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乳隨即開車趕到了曼哈頓的第五十九號大街，只見道路兩旁擠滿了圍觀群眾，身穿警服的警察們，則是站在警戒線後維持秩序。
「一群不怕死的傢伙，真特麼喜歡湊熱鬧。」
見狀，母乳一邊罵罵咧咧地搖下車窗，一邊把頭伸出窗外，一眼望去，前方的街道已然被堵得水泄不通。
由於通往中央城的道路實在擁擠，再加上有警車截道，沒辦法，母乳只能將汽車停在路旁，然後依靠雙腿，朝中央城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母乳費了老大力氣，才脫離人潮，見到了被炸毀的建築。
「厚禮蟹…」眼前如同破布一般的高樓，著實震撼到了他，到處都是一片焦黑的建築廢墟，甚至還有些許白煙從中升騰而出，母乳抬頭看向高樓，裡面的整體構造，就像融化的蛋糕般，徹底暴露在空氣當中。
「他媽的。」
上面被炸出來的破洞，意味著士兵男孩轟穿了整個建築，要是威力再大些，恐怕連周遭的房屋都會慘遭波及，到那時，鬼知道會死多少人。
「該死！」母乳低頭看著腳下被炸碎的木板，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跟士兵男孩合作的可行性。
對方要是一個肆無忌憚的瘋子，恐怕全美國都得遭殃。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站在廢墟上的休伊與比利，很顯然，休伊是憑藉著超人類事務局工作人員這個身份，才能靠近建築，近距離觀察。
沒有猶豫，他徑直朝兩人走去。
一旁的警備人員剛想阻止，卻被轉身的休伊及時阻止。
「我想，我們釋放出了一個惡魔。」母乳神情凝重地打量四周，語氣沉重道：「或許跟他合作是個錯誤的決定，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既然計劃已經開始了，我就沒想過中途放棄。」
比利踩在木板上，彎腰撿起一塊碎石，「我在來之前反覆觀看過那段視頻，視頻中的士兵男孩，起初表現得相當淡定，直到他走到這個地方，才猛地彎下腰，用雙手捂住耳朵，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剛才我打聽過了，在這裡沒被炸毀之前，是一家俄羅斯餐廳，常年會播放俄羅斯那邊的音樂。
所以我懷疑，正是音樂引起了士兵男孩的應激反應，因此他才會不受控制的使用超能力，摧毀了那家餐廳。」
「放鬆點夥計，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比利丟掉手中的石頭，拍了拍母乳的肩膀。
母乳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右手，抿緊嘴唇，表情夾雜著些許忿怒，數秒後，他長舒了一口氣，聲音略顯沙啞道：「該死的自大，總有一天會毀了你。」
「回去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比利笑著摟過母乳的肩膀，將他拉上了車。
「是誰？」半響過後，坐在後排的母乳，忍不住發問。
「你猜？」此時，比利和休伊兩人相視一笑。
回到昏暗的地下室，原本還滿臉笑意的休伊，卻在此刻突然臉色大變，直接衝進了衛生間大吐了起來，瞧那架勢，像是要把苦膽都給吐出來。
「什麼情況？他人沒事吧。」母乳皺了皺眉，詢問道。
「正常情況，估計過會就好。」已經經歷過幾次的比利很清楚，那是注射臨時五號化合物後的後遺症，在注射前，他就提醒過休伊，可惜並沒有起到怎麼作用。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一刻。」比利把母乳帶到雜物室的門前，然後用鑰匙把門鎖打開後，便一把將門推開。
「沃德發？！」
只見房間裡的空地上，躺著一個手腳都被鋼索捆起來的女人，起初母乳還沒認出女人的身份，他扭頭用驚愕的目光看向比利，仿佛在問，糾察隊什麼時候接了販賣綁架人口的業務。
注意到母乳眼神中逐漸燃起的怒火，比利則是笑了笑，「別誤會，你仔細看看。」
這次，通過女人身上那特殊的服飾，令母乳立即想起了女人的真實身份，他忍不住驚呼道：「償還者聯盟里猩紅女爵！我的上帝，你特麼居然真的做到了。」
咔嗤……比利合上房門，朝客廳沙發走去。
他坐在沙發上，拿起一罐未開封的啤酒，笑道：「我讓休伊給那女人打賞了五千美金，才把她釣了出來，媽的，那女人的胃口也真是大，我還以為一千美金就能解決，沒想到一千美金打賞出去，連一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別這麼說，明明人家給我們準備了一段鋼管舞好嗎。」
從衛生間裡走出的休伊，吐得臉都綠了，不過跟獲得超能力時的爽感相比，這點副作用，他勉強還能接受。
由於法蘭奇還在醫院照看喜美子，所以地下室里就只剩下比利、母乳、休伊三人，對了，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猩紅女爵。
「我本來還想帶著審判的目光，欣賞一下低俗表演，誰承想比利搶走了我的手機，一口氣把我辛辛苦苦積攢的幾千塊，全部打賞了出去，現在倒好，我特麼連頓肯德基都點不起。」
休伊用力按下電視機的開關，仿佛想把心中的不忿統統發泄出去。
「沒事，你大不了多收一點塞進口袋裡的鈔票，估計很快就能賺回來。」
「你踏馬別誣陷我，自從我加入超人類事務局以來，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比你的臉還乾淨。」休伊正氣凜然地坐在母乳身邊，心中卻在暗自懊悔，馬德，早知道自己還有連飯都吃不起的一天，當初就真應該收點超人類罪犯家屬遞過來的鈔票，反正自己又不是在替政府辦事，誰能想到，超人類事務局的幕後掌握者，會是沃特集團。
果然，比利的嘲諷隨即而至，「嘖嘖嘖，真應該讓沃特給你頒發一個最佳員工的獎盃，到時候你還可以捧著獎盃跟艾德加合照。」
「打住！」眼見兩人一言不合，像是有要吵起來的架勢，於是母乳連忙喊停。
「相比這些雞毛蒜皮一樣的小事，我更好奇你們是怎麼抓住猩紅女爵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