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為也不管那些混混們咋樣,拉著痴呆呆發愣的武宏兵往月亮灣公園外面走。
一直走到前門大街上,武宏兵這才算是回過神兒來了,一把抓住常不為的手:「六哥六哥,我也要加入你們的「八省同心會」,我也要像你們這樣翦強除奸,除暴安良,為民除害,掃除一切害人蟲,你們收下我吧。」
常不為只能苦口婆心的勸說武宏兵:「小兄弟,我們「八省同心會」居無定所,現在是在走訪全國各地,專門打擊黑惡勢力。」
「如果你走了,你現在家裡的老娘怎麼辦?再說,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啊,還不能適應我們的要求,所以,暫時還不能接納你。」
「小兄弟,帶好你的那些同學發小,街坊四鄰一起幹活的好兄弟,找個長遠的事情。」
「比如,找找你們這些人裡面,有沒有能在五金公司拉上關係的,在五金公司成套的批發出來自行車的零件,然後帶著小夥伴們一起組裝自行車出售。」
「組裝自行車的技術好學,占地又小,見效又快,從現在開始起碼十年之內你們不愁沒活干吧?」
「將來發展好了,還可以擴大生產經營範圍,自食其力,養家餬口,自己開創一番事業不也正是男子漢的作為麼?」
「還有,把你們街坊四鄰,同學發小們都組織起來,能行風行風,能喚雨的喚雨,弄幾個廢舊的大油桶,改成大鐵爐子,架上鍋,擺上個桌子就支起個攤兒來,就做包子做粥,炸油條油餅兒豆漿,別貪多,別貪大,就做早餐。」
「做早餐這個職業能夠永久的幹下去,只要保質保量就能幹一輩子是不是?」
「弄些個炭,焊個槽子,買點自行車的輻條,磨尖了當扦子,穿上羊肉烤肉串,烤青菜,烤乾豆腐,上幾箱啤酒,晚上就擺小攤兒,又方便又掙錢,人就怕懶,是不是?只要手腳勤快,幹啥都成。」
「只要你做好了這些事情,那你不是比我們這些人的作用大多了嗎?小兄弟,記住,一個人做點好事兒並不難,難的是能帶著大傢伙一塊做好事,只要你繼續做好事,哥哥永遠都在你身邊支持你!」
說罷,常不為轉身之間飄然不見人影,只留下武宏兵楞呵呵的站在前門大街上……
突然之間,京城的警察叔叔們就發現,轄區的流氓混混一下子收斂了許多,基本上都不惹事了,小偷小摸也大大的減少了,好幾天都沒有一個報案的,老百姓也發現,一些平時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們,顯得安分多了。
武宏兵他們倒是風風火火的幹起來了,還就真的開始組裝自行車了,而且還越聚人越多,因為這就是個勞動密集型的產業,人都聚來了,那可不就形成了產業麼?
武宏兵還真的就組織了一些喜歡在自己家門口乾餐飲的一些小夥伴做起了包子粥,而且還直接用板車推到一些工廠的大門口,生意好的不得了。
慢慢的,社會上不知道從哪兒流傳出來這麼一個傳說:
說是有一個叫做「八省同心會」的組織,那些人的功夫,就跟電影裡演的似的,一個人打倒下二十多人,碗口粗的大樹用後背一撞就撞折了。
八大當家的一齊重出江湖,說是專門鏟強扶弱,除暴安良。
還說是什么小偷混混見一個滅一個,反正就是「掃除一切害人蟲」吧,現在,這些人也說不上到哪調查去了,只要哪兒有了欺壓老百姓的黑惡流氓團伙了,那他們就快出現了。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
常不為是鴉默雀靜的從窗戶爬回到「西河沿旅館」自己的房間的,倒是嚇了許岩嫿一大跳!還沒等到喊出聲來呢,就被自己爺們那熟悉的嘴唇堵住了嘴。
許岩嫿才不管常不為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天快亮了才回來這些亂七八糟事情呢。
因為許岩嫿知道,常不為他們宿舍的那幾個傢伙,經常性的神出鬼沒的,連學校和班級都不管他們,所以許岩嫿只要常不為能經常送她上天,呵呵,其他的都是浮雲!啊,不對,那是組織紀律!
第二天,早上的早操照例準時開始,每天都是例行公事,都是負重五公里加三個一百。
然後洗漱吃早餐,然後就是穿戴好自己的日常衣服,帶好日常用品,一般都是一個軍用挎包,簡稱「軍挎」,裡面裝著每個人的記事本和筆還有兩本書,一個沒裝什麼東西癟癟的旅行袋,就是幾件隨身的換洗衣服,然後就是坐在宿舍里等待出發。
八個人都一本正經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常不為更是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大傢伙一起憋不住了開始哈哈大笑,還互相指點著。
老大張鵬飛先說:「我看咱們整個學校就老六鬼心眼子最多,事先也沒和我打個招呼,就弄出個什麼「八省同心會」來了,整的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多虧長興腦袋來的快,要不然就卡了殼了,就露出那個破腚來了,哈哈哈……」
張偉宏說道:「老六最鬼了,好打的那些傢伙們他上去一溜邊光的打倒了,輪到出力的時候他就遞眼色讓你上了,撞的我後背這個疼啊!」
「老六,你得補償補償我!欸,不對,不對,我剛想起來,老六你昨晚上那個『鐵山靠』使的那叫什麼玩意兒啊?他應該是...」
常不為趕緊說道:「偉宏偉宏,這確實是六哥不對,六哥不對,怪就怪六哥進身進的太快了,身子還沒轉到地方呢不怎麼的那肩膀他就撞上了呢...」
白英喜和王占國就是指著常不為一個勁的笑,一邊笑一邊罵:「老六啊老六,你不去上電影學院算是白瞎你這個人兒了!」
「當時我倆實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影在孫宏偉身後這個笑啊,還不敢笑出聲來,哈哈哈...」
孫宏偉說道:「我被他倆推在前面,也不敢笑啊,只好咬住嘴唇忍著,也不敢說話,哈哈哈...」
趙長興也是笑的不行了:「當時我這一看,老大那兒愣住了,再不說話這不是整個就把老六撂這兒了嗎,於是我就趕緊的趕緊想詞兒吧,反正我是把能想到的詞兒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