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網友開始鬧了。
「不好啦,陳婕又要偷家啦!」
「偷什麼家?勞倫斯和傑森都退出比賽好幾天了好伐?」
「哎?對啊,哎,可惜啊可惜……」
「當初那場人狼大戰我還歷歷在目!」
「什麼人狼大戰?刺激嗎?」
「刺激死了,網上應該會有精彩回放!」
「我不管,我們是知道勞倫斯和傑森退賽了,可陳婕張默不知道吧,這樣直接進人家院子是不是不太好?」
「人陳婕管你好不好,只要自己好就行了……」
「我突然想起,好像勞倫斯和傑森剩下的物資還不少……」
「我去,要被陳婕和張默間隔大便宜,心裡好不爽……」
「感覺沈老師冠軍霸主的地位岌岌可危……」
「得了吧,就這?也配?」
「和哈哈哈哈哈哈……」
……
陳婕走進院子裡,差點吐了出來。
「這裡是殺了人忘了埋了嗎?怎麼這麼臭?」陳婕捂著嘴連忙退了出去。
「媳婦兒,你就站外面得了,我進去看看。」張默說。
張默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握著斧頭走了進去,在院子裡環顧了一圈,最終目光鎖定在角落的灰狼屍體上。
灰狼之前是被埋在雪堆里的,這幾天天氣逐漸暖和,雪已經全化了,灰狼的屍體浸泡在雪水裡那麼久,再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高度腐爛,散發著惡臭。
「還真是只管殺不管埋啊?這都什麼情況?」
張默一邊吐槽,一邊用斧頭撩開了庇護所的帘子。
「怎麼樣啊?」陳婕站在院子外面,朝張默喊道。
張默回頭看了陳婕一眼,微微皺起眉頭,「媳婦兒,你站下風口乾嘛呢?站上風口去。」
陳婕這才發現,風是從灰狼屍體的方向吹過來的,難怪隔這麼遠都能聞到那股惡臭。
陳婕轉到上風口去站著,張默鑽進庇護所里去了,過了一會兒,又用斧頭撩開帘子鑽了出來。
張默朝陳婕跑了過去。
「什麼情況啊?怎麼還出來了?」陳婕焦急的問道,「有沒有什麼能拿的東西啊,趕緊拿了走,免得待會兒人回來了撞個正著。」
「不用那麼著急。」張默笑了笑,高興的說道,「那院子起碼三四天沒有進過人了,我估計那對嘉賓應該是退賽了。」
「退賽了?」陳婕驚訝的說道,腦子裡靈光一現,「那豈不是,裡面的東西咱們隨便搬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張默點了點頭。
「那好,」陳婕高興極了,說道,「那趕緊搬,這裡臭死了。」
「行,我這就去搬出來。」張默答道,轉身朝院子裡走去。
「唉?對了,都有些什麼啊?」陳婕拉住張默,問道。
「有挺大一袋米,還有一小袋好像是被磨成粉的大米,還有一些燻肉和皮毛,哦對了,還有一把工兵鏟。」張默答道。
陳婕聽到大米和工兵鏟,兩眼放光,興奮的說道,「那還等什麼,感覺去搬,咱們今天也別打獵了,拿了東西直接回去得了。」
「嗯,我看行!」張默點了點頭。
「快去吧去吧!」陳婕滿臉都是笑容,朝張默催促道。
「行,媳婦兒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張默說著,一溜煙的跑進院子裡,陳婕守在院子外面,激動得不行。
自從上次家裡的米袋子被老鼠偷了,陳婕和張默已經許久沒有吃過大米這一類的糧食了,這一次可真是得來全部不費功夫啊!
直播間的網友紛紛表示,這兩人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說來也怪,張默是會預知未來嗎?他怎麼知道往下面的溝壑走就能有大發現?」
「這能是大發現嗎?這簡直重大發現好嗎?」
「估計勞倫斯和傑森夫婦看到得吐血,後悔走的時候怎麼沒把這些物質給帶走……」
「是啊,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了這兩人啊!」
「真是走了狗屎運,媽的!」
「樓上被氣得都爆粗口了!」
「可不是,真的氣,憑什麼留給他們,我勞倫斯拼了命都沒留下來,憑什麼便宜他們?」
「所以說睡覺一定要關門啊,不然後悔莫及啊!」
「是啊,說不定這次摸進來的是灰狼,下次摸進來的就是色狼了……」
「樓上什麼人啊?直播間管理員呢?踢人啊!」
「各位親親們,實在抱歉啊,由於@你敢摸我的屁股嗎這位網友所發表的內容並未涉嫌黃色、暴力、侮辱、誹謗,所以不能將其踢出直播間,還望大家見諒。——鯊魚直播管理員。」
「我去,管理員是機器人嗎?」
「是啦是啦,現在人工多貴啊!」
「就業崗位都給機器人了,咱們沒什麼技能的只能吃低保,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同意!」
「同意+1!」
……
勞倫斯和傑森的庇護所里有一張網,原本是用來在小溪溝網魚的,現在倒是給張默和陳婕行了方便,一張網將全部物資都給包在了裡面,張默三下五除二,輕輕鬆鬆全部就給全部物資打包回家了。
陳婕的心情異常的好,居然哼起了歌。
「媳婦兒,我有多久沒聽你唱歌了?」張默笑著說道。
「有很久嗎?沒有吧?」陳婕答道。
「自從那次……你就很少願意唱歌了。」張默說。
那次,指的就是金曲獎頒獎晚會上以寥寥數票只差,落敗給裴心悠的那一次。
「你欲言又止幹嘛?沒什麼不好說的。」陳婕笑道。
「我以為你很在意這個事情。」張默答道。
「是在乎,不過也不太重要了。」陳婕說,「我現在只想贏得比賽,拿錢退圈。」
「是啊,能退就退了。」張默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沒必要因為其他事情改變自己,你本來也是愛唱歌的,不是嗎?」
「也是,」陳婕笑了笑,點了點頭,「只是有些耿耿於懷,好勝心太強,怪我咯?」
「也沒錯,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張默安慰道。
「可是從將軍被降職成為士兵,就有點太難堪了。」陳婕答道。
「接受了就好了,沒人要求你一直要贏的。」張默說。
「你比賽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嗎?」陳婕反問道。
「那可不行,」張默搖搖頭,「比賽的時候要是這樣想,就一定贏不了,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為什麼?」
「有些人,殺紅了眼,即使知道比賽規則,也會一拳一拳不要命的往你頭上砸,有時候裁判也沒多公證的,尤其是咱們黃種人到其他國家的賽場了,哎……」張默嘆了口氣,說道,「說白了水也挺深的。」
「所以啊,拿錢退圈,就很重要了。」陳婕說道。
「是啊,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張默點點頭,認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