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看著歪歪扭扭的衙役,你想像這些傢伙是負責神京城內一部分秩序的武裝力量。
也難怪那些巡城御史對於兵馬司根本沒有在意,反而著重於九門提督的人。
換做一個正常人,也不會想這些現有些廢物的武裝力量,有可能對神京城造成威脅,那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平頭百姓,根本無傷大雅了。
林曜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些人,道:「想必你們也大致了解我的規矩,我信奉的是無規矩不成方圓。
如今你們要在我手下當差,我自然會將你們的俸祿補齊。因為裡面的帳太難算了,我直接補五年俸祿給你們。」
這些衙役聞言頓時眼睛放光,也覺得站著的身體,腰和腳都不痛了,溜須拍馬之聲撲面而來。
林曜輕輕揮手,這些察言觀色很有一套的人,連忙安靜下來,場面為之一肅。
他們要加入黃宇的利益關係,可能是後者也看不上他們。
但是能在黃宇手下堅持了這麼久,自然也是聰明人,上官的意思可不能忽視掉。
林曜繼續道:「當你們收了我的這份,也就意味著你們必須遵守好我制定的規矩,不能伸手的地方,絕對不能動手。
如果手不聽你的話,我就幫你剁了。先前有一個很值得讚揚的事情,抄家之時沒有人往兜里揣東西。
雖然有過這個趨勢,最終都沒有做,我很欣慰。」
一些被點中心思的人臉色微變,都露出慶幸之色。
見識過之前黃宇等人的下場,看到遍布整個黃家的護衛,他們這些人還不敢去挑釁林曜的威嚴。
有著這個似警告似威脅的話語。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直接補足了五年俸祿,換而言之就用是用這筆錢,買他們的忠誠,又相於立了一個規矩。
如果給臉不要臉,還要行那些腌臢之事,那就不要怪林曜不留情面。
這當然不夠,不過沒關係,還有黃宇爪牙的家裡有。
連續抄了幾次家,這些衙役看到林曜的雷霆手段,看到真正落在手中的銀子,震撼之餘又心態微變,慢慢在期間出力。
等所有人的餉銀都發放到手後,林曜看了看天時,道:
「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把餉銀先放回家去,然後再回衙集合。
到時不到的人,明天也不用來了。拿著銀子,好好回去過日子,其他事情我一筆勾銷了。」
此言一出,隊伍里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看著手中的銀子,有些恍惚。
可一頓飽和頓頓飽,他們還是分的清楚哪個重要的。
最後還是之前那位在兵馬司最先表示臣服,被林曜提拔一手的吳樂站出來道:
「公子,既然今日還有事,我們又怎麼可能棄公子而先回家?」
林曜輕笑道:「難道你們拎著這麼重的銀子,還能辦事嗎,不如將們銀子放入回家中。」
吳樂嘿嘿一笑,道:「其實暫時放在身上也沒事,這些銀子放家裡也不放心,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恐怕要人財兩失。」
林曜卻搖頭道:「一會兒要去辦事,帶著這麼重的東西終究是不方便,也有丟失的風險……」
說著,林曜轉過頭來,對一眾衙役道:
「我賞罰分明,跟著我辦事,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今晚行動,誰辦的好,誰能立下大功,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絕對比你們在黃宇手下當差好上百倍。
哪怕是讓你們當副指揮使,一步跨越到七品官員,我也辦得到。
但這需要你們展現出相應的價值,以及遵守我制定的規矩。
你們也不想時時刻刻成為被他人踩在腳底的衙役,最多沒出息的欺負一下平頭老百姓吧?
今晚有一個可以改變你們命運的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
立時有人問道:「大人,今晚到底有什麼行動?」
林曜冷笑一聲道:「殺人,除惡。」
聞言,在場眾人一時不敢多言,顯然被這冷冽中夾雜著驚人殺意震撼到。
好一會後,才有人鼓足勇氣,問道:「公子,今晚要是能立下大功,我真的能得到相應官職?」
林曜點了點頭,正色道:「一言九鼎,絕無虛言。」
眾人彼此之間對視,眼眸中閃過意動,目光熾熱,齊聲道:
「我們都相信公子,銀子就暫且放在衙門。」
……
神京東城,安邑坊。
天香莊
聽名字,看上去就不正經,可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莊園,兼賭坊,
但誰又能想到,這裡藏污納垢,拐賣等見不得光的事情,皆在於此。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黃宇只是最淺層的保護傘。
到底是一個六品官員,怎麼可能在神京城內庇護一個龐大勢力,而且這個勢力還掌握一定的人手。
不過黃宇確實吃著這些人血饅頭,充當他們在東城的保護傘,讓狼幫能在這裡為所欲為。
這幾年的畸形發展,導致狼幫肆無忌憚的攝入大量養分,成為東城的龐然大物。
顯然,單憑這些衙役獨自強攻,沒有任何攻破的可能。
如果勉強出手,反而會被狼幫的人反殺。
不過沒關係,林曜其實更想練練兵,早就準備好了人手,時刻把握著局勢。
這些衙役只是明面上的表現,他暗藏殺招。
夜晚,林曜在林家護衛簇擁下,帶著兵馬司的人,來到安邑坊外。
來到這裡,不少衙役已經開始反應過來,沒有了先前的豪言壯志,紛紛道:
「公子,這裡可來不得啊,裡面的那些傢伙厲害的緊,最關鍵是可能背景深厚,得罪不起呀。」
有退縮之心也不稀奇,人都是會權衡利弊的生物,如果沒有堅定的信仰,怎麼可能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去和強大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一部分人目光閃爍,似乎起了異樣的想法……
林曜冷聲喝道:「這裡是神京城,之前有著黃宇等人掩蓋,這些腌臢是才沒暴露出去。
而如今我已遇到,自然不會放過,傳我命令,臨陣脫逃者,心懷反叛者,斬!」
儘管兵馬司衙門屬於兵部,也是有著一定軍紀,有些人不想城中有一大股不受控制的力量,開始放養式管理,導致這些傢伙都廢了。
如今林曜陡然以軍法限制他們,眾人心驚之餘,臉上露出輕蔑之色……
林曜也不理會這些,道:「天香莊與黃宇等勾結,危害一方,如今我帶著你們,必要剷除這些癬疥之疾,以正東城。期間立下功勞者,絕對不吝嗇賞賜。」
先前的幾個頗為主動的人,狠狠咬了咬牙,當場站了出來,大聲道:
「既然公子給我們機會,我們又怎麼能不握住,為後人爭一個前程。
大家也不想七老八十的時候被後人埋怨不爭氣,自己卻無能為力吧,」
說罷,大聲喊道:「博富貴者,就一起上。」
可行動之人,不足在場人數的十分之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