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事後閒談

  當祖國人離世的那一刻。

  哪怕凱文沒有待在祖國人身邊，他也隱隱有了些感覺。

  飛速上漲的技能點，就是最好的證明。

  單是祖國人一個人，就給了凱文接近二十點的技能點。

  這是以前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看著技能樹裡面已經突破四十朝著五十邁進的技能點數，凱文深深吐氣，朝風暴所在的地下設施趕去。

  安妮一行人去阻止風暴，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凱文也不覺得會有什麼意外。

  但以防萬一，凱文認為自己還是過去看一眼比較好。

  穿過長廊，抵達設施最深處。

  在已經幾乎要變成廢墟的設施深處中，凱文看到了安妮一行人。

  還好，事情並沒有出乎凱文的意料，當凱文抵達現場時，風暴已經被安妮和梅芙壓在地上。

  玄色在對衝擊波進行急救，看到凱文過來，朝遠處的設施比著手勢，示意那邊的設施比較重要。

  凱文走上前，去看那上了年代的老舊物件，朝安妮她們詢問：

  「這是什麼？」

  「不知道。」

  安妮單手壓著風暴，吸收風暴身上的電流，回答凱文的問題：

  「她不肯說，說是一定要見到你才會說。」

  「這樣嗎？那我來了，風暴，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凱文的目光落在風暴身上。

  能力現在完全被安妮克制的風暴，此刻根本無法脫離安妮的控制。

  她掙扎了兩下發現根本無法掙脫後，就放棄掙扎，抬頭看向凱文：

  「…沒什麼想說的，這就是個…為了戰爭而準備的設備，但現在…它再也無法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了。」

  風暴說到這裡，忽然笑了出來：「呵呵，你成功了凱文，你成功的，把一個新生的族群扼殺在了搖籃里，成功的將他們未來可能會對付我們的武器，創造出來並交給了他們。

  「你是族群的罪人……」

  「你這些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哦，想起來了，我覺得你如果去變種人的世界，肯定跟萬磁王很有共同語言。」

  聽著這略顯耳熟的話，凱文想到了一個人。

  X戰警世界的萬磁王，他的理念本質上也和風暴沒什麼區別。

  甚至風暴的理念要更加極端。

  「誰？」

  聽凱文提起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名字，風暴愣住。

  壓在她身上的安妮頗為無奈。

  她知道凱文是在說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安妮只好提醒他：

  「凱文。」

  「抱歉，主要是他們的理念太像了，一時間沒忍住就聯繫了上去，總之閒話不說了，風暴，不……」

  凱文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正式起來：

  「克拉拉·萊辛格女士，現在你涉嫌進行法西斯活動，企圖對社會發動無差別的恐怖襲擊，以及侵害他人的人身安全，散布不實言論等罪名指控，伱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

  「得了吧凱文，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來這一套？還是說你打算把我交給那群人類來『審判』？如果真是那樣，那我真的會看不起你。」

  都已經成為了凱文的階下之囚，風暴依舊嘴硬，並試圖挑釁著凱文。

  凱文微微搖頭，半蹲下身把手放在風暴的臉頰旁邊：

  「我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殺了你的虛偽藉口罷了，你不用在意。」

  「…你要…殺了我？」

  「約翰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約翰……」凱文提起的名字，風暴並不是很熟悉，她用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凱文是在說誰。

  那是祖國人的名字。

  「你殺了他？！你…真的殺了他？！為什麼…我們是同類啊！你這個禽獸！你怎麼能殺掉一個我們之中的完美存在！」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堅持這個觀點啊，說實話我有點佩服你了，風暴，但就像我說的那樣，我現在是沃特集團的總裁，不自吹的說，也是所有超人類之中的最強，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凱文說著，不等風暴回答，放在風暴臉頰上的手發動能力。

  凱文控制著風暴體內的血液，溫柔摧毀了她腦海中的一切。

  剛才還高聲質問著凱文為什麼要這麼做的風暴，下一瞬便雙眼失去光彩的倒在地上。

  她的耳朵和鼻孔里流出鮮血和更粘稠的東西，安妮和梅芙見狀，也放開了她，看著她在地上抽搐著。

  「她…死了？」

  梅芙怔怔的詢問，然後她抬頭對凱文問道：「祖國人也…死了？」

  「嗯，已經結束了，梅芙，都結束了。」

  凱文擦著手，面無表情的回答。

  風暴給的技能點不足祖國人的一半，看來她的咖位還是沒祖國人高。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祖國人死去，風暴也死在凱文手上，凱文在黑袍世界擔心的人和事也都不會存在。

  他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讓安妮領著梅芙等人處理這邊的後事，凱文又通知沃特集團將這邊封鎖，這才離開地下設施，準備去上面透一口氣。

  而剛走到地面，凱文就看到了一輛黑色麵包車朝這邊駛過來。

  麵包車在他不遠處停下，隨後車門打開，露出坐在其中的布徹爾，他看著凱文，露出微笑。

  凱文也看著他，最後也笑了出來，指著布徹爾道：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面前？不怕我讓沃特的人把你抓起來嗎？」

  「隨意，反正我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這隻髒手套你是打算丟還是打算繼續用，都隨你的便。」

  「你倒是挺看得開。」

  凱文開著玩笑，倒也沒有真的過河拆橋把布徹爾給抓起來打算。

  他走到布徹爾身邊，看向對方的腳邊。

  那裡有一隻腿出現在凱文的視線中，但因為有車門擋著，凱文看不清楚全貌。

  注意到凱文的視線，布徹爾也不遮掩，將車門拉開的更大，露出裡面祖國人的屍體：

  「給你帶的禮物，滿意嗎？」

  「還好吧，他死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凱文看著祖國人的屍體出神詢問。

  布徹爾搖搖頭：「什麼『我們都是笑話』什麼的……都是一些聽起來狗屁不通的話，我懶得聽下去，就殺了他。」

  「這樣啊…」

  布徹爾輕描淡寫的話語，讓凱文略有些出神。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和神靈一樣存在的祖國人，就這麼簡單的在失去能力的狀態下被布徹爾殺死。

  這倒也正常，祖國人的一切能力都源自於五號化合物，當五號化合物從他的身體裡消失，屬於他的超能基因消失，他也就是個普通人。

  而對於普通人，一把手槍，一顆子彈，便已經足夠。

  布徹爾完成了『凡人弒神』的壯舉，也終於大仇得報，但凱文卻覺得，布徹爾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開心。

  收斂心情，不再去想祖國人，凱文靠在麵包車上，視線瞥向遠方，和布徹爾閒聊：

  「雖然是報了仇，但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高興。」

  黑袍小隊的其他人很識趣的從車上下來，走到不遠處他們聽不見聲音的地方聊著天，將空間留給凱文和布徹爾。

  等這些人都走後，布徹爾才看著地上約翰的屍體道：

  「就算殺了他，他做過的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鋒一轉道：

  「貝卡不肯和我走。」

  「哦，原來是和老婆鬧了彆扭。」

  凱文恍然。

  布徹爾不高興的點恐怕就在這裡。

  就算祖國人死了又能如何，他傷害了布徹爾的妻子麗貝卡，讓麗貝卡有了那不應該存在的超人類孩子。

  現在麗貝卡一顆心全在孩子身上，連布徹爾這個老公都不顧了，更不肯和他離開，布徹爾會開心才怪。

  了解到布徹爾擔心的事情，凱文說道：

  「祖國人死了，對萊恩的保護可以解除了，你可以選擇接你的妻子回去，我不會阻攔。」

  「跟這件事沒關係，是貝卡不想和我走，你明白嗎？她覺得我會傷害她的超人類兒子，狗屎的超人類兒子……」

  「那你會嗎？」

  「……」

  布徹爾沉默。

  他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凱文嗤笑一聲：

  「就連你自己都覺得你會傷害他，你又怎麼能指望你的妻子會跟你回去？」

  「或許你可以幫忙……」

  「我？」

  「你的五號血清。」

  布徹爾提到那可以讓超人類變回人類的藥劑。

  看樣子他是想讓萊恩注射藥劑，變回正常人類，這樣布徹爾或許能善待萊恩。

  布徹爾是這麼想的，凱文卻只是搖頭：

  「我不行，幫不了你，因為你會傷害萊恩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為他是超人類。」

  「？」

  「他是不是超人類這點不重要，他是不是祖國人的兒子，這點很重要，你在乎的也根本不是他超人類的身份，你在乎的，是他祖國人兒子的身份。」

  什麼針對超人類，什麼不喜歡超人類，這都是狗屁。

  或許布徹爾的確討厭超人類，但他還不至於真的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出手。

  布徹爾討厭的是萊恩身體裡流淌的血液，那遺傳自祖國人的基因。

  這才是讓布徹爾不喜歡萊恩的根本所在。

  「而且。」凱文補充說明道：「超人類是否要成為普通人，這完全出自於超人類個人意願，我不會強迫他們。」

  表面上不會強迫，畢竟凱文要占據『大義』的名分，不能真的讓那群超人類揭竿而起。

  所以哪怕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大義，凱文也不能無視萊恩的個人想法，去奪走萊恩的超能力。

  但布徹爾一眼就看穿凱文的心思，他不屑的笑了一聲：

  「胡扯。」

  說完看向腳邊約翰的屍體。

  那意思不言而喻，說是要尊重超人類的個人意願，可結果祖國人卻被凱文注射了血清失去超能力。

  凱文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布徹爾，不過解釋權在他。

  「祖國人，是例外，嗯，風暴也是例外，而且你確定要跟我談這個？我可是幫你報了仇。」

  「也是幫自己剷除了敵人。」

  布徹爾淡然說道，但他沒繼續深究此事，他指著祖國人的屍體，結束了這次談話：

  「行了，沃特的人應該快來了，我們也要走了，它…你看著處理吧。」

  說完布徹爾就把祖國人的屍體當做垃圾似的從車上丟了下來。

  之後招呼黑袍眾人，開著車揚長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