岩嫿也是真的怕了,讓這傢伙的兇猛弄得骨頭裡都酥了。
籃球賽開始了。
人大研修系代表隊第一場對陣燕大外語系隊,205的其它人都是背心短褲的一身運動裝。
常不為卻是襯衫加的確涼褲子加上皮鞋,胸前還自己作了一個紙殼牌子,用別針別在襯衫的兜上,上面寫了三個醒目的大字「教練員」。
開始比賽前,常不為假模假式的把兄弟們叫到面前:「咱們這場比賽首先要打出特色,咱們什麼特色你們知道嗎?」
上場的幾個人都是一臉懵逼啊,啥特麼特色啊,不就是打球嗎?誰投進去多誰就贏唄。
常不為繼續裝那啥:「諒你們也不知道,好好聽著,這個趙長興張偉宏你們倆打籃下雙中鋒。」
「二哥趙長興你呀,得充分展現你的優勢,把你們家傳的那點東西用上那麼一丁點,就是用各種姿勢的投籃,不管從哪兒出球,都得投進,聽見沒?」
「張偉宏,你呢,裝傻充愣,說文言文怕你不懂哈,大巧若拙,你懂嗎?就是傻乎乎的左一下子右一下子的瞎拱,但是,最後得在他們最出其不意的地方你卻投籃了,明白了?」
「白英喜霍文你們兩個就是一個字「快」,左右兩條線,退的快,進的快,這邊籃板球拿下,你們倆必須過到後半場,接到球之後互相配合打快攻,必須投進。」
「王占國你就是把他們四個調度好,什麼時候把球傳給誰,得調動對方的防守隊員,一旦有了空隙,立刻傳球進去,那就成功了,實在是傳不進去了,那你就發揮你那步法的特長,八卦步給我切進去,投籃。」
「還有,趙長興張偉宏,你倆負責籃板球的控制,得球之後,都不用看,就是大力的往自己的半場甩呀,能不能接到不用管,那是白英喜霍文他們倆的事兒,明白了?」
「好了,都記住了沒有?」
這幾個小子都很給力,齊聲喊道:「明白了!」倒是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常不為伸出手掌,然後示意其它人一個一個的逐次把手掌壓上去,最後八個手掌摞這一起,常不為高聲喊:「一二~」
然後大家一齊喊:「加油!」
特麼的本來是幾十年之後才出現的方式,讓常不為給提前了,行啊,反正早晚都得出現,早出現就比晚出現強。
裁判員哨聲一響,雙方跳球,裁判員把籃球高高拋起,等到籃球升到頂點之後雙方開始爭奪。
打籃球當然身材高更占優勢了,但是,那得是在同等條件下。
205這幫小子,誰能跟他們條件同等啊?
那叫手疾眼快,你想吧,啥叫「千手如來」?
那就如同長著一千隻手一樣,你的眼睛沒看清楚呢,那籃球就已經飛到籃下了,霍文也是真特麼快,跟著籃球就到了籃下,首開記錄:二分!
燕大外語系籃球隊,那也都是人高馬大的,但是那得看是分和誰比,還是那句話,得同等條件下,身材高大,有用,好使。
現在對上張偉宏這幫堪比牲口一樣的傢伙,那就是個崩潰呀,不對,那怎麼能說是崩潰呢?那得說是潰不成軍哪。
毫無懸念,輕輕鬆鬆的拿下第一場比賽,沒等比賽結束,常不為趕緊就溜走啦,不走不行啊,剛才裝那啥裝大了,一會這幫傢伙還不往死里收拾自己呀。
常不為來到西河沿旅館,找到納主任,跟納主任說:「五爺,您看我這經常的出差,這在外行走,不管什麼地方都得去。」
「另外呢,我們自個兒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都走到了什麼地方了,這個不得不多加小心不是,麻煩您給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那個年頭久遠的「五帝錢」,給我整兩套,也好求個心安是吧。」
「那是那是,這個可是必須的,行了,凡是這方面的東西我都給你留心著,還有哈,常兄弟,那個瓷器啥的你喜歡不?如果碰上合適的話是不是也拿下呀?」
「肯定的呀,這麼說吧,只要是老物件,上了年頭的,有出處的,上講究的,反正只要你那五爺看上眼的,有啥要啥,對了,我把錢交給你。」
這幾個月,大歡油田那邊又存進來幾千塊錢,常不為早就準備好了,把存摺交給納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