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豐盛的河邊野炊

  裴心悠另外還帶了一盤子切好的五花肉,準備一起拿到河邊烤著吃,做好的菜和蜂蜜藕粉羹也都全部一起帶上了。

  沈覺跟李成新正坐在石頭上閒聊,等飯吃,老遠就看到裴心悠和姚雲兒抱著一大堆東西從樹林裡往河邊走來,連忙上去接。

  「怎麼這麼多東西啊,你們沒吃嗎?」沈覺問道。

  「沒,拿過來一起吃。」

  「也好。」沈覺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沈覺跟李成新提水將河灘上的血跡都沖了下去,天氣涼爽,土裡面的血腥子氣味不會蹭蹭的往上躥,在河邊吃飯並不會受到影響。

  沈覺找了一塊平且薄的鵝卵石,在下面生火,醃製好的五花肉放上去靠,肥油滋滋的往外冒,五花肉極薄,沒多久就烤的兩面金黃,入口外脆里嫩,肉香撲鼻。

  「心悠,下次五花肉都烤著吃吧,炒蘑菇吃雖然也好吃,但還是烤著更好吃。」沈覺一口一塊大五花,連著吃了好幾塊,滿足的簡直不要不要。

  「你就是個肉食動物,」裴心悠白了沈覺一眼,不想跟只會吃肉的人說話。

  「嘿,吃肉有什麼不好的,我至今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沈覺盛了一碗蜂蜜藕粉羹喝了兩口,「就說松露那玩意兒吧,土裡面拋出來的蘑菇,還不能用水洗,刮乾淨土直接吃,一股土腥子味,有什麼好吃的。」

  「那是你吃不出來,」裴心悠氣笑了,「松露甜,你這種只知道吃肉的當然不懂。」

  「甜嗎?」沈覺反正是沒吃出來甜味。

  裴心悠一臉無語的看著沈覺,姚雲兒和李成新紛紛點頭。

  「是甜的呀,不然幹嘛拿去做蛋糕。」姚雲兒說道。

  「額……」沈覺一時凝根被住了似的,立馬轉移話題,「我覺得這個烤肉要加點黃豆醬也是不錯的……」

  「加點生菜更不錯啊。」姚雲兒說道。

  「他只知道吃肉,不懂的。」裴心悠說完自己都樂了,捂著嘴別過頭笑了起來。

  「心悠,給你男人留點臉行不行……」沈覺生無可戀。

  「荒島上都吃上大五花了,下一步是不是真的要去挖松露了?」這一場河邊野餐,直播間立馬增長了一百多萬人圍觀。

  雖然本來時時刻刻就是在飽滿狀態。

  「松露哇?我覺得還是跟小菜清炒更帶勁兒。」

  「這群人就是上去吃香喝辣的,不把這座島吃垮了恐怕不會回來吧。」

  「我看他們啥都齊了,就差點佐料,我說,節目組,有沒有什麼過冬獎勵啊,眾籌給他們投食點佐料下去。」

  「照你這麼說,接下來哪裡還是什麼荒野求生節目,完全就是美食節目加吃播了好嗎?」

  「喜歡看荒野求生的比較是少數吧,我看大家也都是湊明星夫婦的熱鬧。」

  「主要是想看這群明星怎麼出糗的,結果,還真有高手。」

  「陳婕估計做夢都想不到,姚雲兒這輩子就算只會抱大腿,過得也比她好。」

  「命中注定遇貴人,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

  「吃那麼多燻肉,就不怕致癌?」

  ……

  吃過午飯,裴心悠和姚雲兒把碗筷搬到上游去洗了,沈覺和李成新開始做燻肉。

  抹鹽,掛線,再掛上架子,早晨還吊著野豬的架子現在密密麻麻一層層的掛滿了等待著煙燻的野豬肉。

  李成新抱著一大捆松木樹枝回來了,松木熏的肉有一股別致的香味,裴心悠很喜歡,沈覺將松木架好放在架子底下,生火,濃濃的白眼慢慢飄了出來,將整排架子的野豬肉都籠罩在白色的煙霧中。

  「沈覺,你給我做的小漏斗呢?」裴心悠過來向沈覺討東西了。

  「咯,給你。」沈覺從褲兜里摸了一個竹筒做的小漏斗出來。

  「還挺精緻的嘛,」裴心悠十分滿意的笑了笑,小漏斗的外面都被打磨的十分光滑,裡面掏空的竹節也處理的十分乾淨。

  「給你的,必須好。」

  「呀……夠啦……」姚雲兒捂著耳朵跑開了。

  「你看,你把雲兒都嚇跑了。」裴心悠笑道。

  「她裝的,」沈覺瞅了姚雲兒逃跑的背影笑了笑,「其實就是找個藉口過去跟老李黏在一起。」

  果然,姚雲兒的逃跑十分有計劃,方向直指李成新所在的位置。

  「看吧,我說得沒錯吧。」

  裴心悠朝沈覺輸了一個大拇指,「過來幫忙吧,老沈。」

  「嘿,你叫我什麼?」沈覺跟著裴心悠一起蹲了下來。

  「老沈!」裴心悠又重複了一遍。

  沈覺覺得這樣的稱呼很好,有種經過歲月的洗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你再叫一遍。」沈覺說道。

  「神經……嗎?」裴心悠白了沈覺一眼。

  裴心悠將洗乾淨的野豬腸子全部套在小漏斗的管子上,長長薄薄的豬腸套在一起只有很短一截。

  裴心悠將漏斗管子遞給沈覺,「幫我拿一下。」

  「就拿著就可以了嗎?」

  「拿穩就好了。」裴心悠答。

  裴心悠抓起一把剁碎的豬肉餡從小漏斗寬的一邊塞了進去,碎肉經過竹管的過程中已經成型,再從另一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乾乾淨淨的臘腸一條了。

  一根臘腸足足灌了一米多那麼長,裴心悠將野豬腸末端從管子上取了下來,遞給沈覺,「現在拿著這裡,拿緊一點就好。」

  「好。」

  沈覺覺得灌臘腸這件事情挺詭異的,吃起來挺香的,做起來卻有一種很一言難盡的感覺。

  將野豬的肉裝到野豬裝屎的腸子裡,也不知道發明這種食物的人究竟是什麼腦迴路。

  裴心悠將一米多長的臘腸分成十多厘米一小截一小截的,用繩子打結固定隔開。

  兩人配合還算十分默契,沒多久所有的臘腸都做好了,沈覺將灌好的臘腸掛在燻肉的架子上,一小截一小截的,小腸細膩光澤,野豬肉粉白相間,看起來賣相還真不錯。

  「還剩了一些肉,我給你們做烤肉串吧。」裴心悠端著陶盆走過來。

  「好啊!不過這個肉末會不會太碎了。」沈覺問。

  「不會,」說話的是姚雲兒,「心悠姐叫我剁肉的時候別剁太碎了,所以其實這個肉烤肉的話,應該是剛剛好的。」

  小火堆生起來,竹籤上串著的五花肉滋滋冒油,肉香濃郁,肥而不膩。

  「心悠,野豬那個油你還沒處理吧?」沈覺問道。

  「沒呢,放在罐子裡蓋著的,怎麼了?」

  「明天給你做個禮物。」沈覺說道。

  「什麼禮物啊?」姚雲兒倒是比裴心悠好奇多了。

  「明天就知道了。」

  嘖,還神秘兮兮的,裴心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