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確實存在過,那麼他就是真實存在的,我有著和他一起度過的那些時間,如果否定他的存在那麼和否定我自己又有什麼區別呢?」
「諾爾,你也一樣,我們過去在一起,現在在一起,那麼有著這段共同記憶的你在我眼中就是真實存在的。」吳銘深情地看著諾爾說道,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諾爾瞬間滿臉通紅,接著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
當吳銘看到自己成功引開諾爾注意力後暗地裡鬆了一口氣,接著重新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麼做,說實話,剛剛諾爾的情緒很是低落,好在他機智地深情告白了一波。
「首先最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所謂流言的源頭,傑洛特的位置,並問清楚所有他不在時發生的一切。」
「接著是尋找到血族薩斯的具體位置並制定計劃將其擊殺。」
「擊殺後才是為特爾斯尋找仇人報仇,但根據現有情報可以推測,殺死特爾斯的傢伙和薩斯很可能是一夥的,所以在執行殺死薩斯的計劃的同時或許可以對殺死特爾斯的傢伙進行調查,在對薩斯進行斬殺時同時為特爾斯復仇。」
「那麼......傑洛特現在會在哪呢?」吳銘扶了扶他鼻尖上並不存在的眼鏡,接著五指張開雙手手指合攏做出思考狀。
「特爾斯的宅邸?不,不可能,出了這麼大的事,傑洛特不可能還待在特爾斯的宅邸,以他的性格就算是現在在特爾斯的墳墓也是有可能的,但現實卻不會允許特爾斯下葬,那麼衛兵營?不,雖說要進行屍檢,但特爾斯作為貴族是不可能在衛兵營進行的,那麼最後一個可能......鮑克蘭宮殿!」吳銘在一頓分析後,慢慢轉向右斜方,而他的目光似乎透過車窗看到了那高聳的城堡。
幾分鐘後,吳銘來到驛站將租借馬車的錢付清後便和諾爾一起朝著鮑克蘭宮殿趕去。
......
三日前,鮑克蘭宮殿。
「安娜殿下,最近血族出沒頻繁,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另外傑洛特遭遇了舊貴族的襲擊,而今天我和傑洛特在尋找雷吉斯的途中,他似乎遭遇了變成混血血族的襲擊,該名混血種似乎是原先的舊貴族。」
「而除了以上兩點以外,得到情報,血族長老似乎與傑洛特以及吳銘大人說好結盟了,而現在引發動亂的血族似乎並不是暗影長者的人,而暗影長者似乎也是因為這些引發動亂的血族而答應了和兩位大人的結盟,而基於兩位大人在我國的地位以及做出的貢獻,因此我個人認為與暗影長者一方的血族結盟可行。」
「吳銘?他人呢?既然他說的是跟著獵魔人傑洛特一起行動,那麼他應該還沒離開陶森特吧?」安娜聽到特爾斯提到吳銘後,有些驚訝地反問道。
「是的,據傑洛特大人所說,吳銘大人似乎正在調查反叛血族首領的行蹤,暫時無法回到鮑克蘭。」特爾斯恭敬地回答道。
「嗯,你退下吧,對了,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是否需要我派點親衛護送你回去,按你所說,目前城中不是很太平,你那幾名侍衛如果真的碰上反叛血族必死無疑,或者你也可以在宮殿內借宿,我可以傳喚傑洛特來帶你一起。」安娜聽完特爾斯的報告後點了點頭,接著又開始關心起特爾斯的安危。
「不用了殿下,宮殿離我的宅邸並不遙遠,僅僅兩條街的距離,還請安娜殿下放心。」特爾斯連忙有些惶恐地推辭了安娜的保護。
「好吧,那麼,小心。」安娜見特爾斯已經決定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表面答應下來,另外暗地再派幾個親衛在暗中保護他。
「多謝安娜殿下的關心。」特爾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快速地離開了房間,畢竟他和安娜談話的地方可是安娜的寢房,呆久了若是傳出什麼流言就麻煩了。
「派幾個人暗中保護特爾斯子爵。」待到特爾斯合上寢房房門後,安娜對著身邊站著的像是侍女打扮的女性說道。
「嗯。」女子點了點頭接著便一眼不發地離開了房間留下安娜一人有些無奈地撥弄面前的點心。
特爾斯在離開安娜寢房後便直接離開鮑克蘭宮殿準備先回去自己的宅邸等待傑洛特回來一起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布局。
當特爾斯離開宮殿大門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麼給盯上了,但看上去那個隱藏的身影並不想傷害他。
「或許是安娜殿下派來保護我的人?安娜殿下可真是……溫柔。」特爾斯笑了笑,接著便快步走向自己的宅邸。
另一邊黑暗之處,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手中提著兩具失去生機的屍體沉默不語,他將兩具被扭斷了喉嚨的屍體隨意地甩到一邊,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強忍著什麼,直到他對自己身上刺了一刀後,他才渾然不覺的離開了兩具屍體,接著身體遁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特爾斯在走過了一個彎準備離開小巷之時,突然一陣危機感出現,特爾斯熟練地閃身一撲,只見他原來站立的地方此時一根暗紅色的血刺凸起,若是他剛剛反應慢了半拍,怕是已經變成糖葫蘆了。
「是誰!」特爾斯大喊,當然,雖然他口中這樣說,但看到那熟悉的血刺,他就已經明白了襲擊者的來歷,但他暫時還不清楚為什麼血族敢在這裡殺他,難道這個暗殺者不知道如果他在這裡死了,怕是會迎來一場巨大的變動嗎?
特爾斯覺得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若是在鮑克蘭宮殿不遠被血族殺死的話,可能造成的影響僅次於安娜被人暗殺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這裡對他動手,難道他有信心掩蓋掉自己的痕跡嗎?否則若是被傑洛特發現是血族所做,那麼……
特爾斯這邊思緒萬千,但身體動作卻一點也不慢,他知道只有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有可能逃脫,他不信襲擊者敢大開殺戒將附近的人全部殺死。